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已經是血跡斑斑，凌亂破爛的衣衫下隱約可見模糊的血肉。
伴隨着她身體一下一下的痙攣，嘴裡不時發出痛苦的低吟。
最讓人感到觸目驚心的是，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上也佈滿了鞭痕。
言一嘖了一聲，“你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負責用刑的人一攤手，“言一，我向上帝保證，我從來沒這麼手下留情過。”
他對霍然用的刑具，比起以往，絕對是小兒科。
“救命……”
霍然無意識的求饒着。
忽然，她餘光瞥到站在一邊的言斯年，充滿了血絲的眼裡頓時迸發出一絲希望的亮光，虛弱道，“求你饒了我這一回，我再也不敢對墨寧下手了，放過我吧，嗚……”
言斯年充耳不聞，淡淡的看着她的慘狀。
半晌，他問出了心裡一直以來的疑惑。
“霍然，我問你，墨寧和霍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
霍然心裡一驚，眸光忍不住的微微閃爍。
如果墨寧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一定會和霍雲霆父女相認。
到時候，她在霍家就真的連一點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哪怕霍然對言斯年害怕到極點，也不願意說出真相。
“不想說？”
言斯年長身玉立於充滿了血腥氣的房間，臉上帶着春風般的笑容。
“我喜歡硬骨頭，言一。”
“瞭解！”
言一再一次拿起了那把細長的道具，清秀的眉眼涌出一絲蠢蠢欲動的笑意。
“Boss，有興趣欣賞一下我殺魚的過程麼？”
言斯年頷首，勾脣淺笑，“開始吧。”
“沒問題。”
霍然眼睜睜的看着言一緩步走來，鋒利的刀刃折射出刺目的冷光。
她頓時渾身發抖，恐懼感蔓延全身，逼得她再度瘋狂掙扎起來，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也顧不上喊疼了。
“住手，你不要過來！我願意說，我什麼都告訴你！”
言斯年面色不改，冰冷道，“說！”
霍然閃過一絲掙扎，心裡的猶豫和不甘在看到言一那張微笑的面龐時，都化作了驚恐。
“墨寧是霍家的女兒！”
“……”
言一震驚，下意識的看向言斯年。
卻見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淡定，沒有露出絲毫意外，還輕輕一笑，饒有興趣道，“果然是這樣。”
頓了頓，他接着問，“你繼續，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果有半點遺漏，我不介意讓你生不如死。”
霍然打了個寒顫。
既然已經說出了最關鍵的，後面的也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她忍着全身傳來的劇痛，低聲說道，“她的養母墨珊和霍家有舊怨，十八年前，趁爹地媽咪不在，悄悄偷走了剛出生不久的霍冉，也就是被改名換姓的墨寧。”
言斯年挑眉，突然又問，“那你呢？”
“什麼？”
“你爲什麼要對付墨寧？”
“……”
看霍然開始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言斯年眼底閃過一道如果有所思的暗光，靠在牆上，懶洋洋道，“你應該不是霍雲霆和陸朝陽的親生女兒吧，當年陸朝陽生下的所謂雙胞胎，不過是個謊言，你害怕墨寧的出現會讓你失去一切，所以，想先下手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