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曼妙的身影漸漸遠去,石橋之上,韋伯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初始還有些迷茫,隨後猛然坐了起來,向着四周張望,最後臉上現出沮喪之色。
慢慢地低下了頭,他的雙肩在抖動,兩隻眼睛中吧嗒吧嗒地掉下了眼淚,摔在石橋上。
“啊”
猛然間,他擡起頭,仰天長嘯。
待嘯聲落盡,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猙獰,嘴裡呢喃道:
“我要報仇!
我要報仇!
只要能夠報仇,管他洪水滔天!
我要報仇”
城主府。
大殿。
大門緊閉。
在大門之外,站着一對大荒軍,將大殿圍得水泄不通。
一陣腳步聲傳來,門前的士兵幾乎在同一瞬間,將目光匯聚了過去。在他們那凌厲的視線中,出現了兩個身影。
一男一女。
正是秦烈和琴雙兩個人。
“嘩啦”那一隊武者單膝跪地:“拜見太子殿下,拜見琴宗師。”
“免禮!”秦烈淡淡地說道。
“謝太子殿下!”
那一隊士兵站了起來,其中兩個士兵來到大門前,伸手將大門緩緩地推開。秦烈和琴雙並肩而入,在他們的身後,大門緩緩閉合。
琴雙進入到大殿之內,目光一掃,便見到吳傳烈坐在上首中央的主位上,在他的左手邊坐着武宗殿少殿主金龍行,右手第一個座位是空着的,那是給秦烈留着的。
整個大殿之內,毫無疑問是吳傳烈最爲尊貴。無論是身份,還是修爲,當仁不讓地坐在中央首位。而在武者大陸,武宗殿的地位是無人可比,自然作爲少殿主的金龍行,其地位也要比秦烈高。
左手爲尊,所以金龍行也當仁不讓地坐在了左手第一個位置。而右手的位置自然的地位最高的大秦太子之位。
既然金龍行坐在左手第一位,如今武宗殿的兩位武神,還有四位武帝也是坐在了左邊,依次而坐。
右邊的人數就比較多了,除了空下來的那哥留給秦烈的位子,第二個位子坐的便是大荒城城主蓋八荒,然後是大秦帝國請來的四個武帝,再然後是青龍軍軍主侯永德和玄武軍軍主泰一。再然後是一個空着的位子,空着的位子後邊坐着的是陣盟會主榮萬千,靈紋盟會會主韓流雲,帝國丞相孔城,天風傭兵團團長田鳳,天虎傭兵團團長廖振山,天狼傭兵團團長申時一,商軍盟主紀明,冒險軍盟主石崇,散修軍盟主武敢當。
那個空着的位子是給琴雙留着的,按理說,以琴雙的武道修爲是沒有資格進入這個大殿的,即使讓她進來,也就坐在最末尾。但是,誰讓琴雙還有着許多身份呢?
比如靈紋畫宗師,靈紋宗師,煉丹宗師,音功宗師,儒道宗師!
但是,即便是有着這些宗師之名,她也不可能坐在那個位子上。
武者大陸就是以武爲尊,武道是最尊貴的。所以,那四個從帝都來的,代表着帝都的四個武帝,就沒有給琴雙面子,坐在了琴雙的前面。然後纔是榮萬千和韓流雲,作爲陣盟會主的榮萬千和靈紋盟會會主的韓流雲都只能夠屈居在四個武帝后面,可以想象武者大陸上,萬般皆下品,唯有武道高這種理念有多根深蒂固。
說實話,如果榮萬千和韓流雲不是陣盟會主和靈紋盟會會主,只是以靈紋宗師和陣道宗師的身份,就是田鳳等武帝也不會讓榮萬千和韓流雲兩個坐在他們的前面。但是,兩個人代表着兩大盟會,而田鳳等人雖然是武帝,但是卻侷限於大荒城,所以這才讓榮萬千和韓流雲坐在了他們的前面。
那麼,爲什麼會讓琴雙坐在他們的前面呢?
那是因爲琴雙在靈紋領域是半步大宗師。
這個境界開了武者大陸的先河,前無古人。如此地位自然直線拔升。而且琴雙在之前可是救他們的傭兵團,冒險團,商軍,散修軍,青龍軍和玄武軍。所以,他們這纔給琴雙留下了那個位子。
秦烈目光一掃,便知道右手那個位子是給自己的留着的,朝着吳傳烈微微一拱手,然後便走到了自己的位子緩緩坐下。
琴雙看到了那個空位,神色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朝着右側的韓流雲等人拱手道:
“各位前輩請移座,晚輩坐在最後就行。”
榮萬千哈哈大笑着起身,伸手拉住琴雙的手,一邊向着那個空位走去,一邊道:
“你可是整個武者大陸上的唯一的一個半步大宗師,這個座位你坐得。”
話落,便直接將琴雙按在了椅子上,琴雙的臉上便露出苦笑,再度向着田鳳等人拱手告罪,而田鳳等人也都含笑還禮,其樂融融。
但是
這一切,卻讓坐在中央首位上的吳傳烈臉色更加地陰沉,他永遠忘不了,他那陣亡在獸潮中的天驕隊。而且他的心中還有着極其旺盛的嫉妒心。他已經從金龍行的口中打聽到了,琴雙的師父竟然是劉美若。
他對劉美若自然是有印象,畢竟劉美若也在武宗殿待過一段時間,而且還是一個武神巔峰。
不過,琴雙的師父既然是劉美若,哪怕她已經成爲了武聖,吳傳烈也沒有太懼怕。
劉美若只是孤家寡人一個,身後並沒有什麼背景。哪怕她是一個武聖,也不敢和自己一個武功堂堂主翻臉。要知道他可是根正苗紅的武宗殿人,而劉美若卻不是,只是修爲突破到武帝,被徵召進入武宗殿。
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想明白了,爲什麼在自己暗算琴雙的時候,劉美若只是警告了一下自己,並沒有出手擊殺他。如果一個武聖想要擊殺一個武神,而且還是出其不意,他吳傳烈還真是沒有生還的機會,
所以,他認爲劉美若是害怕他的身份,害怕武宗殿。如此,他雖然心中也忌憚劉美若,但是卻也壓力大爲減輕,不再把劉美若太當作一回事兒。
他哪裡知道,如今根本就沒有劉美若這個人,那是琴雙假扮的。琴雙不是不想殺他,只是沒有那個能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