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已經是風波掀起。
太子孫登的突然甦醒,又打破了現在吳國朝堂中的平衡。
原本棄孫登而去的江東士族,該如何自處?
作爲孫登備胎的建昌侯孫慮,又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兄長?
孫登的上臺,又是否會改變孫權將要定好的主意?
一切都是未知。
而在另外一邊。
巴西郡。
閬中。
章武元年十一月。
即公元221十一月。
入冬的第一場雪,已經是開始在巴地飄飛起來了。
山林裡,雪花如同柳絮飛揚,紛飛而下的雪片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外衣。
那些四季常青的松樹和柏樹,身披着厚厚的積雪,彷彿是自然界精心雕刻的雪雕。每一顆樹都被雪裝點得婀娜多姿,雪花掛在枝頭,如同一串串白色的燈籠。
城池之前,雪花像一隻只紛飛的蝴蝶,緩緩地落在古老的磚石之上。那些歷經滄桑的城牆和城樓,在雪的裝點下,更顯得莊重而神秘。
大街小巷中,閬中城的百姓們興奮地揮舞着傘杖,踩着深深的雪層,留下一串串歡快的腳印。孩子們在雪地裡嬉戲,製作雪人,寒冷的天氣也抵擋不住他們歡樂的心情。
遠處的山巒被雪覆蓋,顯得格外妖嬈。那些高低起伏的山丘,在雪的裝點下,更顯得層次分明。山下的湖面結了一層薄冰,映照出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倒影。
劉禪站在城頭上,看着這些風景,心中倒是升起了一股豪邁之色了。
若非怕侵佔版權,他高低得吟詩一首: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算了。
該裝的逼,他早裝完了,不差這一首詩。
“殿下,城牆上風大,還是將這件貂皮披肩穿上罷?”
周徹身着厚實黑袍,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的,頭上還帶着氈帽,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以及白皙小巧的鼻子。
作爲貼身秘書,周徹算是非常合格了。
白天的時候對他照顧無微不至,也能幫他做一些事情。
晚上更是能提前幫他把被我暖熱了。
鑑於此,劉禪也是慢慢的讓他接觸間軍司之事。
也正是因爲如此,周徹對他的侍奉,便也就越發盡心了。
比起大小喬想要相夫教子,疼愛加身,榮華富貴不同。
周徹明顯是想要做出一番事業,證明自己是不比那些男人差的。
劉禪點了點頭,周徹便順手將貂皮披肩披在劉禪肩膀上。
“閬中鎮守來了。”
在劉禪上書劉備,希望派劉琰接管張飛在巴地軍務政務之後,成都方面的動作很快,快馬加鞭,速度的便將劉琰送來了。
劉琰並非是與劉禪到閬中之時走陸路,而是自成都開始便走水路。
先是到了江州,再從江州轉道閬中。
這時間甚至還沒過一個月,便到閬中了。
“如此神速到閬中來,我等下去迎接一番罷!”
“諾!”
一干東宮屬官,皆是應諾。
很快,劉禪便在城門口站住了。
而對面車馬,也是在距離閬中城門五百步的地方,便下了車馬,劉琰當即疾步快走,到劉禪身前,重重的行了一禮。
“臣下劉琰,拜見殿下。”
劉琰身着一件厚實的華服,華麗的繡花和繁複的紋樣顯示出他的身份和地位。然而,這件華服卻無法掩蓋他身體的瘦弱和疲憊。他的衣服顯得空蕩蕩的,彷彿包裹着一個空殼。
劉琰的眼睛深陷而黯淡,透露出一種疲憊和無力的神情。眼神中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銳利和智慧,變得空洞而無神。嘴脣蒼白而乾裂,彷彿已經很久沒有品嚐過水的滋味。
那一雙手更是枯瘦而無力,手指彎曲着,彷彿已經失去了控制。
“起來吧。”
劉禪將劉琰攙扶起來,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出來。
“一路舟車勞頓,都鄉侯辛苦了。”
劉琰臉上帶着笑容,不過這個笑容,更多的是苦笑。
“爲國效力,爲殿下做事,如何敢說辛苦?殿下自成都而來,一年不到,便徹底平定巴地,成都士子皆稱讚殿下,言之有漢武之風,便是陛下召我赴宴之時,也多有讚譽,臣下與殿下相比,猶如螢火之光比之皓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雖然他在成都被劉禪點名,原來的清閒侯爺,整日奢華奢糜,侍婢君主,聲色犬馬一去不復返,到了閬中,整日與蠻夷作伴,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但願不願意是一回事,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他也沒辦法了。
既來之則安之。
跟太子打好關係,這纔是真的。
“我這點功勳,如何能與漢武比肩,多是過譽罷了。”
劉禪輕輕一笑,看向劉琰背後。
“你可帶了家眷過來?”
家眷?
劉琰點了點頭,說道:“帶了妾室、美姬,僕從。”
好傢伙,你這是來上任的,還是來享福的?
“本還想給你安排些賨人美姬的,但現在看來,卻是不用了,聽聞你妻妾之中,有姓胡者,容貌絕色。”
前世,這劉琰便是因爲這胡氏而死。
自然免不得讓劉禪心中好奇了。
胡氏?
我明明方納了不久,殿下怎麼知道這個消息?
劉琰心中悚然一驚,頓時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劉禪的監視之下。
但是轉念一想,他便也就釋然了。
殿下手上有間軍司,聽聞魏國曹丕幹了什麼事情,哪日去臨幸哪個妃嬪,殿下都會知曉,更何況他的消息了。
不過
劉琰我那是往深處又想了一下,心不自覺的又提了起來。
殿下稱讚我新納的夫人姿容絕色,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
以殿下風流的性子,怕不是看上了那胡氏?
看來,他是得找個理由,將這個胡氏獻與殿下了。
雖然捨不得新納的絕色美人離開自己,但爲了自己的小命,爲了自己能夠在閬中過上快活的日子,不將面前這個少年人伺候舒服了,他能舒服?
“賨人美姬若是夠多,賞一二個,也不無不可。”
雖然賨人是蠻夷,但偶爾嘗一嘗蠻夷的滋味,也不是不可以。
就當是吃野味了。
“哈哈哈~”
劉禪大笑一聲,說道:“君侯當真是個妙人,走,隨我入城,這閬中鎮守之要務,具體的事情,我隨你交接。”
巴地有劉禪鎮守,張飛早在劉琰來之前,便已經是離去了。
是故這交接之事,便交到了劉禪手上了。
“殿下,我看這交接之事,便不必了罷,殿下推舉我來做這閬中鎮守,在下也沒有這個能力,只要殿下有吩咐,臣下照辦便是了。”
劉琰是散漫慣了的性格,要他主事一方,他自己也覺得能力不足。
況且他來之前,便已經與好友詢問過內情了。
得到的回答都是:殿下將在巴地大顯身手,不需要有人掣肘他,是故選擇了他。
既然是不想有人掣肘殿下之大計,那沒事。
我啥事不幹,就待在閬中城中享受。
就相當於從成都宅到閬中,換個地方而已。
無所謂。“呵呵。”
劉禪輕笑一聲,說道:“做不做事還在兩可,但流程還是要走完的,閬中鎮守以下臣僚,該認識的,還是要認識一番。”
走流程?
劉琰輕笑一聲。
“那殿下請罷。”
這外面天寒地凍的,他又舟車趕路近一個月。
現在是真的思念溫暖的牀榻了。
他現在能抱着美人在牀榻之上睡上三天三夜!
甚至九天九夜!
於是乎,在劉禪的帶領下,劉琰算是知曉了閬中鎮守的事務。
在瞭解了一番之後,劉琰發現,這閬中鎮守的事情,還真是多。
一方面,要練兵,掌軍。
另一方面,還要關心農事,屯田。
在必要的時候,甚至要領兵入山鎮壓蠻夷。
這不是扯嗎?
他劉琰根本不會帶兵。
這閬中鎮守的活,我是真幹不了啊!
好在劉禪也沒真的讓他履行這個閬中鎮守的活。
在瞭解完閬中鎮守的職責之後,便將他帶到酒宴之中。
這纔對嘛!
這纔是我劉琰該來的地方。
一番觥籌交錯之後,劉禪也是表明了心意。
“君侯在閬中好生居住,若是有需求,但說無妨,這上值之事,待君侯徹底瞭解閬中鎮守之職務之後,再接手不遲。”
徹底接手閬中鎮守職務再上值?
若是我一直沒了解,豈不是不用上值了?
這似乎是殿下的話外之音。
劉琰當即拍着胸脯,說道:“臣下愚鈍,要了解閬中鎮守職務,怕是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具體是多少時間,他劉琰說了不算。
你劉禪說了算。
“呵呵,君侯果如傳聞之中風趣,這一杯,我敬君侯。”
劉禪端起酒樽,對劉琰敬了一杯。
後者當即將食塌前的酒樽端起來,說道:“爲殿下效命,那都是應該的。”
一樽酒下肚,劉琰想到之前在閬中城門口的事情,當即說道:“殿下,臣下知曉殿下好美人,愛美色,遂在成都,爲殿下物色了一美人,名喚胡氏,當真有沉魚落雁之資,今便獻與殿下。”
好傢伙。
我不過是提了一嘴而已,你就將美人獻上來了?
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啊!
哎~
你這是害苦了孤了啊!
劉禪只得是勉爲其難的說道:“既是君侯所賜,長者賜,禪不敢辭,禮尚往來,孤會爲君侯選賨人絕色者十,送與貴府。”
十個換一個,好像我不虧。
劉琰心中本有的怨氣,現在也是消失殆盡了。
“謝陛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劉琰暈暈沉沉的被侍者送出大堂。
劉禪也是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可以,因此面頰雖然通紅,但是神志還算是非常清楚的。
“這都鄉侯此人,如何?”
都鄉侯此人如何?
關興思索一番,說道:“此人雖然草包,但卻也非常識時務,對於此時的巴地來說,倒是一個不差的人選。”
黃崇亦是點頭。
“雖然是國之蛀蟲,但倒也無甚大害。”
“既是如此,那便如此罷,諸位各回各府,好生歇息。”
“諾!”
東宮屬官屆時離去,劉禪轉頭看向周徹,詢問道:“這個劉琰倒是個聰明人,不過,間軍司還是要派人盯着,看他一個月內的反應如何。”
不幹活,但你也不能借着閬中鎮守的身份去斂財。
若是發生這種事情的話,也不能怪他劉公嗣的刀不利了。
“是。”
周徹輕輕點頭,已經將這件事記下去了。
“那殿下今夜,是要去寵信那個胡氏?”
殿下當真是不缺女人。
對於劉禪又多了一個女人,周徹心中微微不適,但很快便將這不適壓了下去。
她作爲劉禪的貼身秘書,以後是要掌管間軍司的。
若是淪落到爲女人吃醋的境地,那與那些後宮婦人有何區別?
胡氏?
劉禪上前,將周徹環抱入懷。
“胡氏還是算了。”
胡氏雖然有美色,但是畢竟可能已經被劉琰播種過了。
還是等她三個月,確保她日後生下來的孩子是他劉禪的。
劉禪可沒有幫人養兒子女兒閒情逸致。
“今夜隨我到你母親府中。”
去母親府中?
劉禪能夠感受到周徹身子一顫。
這對於她來說,可是一件違背倫理綱常,算得上是非常刺激的事情。
“怎麼,不行?”
看着劉禪戲謔的目光,周徹不甘示弱的瞪了一眼,說道:“這便是殿下的惡趣味?”
敢瞪她,並且還頂嘴的,現在巴地之中的女人,或許只有她這一個敢這般做了。
“總是要玩一些刺激一點的。”
“屬下自然會好生服侍殿下,至於去母親那裡,還是不必了。”
“呵呵。”
劉禪輕聲一笑,說道:“那這一次,我的要求,你不能再拒絕了。”
周徹脣齒輕咬,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面前這個少年什麼都好,就是太色了。
有時候周徹都搞不清楚,是不是這大漢太子腦子裡面,都是澀澀的東西。
不然的話,哪裡來的那麼多花招,那麼多玩法。
便是那些精通房中術的人,怕是都不敵殿下之萬一。
“啊~殿下!”
在周徹一陣驚呼聲中,她被劉禪攔腰抱起,接下來的畫面,便有些少兒不宜了。
只知道在大堂之中,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外面白雪飄飄,宿衛的衛士與內官,都是下意識遠離了這廳堂。
真龍歡樂,旁人豈敢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