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二章
甘蔓青一臉嬌柔無助。
在場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爲之心碎,甚至連女人都要生出同情之心。
“什麼都是你說,難道你一面之詞,就能污我嫂子的清白。”寧潔二叔冷斥。
衆寧家人也都在點頭,紛紛道:“你又沒有證據,憑空捏造誰不會?”
龍小山淡淡一笑:“要證據還不簡單,那種內媚之女體內分泌之物會殘留在男方血液內,只要取少量死者身上的血液,還有一株五蘊花,融合在一起,便能驗證真相。”
衆人皆臉色變幻。
寧潔二叔臉色一變道:“還要取大兄血液,寧潔,您難道要因爲外人再褻瀆大兄屍體一次嗎?”
寧潔冷冷道:“事關我父親死因,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我也要查到底,我絕不會讓我父親不明不白冤死,哪怕我以後不當這個百寶閣主。”
寧潔斬釘截鐵,衆寧家人也不吭聲了。
連寧潔二叔也不說話了。
畢竟,這種時候,誰再站出,那就是引火燒身了。
很快,寧潔命一下人取來一株五蘊花,這藥草並非十分罕見,百寶閣內便有儲藏。
龍小山爲了避嫌,寧潔親自從父親屍體上取了小半碗鮮血,再將五蘊花放入其中,很快,血液中散發出了一絲奇異的香味。
所有人聞到那股香味,都感覺暈暈乎乎,神魂有些迷亂。
“果然有毒!”
寧潔臉色轉厲,轉過頭,死死的盯着甘蔓青。
“賤人,你敢害我父親?”
甘蔓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滄然叫道:“小潔,我絕對不知此事啊,我對寧郎之心天地可表,天那,我該怎麼證明自己清白,我根本不知五蘊花會和我身體分泌之物起反應啊,我對天發誓,不,寧郎,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你死後,我早就不想活了,這樣也好,今天我就下地府去,陪你做一對同命鴛鴦。”
說完,甘蔓青直接朝着水晶棺材撞去。
就在她腦袋即將碰到水晶棺材時,戴倉一揮手,真元涌出,將甘蔓青拉住,皺眉道:“五蘊花會有這種效果,連我都沒聽說過,何況是不懂武功的甘嫂子,若她只是無心之失,義兄如此疼愛她,就這樣逼死她,怕也非義兄所願吧。”
寧潔臉色難看。
她當然清楚戴倉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畢竟,連她也是第一次聽說,五蘊花能和特殊體質女人體內分泌之物產生反應,若不是龍小山,恐怕父親的死因還會一直矇在鼓裡。
無論甘蔓青是否真的有意。
但結果已經造成了,父親死了。
她豈能不恨,冷冷道:“難道我父親之死,就這算了?”
戴倉一揮手,寒聲道:“當然不是,義兄之死我也憤怒,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便將她囚禁起來,讓她爲大兄終身守孝。”
甘蔓青哭喊道:“讓我死吧,讓我死吧,你們讓我隨寧郎去了吧。”
她哭聲悲慟,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連寧潔心中都涌起一絲動搖。
畢竟,甘蔓青對父親的愛不像有假,若她真是不知情,無心害死了父親,恐怕最難受內疚的也是她。
寧潔終究是女人,設身處地,心裡還是產生了一絲不忍。
揮手道:“先關起來。”
寧家下人正要把甘蔓青拖走,龍小山忽然道:“等等。”
他走到了甘蔓青面前,瞧着她那張梨花帶雨的嬌嫩臉龐,尤其的惹人嬌憐,龍小山忽然湊近鼻子,在甘蔓青身上嗅了兩下。
甘蔓青大驚後退幾步,羞怒道:“你想做什麼?”
“放肆!”
“姓龍的,你幹什麼?”
寧家衆人皆大怒。
雖然龍小山剛纔揭開了寧潔父親的死因,但是甘蔓青身爲寧潔父親的未亡人,龍小山此舉,顯然有大大褻瀆之嫌。
連戴倉可怕的氣息也鎖住了龍小山。
然而,龍小山好像完全沒有感覺般,對衆人的憤怒,視若無睹,而是看着甘蔓青,似笑非笑:“甘夫人,您說對寧老閣主的情誼蒼天可表,可是老閣主死了快一個月了,怎麼你身上還有男人的氣息,如果我沒猜錯,昨晚你便還和男人苟合過。”
甘蔓青頓時嬌顏一凝。
四周的人憤怒的聲音都別人掐住般。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這指控,可比剛纔還嚴重了。
現在還是老閣主的守靈期,老閣主的未亡人,便與其他男人偷情,這簡直駭人聽聞。
“你,你血口噴人。”甘蔓青聲色俱厲道,但她的語氣中明顯有一絲顫抖。
寧潔也不可置信道:“龍大師,您所言可真?”
龍小山淡淡道:“想驗證真假簡單的很,找個懂婦科的老婆子來,幫甘夫人檢查一下身體即可。”
寧潔立刻道:“寧三,去叫王婆來。”
王婆是寧府的穩婆,專門管接生的,寧府家大業大,當然有自己專門的穩婆。
聽到寧潔要喊王婆,甘蔓青的臉色控制不住,眼中的驚慌明顯已經止不住了,身體也篩糠般抖起,大喊道:“不,不,姓龍的,你血口噴人,我絕對沒有做過,小潔,你要信我,你要信我啊。”
看到甘蔓青如此,寧潔越發心寒。
因爲就算傻子也看出甘蔓青心虛了。
王婆很快來了。
兩個粗壯的侍女跟來,要將甘蔓青帶到房間檢查。
甘蔓青瘋狂掙扎起來,大喊道:“你們這是誣陷,你們想害我,寧潔,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你父親才死不到一個月,你就這麼想我死嗎?混蛋,快放開我,我是寧府的夫人,你們敢以下犯上,我要杖殺了你們。”
戴倉忽然上前,一巴掌抽在甘蔓青身上。
砰!
戴倉乃先天強者,他哪怕不用真元,這一巴掌,也差點將甘蔓青臉抽裂。
甘蔓青倒在地上,嘴角鮮血涌出,半邊臉都近乎變形了,戴倉厲吼:“賤人,居然敢害我義兄,還不快供出你姦夫是誰?再不說出,我立刻活剮了你。”
甘蔓青倒在地上,擡起眼,看着戴倉,忽然癲狂大笑起來,指着寧潔二叔,喉嚨模糊喊道:“就是他,寧輝,您這個孬種,到現在還不肯站出來嗎?我都要被人打死了,你還躲着,你還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