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清冷的目光看向董默,冷冷的命令,“三刀下去,若你放她離開,願意投降,我會讓你在牢裡好好過下半輩子,如果你做不到,我相信,我會十倍奉還,你、你的妻子、兒女!”
“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老婆並不是帶着珠寶離開你,而是爲了保護你們之間的兒女,不希望你遇事後,連你的兒女也跟着搭進去。”
“因此,這三刀的時間內,你可以好好考慮!”
夜錦深高冷的說完,便伸手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冷冷的仍在一旁,隨即,他扯開領帶,修長的手指開始一顆一顆的解白襯衣鈕釦,隨着鈕釦的散開,裡面雪白精緻的胸膛展露出來。
充滿誘惑與野性力的胸肌,在燈光下那麼閃亮、刺眼。
夜錦深二話沒說,一刀狠狠的劃下去,頓時,皮肉翻卷,鮮血不斷的流出,順着他精緻的胸腔輪廓,像小河一般流淌。
他眉宇一皺,冰冷的臉深沉、壓抑。
“夜錦深,你瘋子!你真的是瘋子!”夜夕夕看到鋒利的刀劃過他雪白的肌肉的那一刻,情緒再也控制不住,歇斯底里的怒喊、掙扎。
“不想死就別動!”董默用力的抓住夜夕夕的雙肩,大聲命令道。
他的目光亦是直直的盯着夜錦深,震驚而不可置信,從知道妻子不是離開的那一刻,他其實已經猶豫了,而這一刻……他更是彷徨。
“夜夕夕!給我安份的待着!”夜錦深顧不得其他,看到夜夕夕掙扎的那一刻,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該死的笨女人,明明知道身邊到處都埋着炸彈,還那麼用力做什麼?
夜錦深剛剛說了一句話,眉頭緊緊的蹙起,他的額頭上滲出一滴滴密密麻麻的細汗,漆黑的眼眸裡閃過明顯的痛楚。
但他冰冷的臉,硬是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麼篤定、冷淡。
而他胸口前刺眼的傷口,鮮血還在不斷的流,順着他的身軀流到地上,匯聚成一灘明顯的血河。
那樣的他、太過刺眼、讓人心痛。
夜夕夕看的心緊緊的揪着,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流,聲音憤怒、痛苦的喊道,“瘋子,你憑什麼命令我,我不要你管!你走,你走啊!”
“你要是再敢劃一刀,我馬上就撲到地上引爆炸彈,死給你看!”
夜錦深看到夜夕夕眼角留下的淚水,在痛苦之中,嘴角冷冷的勾起,好不諷刺的說,“我的確是瘋子,不然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口是心非的女人?”
若不是瘋子,怎麼會用這樣的行動,來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在意他、心疼他?
夜錦深不再顧及反夜夕夕的反應,目光冷冷的看向董默,薄涼的脣瓣冷冷的抿開,“還有兩刀,你好好考慮!”
“還有……麻煩抓穩她。”
夜錦深說着,再次擡起手,將冰冷的匕首落在皮膚上,緊挨着剛纔的傷口,再次劃下去。
鋒利的刀不費絲毫力氣,輕易的劃破肌膚,這一次,放佛力氣更大,隱可見裡面的白骨,鮮血瞬間噴涌而出。
夜夕夕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身子不斷的掙扎,滿眼淚痕的看着他,“夜錦深……不要……求你了,你不要這樣……嗚嗚……你住手、你走……”
夜夕夕的掙扎越來越大,原本癱坐的身姿一點點的直立起來,她滿臉淚水,恐慌、心疼、難受的看着夜錦深。
“夠了!住手!我放你們走!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到了這一刻,董默再也坐不住了。
原本他的確打算和夜夕夕同歸於盡,可當知道妻子的目的後,他怎麼能不心軟?而夜錦深還拿了妻子兒女來威脅他,他不爲自己想,也要爲兒女。
其實當初,他很想上夜夕夕,卻選擇慢慢放長線釣大魚的原因,也是因爲妻子兒女,他的家庭很幸福,即使有獵豔的心思,也不希望影響到家庭,更不希望兒女對他有不好的印象。
如果強硬的逼夜夕夕,她要是把事情曝光出去,只會毀了他的家庭,因此,他要讓她感激他、心甘情願。
只是當時北家的局勢太過不靠譜,他便想拖一段時間,只給了一個很小的項目,沒有去參與宴會。
因此,現在她想要的,只是妻兒平安。
夜錦深濃黑的眉宇舒展開,漆黑的眸子犀利而冰冷的看着董默,冷冷的丟出一個字,“說。”
他並沒有因爲董默的突然投降而高興,也沒有倒貼着說無論是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因此此時此刻,再有一刀,就變成是他威脅他。
對於董默這樣的男人,他再清楚不過,當一切都失去後,最在意的便是親情,所以掌握了他的妻子兒女,還有什麼不能拿下?
董默原以爲夜錦深會直接同意,但看到他這樣的態度,他心裡下意識的心虛,咳了咳嗓子,纔開口說,“你夜大少爺至尊之身,用這兩刀也算了了我心裡的怒氣,抵擋的起我那些破損的錢財,因此只剩下綁架北夕夕的罪名,我願意爲此接受懲罰,但我希望以正常綁架罪判刑,可能只是幾十十幾年,我還有出獄的可能。”
“另外,我希望你放過我的妻子兒女,永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並且給他們一筆財產,讓她們今生安定生活。”
董默一字一句,好不心安理得的說着他的條件。
夜錦深聽着,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冷冷的看着他,“你覺得現在是我在求你?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是我今天走不出這裡,你的妻子兒女也會生不如死的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因此,現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和你談判。”
“你覺得,我夜錦深會讓威脅過我的人還安心自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最後一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永生待在監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死刑!”
“還有一刀的時間,你可以考慮清楚,用你的自由或命,來換你妻子兒女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