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很巧……大哥竟然就在裡面,可是當時我失去理智,絲毫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再醒來,便看到大哥在房間裡,才知道我和他發生了關係。”
“也是從那個時候時候開始,我和大哥就在一起了。”
夜夕夕說着,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播放着那天早晨的場景,可是她沒有說夜錦深逼迫她、威脅她的那些事,她只想把美好的說出來。
沐亦辰聽着,嘴角艱難的勾起,聲音雖然低沉卻依舊溫柔,“大哥的確是愛你的,他沒有氾濫的同情心,不會輕易的救人,更或者他也可以安排蘇秘書爲你找醫生,所以對你而言是意外,對大哥來說,卻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的決定。”
夜夕夕抱着雙腿,長長的指甲掐着褲子,深深的陷入進去。
聽着沐亦辰的聲音,她緊緊的咬着脣瓣,混亂的眼眸陷入黑沉。
的確,對她而言是意外,可夜錦深當時沒有中藥,他一項又經得住考驗,不可能她撲過去就把他撲倒,如果他不是自願的話,她壓根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葉雨芊不就是那樣的例子?
夜夕夕想着這些,不覺覺得那早的夜錦深很不對勁,既然是他自願的,那爲什麼又要對她威逼?
“夕夕?”沐亦辰擔憂的詢問聲響起。
夜夕夕回過神,有些錯愕的說,“我在……後面的事情大多是順其自然的發生,我也不太記得一些小事情。”
“二哥,你冷不冷?”
夜夕夕刻意轉移話題,不想去提及那些不美好的回憶,雖然過去了,但現在經由沐亦辰這麼一說,她莫名的覺得那晚的事情,並不簡單。
如果碰巧在一家酒店是巧合,那她誤打誤撞的撞進去,需要多大的巧合才能那麼狗血?
而這一切如果是刻意安排,夜錦深那時並不愛她,故意睡她、再威脅她,又是因爲什麼?
況且,夜錦深的爲人,怎會輕易的就做一件事情?
夜夕夕不願去想、更不想去想,房間裡的氣溫很冷,偏偏她的身體卻比火還熱,每一處肌膚,都燙的疼,而那種疼,是燥熱、萬千只螞蟻攀爬。
她的意識,漸漸被腦海裡的那陣潮涌吞噬,身子忍不住的顫抖、扭曲,她聲音艱難、哽塞,“二哥……我、我可能……可能堅持不住了,好難受,你幫、幫幫我……那裡……那裡有鐵棍之類的,或許暈倒了,就不會在難受了。”
夜夕夕真的恨死這種感覺,她又不是聖母,沒有偉大到靠意志去控制藥物的地步,如果這裡的不是沐亦辰,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受、控制。
畢竟……也許那樣了,她和夜錦深就徹底結束,那些所謂的算計、原因,也都沒必要去計較了。
夜夕夕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那晚的事情可能是陰謀,心裡就很壓抑、難受,而這些感覺,都會化作情緒,激發身體裡的藥物,讓yu望來的愈發洶涌、狂躁。
沐亦辰聽到夜夕夕的話語,臉上滑過一抹焦急,他剛想站起身,動作卻生生的壓制。
雖然目前靠着疼痛換來短暫的清醒,可如果過去,萬一發生什麼不可預估的後果,只怕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他緊緊的握着拳頭,擔憂的提醒,“夕夕,你再忍忍,這些藥物這麼刺激,就算你暈倒也會在你身體裡亂撞,很有可能吞噬神經等,萬一打暈後醒不過來,那二哥不久成了殺人兇手?”
“夕夕,你儘量讓心情平穩、呼吸安靜,別去想其他的事情,我們從暈倒到現在大概也有一兩個小時,按理說大哥和外面的人,都應該發現我們,或許他們此刻正在四處尋找我們。”
沐亦辰雖然這樣安慰着夜夕夕,可心裡也捉摸不定,按理說現在的確應該被解救,但時間過去這麼久,他心裡的希望也在一點點消失。
而宋傾傾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醫院,只怕早有安排,若是她真的讓人無法找到他們,那他們在裡面待一夜,能不能熬過去?
夜夕夕真的快沒有理智,她敏感的神經甚至可以捕捉到沐亦辰好聞的男性氣息,絲絲縷縷飄入她的鼻間,給她些許的安慰,卻又激發更多的想要。
她下意識的想要靠近他,可手卻是緊緊的拉着一旁的廢棄手術牀,硬生生的壓抑、控制。
夜夕夕用盡最後的理智,咬着牙說道,“二哥,這樣真的不行的,我們不能坐等別人來救,把自己的命運放到別人身上,可能會死的很難堪。”
“二哥,我現在過去,把鐵棒錘門,等我力氣不行時,你再出來,用衣服或者那裡的布條控制我,然後你再去,我們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把門錘出個洞來,不然真的會死在這裡的。”
“以宋傾傾的陰狠,我想她也許想到我們兩個會壓抑,所以肯定會留後手,萬一這個藥是不發泄就會死的,那我們怎麼辦?”
“所以……二哥,記得到時候把我綁起來,我可能支持不到多久,之後的就靠你了。”
夜夕夕說着,潔白的貝齒咬破脣瓣,一絲絲鮮豔的血流出來,脣瓣本就是女人敏感柔軟的地方,特別的疼痛讓她意識清醒片刻,她緊咬着牙站起身,拿起一旁的一根鐵棒走到門邊,擡起手重重的捶在門中心的鐵板上。
鐵棒應該是鐵牀的某個部位,還算堅實,夜夕夕這猛地一錘捶下去,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砰!”只見,鐵門當即起了個凹點,雖然不大,但還是有些明顯。
夜夕夕放佛看到希望,將身體裡所有的海潮、想要,都化作力道,一棒一棒的垂着。
沐亦辰沒想到夜夕夕會有這麼突然的動作,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原以爲她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一心一意的都在擔心她,但現在看來,她比他堅強、勇敢、聰明的多。
沐亦辰看着夜夕夕的背影,乾澀的脣瓣淺淺的勾起一抹溫暖、疼愛。
夜夕夕錘了十幾下,身體的體力一點點空虛,手臂痠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