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周顧腦中蹦出這句話,一時間很是無言。
蘇容埋在他頸窩處悶聲發笑,“怎麼不說話了?”
周顧無奈心想說什麼呢?他那時欺負人時,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她原封不動地欺負回來。
蘇容又親了親他頸窩,將他親的一哆嗦,她笑的更歡,“怎麼樣?也讓你體會一下這甜蜜的負擔,感覺如何?”
周顧嘴硬,“挺好的。”
蘇容笑,“是嗎?”
周顧“嗯”了一聲。
蘇容便繼續親他,親他脣,親他脖頸,親他喉結,親他衣領扯亂露出來的肌膚,將他親的呼吸紊亂,面色潮紅,整個人都輕顫又緊繃。
片刻後,周顧終於受不了,啞聲喊,“蘇容。”
蘇容不理他。
周顧聲音帶着顫音,“求你了,我錯了。”
蘇容擡起頭,對上週顧發紅的眼尾,語氣帶着幾分笑意又情動地說:“我昨夜給你擦洗了無數次身子,換了好幾次衣裳,你乾淨的很。”
周顧咬牙,這是他乾淨不乾淨的事兒嗎?這是他受不受得住的事兒。
他伸手費力地按住蘇容的手,聲音發軟,語調幾乎不成音,“小七,你這樣對我,我受不住的。”
蘇容無辜地看着他,“當初我也跟你說,你這樣對我,我受不住的,但你沒聽。”
周顧十分後悔,“我真的錯了。”
蘇容不打算放過他,又低頭親他脣,堵住他那一句句惹人可憐的“我錯了”。
周顧心口起伏,呼吸急促,片刻後,發出“噝”的痛音。
蘇容立即停下,見他眼角一片水色,眼尾的紅色深的似乎要將自己燒着,她輕笑,“你一動不動,哪裡來的疼?我又沒咬你。”
周顧看着她不說話。
蘇容好笑,“我當初也裝疼來着。”
周顧差點兒繃不住面色的神色。
蘇容伸手摸摸他的臉,軟聲軟語,“好啦,不欺負你了。我就是讓你知道,你當初有多過分。”
周顧也覺得自己當初不是人,心裡的惡念一經放出,魔鬼出了牢籠,他那時看着她乖乖地躺在他面前,他是怎麼都收不住手的,他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時是忍不住。”
不像她如今,是報復他惡作劇地欺負他。
蘇容好笑,看着他瀲灩的眸光,弱態萬分地躺在她的面前,這春色,她能收得住手,已是她動用了多麼大的自制力。她不客氣地伸手捏他的臉,揪起一塊軟肉,“你怎麼就知道我能忍得住?”
她嘆氣,撤回手,又低頭親了他兩下,小聲說:“周顧,你這樣子,我也是忍不住的,就想親你。”
她離開些“我原諒你當初對我的所作所爲了,因爲如今,我以身驗證,覺得十分能理解你對我所做的,就是忍不住呢,也不想忍。”
周顧:“……”
他臉發紅,身上的皮膚也處處發熱。
蘇容捨不得地下了牀,爲他落下帷幔,然後對外喊,“來人。”
有人走了進來,“王女。”
“收拾一下,打一盆清水,再端飯菜來。”蘇容吩咐。
這人應是。
不多時,營帳內被收拾乾淨,人走出去後,蘇容先給自己淨面收拾了一番,然後又幫周顧淨面收拾了一番,周顧一直安安靜靜的,蘇容怎麼擺佈,他都十分溫順,做完這些,有人送來飯菜,周顧傷的是右胳膊,但他左胳膊會用筷子,所以,蘇容將他扶起來坐好後,他不用她餵飯,便自己可以吃。
吃完飯,周顧有了力氣,纔跟蘇容說話,“你是怎麼從我身後來救的?”
蘇容給他解釋,“我怕正面攻打太耽擱時間,心急如焚便從萬仞山山崖的數千丈峭壁帶着暗衛先一步進了死亡谷,留幾名副將,從入谷口正面進攻。”
周顧恍然,“原來是這樣。”
他認真地對蘇容說:“你救我可真及時。”
再晚一點兒,可就見不着他了。
蘇容也覺得自己幸好明智,放下筷子,握住他的手,不帶任何的情慾挑逗,卻是滿腹溫情,盯着他的眼睛說:“以後不許冒險了,你不知道,我踏入南楚後,當聽到你如此冒險,我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周顧點頭,“再也不敢了。”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那個地步,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心裡不甘心極了,明明知道是絕路,但祈求上天多眷顧他一點,哪怕就一點兒也好。
蘇容鬆開他的手,輕輕抱住他,“不是我不孝,但在我心裡,當真是與從沒見過的親生父親相比,你最重要。”
周顧心頭一熱小聲說:“這話可不能在岳父面前說,他心裡會難受死的,他很愛岳母,也很愛你。這一路上我帶着他東躲西藏,他半點兒怨言都沒有,明明不喜歡吃羊肉,卻捏着鼻子吃的香。”
蘇容輕笑,“也許他是真吃的香?”
周顧沒忍住,也笑了,胸腹震動,讓他真觸動了傷口,疼的抽氣。
蘇容連忙鬆開他,“這回真傷口疼了吧?快躺下吧!”
她扶着他躺下,有些好氣又好笑,“你這岳父叫的到順暢,這麼長時間,可讓你在他面前好好收買人心了。”
周顧不敢再笑,彎着嘴角,心情極好,“嗯,他開始時,對我還很彆扭,後來便越瞧我越順眼了,我能感覺得出來,他是真承認了我這個女婿。”
蘇容戳他臉,“他若真對你挑三揀四,處處看不順眼,我也不認他,你用不着討好他。”
周顧笑,“沒刻意討好,就是在見面時,分給他一半烤兔子,他問我爲什麼不一整隻都給他,我認真地跟他說,餓了我,你會心疼的,從那之後,他就給什麼吃什麼,給多少吃多少,更甚至,乾糧不夠時,還讓我多吃,自己打算少吃,用我的話反駁我,說餓壞了我,你心疼,他這個沒見過面的父親,可不敢跟我搶在你心裡的位置,自知搶不過。”
蘇容好笑,“性子挺好,人也通透,我這親爹挺有趣的,怪不得我那謝伯伯輸給他,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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