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時候要是能趕走夜夕夕,也算是早一點讓夜錦深接受事實,遠離夜夕夕。
夜錦深聽着蘇秘書顫抖的聲音,放在被子上的手緊緊握起,手背上的青筋凸出,隱可見指骨。
“蘇秘書,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同樣的問題我不會再問第二次!”他幽深的話語,無不表示着他的懷疑。
甚至並不是懷疑,是覺得可笑!
沒有誰比他自己清楚,他對女人有多厭惡,除了夜夕夕以外,他根本不會碰第二個女人,哪怕醉酒!
如果醉酒、藥物……就能讓他沉迷於別的女人的身體,那當初他早就親自動手,可事實的結果是,哪怕東方曜送的四個絕色美女,再他眼裡,都只是噁心!
更何況,夜夕夕的味道,他會不清楚?她全身上下每一個位置,他摸了一千八百遍,哪兒有肉哪兒有骨頭都記得清清楚楚,她的柔軟香甜,更是刻印在他腦海裡、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清楚她的滋味。
現在跟他說昨晚他上的女人不是夜夕夕,當他夜錦深是腦殘?還是傻子?
而他夜錦深也從不是那種酒後亂性的男人,也只有夜夕夕纔會讓他坐懷就亂!
夜錦深越想,身上散發的氣息越發的冷凝,冰冷。
強大的氣息源源不斷的朝蘇秘書壓下,宛如泰山般沉重。
“咚。”蘇秘書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不斷的道歉道,“對不起,總裁對不起,我昨晚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該死,我沒能攔着你。”
“我知道總裁對小姐一心一意,不然也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叫着小姐的名字,可是總裁,那個時候我真的不好上前,對不起,總裁我願意接受處罰,任由你處置。”
蘇秘書一聲又一聲的道歉,急的臉都愁爛了,無不表示着他此刻很委屈、後悔。
夜錦深的拳頭捏的嘎嘎作響,他冰冷的掀開被子起牀,拉過一旁的衣服一一穿上,轉身時,牀單上鮮豔的紅讓他眸子一緊,卻很快被壓下去。
無論如何,他是絕不會相信他會做出那種事來。
夜錦深路過蘇秘書身邊時,冷冷的垂眸掃了眼他,語氣冰冷,“你最好記住你剛纔所說的話,之後你一定會爲此付出代價!”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他便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砰的摔門離開。
慕柔站在門外,只裹了浴巾的她,頭髮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她的皮膚上,冷的她全身微微顫抖,脣瓣發白。
見到夜錦深出來,她下意識的開口,“錦深……”
“誰允許你這麼叫我?”然而,她的話沒說完,便被夜錦深一個犀利的視線掃過去。
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那裡的淤青讓他胸膛裡涌動着濃濃的怒氣,做事的時候,他也很喜歡親吻夜夕夕的脖頸,在那相同的地方落下痕跡。
夜錦深臉色冰冷一片,漆黑的眸子裡涌動着怒火,他冷冷的道,“別再讓我看到你第二次,滾!”
他着實怒了,種種跡象都表明着,他睡了這個噁心的女人,無從辯駁。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該如何對夜夕夕解釋?她的脾氣,只怕翻了天都不會原諒他。
……
“不過夜少這麼運籌帷幄,把握就那麼大嗎?我承認你的溫柔陷阱很容易讓人掉進去,但是呢……你放心,就算是我真的愛上你了,你也別想讓我難看,像別的女人一樣哭着求着要跟着你。”
“因爲,我要是認定的男人,是不可能給他選擇第二個女人的機會的,他這輩子,只能有我!”
“夜少,怕嗎?”
……
夜錦深的腦海裡迴盪起夜夕夕曾經說過的話語,眼前閃過那雙漆黑漂亮的眼睛,那麼的篤定、傲然。
她的話語,是在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會容許身體的背叛。
“該死!”夜錦深低罵,心內煩躁不安,即使有一千萬種聲音在告訴他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但又有一絲的害怕。
這種害怕,是想要躲避,逃脫,他真的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那樣無論有沒有發生什麼,只要他一句命令,夜夕夕就絕不會知道。
夜錦深承認這樣的思想很窩囊,可他卻是那麼害怕看到夜夕夕受傷,那麼擔心她不肯相信他。
畢竟……現在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他薄涼的脣瓣冷冷的抿開,冰冷的問道,“我問你,是不是無論我叫你做什麼事情,你都會去做?”
慕柔還在因爲夜錦深之前的事情沉默,再次聽到他的聲音,她美麗的眼睛擡起,深深的看着他,很少溫柔的說,“夜少,除了讓我走,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哪怕……哪怕你不承認我們之間有過關係,我也願意等你,我會好好的做好我的職責,照顧好你。”
夜錦深聽得眸子閃過一片陰雲,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所以,你和那些女人一樣,想要的都是夜家少夫人的位置,是嗎?”
“不是……夜少,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是在你接受我之前,我會藏好我的心思,絕不會妨礙你,夜少,我知道我此刻說再多都很蒼白,但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我不可能再去找嫁別的男人,沒什麼的話,我去給你洗衣服。”
慕柔溫柔的說着,便打算朝屋裡走去。
夜錦深聽着‘第一次’三個字,全身升起駭人的寒冷,如冰天雪地下起大雪,凍人、刺骨。
他開口,冷冷的打斷慕柔的步伐,“聽不懂我說的話?”
“第一,讓你滾!”
“第二,既然你什麼都願意爲我做,那就滾出去之後,再去死!”
“我再說最後一次,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不介意親自送你一程!”
這是夜錦深第一次對除夜夕夕以外的女人說這麼多話,也是頭一次這麼想要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冷冷的說完,他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夜錦深摔門而出,看到門外防守的保鏢之時,冷冷的問道,“小姐今早什麼時候離開的?”
保鏢聽得一愣,很不解的回答,“總裁……小姐沒有回來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