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不欲爲香客禮佛?”
杵在堂中許久,也未見佛下的女子有動靜,劉禪忍不住開口了。
“龍山寺常年無香火,又哪來的法師禮佛?”
劉禪緩步上前,這才發現,這金身佛像前的香臺上,都沒有香火了。
這是來修佛嗎?
我都不好拆穿你。
“我誠心前來禮佛,法師難道不幫我一下?便是連根香都不給?”
“寺廟之中,尚還有其他法師,施主找她們便是了。”
劉禪一本正經的說道:“她們都有事情,具已經離開龍山寺。”
都離開了?
原本安靜的尼姑,終於是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了。
轉身過來,兩人相隔一人之距,劉禪纔看出她的樣貌來。
孫尚香身穿尼姑的深色服飾,卻難掩其絕美容姿。她的臉龐如同精雕細琢的玉器,完美得令人驚歎。眉如遠山,纖長而婉約,輕輕一皺,彷彿藏着無數的故事。眼睛深邃,如同湖水的碧波盪漾,光影在其中流轉,彷彿能引人陷入其中。挺翹的鼻樑,與紅潤的脣瓣相互呼應,形成了一幅動人的畫面。
她的身姿更是妖嬈至極。豐腴的身材在尼姑服飾的包裹下顯得更加誘人,每一個曲線都充滿了女性的柔美和魅力。腰肢纖細,卻又不失柔軟,彷彿能隨着風的節奏輕輕擺動。而那豐滿的胸部和臀部,更是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你怎麼又來江陵呢?”
不是說去成都了嗎?
當日她還傷心了好一陣,以爲之前那一見,便是永別。
但是
現在不聲不息的,突然冒出來算什麼事?
“那我走?”
劉禪作勢要走。
“別走!”
孫尚香趕忙叫住劉禪,但似乎覺得自己處於劣勢之中,馬上又變成如尼姑一般端莊了。
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彷彿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在訴說着她的掙扎。
“既然不想我走,那便禮佛罷!”
禮佛?
孫尚香撇了撇身後洞開的大門。
似乎懷疑那大門隨時有人進來。
“禮佛要誠心,內室有小佛像,很是靈驗,不如去內室。”孫尚香嘴角上揚的弧度如同春天的陽光,溫暖而明媚。而那雙秋水般的眸子,更是充滿了深情和柔情。
劉禪看着身前的金身巨佛,當即搖頭。
“這佛像還是孤捐的,不禮佛一次,豈非可惜了?”
孫尚香像沒好氣的瞪了劉禪一眼,說道:“絕對不行。”
劉禪呵呵一笑,說道:“放心,佛寺上下,都已經沒人了。”
沒人?
但這大門開着,怎麼看起來這麼寒顫?
感覺隨時有人要進來的樣子。
“你膽子變得這麼大了?”
“伱不沒發現我其他地方也變大了?”
其他地方?
孫尚香小臉微紅,不自覺瞄向某個地方。
“想什麼呢?沒發現我這一年來,都長高了個頭了嗎?”
被劉禪這麼一說,孫尚香這才發現,現在的劉禪,已經不是之前十四歲的少年了。
而是變成了十六七歲的郎君了。
這個頭,已經是比她高了。
這當真是一顆茁壯成長的小樹啊!
“法師,孤心中有疑惑,佛典中還有女人“五力”、“五種惡”、“五穢行”、“五過”、“九惡法”等說法。在諸惡中,尤以淫蕩在女性身上表現爲甚,《大般涅槃經》雲:“其女人者,淫慾難滿……譬如大地,一切作凡,令如芥子,如是等男,與一女人,共爲欲事,猶不能足;假如男子,數如恆沙,與一女人,共爲欲事,亦復不足。”
說完長篇大論,劉禪復而對着孫尚香行了一禮,說道:“還請法師爲我解惑。”解惑?
你說的這是甚?
我啥都不懂,如何解惑?
孫尚香狠狠的挖了劉禪一眼,說道:“那我走?”
劉禪只好一笑,說道:“既然法師不來爲我解惑,那我便來給法師解惑了!”
兩漢間的佛法,對於女性是持否定態度的。
當然
這也是爲何佛教能夠在中原興盛的原因。
隨當地風俗文化而變。
爲了迎合儒家的“男尊女卑”思想,漢傳佛教不僅採納印度原始佛教和小乘佛教歧視女性的片面說法,而且吸取儒家貶低女性的錯誤言論,認爲女性天生品質卑劣。
如佛經《淨心戒觀法》雲:“女人十惡是:一、貪淫無量無厭。二、嫉妒心如毒蛇。三、諂曲詐親。四、放逸。五、口多惡業,出言虛誑,實情難得。六、厭背夫主。七、一切女人多懷諂曲,實情難得。八、貪財不顧恩義。九、慾火燒心……女人過患,窮劫難盡,故名慾火燒心。十、女身臭惡,不淨常流……是名女人十種惡業。”
劉禪此番爲孫尚香解惑,簡直是順應佛法,天道。
總之。
身心愉悅的劉禪從龍山寺上下來。
先去龍山科學院,將大多數地方都走了一遍,之後再提出了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邀請了一衆科學院的屬吏,將他們帶到山麓的營地中。
而在劉禪到了龍山山麓營地的時候,才終於有人獵到了標王。
別問,問就是這標王是在劉禪下山的時候放的。
狩獵標王麋鹿的乃是一個少年郎,劉禪對他有些印象。
這是潘濬的兒子。
這麼‘巧’,這標王爲其所獲。
看他這個細皮嫩肉的樣子,劉禪便知曉其中水很深。
但他依舊按照約定,接見了潘濬之子,當場任命他爲太子舍人,可以跟隨在他的身邊,隨時問對。
至於其餘荊州才俊,各有賞賜。
打獵獵物多的幾個,被充入太子親衛,隨侍劉禪左右,並且入講武堂會比在外面容易許多。
畢竟現在想要入講武堂的人太多了。
競爭壓力大。
而太子親衛中,只需要跟幾百人競爭,每次招收講武堂學生的時候,都有十個名額。
難度下降了一個檔次不止。
一番宴飲之後,已是黃昏。
殘陽如血。
乘着最後的光明,劉禪一行人回到江陵城中。
回到江陵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剛入城中,潘濬便火急火燎的走到劉禪面前,行了一禮,當即說道:“殿下,魏國來使了。”
魏國來使?
劉禪眉頭一皺,接着臉上露出笑容來了。
“魏國來使,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孤倒是要看看,這魏國打的是什麼主意。”
緩過神來,劉禪再問道:“此番爲使者的,是何人?”
“魏司徒華歆。”
華歆?
劉禪愣了一下。
這位可是個重量級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