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你有病吧!

吳駿和羅爲民合作噴完車,迅速撤離現場。

羅爲民將他送到小區外面。

臨別之際。

羅爲民突然扭扭捏捏地說:“那個,小吳啊,你有沒有秀蘭的聯繫電話?秀蘭原來的號註銷了,現在我聯繫不上她了。”

“這個……”吳駿還真沒許秀蘭的電話,只能說,“老羅,改天我見了許阿姨了幫你要,我也沒她電話。”

經過一番接觸,吳駿和羅爲民也算是認識了,羅爲民嫌他叫大爺把自己叫老,讓他改叫老羅。

少了個大爺,吳駿倒是無所謂。

聽到吳駿的話,羅爲民突然緊張地說:“千萬別跟她說是我要的,別提我的名兒。”

吳駿一臉不解。

先前還自稱是許阿姨對象呢,這會兒在許阿姨面前連名字都不能提了?

“小吳啊,我跟秀蘭之間呢,有點誤會,你就別多問了,我拜託你了。”

“行,我知道了,您這個忙我肯定幫。”

兩人留下了聯繫方式,吳駿打車離開。

回到天苑小區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半。

明天早起五點多還要開門營業,吳駿洗漱一番後,回到臥室,一下撲到牀上。

“真舒服啊!這錢真沒白花!”

他還沒睡過3千多塊的牀,感覺就像躺在一團雲上面,怎麼躺都舒服。

放下手機,睡覺。

第二天一早,準時起牀,開門營業。

今天客流依然不減,忙活一早上,吳駿連口飯都沒顧上吃。

另一邊,聯盟路小區。

早上9點。

王洪亮下樓,一邊抽着煙,一邊來到自己停車的車位。

當看到黑色的車身上,被噴滿了綠油油的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誰!”

“那個生兒子沒**兒的王八蛋噴了老子的車!”

王洪亮發出一聲怒吼,聲音在小區幾棟樓之間迴盪。

王洪亮的吼聲,引來一羣大爺大媽的圍觀。

“他這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嘿,他得罪的人還少嗎。”

“瞧他這模樣,肯定是跟人幹架了。”

衆人看到車身上的字,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羅爲民也在人羣中。

昨晚光線不好,他還沒什麼感覺。

今天白天一瞧,出自自己之手的那幾個字,他感覺發揮的有失水準。

連平時自己在公園拿大毛筆在地上寫字的一半的功夫都不到!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跳你們的廣場舞去吧!一幫老不死的!等死隊!”王洪亮黑着臉,朝衆人怒吼一聲,把肚子裡的氣兒,撒在了這幫看熱鬧的人身上。

大光頭,紋着大花臂,鼻青臉腫的王洪亮,還是有一定震懾力的,一幫大爺大媽不想惹禍上身,一鬨而散。

“該,活該!”羅爲民看完熱鬧,心中冷哼一聲,揹着手朝保安室走去。

一定是姓吳的在報復老子!

王洪亮冷靜下來後,瞬間想到了吳駿。

最近跟他有過節的,也就吳駿一個。

而且,自己剛噴了他的牆,自己的車就噴了,不是姓吳的是誰!

王洪亮氣的兩手發抖,哆哆嗦嗦地點燃一顆煙,返身上樓。

回到樓上家裡,翻箱倒櫃。

找出一頂鴨舌帽帶上,遮住自己的大光頭。

又找出胡豔梅的一雙防曬的護臂,遮住自己的大花臂。

將脖子裡的鍍金大鏈子摘下來放好。

王洪亮將自己打扮成一個老實人後,開車去往派出所。

噴着綠字的雅閣,一路上回頭率十足,比超跑還吸睛。

早上九點四十分。

吳駿剛將從老媽哪裡打聽到許秀蘭的電話,給羅爲民發過去。

精心打扮過的王洪亮,身後帶着一名民警進到小超市。

“周警官,就是這孫子!我的車就是被他噴的!”

王洪亮一進超市,就指着吳駿指認道。

看到警察上門,吳駿心裡咯噔一聲。

一直以來,他都是良民,除了去派出所辦理身份證的時候跟警察接觸過,別的還真沒打過交道。

不過,他自信自己沒落下任何把柄,一點也不慌。

“姓王的,你這是要幹什麼?連警察同志都驚動了。”吳駿起身,笑着說。

“吳駿是吧?這位王先生說你用漆噴了他的車,有這麼回事兒嗎?”周邢看着吳駿問。

“噴什麼漆?噴什麼車?”吳駿一臉茫然地看向周邢,“警察同志,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王洪亮見吳駿裝的挺像,指着吳駿生氣地說:“裝,你就繼續裝吧!我的車,百分之百是你噴的!”

吳駿對王洪亮也沒好臉色,反問:“少跟我這兒胡攪蠻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噴的你的車?”

“王先生,正像這位吳先生說的,你有證據證明是他噴的嗎?”周邢也皺着眉問王洪亮。

早上的時候,王洪亮直接找到派出所,言之鑿鑿,說知道作案人是誰,周邢只好跟了過來了解情況。

“我……”王洪亮一時語塞。

就像吳駿沒有他噴牆的證據一樣,他也沒有吳駿噴他車的直接證據。

“警察同志,這件事顯而易見啊!”王洪亮摘下帽子,指着自己臉上的淤青說,“您瞧見沒有?這都是這孫子打的!最近跟我有矛盾的,就他一個,沒別人,不是他噴的是誰?”

周邢感覺這件事有很多蹊蹺之處,皺了皺眉說:“這是兩碼事兒,你倆打過架,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噴你車的人,還有沒有其他證據?”

“要證據是吧!當然還有!”

王洪亮說着,轉身出門,周邢和吳駿跟出門外。

“證據就在這兒。”王洪亮來到門外,撕拉一聲將吳駿糊在牆上的海報扯下來,對周邢說,“他這牆是我噴的,他噴我車報復,這回事情顯而易見了吧?”

不等吳駿和周邢表態,王洪亮又說:“警察同志,我幫他刷牆,他幫我出修車錢,這沒毛病吧?”

周邢皺眉,感覺事情大概就是王洪亮說的這樣,不過,這不是直接證據,不能用來結案。

吳駿像看傻子一樣看着王洪亮。

“警察同志,我正找不着誰噴我牆呢,現在好了,他自己承認了,我這牆得讓他給我重新粉刷。”吳駿扭頭對周邢說。

王洪亮說:“你這牆我會幫你重新粉刷,你幫我修完車,我就幫你刷牆。”

“誰噴你車了,你這人有病吧!”吳駿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王洪亮。

“你……”聽到吳駿的話,王洪亮傻眼了,還不承認!

“警察同志,你也聽到了,剛纔他承認了,我這牆得讓他給我刷了。”吳駿朝旁邊站着的周邢說。

“我沒噴你牆!誰噴你牆了,我說着玩呢。”王洪亮被吳駿的無恥驚呆了,見奈何不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吳駿,他也改口了。

“你倆鬧夠了沒有!”周邢看不下去了,訓斥道,“都老大不小的了,報警玩呢!”

見周邢生氣,吳駿和王洪亮停止爭辯。

“你到底噴沒噴他車。”周邢指着王洪亮問吳駿。

“沒有。”吳駿死不承認。

“他的牆是不是你噴的?”周邢又指着吳駿問王洪亮。

王洪亮黑着臉說:“沒噴!”

“行了,你倆的事兒我是管不了了,誰要是拿到對方的證據,可以來XH區分局找我。”周邢怒哼一聲,轉身走了。

“姓吳的,是你乾的對不對!”周邢走後,王洪亮質問吳駿。

“昨天我讓你去看耳朵,你沒去吧?驢毛還在哪兒塞着呢?”吳駿抱着肩膀,一臉好笑地說,“我都說多少遍了,沒噴。”

“你!……姓吳的,咱們走着瞧!”王洪亮氣急敗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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