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自家小姐這麼一說,凌‘露’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趕忙上前扶住自家小姐的胳膊,輕輕搖晃了兩下,賣萌又討好,“小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改!求求您了,小姐,我還小呢,我纔不要嫁人,我更不要嫁給那魏霆!”
藍翎笑了笑,坐到梳妝檯前,看着鏡子裡一臉苦相的凌‘露’,笑着道:“那魏霆爲人正直兩袖清風,對你又有意,你爲何不願意嫁給他?”
“小姐,你不是說過嗎?嫁人就要嫁一個真正喜歡自己的男人。--”凌‘露’拿起梳妝檯上的梳子爲藍翎梳理頭髮,又接着道:“魏霆又不是真正喜歡我,他只是想滿足他孃的心願爲他娘娶一個兒媳‘婦’,我當然不願意,再說,姐姐說我還小呢,嫁人的事還早得很,我纔不要這麼早就嫁人呢。”
“你都對人家避而不見,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真正喜歡你?”藍翎看着凌‘露’笑了一下,又道:“我覺得他娘喜歡你不假,但他不是僅僅因爲他娘喜歡你纔想娶你的,凌‘露’,給他一個機會,好好問問他,很多人錯過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你和凌霜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希望你們兩個都能找到你們各自的幸福,明白嗎?”
“小姐,我和姐姐能跟着小姐,是我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凌‘露’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中已經覆上了一層霧氣,心中感動不已。
“傻瓜,對一個‘女’人來說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跟心愛的男人一起慢慢變老。”藍翎笑着說了一句,心中不由地想到了燕驚寒,想到他的霸道,想到他的柔情,想到他的表白,藍翎嘴角已經不由地溢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看着自家小姐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凌‘露’捂着嘴偷偷笑了兩下,心中決定,等魏霆再來找她的時候,她一定好好問問他,他若是喜歡自己,她就給他一個機會,他若是僅僅是因爲他娘,那他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
……
一大早皇后葬身火海的消息便以風捲殘雲的速度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們還沒有從昨日寒王爺把寒王妃休掉一事中回過神來,再一聽到如此噩耗,心中除了震驚便是諸多猜測,寒王府藍相府再一次成爲百姓們‘私’下議論的焦點。
皇后薨,皇帝燕鳴軒在皇宮裡大辦喪事,要以皇后之禮葬之。
聽了這個消息,藍翎當然知道燕鳴軒在玩什麼把戲,讓人靜觀其變。
藍欣兒死了,藍相府自然是‘陰’雲密佈,溫娘更是哭暈了過去。
藍翎帶着凌霜去看了溫娘一眼,便回了房間。
“小姐,您看出端倪了嗎?”凌霜看着自家小姐問道。
藍翎微微一笑,“她氣息平穩,根本就不像悲痛之極的人該有的表現。”
“小姐,那就是說她在裝,皇后應該並沒有死。”凌霜立即推斷道。
“對,藍欣兒肯定是用了一招金蟬脫殼,而且溫娘還是知*。”藍翎說着快速看向凌霜,“讓其他人撤回來,只需盯緊溫娘一個人就行了,我想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帶我們找到藍欣兒。”
“是!”凌霜應了一聲,快速出了房間。
過了片刻,一道人影突然閃進了院子,藍翎看着機關的報警,快速輕彈了一下手指。
“翎兒,你的院子裡有機關?!”上官雲瑞進了藍翎的房間,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我不是看你來了,已經把機關合上了嗎?”藍翎看着上官雲瑞笑着道。
“嚇死我了!”上官雲瑞拍了拍‘胸’,似乎依然後怕不已。
“哥,你就別再我面前裝了,你是什麼人,我比你還清楚。”藍翎瞥了上官雲瑞一眼,便坐到了桌旁。
“沒勁。”上官雲瑞咕噥了一句,突然想到藍翎對他的稱呼,一雙桃‘花’眼頓時亮了起來,“翎兒,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哥。”藍翎笑着叫了一遍。
“有妹妹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上官雲瑞呵呵笑了兩聲,一臉得得瑟。
“行了,你來找我不是就爲了聽我叫你哥的吧?”
聽藍翎這麼一問,上官雲瑞快速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翎兒,你快去看看皇叔吧,皇叔受傷了。”
聞言,藍翎頓時站了起來,急切道:“爹爹傷得嚴不嚴重?”藍翎不用問都知道她爹爹肯定是被她娘給打傷的,她孃的武藝非常高,而且又對她爹爹恨之入骨,藍翎完全可以想象她娘打她爹爹的時候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皇叔受了很重的內傷,他不讓我告訴你,怕你擔心。”上官雲瑞心中輕嘆了一聲,皇叔好不容易找到了愛妻,卻被愛妻當成仇人,這種心痛的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走!”藍翎說着打開*上的機關,率先跳了下去。
上官雲瑞見狀,知道藍翎是要走密道,便緊跟着她跳了下去。
藍翎心中着急,在密道里飛奔而行,很快便帶着上官雲瑞出了密道,縱身掠過幾處屋脊,便到了上官雲瑞和上官戰的住處。
進了院子,藍翎見到雷勇守在一間廂房的外面,沒顧得上理會雷勇的行禮,便一把推開房‘門’,快速進了房間。
藍翎快速奔到爹爹的*邊,就見爹爹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他見藍翎來了,怔了片刻後,嘴角勉強扯出了一絲笑意。
“翎兒,爹爹沒事,不要怪你娘。”
藍翎一陣心疼,沒有出聲,而是快速探上上官戰的脈搏,片刻後,又快速收了手。
“爹爹,我幫您療傷。”藍翎說着不待上官戰出聲,把上官戰扶了起來,扶着他盤‘腿’坐好。
“翎兒,爹爹休息幾日就會沒事的。”上官戰自然知道藍翎想用內力爲他療傷,便極忙阻止道。
“爹爹,我的醫術得了鬼谷子的真傳,不會損耗多少我自身的內力,用不了幾日我就能讓您恢復如初。”藍翎明白自己爹爹在擔心什麼,趕忙解釋了一句。
聽藍翎這麼一說,上官戰這才放心了下來,鬼谷子的大名,他當然聽說過,傳聞只有他不想救的人,沒有他救不活的人,只有他不想毒死的人,沒有他毒不死的人。
鬼谷子醫毒雙絕,但爲人古怪,想求他治病的人多不勝數,但能找他的人絕對是鳳‘毛’麟角,上官戰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得了鬼谷子的真傳,心中自然高興不已。
藍翎上到*上,盤膝坐到上官戰的身後,用功爲上官戰療傷。
半個時辰後,藍翎收回了手,調息了片刻,下了*,扶着自己爹爹躺好。
上官戰感到身體裡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心中更是充滿了欣慰和愧疚,這十六年來,他從來沒有爲這個‘女’兒做過什麼,但他卻要他的這個‘女’兒來幫他療傷。
“翎兒,爹爹欠你的太多了。”上官戰的話語中更是充滿了歉意。
“爹爹,您是我的爹爹,我會醫術,爲您療傷本來就是應該了,您不要想太多,您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您的傷養好。”藍翎幫上官戰蓋好被子,笑着安慰道。
“好。”見自己的‘女’兒都如此說了,上官戰只能笑着應允。
隨後,藍翎又開了一張‘藥’方,對雷勇叮囑了一番,囑咐自己爹爹好好休息,便快速離開了。
雖然藍翎表面上答應了她爹爹她不會因爲他受傷的事情去找她娘,但離開了爹爹的住處,藍翎並沒有立即回藍相府,而是去了她孃的住處。
進了院子,來到她孃的房間‘門’口,藍翎並沒有敲‘門’,一把推開了房‘門’,快速走了進去。
“娘,人死不過頭點地,你真要殺了爹爹,你就開心了嗎?!”藍翎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明顯的怒‘色’,本來她覺着她娘和她爹爹之間的問題,她作爲‘女’兒不應該‘插’手,但眼看着自己的爹爹被自己的親孃差一點送進了‘陰’曹地府,藍翎再也不能袖手旁觀,她必須把她孃的心結解開!
‘玉’碧落坐在桌旁,她從昨天晚上上官戰來找她,她就已經猜到藍翎一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世,她一定知道她就是她的親孃!
但一想到藍翎揹着她和上官戰相認,把她的話置若罔聞,‘玉’碧落的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對於上官戰,她本來就恨她入骨,再一聽說他認了她的‘女’兒,心中的恨加上怒讓‘玉’碧落對上官戰沒有半點留情,若不是雷勇把他帶走,‘玉’碧落毫不懷疑,她昨天晚上一定會把他殺了。
此時,聽着自己‘女’兒的厲聲責問,‘玉’碧落更是怒不可遏,猛地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快步來到藍翎的跟前,揚起手就要往藍翎的臉上扇去!
藍翎一把抓住‘玉’碧落的手腕,“娘,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好不好?!”
“你知道什麼?!”‘玉’碧落一把甩開了藍翎的手,怒道:“他來找你了,你就認他了,你難道忘了這十六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我可以告訴你,你之所以會中那種毒,歸根結底都是拜他所賜!”
對於自己爲何會中毒,藍翎只知道她的毒是從她孃的肚子裡帶來的,但她娘爲何會中毒,藍翎並沒有查出來,她知道這可能就是她娘爲何會這麼恨她爹爹的關鍵。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藍翎扶上‘玉’碧落的胳膊,平復了一下心情,聲音也放柔了幾分,“娘,據我所知,爹爹並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男人,當年他爲了你,不惜舉兵和西齊打了一仗,我不相信他會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娘,你把當年的事情都說給我聽,好嗎?”
藍翎還在嬰兒時期的時候就從‘玉’碧落斷斷續續地對上官戰的罵聲中知道上官戰就是她的爹爹,後來她創建了無憂宮,她讓無憂宮查的第一個人就是她的爹爹,從她得到的資料上顯示,她爹爹不論在朝中還是在百姓心中威望都是極高,迄今爲止除了她娘,府裡只有一名側妃,再無其他‘女’人,而且這名側妃還是她娘當年的陪嫁丫頭,她娘在離開她爹爹之前就讓她爹爹把她收了房,在古達,對於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來說,這也實屬難得,在藍翎看來,她爹爹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能稱得上是古代好男人的典範。
就這樣一個男人,藍翎始終想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娘對他恨之入骨,甚至不顧及她是他們的‘女’兒,一定要把她爹爹除之而後快。
“誤會?”‘玉’碧落突然苦笑了兩聲,突然猛地甩開藍翎的手,一把扯下自己從來沒有在藍翎面前摘下的面巾,指着自己的臉看向藍翎,黑沉的眸中帶着滔天的怒和恨,“你看看我的臉?!這都是他當年一刀一刀在我臉上留下的印記!他點了我的‘穴’,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地劃我的臉,這還不算,劃完之後,他還把一顆九毒丹塞到了我嘴裡,硬‘逼’着我吞了下去,你可知道,當時我已經懷上了你!他這樣對我,他顧及到你了嗎?你說我爲什麼這麼恨他?你說呀?!”‘玉’碧落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咆哮,渾身更是不停地顫抖着。
藍翎心中除了震驚更是猛地一陣刺痛,趕忙上前一把摟住‘玉’碧落,“娘,都過去了,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嗎?你不要再去想它了,不要再想了。”藍翎輕輕拍着‘玉’碧落的後背,試圖平復‘玉’碧落頻臨崩潰的情緒。
藍翎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娘沒有戴面巾的模樣,原本她一直在想她娘之所以戴着面巾那是因爲她不想讓她知道她就是她娘,畢竟是母‘女’的話,有時候容貌是很像的,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孃的臉上早已是面目全非,一張臉除了額頭,佈滿了長長短短的疤痕,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甚至可以用恐怕來形容。
藍翎當然也知道九毒丹是什麼東西,九毒丹據說是用九種蛇的毒液所煉製,奇毒無比,一般人吃了它根本連一絲活着的機會都沒有。
被毀了容,又中了劇毒,而且當時還懷着她,藍翎無法想象她娘當年是如何活下來的,此時,對於她娘之所以這麼恨她爹爹,藍翎心中也能理解了幾分。
被自己的丈夫親手毀了容,被自己的丈夫親自喂下毒、‘藥’,這種打擊和傷害,沒有哪一個‘女’人能承受得了,再深的愛在這種傷害面前都會變成最刻骨的恨!
雖然藍翎依然非常懷疑她爹爹能對她娘做出這種事情來,但她知道此時此刻她不能再幫她爹爹說一句話,她不能再刺‘激’她娘了,她能做的就是先安撫好她娘,等找機會,再把這件事‘弄’清楚。
‘女’兒溫暖的懷抱讓‘玉’碧落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緩緩開口道:“我沒事。”聲音雖然依舊低沉但已經沒有了暴怒的味道。
藍翎慢慢放開了‘玉’碧落,扶着‘玉’碧落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自己蹲在‘玉’碧落的跟前,看着‘玉’碧落道:“娘,讓我幫你恢復容貌,好嗎?”
藍翎之所以能得到鬼谷子的真傳,那是因爲在她三歲的時候,她娘就找到了鬼谷子,求他幫藍翎解在胎中就中上的九毒丹的毒,但鬼谷子用盡了方法也沒能成功,出於對藍翎的歉意和喜愛,便把他畢生所學都傳給了藍翎,藍翎也不負鬼谷子所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醫術登峰造極。
藍翎有多大的本事,‘玉’碧落當然清楚,她更清楚藍翎可以幫她恢復容貌,但她並不想恢復容貌,仇一日不報,恨一日不平,恢復容貌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一絲意義!
“不用了。”‘玉’碧落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自己孃親的拒絕也是藍翎預料之中的事情,她娘傷的最重的是心,而不是她的臉,她的心一日沒有復原,即使醫好了她的臉,她的身上依然是千瘡百孔。
“那好,等娘什麼時候想我幫你醫治,我再幫你醫治。”藍翎看着‘玉’碧落柔柔地說了一句。
“你回去吧,我沒事。”‘玉’碧落看着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女’兒,心中突然有些後悔,不管怎麼說,上官戰都是藍翎的父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對上官戰的恨,只是她和上官戰之間的事情,跟他們的‘女’兒無關,她不應該遷怒她,更不應該跟她說了那麼多。
“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你。”藍翎說着站了起來。
‘玉’碧落沒再出聲,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藍翎又去了她爹爹的住處,把雷勇叫到一旁側面詢問一番,想看看他知不知道她娘當然離開她爹爹的原因,但從雷勇的言語中,藍翎可以推斷出雷勇並不知情。
藍翎知道她若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恐怕只能讓她爹爹親口告訴她了,但此時她爹爹受了重傷,她還是等他傷好了再問的好。
爲此,藍翎叮囑雷勇不要告訴她爹爹她來過的事情後,便快速離開。
出了院子,藍翎飛身進了她在藍相府外的一所宅子,這所宅子裡有通向藍相府的密道,藍翎剛來到藏有密道口的房間‘門’前,還沒推開房‘門’,突然神‘色’一凜,快速轉過身,就見慕容笑塵飛身進了院子。
“你跟蹤我?”藍翎眯了眯眼睛,看向慕容笑塵。
“翎兒,我沒有跟蹤你,但我知道你一定會去戰王爺的住處。”慕容笑塵看着藍翎笑着道,同時擡腳慢慢往藍翎的跟前走去。
慕容笑塵話中有話,藍翎自然聽得明白,“你想說什麼?”
“翎兒,我想說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慕容笑塵在藍翎的跟前停下了腳步,幽深的黑眸靜靜地看着眼前人兒絕美的小臉,帶着可以燃燒一切的炙熱!
此時,慕容笑塵心中依然無比雀躍,在他看來,燕驚寒把藍翎給休了,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這對他來說便是天賜良機,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她,沒有人再能說一個“不”字。
他從她手腕上的玫瑰‘色’蝴蝶型胎記以及他娘給他傳的小像上,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藍翎就是上官戰的‘女’兒,而上官戰好像昨晚受了傷,上官雲瑞今天又偷偷溜進過藍相府,慕容笑塵由此可以推斷藍翎肯定和上官戰相認了,她肯定會來看上官戰,那麼他在上官戰住處的附近守株待兔就一定能見到藍翎。
果然,他看到了藍翎進了上官戰的院子,很快便又出來了,但他並沒有立即現身,而是屏住呼吸一路尾隨,跟着她來到了這裡。
他並不是想看她幹什麼纔跟着她來到了這裡,他只是不喜歡被別人打擾,他想和她單獨相處。
“我不知道!”藍翎的聲音頓時一沉,“慕容,你非要‘逼’我把你當成仇人,對你動手是嗎?”
藍翎作爲無憂宮的宮主,她早就知道慕容笑塵在找她,她本以爲只要她對他避而不見,他就會放棄,沒有想到經過三年的時間,他不但沒有放棄,而且還對她死纏爛打,一次又一次地想帶她離開燕驚寒,他根本就不知道強人所難爲何物!
慕容笑塵微微一笑,“翎兒,上一次那麼好的機會,你都沒有殺了我,今天你會殺了我嗎?”
“你說呢?”藍翎的眸中帶上了一抹寒光。
“我說你不會。”慕容笑塵無比肯定,無視藍翎眸中所散發的寒意。
“爲何?”藍翎想知道慕容笑塵是從哪裡得來的這種自信。
“因爲你是我命中註定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