“好像還不止這個困難吧!”肖師長道。
“是的,一旦喪屍羣和白城喪屍合併,那麼我去蒙省的最近通路就會被斷絕,那裡的發展,就完全要靠你們自己了,我這裡能給的補給很難及時運到,所以要想去蒙省發展,必須儘快做決定,這樣我可以幫你們更多的運送給養,以便能幫你們渡過前期困難時期,一旦在那裡有了自己的基地,後期發展反而會容易。”
“此話怎講?”
“很簡單,蒙省是一個資源大省,那裡也有很多工業城市,一旦有了實力,打下一兩座小一點的工業城市,應該不是難事。”
“你說的看上去很是誘人,這兩條路都不好選呀!這樣吧,你讓我考慮一下。”肖師長眉頭微皺的說着。
“好,沒問題,不過也請肖師長儘快,這裡我只能等您一天時間。”
“嗯,我知道了!”肖師長擺了擺手,意思讓邢嶺幫着送客。
邢嶺帶着李遠鴻出了別墅,一路送到碼頭。這時邢嶺問道:“我說李兄弟,你說我的手下投靠了姓田的那小子,能是真的嗎?”
“呵呵,邢大哥,這個我不敢妄言。不過我問你一句,你說肖師長手下的三個團長,會去田滿豐那裡嗎?”
“當然不會,那兩個傢伙敢背叛肖師長,我第一個不答應。”
“那就好。不過那個田滿豐也說他可以拉三個團過去,而現在他手裡只有兩個團 你說他那個多出來的團,是怎麼來的?”
“這個…”邢嶺一下回答不上來了。
李遠鴻神秘的一笑:“邢大哥,三個營加起來是一個團吧!”
“是…是呀!”邢嶺愣愣的回答道。
“既然邢大哥明白就好!我先回基地等肖師長的信了。”說完,李遠鴻邁步向船走去。
“啊?我明白了什麼?你這小子怎竟打啞迷呀!你給我站住!”邢嶺大聲喊着,但李遠鴻依然沒有回頭,很多事,點到即可,尤其軍人只見,很多感情不是簡單的上下級就能說明白的,李遠鴻點了一下邢嶺,就看他自己想不想面對這個事實了。
李遠鴻走後,肖師長依然坐在沙發裡沉思,好半天沒有動一下。過了一會,肖師長的警衛團團長,肖團長走了過來,靜靜的站在肖師長旁邊。
“小肖呀,你是怎麼看這姓李的小子所說的?”肖師長依然沒有動,但聲音低沉的問肖團長。
“師長 我怕我說的有誤,影響你的判斷力!”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婆婆媽媽的了,有話就直說!”
“是,師長!我覺得那姓李的就是在嚇唬咱們!”肖團長立直身子回答道。
“哎!我也希望他是在被騙咱們!”肖師長嘆了口氣,低沉的說。
肖團長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師長,不知道自己的師長難道還希望自己被騙不成。
這時就聽肖師長突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說小肖呀,你看我的白頭髮是不是又多了!”
此時肖師長沒有帶軍帽,鬢角的白髮一覽無遺。肖團長趕緊立正回答道:“師長絕對正值壯年,白頭髮那是偶發事件,不必掛在心上!”
“哎!這末世,本該是我輩軍人力挽狂瀾的時候,可是這勾心鬥角的無聊戲,讓我們雙鬢空染白髮。看看你被逼的,都會拍馬屁了!”肖師長更是嘆息不止。
正當肖團長要辯解兩句時,肖師長微微一笑說:“小肖呀,不必自責,你們現在這樣,與我有很大的關係,應該自責的是我。我決定了,我輩軍人,就應該在戰場上逞英豪,不應該窩在這裡等死。你回頭通知小邢,就說我已經有了選擇,明天我去基地和那李小子面談。”
“是!師長!”雖然不明白師長剛纔這番話什麼意思,但肖團長依然筆直的答到。
第二天下午,突然基地傳來一個消息,說軍隊重新開闢了一處新的基地,那裡不僅防衛力量強,而且還有豐富的物資,所以軍隊打算移民一部分人過去,這樣不僅可以讓一部分人能過上好日子,而且還可以減少本地居住的壓力,消息還說,軍隊已經運來部分集裝箱改造的房屋,就是爲了將騰出來的地方建造房屋用。而且傳言,那個新基地名額有限,誰先報名誰先去。
這一下,所有人都沸騰了,本來這裡就擁擠不看,以前還經常吃不上飯,幸好最近突然糧價降價了,纔有好多人重新能吃上飯了,不過就是這樣,也沒有人能敢敞開了吃。現在聽說有可以吃飽飯,又安全的地方,大多數人都持懷疑態度。不過,很快就有人積極報名了,一打聽,這人還挺有名:楚震山。而且楚震山不僅自己報了名,他手下那幫兄弟,竟然連靠近湖邊的基地都不要了,也非要第一批報名的名額不可,這下,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一些天不怕的主,也開始加入到報名的隊伍中,很快第一批五千人的名額竟然報滿了。
名額一滿,四艘船就同時到達,並將這五千人載走,同時四艘船運來滿船的貨物,並將裝貨的集裝箱留了下來,這些集裝箱裡的貨物被卸下來後,很快有人對其改造,沒用多久,一個個集裝箱簡易房就被改造出來。
軍隊的動作,加上楚震山的帶頭,讓基地裡的人對軍方的宣傳更是深信不疑,因爲楚震山有軍隊關係在,所以他帶頭,更說明軍隊說的是真的,如果軍隊虛假宣傳,那麼向楚震山這種有內部消息的人,肯定不會上當,最重要的是,楚震山走時,竟然把於記刀鋪的掌櫃一家也強行帶走了,這更說明那個新基地的誘惑力有多大。
就在軍隊宣傳越來越有誘惑力時,在聚集地內一處豪華的小樓內,幾個人正秘密會談,這幾個人正是副省長王海闊,這人末世前是負責管理省內基礎建設的副省長,這是一個肥差,也是一個容易出現問題的差事。但王海闊在這崗位上一干就是五年,不但沒有任何不好的風評,還取得了不少政績。如果不出意外,他會在五十歲左右,官位扶正,哪知還沒等到那一天,末世來了,他的仕途之路,被徹底堵死了,但在逃往過程中,他又憑藉多年的人脈和組織能力,將很多危機化解,尤其是基地的建設,更是把他的基建專長髮揮的淋漓盡致。這些舉措,爲他贏得了不少民衆的支持,這也讓他有了建立自己小勢力的想法,也就在這時,田滿豐找到了他,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合作後,王海闊隱忍多年的本性開始顯露,那種極強的權欲與貪婪,開始左右了他的人性,再加上多年官場內訓練出來的用人之道,將他的對手肖宇肖副師長逼的連連退讓。要不是一場喪屍圍城,王海闊很可能順利成爲基地的實際掌權人,但一切都被喪屍打亂了。
今天,突然基地要移民,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此前任人人都沒有吐露口風,連他們在軍隊內的朋友也沒有人吐露,甚至今天他們找這些人覈實消息時,對方只說按照上方指令行事,具體詳情一概不知。這個答案讓王海闊很不滿意,雖然這些賤民沒有多大用處,但這也是自己權利的保證,尤其管理基地的十八太保,其中有一半是自己扶持上來的,這些人每月爲自己貢獻不少“稅金”,如果沒了這些“賤民”,他的那些手下找誰收“稅金”去?
不過研究了一個下午,自己的智囊團和田滿豐派過來的“顧問”,都沒想出任何對策,這讓王海闊很不滿意,於是對着這些吼道:“他媽的,平時看你們一個個吆五喝六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給我熊包了。再不想出辦法,老子地盤上的人就都跑光了,到時候你們找誰收稅去!”
下面的人被罵的都禁了聲,知道王海闊真的生了起。這時一個懶散的聲音想起來:“這有什麼難的,給咱們管區內下個禁令,誰敢他媽的動,就廢了他全家,這不就讓那些賤民們不敢動了嗎!”
衆人一聽這聲音,正是王海闊的公子,二世祖,也就是想搶杜三孃的那位,他一說話,那些謀士紛紛拍馬屁的讚歎不已。王海闊也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出此下策,於是喊到:“有了主意,還不趕緊給我去執行!”
“好,你下去吧!”王海闊擺擺手,讓樑棟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