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夕夕手腕吃疼,東方曜的大手,碰一下她都覺得噁心,她轉身,目光直直的看着他,諷刺的說道,“東方曜,以前我死乞白賴的追着你的時候,你鼻孔蹬的比天還大,現在我不喜歡你,你卻費盡心機的靠近我。”
“虧我之前還覺得你的道歉很誠懇,以後還是朋友,可現在我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你放開!我要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不是去見夜錦深。”
夜夕夕一字一句的說着,用力的睜開東方曜的手,她真的很忙,就算現在被迫和夜錦深分開,但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言穎的事情,絕不能就那麼算了。
而且,她真的不想看到東方耀,能找到藉口避免和他接觸,無疑是最好的。
可東方曜哪兒肯放過夜夕夕,他抓着她的手,冷傲的看了眼剛剛停下的出租車司機,“還不滾?”
“今兒我倒想看看,誰敢載你!”
司機被吼的臉色一白,腳下的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夜夕夕沒想到東方曜這麼不好對付,她恨恨的看着他,可話沒開口,又聽到他的聲音。
“夜夕夕,你裝純給誰看?你不是喜歡你那完美的二哥?不還睡到一起去了?你現在不還是沒能跟他在一起?你和夜錦深,也不過是身體與身體的給予,你跟我在一起,夜錦深能給你的,我照樣能給你。”
東方曜說着,便用力的拉着夜夕夕,將她甩進車內。
夜夕夕知道自己的力道抵不過一個大男人,她索性沒有掙扎,但東方曜的話語着實的讓她震驚又噁心。
震驚的是,“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和沐亦辰的事情?還有,什麼叫睡到一張牀上?東方曜,那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噁心的是,呸,就他這不要臭臉的樣子,還想給夜錦深給過她的,他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東方曜臉色白了白,卻沒給夜夕夕離開的機會,坐上車,隨手關上門,對秘書說,“開車,去民政局。”
說完,他纔看向夜夕夕,不屑的說道,“那樣的事情我還不屑做。”
夜夕夕聽到去民政局,心底緊了緊,可想到什麼,她漆黑的眸子裡恢復淡然,冷冷的看着東方曜,“你東方曜還有做不出來的事?不然你怎麼會知道?”
東方曜看着夜夕夕篤定的神態,恨恨的咬了咬牙,“是,是我做的,那又怎樣?你現在馬上就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我就算對你做任何事情,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東方曜傲然自大的說完,便扭頭,不再看夜夕夕。
實際上,夜夕夕這一次的確誤會東方曜了,他之所以知道‘上牀’那件事,是當時宋傾傾打電話給他說的,後來他也並沒有刻意去打聽,在他的世界裡,只以爲夜夕夕和沐亦辰真的被宋傾傾算計,然後睡了。
不過……這件事情的確跟他沒關係,若說有關係,那便是替宋傾傾求情。
……
另一邊,房間內光線明亮,夜錦深濃黑的眉宇微微一蹙,緩緩的睜開眼,一秒的時間,他犀利的眸子就如利劍般冷凝。
昨晚……夜夕夕來了?
“錦……錦深,早。”正在夜錦深好奇夜夕夕怎麼會回來時,屋子裡響起一道溫婉的聲音。
陌生女人的氣息讓他眉宇一凝,坐起身,視線冰冷的射向剛從浴室走出來的女人。
她長髮微溼,身上裹着一張潔白的浴巾,襯得皮膚宛若珍珠般白皙、無暇。
夜錦深卻高冷的沒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只盯着她的臉,聲音冰冷的命令,“出去!”
不管這個女人因爲什麼出現在他房間,他都不想再看到她一分一秒。
女人聽見夜夕夕的命令,臉上閃過一抹委屈,卻落落大方的點了點頭,邁着柔美的步伐離開。
她要做的,是對夜錦深百依百順。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夜錦深面色冰冷,氣息陰寒,“蘇秘書。”
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字字猝冰。
昨晚夜夕夕離開後,他心情很不好的回到宴會現場,因爲煩躁,便多喝了幾杯,之後的事情……
蘇秘書在看到慕柔走出房間的那一刻,便雙腿發然、渾身緊張,果然,不到一秒的時間,房間內便響起夜錦深冰冷的命令。
蘇秘書花了很大的力氣收拾好情緒,才推開房門走進去,他低着頭,不敢看夜錦深一眼,有些心虛的說,“總裁,有什麼吩咐。”
“怎麼回事?”夜錦深冷冷的詢問,聲音透着冰天雪地的寒冷。
蘇秘書聽得全身打顫,頭低的更低,聲音顫顫抖抖的解釋,“總……總裁,昨晚你喝醉後我送你回來,正巧慕小姐在門外等你,說是陳老太太派過來跟你見面相親的,我想着趕她走,可慕小姐說幫忙把你扶到樓上,回去後纔好跟陳老太太交差,我看她等了那麼久,就沒攔着,可是……可是上樓後,總裁……你一進房間就跟將慕小姐壓在牀上,還口口聲聲的叫着小姐的名字。”
“當時我嚇壞了,很想拉總裁,可是那樣的事情……我只得跟小姐打電話,我告訴小姐,說你醉酒很厲害,有女人想纏着你,可小姐一聽說現在你不關她的事情,還說已經在牀上要睡覺了,就把電話給我掛了。”
“總裁……對不起,我知道你醒來後會後悔,可是我當時真的很不好拉你。”
蘇秘書說的話斷斷續續,哽哽咽咽,那抹害怕、歉意,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
可是隻有他知道,他心裡也很難過,陳穆其實並沒有威脅他,只說總裁要是和慕柔結婚,就把沐家的所有家產繼承交給總裁。
沐家啊,那是多大的一個企業,完全能和夜氏相比的大家族,雖然他家總裁不缺錢,可那麼龐大的家產,要是全部匯聚到總裁手中……
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之前的推測,夜夕夕和兇手百分百有關係,兇手幫夜夕夕,更是說明着關係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