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的人驚駭欲絕。
家族五大供奉,實力強悍,便是所謂的特種精英,軍中兵王般的人物,在他們家族供奉面前,也如小雞一樣。
這些年裡。
五大供奉爲司徒家不知道立下多少汗馬功勞,擋住無數明槍暗箭。
尤其是司徒明德的貼身護衛尚叔。
實力更是驚人無比。
徒手可打碎磨盤大的石磨。
在家族中地位超然,幾乎僅次於家主,便是司徒錦這樣的大少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尚叔。
可是,這般強大的五大供奉。
居然被人隨手一劃,便是人頭分離,尚叔更是被一團火燒的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所有人如墜夢魘之中,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恐怖的畫面。
饒是司徒明德這個見過大風大浪的老人,此時亦是渾身顫抖,聞着空氣中的焦臭味,他指着龍小山道:“你,你居然殺了季尚。”
季尚便是尚叔的名字。
龍小山彈了彈指甲,殺死了這五個司徒家供奉,如屠豬狗一般,臉色沒有半分變化,淡淡道:“殺了又如何?你司徒家若是還冥頑不靈,我便是滅你滿門又如何?”
司徒明德雙目陡然一縮,失聲怒吼道:“你還敢滅我滿門!你知道我們司徒家在政界,在商界有多麼大的影響力嗎?你知道滅我司徒家的後果嗎?如果你敢殺我司徒家的人,我保證整個國家都會通緝你,天上地下,沒有任何地方能容得下你!”
“明德施主慎言!”悟道大師忽然大喊道。
他快步走到了司徒明德的面前,朝着龍小山彎腰行了一個大禮,快語道:“貧僧悟道,見過龍宗師,望宗師看在司徒家是世俗中人,不懂隱門規矩的份上,饒過司徒家滿門性命。”
悟道大師並沒有參加那天的丹藥大比,也沒有親眼所見龍小山殺得唐家腥風血雨,可是那天發生的事,早就如風暴般在隱門傳開。
悟道大師雖然現在處於半退隱狀態,專心修禪,但年輕時卻與隱門牽扯很深,所以也是收到了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聽到龍小山名字纔想起他與殺了唐鴻鵠的那個年少宗師同名。
“大師你做什麼!”司徒明德見悟道大師居然對龍小山行此大禮,並且求龍小山饒過他們司徒家,好像他真會下手屠滅司徒家一樣,一時間驚疑無比。
悟道大師轉身肅然道:“明德施主,龍施主乃是隱門宗師,如天上神龍,不可輕辱,明德施主你或許有所不知,三日前,龍宗師在天都山與唐家宗師唐鴻鵠一戰,擊殺了唐鴻鵠,並且滅了唐家玄級高手數十人,壓得唐家滿門臣服!”
“什麼!”
司徒明德駭然無比。
雖然他不是隱門中人。
可是對於坐鎮西川,雄霸西川第一世家位置數十載的唐家,還有唐家那位老祖宗唐鴻鵠,卻如雷貫耳。
當年唐鴻鵠九十大壽。
他那時還未從位置上退下來,曾經跟隨着省裡的大老闆蔣書記,還有二號老闆傅省長等諸多省裡大領導親自登天都山給唐家老祖宗賀壽。
當時唐家宴客十里,冠蓋雲集,幾乎整個西川省有名有姓的勢力全都上門拜賀。
便是蔣書記都要恭恭敬敬喊一聲老神仙,親自給唐鴻鵠敬酒,唐鴻鵠也只是小抿了一杯,便飄然離去,幾如天人降世一般。
那是何等的威風八面,氣吞山河。
司徒明德年屆八旬,幾乎見證了西川這麼多年的風雲變幻,潮起潮落,有的家族崛起了,有的家族衰弱了,光是這三四十年間,就有多少家族消失了,又有多少新生的勢力冒出頭。
唐家始終就在那裡。
超然脫俗,任何勢力冒頭,都無法越過這座大山,他始終是西川的第一世家。
懸在無數的世俗家族頭頂。
也讓司徒明德明白,司徒家和唐家的差距,猶如螢火皓月一般。
原以爲唐家就會一直這麼存在下去,甚至司徒家消亡了,唐家還會在那裡。
可是他現在卻驟然聽到這樣一個驚世駭俗的消息。
那位唐家的老神仙,唐鴻鵠,居然被殺了。
唐家滿門被人一腳踩下。
而這個人,居然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不由生出巨大的恐慌和不信,他搖頭激動道:“不可能,悟道大師,你一定是搞錯了,唐老宗師,是天人,是老神仙,怎麼可能被殺了。”
“你錯了,我們那位老祖宗確實和龍大師決戰天都山,技遜一籌,死在了龍大師手裡。”一道冷笑聲傳來,龍小山後背那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人踏前幾步,說道。
司徒明德道:“你是誰?”
唐聖豐淡淡道:“司徒家主有禮了,在下唐聖豐,忝爲唐家第七任家主。”
“你,你是唐家的家主?唐家家主不是唐遜先生嗎?”司徒明德質疑道。
“家主冒犯宗師,已身死謝罪。”唐聖豐平淡的說道。
司徒明德身子劇烈搖晃了一下,臉色越發的蒼白,幾如宣紙一般,唐家的家主唐遜被殺了,現在冒出來一個什麼唐聖豐,成了新的家主,跟一個忠僕一樣跟在龍小山的背後。
再聯想到司徒元德說,司徒家的產業疑似被唐家阻擊。
現在他要是不明白,唐家不但是給龍小山一腳踩下,甚至是整個唐家都已經被龍小山掌握在了手裡,成爲了龍小山的傀儡家族,他也妄爲司徒家家主了。
想到連唐家都被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腳踩下。
他們司徒家遠比不上唐家,又怎麼能抗衡這個年少宗師。
龍小山敢殺唐鴻鵠,敢殺唐遜,就敢殺他司徒明德,敢殺他的兒子,孫子。
開始他還不相信龍小山敢滅他司徒家滿門。
現在,卻已由不得他不信。
一想到這裡,司徒明德的身體篩糠似的抖起來,心中後悔不迭,司徒家真是瞎了眼了,得罪誰不好居然得罪了一位宗師。
現在司徒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
司徒明德躬身,顫顫巍巍道:“龍宗師,此事是我們司徒家有眼無珠,居然做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冒犯了宗師,懇請宗師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