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一章
四周頓時一片死寂。
寧家人臉色大變。
寧潔二叔,是在場實力最強之人,先天不出,幾乎是不敗的,可現在被龍小山一彈指,便飛出,這是何等實力。
連寧潔都震驚不已。
她原以爲龍小山只是丹道厲害,實力未必多強。
畢竟這麼年輕便在丹道取得這麼高的成就,必然醉心丹道,人的精力時間是有限的,一門突出,其他的相應的總要弱些,全才畢竟是罕有。
然而,龍小山剛纔展露的,可是近乎先天的實力。
寧潔二叔躺在一片碎屑中,嘴角掛血,哀嚎大叫:“來人啊,來人啊,有人在寧府殺人啦。”
嘩啦!
一道道黑影從四面八方而來。
這裡是寧府重地,自然防衛森嚴。
頃刻間,便有大量侍衛現身,將靈堂圍得水泄不通。
轟!
四周虛空陡然一凝,連風都似乎靜止了,所有人都感覺心口重壓,大氣不敢出。
緊接着,一個從空中飄落下來。
此人穿着白衣,容貌看起來不會超過三十,英俊無比,但雙眸卻彷彿帶着歲月滄桑,周身氣息彷彿與天地連成了一片,哪怕他站在那裡,所有人也感應不到他一絲氣息。
“戴供奉。”
衆人看到此人,皆恭敬喊起來。
便是那些寧家之人,都面露恭謹,戴叔,戴伯的喊起來。
因爲此人,正是寧家現在僅剩的一尊先天。
靈墟星是修真星球,在這裡,唯武力至上,任何財富權力,皆是建立在強大的武力至上,百寶閣之所以能成爲黑山城第一商會,不是因爲他們會做生意,而是因爲老閣主是先天強者,還有戴倉這個供奉。
若沒有強大的武力,任何權利財富都是無根漂萍。
現在老閣主意外身死。
戴倉就是百寶閣唯一的先天強者了。
所以哪怕寧家人,見到戴倉,也都要恭敬,因爲他們清楚,要沒有戴倉,他們也守不住百寶閣這麼龐大的家業。
寧潔二叔也從地上爬起,喊道:“戴哥,快幫我,寧潔帶回了一小子,居然把大兄的屍體都弄壞了,簡直大逆不道,十惡不赦啊,戴哥,您是大兄的義弟,情同手足,你能眼睜睜看着大兄屍骨未寒,便被人如此凌辱嗎?”
戴倉目光頓時一寒。
跨入靈堂中。
此時內堂和外堂的門已經被撞破了。
所以戴倉進去,便看到了棺材的情況。
“好膽!”
戴倉牙齒裡迸出兩個字,無法遏制此刻的憤怒,虛空彷彿扭曲起來,先天強者,天人合一,一旦發怒,那便是天地變色。
可怕的虛空元氣宛如風暴一般。
讓衆人狂顫。
即使寧潔這個半步先天都搖搖欲墜。
雖然半步先天與先天只有半步距離,但這半步,便是仙凡之別。
寧潔連大聲道:“戴叔,請慢動手,龍小山大師是我請來的煉丹大師,他是來給父親驗屍的。”
“煉丹大師?”
諸人皆一震。
連戴倉的手都生生止住。
因爲煉丹大師這四個字太有震撼力了。
整個黑山城,都沒有煉丹大師。
“寧潔,你開什麼玩笑,他是煉丹大師?”寧潔二叔反應過來,第一個不相信的大叫起來。
那些寧家人也皆用強烈質疑的目光看着龍小山。
“這人怕沒有三十歲吧,有這麼年輕的煉丹大師?”
修煉雖然能讓人駐顏。
但真正的年輕,依然能從不少細節看出。
龍小山的年紀絕對不大。
所以寧家人才不信。
“寧潔,你別想用這種荒謬的理由爲自己開脫,戴哥,快動手,把這小子拿下。”寧潔二叔大吼起來。
“別,這是龍大師親手煉製的丹藥,我看着他煉製的,難道還有假?”
寧潔掏出了龍小山煉製的培氣丹,遞給戴倉。
戴倉拿過,目光一縮,極品丹藥。
他看着龍小山,難道這小子真的是一個煉丹大師?
龍小山淡淡開口:“都別吵了,我剛纔已經檢查過了,老閣主是被人害死的。”
“什麼?”
龍小山語出驚人,寧家衆人皆面色大變。
寧潔二叔更是大叫:“不可能,我們早就派人驗證過了,連咱們黑山城最厲害的藥師石閻王都說大哥是走火入魔而死。”
龍小山道:“他確實是走火入魔,但卻不是自然發生的,老閣主在生前服用過靈元丹,就是此丹導致他走火入魔的。”
“慌謬,就你還是煉丹大師,就算隨便找個白癡,都知道靈元丹是最常見的修爲丹藥,用此丹修煉者不計其數,絕對沒有問題,而且我哥何等人,丹藥有問題,他早就看出了。”寧潔二叔厲斥。
龍小山淡淡一笑:“我沒說靈元丹有問題,他服用的靈元丹確實沒問題,問題就出在靈元丹此藥,有一味草藥成分是五蘊花,五蘊花本身沒什麼問題,可這世間物種千奇百怪,偏偏,這世間有一種奇異的女人體質,一旦歡好時,容易分泌一種特殊物質。
這種女人是天生的媚體,這種物質平常也絕對無害,甚至是男女歡愛時助興的絕佳之物,任何男人只要嘗過都會食髓知味。
可偏偏,就是那麼巧,這種物質和五蘊花一旦碰在一起,便會逐漸生成強烈的致幻成分,你想,修煉的緊要關頭,忽然體內多出強烈的致幻劑,會導致什麼後果?”
衆人的臉色一個個古怪無比。
修煉最需要的便是凝神靜氣,絕對不容打攪,何況,是強烈的致幻劑。
如果真的在修煉中,產生幻覺,那不是走火入魔是什麼?
而老閣主,一向是潔身自好。
甚至在寧潔母親死後十多年都未婚娶,也從不貪戀女人。
也就是兩年前,遇到甘蔓青,老樹逢春,娶爲自己小妾。
老夫少妻,自然寵愛有加。
龍小山說五蘊花,是和特殊體質的女人歡好產生之物,纔會反應,生出致幻劑。
大家的目光頓時都移到了甘蔓青身上。
甘蔓青嬌柔絕色的臉上頓時露出蒼白之色,越發顯得楚楚可憐,她悲聲道:“你們莫非懷疑我,天可憐見,我對寧郎絕無二心,龍先生,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你爲何要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