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步驟青漫你應該都知道了。”上次將藥液兌好之後,都是青漫在做着處理,元書涵想着這些事情無聊又費勁,索性就全部交給青漫去做,這次做出來的是另外四種顏色。
五色對應五臟五官五味,元書涵原本也只打算將這五種顏色做出來,至於其他顏色是更加不好調配的東西,更何況她用的材料特殊,還是謹慎一點的比較好。串了味都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影響了藥用效果就不好了。
以前看《神醫喜來樂》,都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可不就是說這麼個事情。看到喜來樂用不同顏色的搓衣板,就治好了那些大臣的病,用在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效果,這纔是這種布最初的構思來源。
沒想到就現在的實驗看來,這東西還算得上是成功,不過還需要足夠的時間去驗證。自己現在也就十歲,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去做這些事情。元書涵倒是不怎麼着急,反正也沒打算在短時間內推出這種布。
這玩意要是落在懂行的手裡頭,說是價值千金都不爲過,一般人看着也就是看看香氣究竟怎麼樣罷了。就算要論噓頭,也就是本身帶着香味的布罷了。那些千金小姐,每日裡多薰寫香也就是了,何必費那麼大的功夫弄着玩意。
更何況這玩意並不便宜,成本還有特殊性都註定了它的價格,雖然忘憂和裴明宣都挺捧場。元書涵笑了笑,自己多少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不然也不能夠立足在這人世了。這世間有太多人,被人捧着捧着就忘了自己是誰,這種人一般都會摔的很慘。
而且就像是平常說的,爬得越高摔的越慘,雖然最慘的還是從神座上下去的那種感覺。當年那些逢迎諂媚溜鬚拍馬之人,那時候的嘴臉才最真實,當然也最讓人覺得痛苦。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說來也算是一種慣性。
這些事情看的只是你究竟看不看得開罷了,所以人一定要擺正自己的位置,終歸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話語雖然每天聽着覺得膩味得慌,但是實際上說的卻是十分的有道理,不然也不會成爲至理名言,天天被那些人掛在嘴邊,讓你聽着反倒覺得膩味。
這也算是人間一個有趣的地方,明明是一句很有哲理的話,每天說着說着也就成了尋常。到了那個事後就算是再有道理的話,也就是一笑而過罷了。假話說千遍說成了真的,好的說千遍說成了壞的。
大概因爲這個世間凡事都有個度在哪裡,若是過度那麼好的也會成了壞的。
“奴婢知道,涵姑娘你去休息吧。”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青漫本來在家裡頭也是什麼都做得。在這裡幫涵姑娘幹活,吃喝不愁不說,比以前在家裡頭還要輕鬆一些。所以青漫倒是覺得十分知足,這樣的生活對於涵姑娘來說不過尋常,對於自己卻已經是隻有夢中了。
甚至剛剛來這裡的那幾天,自己都覺得彷彿身在夢中,不希望這個夢會醒來。爹孃教導主家雖然不錯,但是自己也要知道分寸,現在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捏在主家手裡,比不得之前是個自由身。
其實這麼大點的院子,看什麼人在做什麼事,都是一清二楚。忘憂也不過是開着窗子,每日裡繡花做活的閒餘時間,看上那麼一兩眼就能夠一目瞭然。對於元書涵這等習武之人更是十分簡單, 再說元書涵也是藝高人膽大。
“那就麻煩你了。”雖然說是買回來的下人,但是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這一點對孩子的教育也非常的重要。如果父母因爲人的三六九等,就趾高氣昂頤指氣使的樣子,那麼孩子長大說不得也會變成目中無人之人。
元書涵這樣也是爲兩個孩子做好榜樣,希望兩個孩子以後能夠健康成長,當然她也希望這些人莫要因爲主家寬鬆便折騰起來。
“奴婢應該做的。”爹孃這段時間都在教導自己和弟弟一定要本分,涵姑娘雖然看上去年紀小,但是做起事情來也是一點都不手軟。這一點從安墨小哥身上就可以知道。當時安墨小哥來的時候多狂,這兩天涵姑娘明裡暗裡可沒少收拾安墨小哥。
想起涵姑娘收拾人的手段,真是讓人不上不下吊着難受,安墨小哥那樣的男子都差點哭了。加上上面還有忘憂看着,青漫更加是不敢妄動,忘憂姑姑威嚴的很。爹孃比怕涵姑娘還要怕忘憂姑姑。
這時候青漫才知道,這一樣的奴才,原來也是能分出三六九等。不過還是現將手裡的活計做完,若是誤了涵姑娘的事,估計哭的就不是安墨小哥而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