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額頭上的汗水一顆顆的冒出來,晶瑩而透明。
“不行……了……二哥,你來吧。”
夜夕夕虛軟無力的走到一旁的廢棄牀邊坐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啊……”正在這時,一道黑影朝她襲來,她措不及防的睡倒在牀上,緊接着,身體上被壓了厚重的身體。
沐亦辰雙手按着夜夕夕的雙肩,漆黑深邃的眸子裡滿是異樣的色彩,他發紅而憤怒的臉,沒有以往的溫柔和煦,反倒透着一股狼性的瘋狂。
夜夕夕看到這樣的沐亦辰,心裡噔咯一停,她慌張而又害怕的叫道,“二哥!二哥!你放開,我是夕夕……你不要這樣!”
然而,無論夜夕夕怎麼叫喚、掙扎,身上的沐亦辰都如發瘋的狼,用力的掐着她的肩膀,低頭朝她撲來。
剛剛用過力氣的她,全身痠軟的使不出一絲力道,想要掙扎,卻只是無奈、無力。
眼看着沐亦辰朝她的臉撲來,她腦海裡涌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打暈他,可來不及動作,又想到他之前說的話語,萬一醒不過來……
怎麼辦?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夜夕夕慌張錯愕的掙扎,沐亦辰離她越來越近,他清潤帥氣的五官,不薄不厚的脣瓣,以及他呼吸出來的熱氣,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帶毒似的迷惑着她。
該死!剛剛壓抑下去的藥性,不偏不倚又在這時涌了上來,她是不是也快要控制不住?是不是真的會這麼選擇投降?
……
另一邊。
夜錦深和喬先生談好合同,已經是夜裡三點,走出會議室,他淡漠的對蘇秘書吩咐道,“明早替我送套衣服過來,今晚我就睡辦公室。”
夜夕夕不在,他也沒必要回家去,這麼晚,也不用去醫院打擾沐亦辰和韓恩星,而且明天一早又有一個會議,所以在辦公室將就一晚,是最直接的選擇。
蘇秘書不知道夜夕夕的消息,有些好奇的低聲詢問,“總裁,這麼久沒和小姐在一起,不去找小姐一起睡嗎?”
蘇秘書只是特別好奇的八卦一下,畢竟之前的總裁,哪晚上離開的了小姐?上次年會在錦城沒兩天就回r城,之後還直接把小姐接過來……
就算不說這個……從老爺出事到現在,一個多月,總裁回家的次數也很少,這幾天忙葬禮的事情更是直接沒回去,難道……總裁不需要解決男人的需求了?
夜錦深知道蘇秘書話裡的意思,他漆黑的眸子暗了暗,冷不丁的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只是夜夕夕那個小妖精,絲毫不安分,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離開錦城,對了,你去查查,北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必要的話可以聯繫北謹初,看看他是不是對夜夕夕說了什麼。”
夜錦深也很無奈、絕望,原本昨晚就打算處理好殯儀館的事情,回家去好好休息,哪怕不做那方面的事情,靜靜的抱着夜夕夕,也是一種享受。
可昨晚突然出現韓恩星的事情,便忙碌一個通宵,今天一早又來公司忙到現在,他就算想那方面的事情,上哪兒去找夜夕夕?
“是,總裁!”蘇秘書聽得立即領命,轉身快速離開,他生害怕跑慢一步,臉上的笑意就被夜錦深看到。
可是他真的很想笑,還以爲總裁真的六根清淨,原來是小姐壓根不在錦城了啊!
夜錦深看着蘇秘書快速離開的背影,薄涼的脣瓣抿過一抹危險,夜夕夕,最好是真的有事才離開。
不過心裡雖然是這麼想,但哪一次,他又真的對她下了重手?最嚴重的一次,可能是那次把她丟進池水裡,可後來,他的心情不比她的糟糕。
所以每次,他都只不過是嘴上說說,嚇唬嚇唬她,也難怪,她無非就仗着他捨不得對她下狠手,才一次一次的不把他的話當話。
換做別的女人,誰敢先斬後奏?走了之後再給他發短信?
“該死!”夜錦深正想着,嘴脣裡突然冒出一句低罵。
該死的,想着這些明明是該生氣,爲什麼他還有種無奈、幸福的感覺?難不成他瘋了?
夜錦深無奈的走進浴室,一一脫下身上的衣服扔在一旁,打開水龍頭洗澡。
可頭上的泡沫還沒衝完,浴室門便被重重的敲響。
“總裁……總裁。”門外,響起蘇秘書焦急的聲音。
夜錦深面色不悅,洗個澡都不讓人安份?然而,他冰冷的話語還沒說出來,便再次聽到蘇秘書的聲音,“總裁,小姐壓根沒有回r城,也沒有跟北少打過電話。”
聞言,夜錦深冰冷的臉一片黑沉,他白皙的大手扭動水龍頭,水量頓時變大,他胡亂的沖洗幾下,關掉水龍頭,連身子都顧不得擦乾,更沒有在意衣服是才換下來的,便拉過來,快速的穿上。
“砰……”浴室門重重拉開,燈光下,他頭髮溼潤,精緻立體的五官冷凝、危險,他冷冷的說道,“怎麼回事?”
蘇秘書恭敬而又害怕的低下頭,顫抖的說,“總裁,我去調查北家的事情,但發現北少這兩天並沒有在r市,而是去了臨近縣城出差,隨即我便意識到不對勁,調查了小姐的通話記錄,當天並沒有出現和北少的通話記錄,不過……不過……倒是發現了這個……”
蘇秘書說着,顫顫抖抖的拿出a4紙張,遞給夜錦深。
上面,是夜夕夕和沐亦辰的短信消息。
沐亦辰:夕夕,來醫院天樓。
夜夕夕:“二哥,你真的在天樓嗎?打傘了嗎?”
沐亦辰:嗯,我聽到你來了,快過來,二哥有事情跟你說。
……
夜錦深看到文字,漆黑的眸子深邃,暗沉,一道危險的寒光浮過,他當即摸出手機,撥打夜夕夕的電話,然而,電話通了,卻並沒有人接聽。
不待手機裡響起客服的聲音,他便掛斷電話,隨即撥打沐亦辰的電話,然而,結果是同樣的,依然沒有人接聽。
“馬上開車去醫院,讓保鏢把那邊的情況發過來。”夜錦深並沒有多想,便聲音冰冷的吩咐,大步流星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