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皇宮套路深他要回農村

38 皇宮套路深,他要回農村!(四更)

故事的最終結果,是完全超出他們預料的!

而本來以爲自己穿着花褲衩跑定了,於是已經流着後悔的眼淚,回家去準備一條看着不那麼滑稽的花褲衩的肖班,最後居然沒跑成……

……

“好些了嗎?”武修篁看向悠悠轉醒的武琉月。

這幾日,武琉月時常處在半夢半醒的情況之中,常常不能保持長時間的清醒,總是醒來之後沒一會兒,就忽然毫無預兆地暈過去了,這種情況一直反覆地持續了多日。這令御醫一些都覺得很奇怪,並且心下一直在發沭。

之前他可是對陛下打了包票,說公主的身體,十天之後就一定可以取血了。

但是眼下公主這個身體狀況,竟是動不動就暈倒,這實在是讓御醫的心中充滿了不確定,開始懷疑自己是判斷到底對不對,也更是懷疑十天之後,公主是不是真的能夠被取血,後天就是第十天了,對方這還動不動的暈倒,倒是取血之後出了什麼事,自己豈不是……

可,要是滿了十日,這要是不能取血的話,陛下是肯定要懷疑自己的醫術了,說不定還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資格繼續當太醫院的院判!這麼一想,那御醫簡直覺得天都黑了。

可是他心裡也慢慢地開始感覺到了奇怪,按理說不應該這樣啊,公主的身體他也仔細地探查過了,理應這幾天都恢復正常了,甚至就是下地都沒問題了,但是萬萬沒想到,對方的情況一直都處於,極其不穩定的狀態,經常說暈倒就暈倒。

以至於他還認真地懷疑了一下,公主是不是中了什麼蠱毒,所以纔會這樣。於是,自己還特意探查了一番。

可是,自己這幾日各種仔細的探查和研究之下,也算得上確認了,公主並沒有中任何蠱毒,可是既然沒有中任何的蠱毒,內傷也是處於漸漸好轉的狀態,那爲什麼竟然還動不動就暈倒呢?甚至情況似乎比前幾日還要差了,御醫覺得這件事情,簡直就是……離奇!

對,就是離奇。

奇怪的他都想說一句,自己是不是嗶了狗了。

這種感覺大概就是給你一道題目,你完全按照公式,按照相關理論,一點一點的做下去,過程是沒有問題的,起源是沒有問題的,也沒有忽視其他任何要素,但是日了人類最親密的好朋友的是——答案居然是錯的。

那御醫這幾天,都在懷疑人生了。

當然,說實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不僅僅懷疑過人生,他還懷疑過人類,他懷疑的那個人類,就是……他們的公主殿下,武琉月。他內心深處真的產生了嚴重的質疑,這種質疑是關於……對方是真的暈菜了,而不是假裝的嗎?

雖然這麼莫名其妙就懷疑對方是假裝暈倒,這似乎是有點不好,但是除了這樣懷疑之外,御醫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應當咋懷疑。

其實好幾次看見對方暈倒的時候,他都想着,自己是不是上去踹對方一腳,用力踹的那種。

看看她是不是會醒來,或者是出於被自己踹痛了,露出一絲端倪來。藉以判斷她到底是真的暈倒,還是假的暈倒!

但是吧,陛下在這裡,他不敢!其實就算是陛下不在這裡,他也是不敢的,因爲對方畢竟是公主,自己這一腳踹下去,她要是沒醒來,那還好,要是真的一腳踹醒了,那自己這襲擊公主的大罪,就是把他踹出去的這條腿直接給剁掉,怕也是不夠,說不定還得把腦袋削了,所以他一直努力地忍耐着,並剋制着自己飛出去一腳的衝動。

不過,這時候,看見武琉月又醒了。所以他也是忍不住,悄悄地擡眼,看了一眼武琉月。

觀察對方的面色和麪部表情,看看是否能看出異常。

畢竟她的表現實在是太異常了,反正他最近,尤其是這兩天給對方診脈的時候,是真的一點要暈倒的誘因都沒有發現,所以他實在是懷疑,對方到底是怎麼暈倒的。

然而,就在他的眼神看向武琉月的時候,竟然發現武琉月就像是心虛一樣,飛速地偏轉過頭。並且,她很快地看向武修篁,輕聲開口道:“父皇,兒臣……兒臣還是覺得有些頭暈!”

她這樣似乎躲避和心虛的眼神,讓御醫禁不住心頭一跳。

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懷疑來,難不成自己真的瞎貓撞上了死耗子,猜對了。武琉月是真的在裝暈?不然的話,對方爲什麼都不敢跟自己眼神交匯,又是爲什麼,明明沒有暈倒的誘因,並且從脈象來看,對方的傷勢明明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卻還是會暈倒?

只是,如果自己猜對了,武琉月是真的裝暈。那麼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閒的無聊嗎?

誰會有這麼無聊?

御醫這麼一想,心裡頭又納悶了,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好端端的公主沒事兒裝暈幹啥,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難不成還是專程爲了陷害自己這麼一個跟公主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小小御醫?讓陛下覺得自己很無能?

這不可能!

正在他心中思緒千轉百回之間,武修篁驟然回頭看了他一眼:“桐御醫,你過來看看,公主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前你說十日都可以取血了,可如今已經過去九天了,緣何公主的身體還是這樣差?這到底是因爲你醫術不精,還是因爲你在戲耍朕?”

他這話一出,御醫登時便“噗通”一聲,跪下了。

原本就嗶了狗的心情,這時候更是崩潰了,他很快地開口道:“陛下,老臣不敢!您就是借給老臣一百個膽子,老臣也是不敢戲耍您的!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臣是真的不清楚,因爲老臣發現,公主身上的傷,差不多已經好全了,按理說這幾日都應當能下地走動了,可是公主還是這般……臣近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問了幾位隨行的同僚,他們也是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這話一出,武修篁皺眉道:“難道公主身上,還有什麼隱患你們沒有發現?比如蠱毒?”

可是與鳳無儔交手當日,也並沒看見誰對她投毒。

“啓稟陛下,臣已經查驗過了,公主的身上並沒有蠱毒!臣……”御醫說到這裡之後,霍然擡起頭,竟大着膽子看向武琉月,開口道,“臣覺得這件事情,興許公主比臣更知道原因!”

他這話一出,眼神便一直放在武琉月的臉上,不放過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果然,他發現在他說出來這句話之後,武琉月的臉上,竟然掠過一閃而過的慌亂,甚至那手還忍不住抓了一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這下,御醫的心中就更加懷疑了。

其實他大着膽子說出這句話,就是爲了試探武琉月的反應,來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他是發自內心地懷疑,公主這幾日其實沒別的,就是在裝暈。這令他想到這裡,登時覺得自己一陣頭大,畢竟自己身爲一個御醫,一直都以爲,自己只需要好好診斷,給這些皇孫貴胄們看病,就完事兒了。

沒想到臨老了,竟然還遇見這一茬。

也不知道公主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但是他真的很希望公主想玩花樣就自己一個人找個地方慢慢玩,不要連累自己這一代擁有賢名的御醫,都快從宮中退休了,還晚節不保,被人指責他醫術不精。

他這話一出,武琉月的臉上先是閃過不自然。

旋即很快地怒瞪他,並開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公主難道……咳咳,本公主難道還故意裝暈,陷害你不成?你這狗東西,你,你……咳咳……”

她表現得很生氣,但是說話又似乎上氣不接下氣。

桐御醫的內心是幾乎崩潰的,他覺得吧,這個武琉月……如果不是真的見鬼了,讓自己診斷失誤,那麼決計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演技太好了,這種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法,竟然是手到擒來,就這麼聽起來,讓人一丁點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他面無表情地開口道:“臣也沒有什麼意思,請公主不要誤解!臣只是不知道公主經歷了什麼,纔會如此難以轉醒罷了,莫不是公主受了什麼打擊,所以不願意醒來面對?於是一再暈倒?”

他這話裡頭,其實帶着幾分諷刺的味道。

他是發自內心地覺得,這絕逼是武琉月在懟他!他在龍昭皇宮當了三十年的御醫了,雖然說沒有百里瑾宸和神醫門、千浪嶼那麼出名,但是人家提起他桐佟的醫術,無不是讚譽萬分。先皇在世的時候,自己就是先皇最爲倚重的御醫。

陛下當上皇帝之後,自己也一直是陛下最信任的御醫,沒想到整到這回,陛下居然都問自己是不是醫術不精了,他真的很想哭。

而且武琉月這個狀況吧,不管咋說,眼下對方都應該可以下牀了,就是走不出自己的房間,在地上活動幾步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了,可是對方竟然還在動不動的暈倒,這是在逗他?桐御醫悲傷之間,只覺得皇宮的套路太深了,他要回農村。

這下,武神大人就聽出了幾分言下之意了。

很顯然,自己信任了多年的御醫,是在拒絕承認他醫術不精,並且認爲這個問題,並不出在他身上。上位者有些事情的責任不在自己,而在處在自己職位之下的人,那是可以隨口就說出來的,但是地位在下的人,指責上位者,說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對方的問題,這卻是需要絕對的勇氣的。

所以,自己的這位愛卿,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肯定是不敢說出這種話!

這令武修篁若有所思的眼神,很快地放到了武琉月的身上,武琉月一看他的眼神,登時就被嚇到,心裡頭已經很慌亂,但她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盯着武修篁開口道:“父皇,兒臣覺得桐御醫說的對,兒臣的臉……兒臣……”

說着這話,她便倒下去,扯過被子,矇住臉哭了起來。

既然對方都說了,自己是因爲受了打擊,所以纔會如此,那麼自己就直接順着對方的話說好了。眼下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這幾日她的確一直都在裝暈,目的就是擔心十日到來了之後,自己真的要被取血。

所以她一直裝出一副身體不適的模樣,身體不好的時候,御醫也好,父皇也罷,就是要考慮取血的問題,也將不敢輕舉妄動。那麼,自己就可以在取血之前,儘量快一些想到應對之策。

她這話一出,武修篁皺了皺眉頭,看向武琉月的臉。

那張臉眼下是用繃帶包裹着,但是桐御醫已經是明確地說了,是不可能痊癒的,這一點武琉月也知道,難道真的就是因爲臉上的傷,所以傷情纔會如此反覆?

武神大人不懂醫術,自然是不明白這些,故而一聽她的話,心中就有了這樣的想法。

然而,武神大人作爲一個不懂醫術的人,是這樣的看的。

但是桐御醫就完全不這樣看了!天地良心,他剛剛說出來公主有什麼事情不敢面對的時候,其實是一種試探和諷刺,他可不是真的說有什麼打擊不能面對,所以反覆暈倒。要是真的是有什麼事情不能面對導致的,那對方豈會是反覆暈倒啊,那是直接就沉在夢靨裡面醒不來了好嗎?

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武琉月居然會順着杆子往上爬。

他嘴角抽搐了幾下之後,實在是沒有忍住,看向武修篁道:“陛下,臣有一句話想說!方纔臣說公主是否因爲有什麼事情不能面對,故而如此,其實只是隨口一言,事實上就算是真的因爲受了什麼打擊不願意醒來,身體狀況也不應該是公主眼下這樣的!”

武修篁:“……”

武琉月:“……!?”

這就很尷尬了。

武琉月面色青了青之後,出言爲自己狡辯,便是飛速地道:“桐御醫,你未免也太可笑了,本公主如此信任你,才認爲你說的話大抵是正確的,本公主才順着你的分析這樣想。可眼下你竟然忽然改口,你這莫不是戲耍本公主?那既然不是因爲如此,不如就由你來告訴本公主,本公主的身體狀況如此,到底是爲何?”

她這是標準的反咬一口,外帶倒打一耙。

桐御醫覺得自己的內心是幾乎崩潰的,明明很顯然就是武琉月身上有問題,沒想到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對方居然還能先發制人,說得彷彿問題在自己身上,桐御醫這時候都想罵娘了,可是想着自己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罵人的孃親,似乎顯得自己很不穩重。

尤其武琉月的孃親還是陛下心愛的女人,他也不敢作這樣的大死。

於是也就只能忍了,卻是低下頭,開口道:“陛下,臣認爲有些事情,關於公主的狀況,臣可能需要單獨對您說!”

因爲武琉月這根本就是一個腦殘,不,說她是一個腦殘,桐御醫都覺得自己太擡舉她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瘋狗,各種表現都是瘋狗才會有的表現。

忽然攀咬,各種倒打一耙,果然祖師爺們都沒有說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不想繼續在武琉月面前說任何話了,他已經徹底地厭惡了這樣被她當面坑害的感覺。真的,他發自內心的厭惡!

他這話一出,武修篁登時也明白了點什麼。

武琉月的心中卻是警鈴大作,面上卻還要強迫自己保持鎮定,看向武修篁,一副不解的模樣詢問:“父皇,您方纔說取血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您要女兒的血做什麼?”

武修篁這時候,已經是看出了一絲端倪。

他倒是故意說了真話,想看看武琉月的反應,於是直接便道:“無憂老人告訴父皇,你母親寫下的那本札記,需要她至親之人的半碗血,方纔能夠解開!你母親的至親,還活在世上的就只有你一個,是以,父皇希望能取你的血,將之解開!”

他這話一出,明顯地感覺到,武琉月似乎是瑟縮了一下。

而武琉月也很快地看向他,詢問:“父皇,您只是爲了一本札記,就要取女兒的血嗎?還是半碗這麼多?”她表面上似乎是鎮定,但是心頭已經着急得要發瘋。她又不是洛水漪的女兒,她的血取出來,又能有什麼用處?

可是,她心裡頭卻是很明白,只要對方取出了自己的血,而自己的血又沒能將那本札記解開,那便就等於是告訴了自己面前的人,告訴了自己的父皇,自己不是洛水漪的女兒!

她怎麼能讓武修篁這麼做?

武修篁要是這麼做的話,自己就完了!全部完了!

她這話一出,倒是跪在地上的桐御醫開口了:“公主,只是取半碗血,對您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妨害,您大可以放心。而且,有一種說法是放血之後,能使體內的血液再生,對身體還有好處,是以您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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