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亦辰面對夜錦深的目光,臉色有些沉重,“父親特意讓我勸你不要和夕夕在一起,不過我看這樣挺好的。”
“我希望你不要欺負夕夕。”
夜錦深聽沐亦辰一口一句不離他和夜夕夕的事情,莫名的惱怒,“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沐亦辰見夜錦深不願多交流這件事情,也不好再多說。
畢竟他的大哥,他清楚的很,在他心裡,一旦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做每一件事更是會經過細心安排,他再打什麼主意,別人永遠也猜不透、看不懂。
因此、沒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人生。
沐亦辰在心裡嘆了口氣,站起身,“行了,我時間很趕,你們照顧好自己,下次見。”
他拿起墨鏡、圍巾,一一戴好。
夜夕夕看到這一幕,知道是分別的時候到。
她慌忙的站起身,“二哥,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外面冷,而且司機就在門外。”沐亦辰從來都很疼愛夜夕夕,自然捨不得她出去冷。
“額。”夜夕夕很想說什麼,卻又不敢、不能。
她只能站在那裡,看着沐亦辰一步步走遠,看着他經常溫柔的撫摸她頭髮的大手拉開房門。
那一刻,心裡抑制不住的難過、心酸,“二哥。”
夜夕夕再看到沐亦辰即將走出去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叫出聲。
沐亦辰回頭,望着夜夕夕揚起一抹微笑,溫聲問,“夕夕,還有事嗎?”
夜夕夕看着那個笑,和十年的那個一模一樣,她雙手拽的死死的,臉色因爲難受浮現出青白色。
她沉默了許久,才從喉嚨裡擠出顫抖的聲音,“二哥,謝謝你從小照顧我,保護我,你是世界上最溫暖、最貼心的二哥。”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若有機會、來日再見……
後面的話,夜夕夕默唸在心底。
沐亦辰笑了笑,對夜夕夕做了個愛的手勢,“傻瓜,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妹妹,哥會想你的,乖,好好和大哥相處。”
沐亦辰說完,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冰冷高貴的夜錦深,揮了揮手,開門離開。
夜夕夕的黑眸,牢牢的鎖着那高大完美的背影,心裡十分不捨的說了聲;再見!
夜錦深從始至終,一直坐在沙發上,目光冷冷的看着夜夕夕的背影。
見她盯着外面遲遲沒有反應,他站起身走過去猛地關上門,走到她面前冷冷的看着她,“夜夕夕,我看你委屈的很!”
從沐亦辰回來到離開,她那副快哭快哭的樣子,好似有多委屈,多想說她一點都不快樂。
而且,看着她和沐亦辰相互關心、膩歪,明明知道那只是兄妹之情,他心裡卻膈應的緊。
夜夕夕頭頂上飄下冰寒的聲音,寒冷的氣息濃濃的包裹着她,她嚇得回過神,就看到眼前高大冰冷的夜錦深。
他全身上下都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冷。
冷的讓人發寒、冷的像漆黑的夜色裡暗藏的危險。
夜夕夕狠狠的吞了吞口水,絲毫都不想理會夜錦深,躲避着說,“我困了,我先睡覺。”
夜錦深寒眸微眯,大手一把抓住夜夕夕的手腕將她砰的壓在牆上,目光如猝毒般看着她,“這麼不想看到我?嗯?”
冰冷的語氣透着濃濃的危險、霸道。
夜夕夕看着眼前危險的眸子,拼命的掙扎,“夜錦深,你放開我,明知道我討厭你,你還來碰我做什麼?放手!”
小小的身子被他高大的身軀禁錮,身邊滿滿的都是他危險的氣息。
他冰冷的身體貼着她的身體,她下意識的想逃脫、反抗。
夜錦深目光深沉的看着夜夕夕的掙扎,嘴角冰冷的抿開,“你說我碰你還能做什麼?”
“討厭?我看你每次迎合的倒是很默契!”
夜夕夕聽得羞愧惱怒,目光直直的盯着夜錦深,“夜錦深,你無恥!”
他以爲她那些反應是自願的嗎?別以爲自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別人就和他一樣。
“無恥,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無恥。”
夜錦深冷厲殘狠的聲音打破夜的寧靜,他的動作粗狂而直接的,將她的那股倔強一層層的撕破。
明亮的大廳下,衣服很快散落一地、空氣中滿滿都是男人野性危險的氣息。
……
放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世界終於歸於平靜。
夜夕夕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側過頭,看着她痛恨的男人——夜錦深。
他睡着了,五官精緻,膚白脣紅,眼線細長,冷硬的嘴角即使睡着,也是抿着淡淡的幅度,十分好看。
只是,他的眉宇間帶着一抹冷漠薄涼,冰冷的臉沒有溫度、亦沒有一絲的感情。
他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俊美薄情。
夜夕夕放在被子的手緊緊的握着,夜、錦、深……夜、錦、深。
她在心裡一字一字的唸到他的名字,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下顯得黑亮無比。
……
清晨的陽光格外溫暖,下過雨的空氣,十分清晰。
夜夕夕的氣息卻與天氣格格不入。
她坐在牀頭,臉色淡靜,如深秋的湖水不起波瀾。
瘦小的身子放佛自帶着秋風捲落葉的悲涼、荒蕪。
夜錦深從更衣室出來,就看到夜夕夕像坐雕一樣坐在牀頭,他眉宇蹙起,冷冷的掃了眼她,拿起車鑰匙離開。
夜夕夕聽着冰冷的腳步聲,緊抿的脣瓣抿開,說,“夜錦深,我要離開,從今天起,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夜錦深剛纔見到夜夕夕那副姿態時,就知道她要說這些話、和他鬧。
他開門的手頓了頓,卻並沒有停下,也沒有理會她的話語。
“夜錦深,我說的是真的!”夜夕夕忽然站起身,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銀行卡走過去,看着夜錦深的背影。
重重的說,“這張卡里是這些年你們夜家養育我的錢,吃的、用的、穿的全部都在裡面,一分不差。”
“現在,我不欠夜家一分一毫,也不欠你,你沒有權利阻止我、控制我,你必須放我離開,不然我會用一切辦法讓你身敗名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