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龍山再見尚香!

“派出使者,去徐州告知臧霸,孤不日將攻吳國,讓他守着來,待孤收拾完吳國之後,便去馳援他。”

徐州臧霸能堅持多久,劉備北伐的時間就有多少。

最好是能將魏國死死的拖在徐州。

爲此,劉禪自然是要給臧霸一些信心了。

畢竟魏國給徐州的壓力,那是實打實的。

而且在經歷挫折之後,曹丕明顯是變得更加精明瞭。

在對付徐州方面,他沒有直接出兵,而是採取攻心之策。

便是臧霸在徐州有聲望,但也耐不住曹丕的溫水煮青蛙。

不少徐州的豪強,或多或少,都被曹丕收買了。

待到戰時,會不會反水,那真得打一個問號。

是故,前些日子,臧霸一直來成都求援,只是因爲山高路遠,加之漢國要休養生息的原因,並未做理會。

現在劉禪也算攻吳國,便也算是變相馳援了罷?

咳咳。

其實劉禪是恨不得魏國去攻徐州。

秉承着死貧道不死道友的宗旨,你徐州臧霸不捱打,我大漢怎麼北伐?

但劉禪肚子裡雖然是冒着壞水,但這壞水可不能給臧霸看到了。

“至多一年,就算是吳國沒有攻下來,孤也會準備對付汝南的魏軍。”

凡事都是真真假假的,如果十句話全部都是假的,別人絕對不會相信。

但是在十句話情裡面,只加了一句假話,平常人就很難看清楚了。

伐吳是真,對付汝南的魏軍也是真。

支援也是真。

提前是你臧霸真的能堅持得住。

時間,是假的。

“殿下準備何時伐吳?”

江陵行苑,大堂。

潘濬臉色頗有些擔憂的問道。

“待各路大軍都到齊了,自然便也就是發兵的時候了。”

現在只是汝南的兵卒到了,長沙蠻、武陵蠻、南中蠻,他們的軍隊,還在來的路上。

現在匯聚在江陵的,也不過是三萬多人而已。

三萬多人莫說是去打吳國了,不要被吳國打就好了。

“打仗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至少要等到春耕後,才能大規模用兵,現如今,只是戰前的動員而已。”

若是春耕的時候用兵,那各地的土地,豈非是沒有人來耕種了。

劉禪打仗是個幌子,到荊州屯田纔是真的。

“那麼說,距離殿下發兵,至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劉禪不置可否。

龐統在一邊笑着說道:“若是時機夠好,便是現在發兵,又如何?”

咦?

潘濬頗有些疑惑的看向龐統。

怎麼軍師與殿下交談了幾日,便也被說服了?

難道軍師不知道,現在並非是攻伐吳國的時機嗎?

“呵呵。”

“從事勿擾,我該打仗的時候,就會打仗,你將後勤負責好便是了,若是戰,必是速戰,汝勿憂之。”

劉禪只是輕笑一聲,說道:“待我陳兵江夏,孤倒是要看看,他吳國是怕還是不怕。”

潘濬表情略有異色,卻還是點頭。

“若是不誤了春耕,此戰或許可以打起來。”

打仗是本就是耗費錢糧的。

若是再耽誤農時,江陵這一年多來的發展,豈不是白髮展了?

這是潘濬接受不了的。

“今日正是田獵的時候,孤欲領荊州才俊,講武堂學子,一同會獵龍山!不知從事可有人選舉薦?”

會獵龍山?

龐統原本笑呵呵的臉上表情突然凝固住了。

他頗爲狐疑的看了劉禪一眼,見後者面不改色,便知曉自己想多了。

那種事情

怎麼會呢?

而一聽到會獵龍山,潘濬顯然就精神起來了。無他。

殿下在龍山會獵,自然是會考校荊州子弟,若是多被看重幾人,他荊州人在殿下的幕府之中,豈非是份量更重了?

說到打仗,潘濬沒有那麼熱衷。

畢竟他手上不掌兵,便是打仗了,他也分潤不了多少功勞,反而因爲打仗,徵收賦稅,轉運物資,徵調民夫,反而會使他的利益受損。

但是荊州子弟出仕,這顯然就沒有這個煩惱了。

潘濬心中略有明悟,或許,這便是殿下安撫人心之道。

伐吳阻力大,殿下還是要伐吳,看來應對之法,便是讓荊州子弟出仕。

“這一年來,臣下倒是見過了不少有才學者,正要舉薦給殿下呢!這便是其中名單。”

潘濬笑呵呵的將懷中寫滿名字的絲帛遞了過去。

會見荊州才俊,這也是在撒播殿下的影響力。

就潘濬瞭解到的,那些入了講武堂的荊州子弟,都對太子殿下有着近乎狂熱的崇拜。

人心如此,潘濬自然也只能的俯首稱臣,將一些不合實際的想法拋到腦後。

冬日。

天地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但在龍山山麓上,卻是熱鬧非常。

許許多多野獸,在大地狂奔,而在他們身後,則是一個個身騎戰馬的荊州才俊子弟。

“標王是我的,誰都不許和我爭搶!”

當即有人縱馬在前,一手握弓,另一手握着繮繩,朝着獸羣追擊而去。

“黃兄年紀大了,這個標王,還是讓給我們這些做弟弟的罷!”

“說這麼多作甚,誰射到標王,便能到殿下那裡領賞,面對面交談之下,說不定便能入了東宮做屬官!”

吵吵嚷嚷的,衆人或手持長弓,或者拿着刀槍,都朝着獸羣衝殺而去。

這大冬天的,江陵外的龍山上當然沒有所謂的獸羣。

這些獸羣,都是提前放好的,爲的便是給這些荊州才俊子弟田獵。

而在獸羣之中,有一披着紅袍的麋鹿,便是此次田獵的標王,若是誰能夠將這標王狩獵到手,劉禪不僅有封賞,而且還會親自接見此人。

有彩頭,這些荊州子弟,自然就拼得更兇了。

而組織此次冬日田獵的太子劉禪,此刻不在山麓上的營地中。

有人問之:“殿下去了何處?”

答曰:“去龍山科學院視察去了。”

這龍山科學院成立的時間,還比成都的科學院要早的多。

當然

因爲資源不如成都的原因,發展得很是緩慢。

現在這龍山科學院在做的,一個是雜交馬種,一個是雜交水稻,還有一個,便是耕種方法以及耕種器具的研究。

至於其餘的項目,像是百鍊鋼,水泥之類的,都放在成都了。

畢竟成都離魏國與吳國遠,魏吳二國不容易偷師。

這江陵人來人往,商賈不斷,龍山上混入幾個宵小之徒,那也是尋常事。

不過。

若是有人到科學院來尋太子殿下的話,也是找不到人的。

有人問之:“殿下去何處了?”

答曰:“殿下在山下田獵。”

兜兜轉轉之下,那殿下到底去了何處?

事實上是:太子殿下在龍山寺中。

龍山寺基本上沒有香火。

因爲香客已經被阻絕在山下了。

其中自然有防備魏吳兩國間隙的原因,但更多的,或許是因爲山上的人。

青衣古佛。

潺潺流水。

再次踏上此地,又會給劉禪不一樣的感覺。

入殿中,果然在金身佛像下,看到跪在蒲團之上的豐腴人影。

劉公嗣發誓,他到龍山上來,真的是來禮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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