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這種，草原而已，這裡有是吧？咱採了種子，送到咱封地種。”
朱樉不同意，太遠了，種了東西如何運輸？當地又沒有多少人。
“確實，我操之過急了，金子也沒什麼用，附近有河流，能夠淘出來砂金，一年弄個幾千兩還是成的。”
里長表示自己着急了，順便說一下黃金的事情。
朱標和朱樉沒什麼反應，顯然幾千兩黃金太少。
徐達等人卻上心了，一年幾千兩，不是隻有幾千兩，看需要多少人來淘。
若一人一年十兩黃金，相當於五十兩白銀，五十貫，苦是苦了些，幹上五年，一輩子就夠用了。
哎呀！和林咋這麼窮呢！要啥沒啥，北元皇帝呆的地方？
“里長啊！伱咋不告訴咱一聲？”朱樉暖和了之後，抱怨。
下丘村的人一直在幫忙幹活，只是偶爾停下歇一歇。
“鮮魚最好的辦法是清蒸，咱帶的豆豉醬夠嗎？”
里長藉着機會，繼續科普，沒白學，過癮。
里長講了一個民間小故事，只要有耐力，而且可以扛住餓，幹活便不怕冷。
如果運氣好，弄到幾次狗頭金，買了地和房產，子孫只要不敗家，就都不愁嘍！
有工匠在，從河岸往河的冰面打架子太容易了，不存在難度。
因爲人家要騎馬射箭，頭髮那麼多、那麼長，還在兩邊的位置，風一吹影響視野。
換到南京的應天府，咱還用爲吃的東西發愁？咱的一個個工坊建在秦淮河南岸。”
結果第二天他打開倉房的門，發現僱工還活着，並且光着膀子，渾身大汗。
“夠，又放不了多少，主要是壓制腥味，還有乾的蔥和姜。
“兄長，你凍腳不？我腳疼。”朱樉站着看別人幹活，感覺到冷了。“一樣，里長你冷不？里長……”朱標點點頭，跟里長說話，一扭頭，里長跑上面去指揮了，來回走動，有時還幫忙拽一把。
“二弟，走吧！幹活，這個北方你越懶越冷。”朱標明白了。
顯然今天要費火把了，太子沒來的時候，大家都改成了一天兩頓飯，白天短，黑夜長。
上游能捕魚的距離短，再走個幾百裡就到源頭了，越是源頭說明地勢越高。
他帶着弟弟也上去搭把手，果然，幹一會兒就不那麼冷了。
如長江黃河，已經不在乎水流緩急，流域太長，魚蝦不可能一直被衝到海里。”
有如洛水、灞水，越是源頭的魚蝦蟹越少，下游河道寬闊，尤其是緩流區，魚蝦多，河蚌、河螺亦多。
“里長你說的咱不信，不過現在咱確實不冷了，回去得換衣服，一身汗啊！”
將領們很快變成了小學生，乖乖聽講，都是學問啊！高人厲害，教給了里長。
然後往這個像滑梯一樣的架子上澆水，凍上冰，東西一掛，那邊蒸汽機嗡嗡嗡，一條繩子成了絞盤索，持續帶着東西升上去被人摘下。
一羣人懷着不同的心思吃完這頓美味的燉魚，捕魚繼續，一點點向上遊延伸。
朱樉表示不相信，推一晚上的磨？驢也承受不住哇！
水緩而沙積，沙少必水急。是以，平緩河流與湖泊易養魚，流域長之河易養魚。
僱工冷啊！乾脆在倉房裡推那個磨，就這麼活下來的。”
里長不去針對這種真和假的事情發聲，他想着魚撈上來了，怎麼吃的問題。
第二天就是給工錢的日子了，他不想給，僱工凍死，他說不是故意的，賠點錢就行了。
人模仿自然，利用沙袋等工具，把河流向內部壓縮，水的通過量不變，通過渠道縮小，逼迫其擡高水位和增加流速。
他此刻終於感受到能夠掌握一切和無法掌握之間的巨大落差了，還是居必七好啊！
“因爲咱相信秦王殿下不會傻傻地把自己給凍死，據說啊！北方有地主，裝着不小心的樣子，把一個僱工給鎖在了倉房裡。
整個下丘村都在努力學習，當下丘村的孩子能夠給人看病、指揮建築、製作炸藥和槍械的時候，可以忽視他們嗎？
說他們會這些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是高人厲害，他們不厲害。
講馬匹喜歡由左向右兜圈子，講北元人的髮型，爲什麼與大明正常的髮型不一樣。
二百五十貫買店鋪租出去，一年大概有十多貫的租金，還用自己幹活嗎？
朱標和朱樉自然是看里長，高人不用說，保證牛逼，里長能夠學到，纔是父皇賜同進士出身的原因。
人與人不同，有人看到的是高人，有人則是看到了里長。
那麼上游沒有湖泊的話，水生物顯然會隨地勢提高而減少。
“行啊！你都說了，這裡有金銀，砂金順着河去撈就可以，讓咱撈，咱沒那個心思，咱跟他們撈的人換。”
其他人聽得也過癮，學到了，原來如此，很淺顯，就是以前沒人這般給自己講解。
真的嗎？扯呢？扯犢子呢？一個能獨立製造硝酸甘油炸藥的女娃娃，當作看不見，從而輕視？
正在捕魚的軍士心思沒那麼多，他們內心充滿了快樂和喜悅，魚怎麼網不完？
有人站在冰面上把一筐筐的魚用鉤秤擡槓子稱，稱完了記錄，堆在木頭的架子裡，讓岸上的人順着木頭架子拽上去。
里長笑了：“秦王殿下，到時咱把居必七開到此地，還有百貨商店。”
朱樉又恢復了好心情，做買賣沒問題，簡單。
現在剛過了冬至，還是晝短夜長，現在白天的時間只有四個時辰。
里長繼續講，講河流因地形的走勢，因地球旋轉的走勢，侵襲哪一個岸邊的問題。
“所以束水攻沙，便是如河流的上游一般，尤其是瀑布區域，那個是自然形成。
朱樉在這邊越是缺少東西，越是懷念在南京的日子。
天一黑就睡覺，一天兩頓飯夠用了。
不等黃昏到來，大家就帶着捕撈的魚回去。
這裡是北緯四十七度的位置，冬至的時候就這個晝夜情況，之後白天才越來越長，等到夏至的時候，這裡白天就很長很長。
若是繼續向北，到極點，那就是極晝極夜了，白天晚上半年一換，可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