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武修篁那個腦殘中的戰鬥機

5 武修篁,那個腦殘中的戰鬥機!

這聲音傳來之後,申屠苗很快地顫抖了一下。

心中涌現出無限的懼怕之感,繼續待在這個天牢裡面,她會被裡面的水泡到身體腐爛,但是被抓出去面對着一個變態,那種折磨卻也同樣是生不如死。

就在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那是墨子淵,在看見對方的時候,她便忍不住往後瑟縮了一下。

墨子淵的眼神都懶得落在她身上,只偏頭看了一眼邊上的獄卒,開口道:“給她把鐐銬打開!”

“不!不……”申屠苗搖了搖頭。

她忽然又覺得,其實在水牢裡面待着,也是挺好的。至少這水是死物,是不會生變的,但是軒蒼墨塵是活物,她永遠都沒有辦法知道,對方在下一瞬間會對自己做出什麼。

能有一日不被拎到水牢之上去,這大概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幸運。

因爲泡一日她不至於死,但是被折磨一日,她卻可能會死。

她這聲音一出,墨子淵回頭掃了她一眼:“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自作自受?在準格爾好好當你的公主不好嗎?卻偏要給自己找事!”

他這說話之間,申屠苗手腕上的鐐銬,已經盡數被解開。

他心裡也是不喜歡申屠苗的,不僅僅是因爲這個女人心術不正,也是因爲全是因着她,陛下近日開始越發不正常起來。在處理國事的時候,陛下都是正常的,非常理智。

但是一旦看到這個女人戴着洛子夜的面具,出現在他面前,他時而狂躁,時而刻意使自己忘記對方的身份而溫言細語。

這樣的情態,縱然是不影響陛下治理國家,可是傳了出去,他國又不知道會如何議論陛下,說不定連陛下是瘋子這樣的話都傳得出來。

他是提醒過陛下的,但是陛下卻並不往心裡去,這令墨子淵也十分擔憂。

申屠苗被墨子淵這一句話堵住,卻是剜了他一眼:“你自己不是一樣,在墨氏好好的皇子殿下不做,來軒蒼被人家使喚!你比我好上多少?不過都是因爲有所求,不過是因爲貪心太過,想要的更多而已!我們都是爲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你爲何指責我?”

她在準格爾做公主,是很好。

但是她還想做鳳無儔的女人,想成爲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想和洛子夜那樣,不管做了什麼事情,都有人爲自己撐腰,不管吃了什麼虧,也都有人爲自己出氣。最重要的是,那個人還是自己心愛的人。

所以她纔會來,她纔會不惜一切,用盡手段。甚至到沒有自我,去假冒洛子夜的地步。

她並不覺得自己這是錯,爲自己想要的東西去奮鬥,去盡全力,這並沒有什麼錯。

她這話一出,墨子淵倒也沉默了幾秒。

不錯,皇子身份在天下許多人的眼中,都是求都求不來的,尤其是墨氏皇子,諸國的君王看見他,都只能行平禮。然而他卻來軒蒼,甘心做一個屬下,一名寵臣。的確是申屠苗說的,是因爲有所求,貪心太過而已。

他並不願意,去做一個一事無成的皇子,歷史上都不會留下他的名字。

然而,他眼神微深,不慎耐煩地一揮手,示意人將申屠苗拖出去。

他行走在前,冷聲道:“不要拿你跟我比,我是用自己的實力去獲取自己想要的,而你是憑藉不入流的手段,下三濫的伎倆,還有諸多借用傷害別人來達到目的的行爲,在追求你所謂的夢想。你的行爲,談追求二字,太髒!”

他這話一出,申屠苗登時便冷笑出聲:“墨子淵,你敢說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成爲軒蒼墨塵身邊的第一寵臣,你就從來沒有陷害過任何人嗎?你的手段會比我光明正大多少?”

“士想爲君顧,必當有謀略。申屠苗,政場上的東西,一向便是如此。可情場是不同的,你用手段和傷害換來的東西,只會是對等或者是更多的傷害。政場和情場永遠不同,利益與真情永遠有差,因爲在政場上你面對的是敵人,但在情場上你面對的是你心愛的人,或者一心愛你的人。這一點,希望你自己想透!”墨子淵冷笑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這一點,從陛下的身上,從申屠苗的身上,甚至是從軒蒼瑙的身上,他都看得太多了。

陛下算計並傷害了洛子夜,從此永遠失去了她的信任,不管他再做什麼,都無法再得到那人一顧,甚至原諒都不能給。

申屠苗想用卑鄙的手段去獲取自己想要的,最終落到這樣的下場,好好的公主尊位不知道去了哪裡,每日蓬頭垢面,別人折磨,而她心心念唸的鳳無儔呢?在那個人的眼裡,她大概讓他連一顧也不屑。

軒蒼瑙好不容易慢慢得到了閩越的信任,慢慢走近那個人,甚至不需要他們想起來當年的事情,他們彼此的適合程度,就足以令他們重新開始,可是,就是因爲她用了一次手段,利用那個人的信任,從他手中救下了一個人。

從此便再也無法見那人一眼,再也無法得那人正眼相待,再也無法得到那人的絲毫信任與真情。

人與人之間,從來便是如此。

你用手段換來的,自然只能是手段。

申屠苗既在他這一番話之下,保持了緘默。低下頭,細細思索着對方的話……

就在這時候,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

所有人彎腰開口:“參見長公主殿下!”

申屠苗登時便是一抖,這些日子裡,她沒少遇見過軒蒼瑙,每次見到對方,對方都不會給自己任何好臉色,甚至時而不時地還會出手,傷害自己。

這時候聽說自己又遇見了她,申屠苗直接便顫抖了起來。

而果然,軒蒼瑙知道自己的前方是申屠苗的時候,就是一肚子的氣,這些日子,她寫了諸多的信件給閩越,從前對方儘管跟自己不相識,但是也慢慢從醫學探討到個人生活情感,可自從她救了這個女人之後。

閩越便再也沒有回過任何信件給她,並且拒收她的信件。

還讓人傳話說,以後看見她之後,必當將她當做仇人抓起來,交給鳳無儔處置!

這下,她莫說其他了,便是連去找他也是無法鼓起勇氣。並不完全是怕死,而是被自己心愛的人,綁起來交到他的主子手中處置,這未免誅心!以至於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日,無法見到閩越,或許以後也無法再見到。

這令她心中自然有怨。

她冷笑了一聲:“申屠苗嗎?”

“是!長公主!陛下傳她過去用膳!”墨子淵很快地回覆了一句。

軒蒼瑙點點頭,“那就讓她去,一會兒回來了,把她押到我寢宮裡,我最近又研究出了新的遊戲,想好好跟她玩一玩!”

她這話一出,申屠苗登時便是一抖。

軒蒼瑙和軒蒼墨塵真的不愧是親姐弟,折騰人的本事,都能到變態的程度上。她不由得險些落下淚來,早知道這樣,直接死在閩越手中,或許也不會如此痛苦!一會兒從軒蒼墨塵那裡回來,是必然要去軒蒼瑙的面前受苦了。

墨子淵立即道:“是!長公主放心,屬下會辦好!”

前殿之中。

溫潤儒雅的帝王,方纔到了桌案邊。

而這時候,已經被梳洗打扮好,戴上了洛子夜面具的申屠苗,進了正殿。

進門之後,申屠苗便是戰戰兢兢,生怕自己一個不對勁,就會惹怒自己面前的帝王,使得自己又被鞭打。

她顫抖着坐下,可大概也就是因爲她這害怕的態度。令軒蒼墨塵眸色微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嘴角卻是上揚,這樣的模樣,申屠苗太熟悉了。

她險些嚇得哭出聲來,她腦海中忽然掠過什麼,擡眸看向軒蒼墨塵:“軒蒼墨塵,你放了我吧!我可以跟你做一筆交易,這事關一個重大的秘密,怕是鳳無儔,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你要是想幫洛子夜,你知道這個,對你是有用處的!”

“對幫她有用處麼?”軒蒼墨塵頓了頓,微微一笑,倒看不出喜怒情緒。

卻是輕聲詢問:“你說!”

……

三天之後,鳳溟邊境,蕭疏影剛到。

便收到了一封密函。

來人便是一名黑衣人,坦誠道:“姑娘,我們公主知道您前來,是爲了洛子夜。公主的意思,是希望您能與她合作!只要您配合公主,以她早就盤算好的計劃,一定會讓洛子夜死無葬身之地!多一個人幫您算計,總比您一個人出手,要好得多不是?”

他這話一出,蕭疏影猶豫着接過了對方手中的密函。

問了一句,“你們的公主,是申屠苗還是武琉月?”

“武琉月!”那黑衣人微笑點頭。

蕭疏影沒有再多問,打開了信件之後,看完了上頭的內容。旋即很快地合上,“告訴你們公主,她的辦法很不錯,我願意跟她合作!”

……

“她答應了嗎?”後院林中,武琉月冷聲詢問。

一名黑衣人道,“答應了!起初她並不知道您是申屠苗還是您……後來屬下回了她,她看了您的密函中的計劃,才答應合作的!相信也知道你是真的想剷除洛子夜!”

武琉月頷首,冷聲道,“洛子夜已經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縱然她似乎並無興趣對父皇言明,但本公主也不希望她這樣的威脅,活在世上!端木堂已經死了,修羅門的人也已經知道,洛子夜也應該早早死掉,一切才能歸於平靜!”

那黑衣人聽完皺眉,倒並不完全明白武琉月這些話的意思。

問了一句:“公主,您的意思是……言明什麼?”

“這個你不需要多問,準備好人手就是!記住,不要讓洛子夜死得太容易。她害我受了這麼多屈辱和打罵,這些仇本公主一件一件,全部都記得!要十倍百倍償還給她。”武琉月聲線冰寒。

那黑衣人詢問:“公主您的意思是……”

武琉月附身他耳邊,很快地說了幾句,那黑衣人明白之後,立即轉身走了……

不遠處,傳來一陣高呼:“公主,公主您在哪裡?陛下傳您……”

……

洛子夜調息了兩天兩夜,又在牀上挺屍了一天,身體纔好。

爬起來之後,就聽說端木堂翹辮子了,這個不在她意料之外。她帶着二十多個兄弟,還有云筱鬧,直接便跨上馬背,踏上歸程。

剛剛走出鳳溟的皇宮門口,就有人來送信。

洛子夜瞟了對方一眼,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信件,也沒有心情接,直接問:“誰傳來的,想幹啥?”

“龍昭的皇帝陛下,陛下說有事情想問閣下,希望閣下能見一面!”那人回話倒是很恭順。

洛子夜揚了揚眉毛:“告訴武修篁那個腦殘中的戰鬥機,爺有事兒,沒空搭理他!讓他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爺面前!拜拜!”

說完話,她策馬而去!

------題外話------

小夜兒好像已經討厭武神大人到死了,我忽然開始同情武神大人了……滑稽臉……話說聖誕節你們也不給你們最愛的山哥哥,投上愛的月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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