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欣兒笑得嫵媚妖嬈,看着魏霆的眸中甚至帶着點含情脈脈的味道,魏霆的眸光頓時一沉,後退了兩步。
魏霆早已過了懵懂無知的年齡,更不是不解風情,此時藍欣兒臉上的神色已經讓他意識到了藍欣兒接下來想幹什麼,隨即正色道:“請皇后娘娘自重!”
聞言,藍欣兒笑得更加的嫵媚,伸手把耳邊的一縷秀髮輕輕地捋到耳後,風情萬種地看着魏霆道:“魏霆,我哪裡不自重了?你在想什麼呢?還是你在害怕什麼?莫非你害怕我吃了你?”藍欣兒說着又慢慢地上前了一步。
魏霆攥了攥袖中的拳頭,他更加沒有想到藍欣兒竟然能對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她和一個蕩、婦有什麼區別?
魏霆一想到自己曾經對這樣的女人表達愛慕之情,就恨不能抽自己幾下,他的有眼無珠真是丟了他祖宗的臉!
“皇后娘娘,你若只是找微臣來說這些話的,那恕微臣告退!”魏霆一甩衣袖就想離開,他不願在和這種女人多呆一刻鐘。
“魏霆,你惱什麼?兩年前你給我寫的那封信可是熱情如火,看得讓人心潮澎湃,怎麼?隔了兩年的時間,你已經不記得了?還是你不願記起,嗯?”
藍欣兒的話頓時就讓魏霆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藍欣兒,黑眸中帶着隱隱的火光,“你想怎麼樣?!”魏霆壓了壓心中翻滾的怒氣,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威脅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癡迷過一段時間的女人!
但魏霆知道藍欣兒已經抓住了他的要害,他寫給她的那封情書就是她手中的一張王牌,爲了他的父親母親,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向她低頭。
藍欣兒微微一笑,她早就知道魏霆爲人雖然剛正不阿,但也是一個孝子,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他不能不顧及他父母的禍福,他寫給她的那封情書只要她稍稍修改一下,就會給他帶來滅門之災!魏霆是聰明人,他自然應該能想得到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縱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他也必須聽她的號令!
“我只是想請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魏霆是大理寺少卿,他想在大理寺牢中做點手腳,一點都不難。
“什麼事情?”魏霆心中頓時警覺了起來,心中暗暗有些猜測,藍欣兒讓他做的這件事不是跟藍翎有關就是跟藍鈺有關。
“把藍翎交給我。”藍欣兒輕輕吐出了幾個字,但聲音卻如同索命的幽魂,這讓魏霆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絲涼意。
“什麼意思?”魏霆眯了眯眼睛,眉頭緊鎖,他完全肯定藍欣兒並是想把藍翎救出去,而是另有目的。
“你讓藍翎住的那間牢房失火,在那間牢房裡製造出藍翎被人救出去的假象,之後把人交給我,事成之後,我會把你寫的那封信還給你。”藍欣兒當然不會告訴魏霆她這樣做的目的,她只要魏霆按照她的命令去執行,至於他做完之後,她當然會把他的那封信還給他,但這要在送他去見閻王的時候!
“你並不是真正想把寒王妃救出去,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魏霆眸光如炬,定定地看着藍欣兒,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她最終的意圖。
“魏霆,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藍欣兒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的計劃,爲了能得到他,任何人任何東西她都可以在所不惜!
“皇后娘娘,你不怕我魚死網破玉石俱焚把你的計劃透露出去?”魏霆眸光微閃,半真半假地問了一句。
“魏霆,我可以告訴你,我既然敢這麼做,就是沒有任何事情能讓我害怕,而你能做到嗎?我可以爲了我自己丟下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但你能爲了你自己棄你的父母於不顧嗎?既然不能,你就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你還是乖乖地按照我說的去做!”藍欣兒早已收起了特意表現給魏霆看的風情萬種,話語中處處彰顯着陰狠毒辣!
藍欣兒的話讓魏霆心中猛然一震,他沒有想到藍欣兒竟然還有如此的一面,這種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魏霆知道此時此刻他別無選擇,只能應允。
“好,我會按照你說的辦,時間地點你來定。”
見魏霆終於點頭,藍欣兒嘴角再度勾出了嫵媚的笑意,聲音也恢復了之前的嬌柔,“今晚子時動手,之後把人帶到這裡來。”
藍欣兒知道她的太后姑姑肯定不會讓藍翎在牢裡呆多長時間,她必須趕在她之前動手。
“你不怕我萬一失手,供出了你皇后娘娘?”魏霆突然問了一句。
藍欣兒笑了笑,異常地篤定,“魏霆,對你來說沒有萬一,因爲你輸不起!”
聞言,魏霆一口氣堵在了心裡,握了握拳頭,一甩衣袖快速出了房間,他真擔心自己一時失控就會把藍欣兒給掐死。
看着魏霆快速消失的背影,藍欣兒眸中劃過一抹冷笑,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管過多長時間,最終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藍欣兒停留片刻,隨後便快速離開,而就在她離開之後,一道黑影從角落裡閃了出來,一雙撲閃的大眼睛溢滿了壞笑。
……
魏霆回大理寺後便把自己關進了房間,冥思苦想之後,魏霆決定做一次雞鳴狗盜之徒!
魏霆活了二十一年,學的是詩書禮儀,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一天要去當小偷,而且還是去偷自己兩年前送出去的東西。
他一個堂堂大理寺少卿專門辦大案要案,沒曾想自己的一時衝動竟然讓自己身陷囹圄,被一個女人要挾,還讓自己知法犯法!
魏霆不是傻瓜,他當然知道他若真按藍欣兒說的做的話,等待他的結局是什麼,而且他若那樣做更對不起燕驚寒對他的信任!
爲此,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堂堂七尺男兒就做一次樑上君子又如何?總比萬劫不復要強得多!
想好了對策,魏霆在天黑之後,換上夜行衣,帶上迷香,翻牆出了自己的府邸,來到藍相府的圍牆外,翻牆而入。
魏霆已經得到消息,藍欣兒今晚會住在藍相府,而他的那封信應該就在她藍相府的閨房裡。
進了藍相府,魏霆有些犯難了,因爲他根本不瞭解藍相府的佈局,更不知道藍欣兒的閨房在哪裡,而且藍相府的防衛甚嚴,幾乎是五步一崗,這大大增加了魏霆找到藍欣兒住處的難度。
不過,魏霆憑藉幾年的辦案經驗,沒有花費太長時間便找到了藍欣兒的閨房,但看着守在藍欣兒房門前的流蘇,以及院門口的幾十名侍衛,魏霆再一次犯難了。
魏霆非常清楚自己的武藝有幾斤幾兩,他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避開流蘇和那些侍衛進到藍欣兒的房間裡,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般的難度,想當樑上君子根本沒有那麼容易。
魏霆隱在暗處,暗暗思索着應對之策,這時,就見一道黑影從窗戶飛進了藍欣兒的房間,流蘇和院門口的侍衛根本沒有一絲察覺。
魏霆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進藍欣兒房間的人是誰?難道是藍欣兒在外面養的野男人?難怪她今日表現得像一個蕩、婦一樣!
更讓魏霆鬱悶的是,如此一來他更沒法進藍欣兒的房間了,就看那人的身手就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是他的對手,他即使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了,無疑是去送死的。
但若是就這樣走的話,魏霆又不甘心,思索了片刻,決定等那人和藍欣兒完事走了之後,他再進去,他只希望他們快點完事,不要讓他等太長時間。
魏霆也確實沒有等太長時間,還不到兩炷香的功夫,魏霆便見那道黑影又從窗戶飛身而出,緊接着藍欣兒的聲音快速響起:“來人!抓刺客!”
聽着藍欣兒的聲音,看着黑影朝他這麼急速而來,魏霆大驚!
他小偷沒有當成,不會被人家當成刺客了吧?完了!
魏霆看着叫喊着往他這邊蜂擁而來的侍衛們,也顧不了那麼許多,先跑路再說!
看着黑影跑到了他的前頭,而他成了衆矢之的,魏霆差一點被氣得吐血,覺得這人一定是成心的,藍相府這麼大,他跑路非要跟他跑一條道嗎?
不過,讓魏霆心中稍稍好過一點的是,那黑影並不是完全那麼沒有義氣,至少在他差一點被抓住的時候,出手救了他,幫着他順利出了藍相府。
出是出去了,但要辦的事情並沒有辦成,而且還打草了驚蛇,魏霆知道,他今晚再想偷到那封情書已經不可能,而今晚子時就是藍欣兒給他的期限,他毫不懷疑,他若不按照她說的做,她一定會把那封情書交給燕鳴軒,而且還會添油加醋地胡說一通。
他是燕驚寒的人,燕鳴軒正愁找不到機會打擊燕驚寒,他肯定會就這件事大做文章,到時候他全家的性命不保不說,燕驚寒可能也會因爲他而處於被動之地!
魏霆越想越是悔不當初,根本無心回府,便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倚着牆靠着,暗暗想着下一步他該怎麼辦。
正想着,魏霆就見那道黑影突然又閃到了他的面前,這時魏霆方纔看清楚眼前之人。
只見他身材嬌小,也是穿着一身夜行衣,也是黑巾遮面,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而且這雙大眼睛正直直地看着他,眼神中似乎還帶着戲謔的笑意。
魏霆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之人不像個男人,隨即眉頭皺了皺,站直了身體,“你是誰?你跟着我做什麼?”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一名女子的聲音響起,而且聲音中帶着甜甜的味道。
一聽,魏霆已經完全肯定眼前之人就是一名女子,但她的話卻讓他爲之氣結,他要辦的事沒辦成,還被她連累,讓人家當成了刺客,這還不算,她又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不說,還不告訴他爲何要跟着他,真是豈有此理!
“既然你不願說,你可以走了!”魏霆冷冷地開口,心中一肚子的鬱悶,他沒時間管她是誰,她想幹什麼,他自己已經火燒眉毛了。
“趕我走?你不怕我把你給賣了?”女子嬉笑着開口,聽似威脅又像是嘲笑。
“你到底想怎麼樣?”魏霆壓了壓心中的怒氣,今日真是流年不利,他被藍欣兒那個女人威脅了,現在竟然又被眼前這個莫名其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給威脅了,他真的那麼好欺負?!
“喂,我說,你怎麼可以對你的救命恩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如果剛剛不是我,你肯定就被抓住了,你還能像這樣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你應該感激我,把我哄開心了,我就告訴你我幹嘛跟着你,甚至我還可能告訴你我幹嘛要進藍欣兒的房間?”女子嬉笑着又是說了一通。
魏霆聽了之後,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他是被她連累的好不好?她竟然以他的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而且還讓他哄她開心,這丫頭到底是什麼樣的極品丫頭?
從女子的聲音中,魏霆已經能判斷出他眼前站的就是一個黃毛丫頭,這黃毛丫頭不但武藝比他好,而且耍嘴皮子的功夫還是一流,能把黑的說成白的,魏霆毫不懷疑她都能把死人說得跳出棺材!
魏霆一點都不想跟這丫頭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他的麻煩還沒解決呢,他可沒那麼多閒工夫。
魏霆沒有出聲,而是擡腳越過女子快步往前走去。
“喂,你要去哪裡?”女子緊緊跟在魏霆的身後,有點像牛皮糖的架勢。
“你不要跟着我,我去哪裡與你無關。”魏霆又是冷冷的一句,他又不認識她,他爲何要告訴她?
“不告訴我?不要後悔哦。”女子笑着說了一句,突然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魏霆明顯感覺到女子話中有話,但他爲何要後悔?
……
燕驚寒站在院中負手而立,擡頭看着陰沉沉沒有一顆星星的夜空,知道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秋葉沒有吐口,而他的人也還沒有查出到底是誰想陷害藍翎,這種敵暗我明的狀態讓燕驚寒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
雖然他已經做了最周密的部署,但他依然隱隱感到今晚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但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卻不得而知!
一想到藍翎對他說的“我喜歡你”四個字,燕驚寒的心就不由地柔了一分,以前他從不明白什麼是喜歡,喜歡一個人的滋味是什麼樣的,而自從她闖入了他的生活,他似乎已經慢慢開始明白。
這種魂牽夢繞,這種時刻放在心上,這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不是喜歡又是什麼?
雖然他還沒有說出口,但他的心中早已在說,我喜歡你!
經過了這麼多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此時此刻,燕驚寒覺得他的心中已經對藍翎不再有一絲芥蒂,他要讓她做他真正的妻子!等她回來之後。
以前每每抱着她嬌柔的身子,僅僅因爲他心中那一絲還沒有被根除的芥蒂,他寧願強忍着,也不願要了她,現在想想,他竟然有些後悔,後悔他白白浪費了那麼多**一刻值千金的美好光陰,等她回來,他一定要好好補回來!
站在燕驚寒不遠處的朝陽這幾日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他已經幾天沒有看見凌霜那丫頭了,她真生他的氣了?永遠都不想見他了?
朝陽正在胡思亂想,就見皓月快速進了院子,來到自家爺跟前道:“爺,魏大人來了,說有急事想見您。”
聞言,燕驚寒神色一凜,吩咐了句,“領他去書房!”
“是!”皓月應聲快速出了院子,燕驚寒隨即快步往書房而去,朝陽跟在了後面。
片刻,朝陽跟着自家爺到了書房門口,正好看到皓月領着魏霆正往這邊而來,看着魏霆的打扮,朝陽不禁嬉笑道:“魏大人,您這一身打扮是去做賊了?”
聞言,魏霆磨了磨牙,覺得朝陽這小子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是去做賊了,但他這賊做得也太窩囊了一點!東西沒有偷到,還被當成刺客追趕,都是被那個莫名奇妙蹦出來的丫頭害的!
魏霆沒有出聲,瞪了朝陽一眼,對燕驚寒拱手道:“王爺。”
燕驚寒冷冷地掃了朝陽一眼,見朝陽縮了縮脖子,這纔對魏霆道:“進去說話。”說着,邁步進了書房。
“是!”魏霆跟在了燕驚寒的身後。
落座之後,魏霆便開門見山道:“王爺,今日皇后娘娘找了微臣,用微臣兩年前給她的信做要挾,讓微臣替她做事。”
原來,魏霆思來想去之後,他決定把這件事先告訴燕驚寒再說,燕驚寒不但權傾朝野,而且爲人向來深不可測,魏霆覺得對他來說無比棘手的這件事情,燕驚寒或許輕而易舉地就能幫他擺平,再說他也不能幫助藍欣兒做對不起燕驚寒的事情,否則的話,即使藍欣兒最後真放過了他,他也無顏苟活於世!
“她讓你爲她做什麼事情?”燕驚寒好看的鳳眸中開始烏雲壓頂,渾身散發着陣陣寒意!他若猜得沒錯的話,藍欣兒讓魏霆做的這件事一定跟藍翎有關!
“她讓微臣在王妃的牢房裡放一把火,僞造成王妃被人救走的假象,再把王妃交給她,但她不願透露她這樣做的目的。”魏霆一口氣說完,心中感到一陣窒息,似乎他周圍的空氣都已經被凍成了冷棱!
燕驚寒雖然在靈雲山的時候就看出來藍欣兒對藍翎存有敵意,但他沒曾想到藍欣兒竟然也想對藍翎出手!她爲何要這麼做?她難道是因爲他?
對於藍欣兒喜歡自己這件事,燕驚寒並不是不知道,但以前他一直視女人如蛇蠍,她喜歡他那是她的事情,跟他無關,他根本不會因爲這一點讓她靠近自己,更何況她還是藍致紳的女兒。
在燕驚寒看來,這京城的女人除了藍巧鳳有實力掀起大的風浪,其餘的女人根本不需要他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派人盯着她們的一舉一動,藍欣兒自然也沒有這個必要。
然而燕驚寒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風口浪尖,藍欣兒竟然來橫插一腳,若不是她找到了魏霆,燕驚寒無法想象她會掀起怎樣的風浪來。
“你有何打算?”燕驚寒斂了斂身上的寒意,沉聲問道。
“回王爺,微臣本打算把微臣給皇后娘娘的那封信偷回來,這樣的話,就可以不被她要挾,但……”魏霆看着燕驚寒面露愧色。
“但是你並沒有得手,而且被人家當成了刺客,差一點被捉住了。”燕驚寒接了魏霆的話,藍相府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已經有所耳聞,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名刺客就是魏霆。
“王爺,微臣說來實在慚愧,微臣實際上是被一名丫頭給陷害的。”魏霆並沒有隱瞞,而是把那名丫頭做的事說的話都跟燕驚寒詳細說了一遍。
聽後,燕驚寒頓時就想到了一個人,而且那丫頭肯定也是去偷魏霆的那封情書的。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回去吧。”燕驚寒突然說了一句。
但魏霆有些不明白,“王爺,恕微臣直言,微臣雖然不怕死,但不忍連累父親母親,若是皇后娘娘把那封信交給皇上的話,微臣的父親母親恐怕……”魏霆不忍說下去。
“人家已經幫你把信偷走了,你還擔心什麼?”燕驚寒涼涼地掃了魏霆一眼,心中有些鬱悶,他的人怎麼一個個都不如無憂宮的那些丫頭呢?
“王爺,您知道她是誰?她爲何要幫我?”魏霆更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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