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又一夜的策馬奔騰,已經是將劉禪的身體掏空了。
這幾日走到外面來,都要扶着牆走了。
只能說,爲了在肚子裡面留下劉禪的血脈,不管是關銀屏,還是祝融公主,都已經是化身榨汁機了。
這個房事雖然快樂,但多了,便是絕色大美女在面前,劉禪也想着開溜。
“殿下,不來妾身房中,鑽研着周公之道嗎?”
關銀屏容貌冷豔,微微上揚的眼角含着嫵媚,使人無法自拔。她身着華美的紅衣裳,上面繡着銀絲,流光溢彩。又配上頭上白玉簪,更顯得妖嬈動人。
她不僅有美貌,更有一股無形的魅力,能夠將男人們的心俘虜。
然而劉禪見到關銀屏了之後,當即向後退半步,笑着說道:“不了,不了,東宮還有正事要做。”
說完腳底抹油,嗖的一下便離開了。
一路奔逃。
沒想到在丙殿內門,劉禪卻是見到了堵門的祝融公主。
祝融公主是蠻族的女子,嬌美妖嬈。長髮如瀑布般飄逸,五官精緻,膚色微黝,甚是誘人。
她身着華美的羽毛衣,盪漾生姿的舞步令人心動。
雙眸深邃嫵媚,流露出不羈率真的氣質,讓人無法抵擋。豐滿的身材曲線玲瓏有致,散發出一股妖嬈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犯罪。
她是這片原生林中最美豔的佳人,也是最爲危險的野獸。
“殿下,難道不願與妾身同席共枕?”
說完,舌頭舔舐着紅脣,那侵略性的眼神,讓劉禪大呼不妙。
正當劉禪要後退之時,身後已經是傳來關銀屏的聲音了。
“殿下,你要跑哪去?”
危!
非常之危險!
劉禪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說道:“當真是有公務,你們二人,莫要誤了正事了。”
不想關銀屏卻是捂嘴一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她走上前來,將頭枕在劉禪的胸口上,可憐兮兮,卻又中氣十足的說道:
“陛下已經是發來詔書了,言之殿下這幾日待在東宮即可,一應事物,都有其他人幫殿下來做。”
大耳賊!
你害我不淺啊!
唉~
劉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劉備都下詔書了,非要劉禪在出徵之前多多播種,那他也沒辦法了。
只能苦一苦二弟了。
我二弟天下無敵!
劉禪現在也只能這般心虛的想着。
翌日。
劉禪頂着兩個黑眼圈,終於是離開了丙殿。
到了甲觀東宮大堂。
勞模費禕,一如既往的在處理公務。
見到劉禪到來,他臉上先是露出詫異之色,然後趕忙上前來,對着劉禪行了一禮。
“殿下現不在丙殿,陪伴諸夫人,怎到甲觀來了?”
劉禪沒好氣的瞪了費禕一眼,說道:“齊人之福,難以消受啊!”
費禕嘿嘿一笑,說道:“這可是別人都求不來的,殿下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十縣之地的人口,土地,礦產,每年的賦稅,你可有統計上來了?”
費禕苦笑一聲,說道:“東宮屬官下去走基層,發現那名冊已經是二十年前的東西了,很多事物,如今都對不上,若是要知曉其中細節的話,得花不少的時間。”
“既然是有事沒做,還來打趣孤?好你個費文偉。”
劉禪毫不客氣的給費禕頭上賞了一個爆慄。
後者捂着頭,但臉上卻還是嘿嘿嘿的傻笑着,倒叫劉禪拿他沒什麼辦法了。
“你這廝當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這個時候,太子詹事董允也走進來了。
他見到劉禪,臉上也是露出詫異之色。
“臣下,拜見殿下。”
“出征事宜,都準備好了沒有?”
現在劉禪心心想想的,便是出征,擺脫家中的這些母老虎再說。
董允說道:“其實一切都好了,只是陛下一直沒給手諭,故不得行。”
蒼天啊!
我怎麼會有這種老子?
這不是要將我榨乾了不是?
本來今日出徵的,結果又要被拖個幾日了。
“不行,今日孤要入宮,想抱孫子,也不是這種抱法的。”
從來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更何況,他這個小牛,還同時要耕種四五塊肥的流油的地。
這誰受得了啊!
“殿下稍安勿躁,陛下也是知分寸之人,是那華佗說,殿下可支撐五日,這才延期了三日,既然是神醫所言,陛下當然也就當真了。”
華佗!
這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叛變’了啊!
無奈。
劉禪只得說道:“今日便讓我在甲觀處理一番國事罷!”
我想工作,我要工作!
什麼美女?
都是紅粉骷髏罷了。
孤之大志,乃是天下。
孤的目光,在星辰大海,而不是在女人的肚皮上!
然而.
劉禪在東宮大殿中屁股還沒有坐熱,這身後,突然吹來了一股股灼熱的香風,幾聲軟糯勾人的聲音傳來:
“殿下,回去吧~”
“殿下,你不是說要學蠻語的嗎?妾身這便好好的教你!”
“殿下,姐妹們都等急了,準備一起伺候你呢!這不是殿下一直想要的嗎?”
我不要學外語!
我也不要一龍多鳳。
我只想靜靜!
江東。
宣城侯府。書房中。
宣城侯諸葛瑾與刺奸屯第一任首領諸葛恪相對而坐。
諸葛家也算是詩書之家,書房中藏書不少。
“此事.我看是禍多福少,我諸葛家,怕是要敗壞在你小子手上了。”
諸葛瑾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諸葛恪。
自己生的這個兒子,膽子也太大了。
欺君之罪!
這也是你敢犯下的?
要不是吳王心善,怕是你這小子不僅自己身死,還會連累到我這個老子!
“怕什麼?便是吳王不原諒孩兒,孩兒也早準備好退路了,到時候我們諸葛家去蜀國,投奔叔父去,嘿嘿,這不就是退路?”
諸葛瑾冷哼一聲,說道:“那是孔明的諸葛家,不是你我的諸葛氏!”
“都是姓諸葛的,有何不同?”
諸葛恪不以爲然。
諸葛瑾冷聲道:“都是姓劉的,怎麼有人織蓆販履,有人是高高在上的聖人皇帝?”
諸葛恪被諸葛瑾這句話一噎,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在衆人眼中的諸葛亮三兄弟分別是諸葛瑾、諸葛亮、諸葛誕,其中諸葛瑾投靠吳國,在孫權手下做到了大將軍的職位;諸葛亮投靠了蜀漢,在劉備手下做到了丞相的職位;諸葛誕投靠了魏國,在魏國手下做到了徵東大將軍的職位。
看起來這三人在各自陣營,都是混得非常不錯的,以至於不少人都認爲這就是諸葛家族特意安排的,故意讓諸葛亮三兄弟分侍三國,這樣的話只要有一方混好了,諸葛家族便可以去投靠他。
這樣做非常符合諸葛家族的利益。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首先,諸葛瑾投靠東吳的時候是建安五年,這一年天下最強的勢力還是袁紹,就算是曹操,當時的實力也是比不過袁紹的,更不要說江東的孫家了,如果諸葛瑾投靠東吳真的是家族安排,那麼諸葛家族爲何不安排諸葛瑾去投靠袁紹呢?
很明顯當時跟着袁紹更有前途啊!
其次,諸葛亮投靠劉備的時候,劉備可是一窮二白的啊!
當時的天下,曹操已經是最強的勢力了,除了曹操,荊州劉表、江東孫權、益州劉璋、漢中張魯、關中馬超,他們任何一方的實力都要超過劉備,如果諸葛亮投靠劉備,是諸葛家族的安排,那麼諸葛家族爲何不安排諸葛亮投靠劉表呢?
要知道諸葛亮的岳父和劉表可是連襟啊,諸葛亮要想出仕,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簡單得很!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諸葛亮跟着劉表,給家族帶來的利益是遠遠超過跟着劉備的!
最後,我們再說諸葛誕!
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諸葛誕是不能算諸葛亮和諸葛瑾的兄弟的,他們只是同族而已,而且諸葛誕的年紀比諸葛亮和諸葛瑾小得多,事實上諸葛亮諸葛瑾確實有個親兄弟,叫作諸葛均,不過這個諸葛均是在蜀漢爲官。
諸葛誕在魏國雖然做到了徵東大將軍,官職很高,但是他最終的結局並不好,他因爲反抗司馬昭,最終戰敗被殺,而且被滅夷三族。
試問一下,如果諸葛誕投靠魏國,真的是諸葛家族的安排,那麼他們怎麼會允許諸葛誕去反抗司馬昭,這不是在給家族招攬禍事嗎?
說白了,諸葛瑾、諸葛亮、諸葛誕三兄弟之所以分侍三國,並不是爲了把雞蛋放在不同的籃子,並不是出自於諸葛家族的授意,而是被迫無奈!
現在要舉家投奔?
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到了異國,當真會被看重?如今你是太子身邊紅人,爲父也深得吳王信任,到了漢國,你我父子的富貴、權勢還在?”
再被一問,諸葛恪徹底沉默下去了。
他只得是一臉苦笑的說道:“是兒臣孟浪了。”
原來他想着,事若不成,去投奔叔父算了。
如今看來
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就算是可以去投奔諸葛亮,那他諸葛恪,放得下現在的權勢嗎?
“只是要刺殺漢太子劉禪,還是在半年之內,這太難了。”
諸葛瑾與劉禪打過不少交道,他說道:“那就是一隻小狐狸,看起來每每與軍隊在前,幾次三番用自己爲餌,看似莽夫,不怕死,但其實他怕死得很,每次把自己當做誘餌,都是有把握了再做的,且其手下有一批忠心猛士,隨侍身側,要想刺殺如此人物,難,難,難啊!”
諸葛瑾連說三個難字,明顯是不看好諸葛恪能刺殺劉禪。
“只是.這是吳王任命,若是孩兒未做成,豈不是要獻上項上人頭了?”
孫權是個極其記仇的人,
他看似是原諒了諸葛恪,沒有怪罪他的欺君之罪,甚至還給了他很大的權力。
但這都是有一個前提的,這個前提,便是要刺殺劉禪!
這件事情做不到,吳王孫幹便是會舊事重提,那他諸葛恪的小命,便也就不保了。
諸葛恪明白孫權的意思,這也是他着急的原因。
“爲今之計,便是先試上一試,若是不行,再想其他的辦法,若是在這半年內,太子甦醒,或可救你一命。”
那萬一我沒刺殺劉禪成功,太子又沒醒來呢?
豈不是要喪命了?
“難道.難道就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諸葛瑾沒好氣的瞪了諸葛恪一眼,說道:“現在怕死,當時怎麼敢行如此險策?自己做出來的事情,自己便要承擔責任!”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你所得到的的東西,都是你需要付出代價的。
有些代價是你的勞動力,是你的汗水,而有些,則是你的腎,乃至於你的性命!
見諸葛恪滿臉發苦,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別提有多喪氣了。
諸葛瑾是越看越氣,說道:“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呢!自己倒是先怕了?當初的氣概放到哪裡去了?有得便有失,有失便有得,如今你性命堪憂,但若是做成了,便是位極人臣,富貴,從來都是險中求的,而現在,你已經有這個機會了!”
聞言,諸葛恪這才振作了些許。
“只是.要刺殺漢太子,要從何入手呢?”
從何入手?
諸葛瑾回憶了一下印象中的那個年輕人,當即拍手,說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似漢太子那般人物,在戰場上縱橫裨闔,卻是有一個缺點。”
“缺點?”
諸葛恪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一個所有男人都有的缺點,那便是好色!”
好色?
諸葛恪眼睛已經亮起來了。
就怕一個人什麼需求都沒有。
就像是沒有縫的雞蛋而已,他這隻蒼蠅,怎麼叮都不破。
但現在你既然有這條縫隙了,那我自然是要沿着這條縫隙,把你這個雞蛋給叮破了!
“如此,甚好!”
諸葛恪此刻已經是完全恢復鬥志了。
“我要篩選江東美人,選出最有美色的那幾個,通過各種途徑,送與殿下,到那劉禪正準備雲雨之時,嘿嘿!豈不知殺機就在眼前?”
想到那美妙的一幕,便是諸葛恪,都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大好的前途,似乎在向着他招手。
他諸葛恪的權臣夢,似乎就要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