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註定?妻子?”藍翎看向慕容笑塵的眸光頓時一沉,好聽的聲音中更是帶上了絲絲寒意,“慕容,我是說你自以爲是好呢還是說你已經走火入魔好呢?在我的字典裡沒有‘命中註定’這四個字,我只相信事在人爲!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是驚寒的妻子,永遠都不可能成爲你的妻子,你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
藍翎的這一番話沒有給慕容笑塵留有半分顏面,更沒有給慕容笑塵留下半分癡心妄想的可能,如一盆冰水澆在了慕容笑塵炙熱的心上。--
既然傷害已經在所難免,那麼就一次‘性’斷了他的念頭!
然而,藍翎冰冷而又無情的話語並沒有澆滅慕容笑塵眸中的炙熱,藍翎就見慕容笑塵突然微微一笑,道:“翎兒,你現在不相信沒有關係,但我想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相信的,你說你是燕驚寒的妻子,但誰會相信呢?燕驚寒敢當着燕鳴軒的面說他在‘弄’虛作假嗎?他不敢!所以,這一切都是早已註定的,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一定會是我的妻子!”
藍翎早已知道慕容笑塵不簡單,對於他能猜到燕驚寒在那封休書上做了手腳並不感到奇怪,但對於他一再強調的“命中註定”,藍翎隱隱感到他可能知道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這件事一定跟她有關。
想到這,藍翎壓了壓心中的惱怒,看着慕容笑塵開口道:“你爲何那麼肯定?你所說的‘命中註定’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
慕容笑塵又是微微一笑,看向藍翎的眸中炙熱更甚,“翎兒,你若是讓我抱一下,我就告訴你。”
藍翎的神‘色’頓時一凜,聲音一沉,“慕容,你不要這麼無恥!”
藍翎的拒絕在慕容笑塵的意料之中,慕容笑塵輕笑了一聲,似乎有些自嘲,“是呀,我從沒有想過我會爲了你說盡了無恥的話,做盡了無恥的事情,你就是我命中的劫,命中註定我是在劫難逃,但我無怨無悔!翎兒,你說我自‘私’也好,無恥也罷,但你可知道,我愛你的心卻是最真的!那一天在大殿之上,若我是燕驚寒,我絕不會讓你忍受那麼大的屈辱,更不會讓你吐血!”慕容笑塵說到最後聲音不用地拔高了起來,一想到藍翎當時吐血的情形,心又忍不住一陣‘抽’痛。
在慕容笑塵看來,不管燕驚寒當時有什麼苦衷,如何的身不由己,他當時讓翎兒遭受那麼大的委屈卻是真的,而且還吐了血,就這兩點來說,他就不配再擁有翎兒,這也註定了翎兒不管走過了多少彎路,但最終一定會是他的!
藍翎當然知道慕容笑塵對她的心是真的,但她的心在五年前就給了燕驚寒,即使他沒有找她三年,即使他在三年前遇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誰,但他還是遲了兩年,他和她依然不會有結果,若一定要說註定,那隻能註定他和她沒有那個緣分。
“慕容,一雙鞋子到底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很多事情看到的都不定是真的,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但我卻只能辜負,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屬於你的命中註定。”此時,藍翎已經不想知道慕容笑塵口中所說的“命中註定”的意思,在她看來,只要燕驚寒愛她的心不變,就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的“命中註定”。
結合慕容笑塵曾跟她透‘露’過的信息,藍翎對慕容笑塵的真實身份已經猜到了幾分,雖然心中對他的死纏難打惱怒不已,但鑑於他的身份,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就是跟他動手,也不能真把他怎麼樣,只是希望他能知難而退罷了。
但藍翎也知道想讓慕容笑塵知難而退恐怕比登天還難,他完全就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心也不會死的那種男人,根本就不知道知難而退懸崖勒馬爲何物。
爲此,對於慕容笑塵,藍翎覺得除了對他避而遠之還是隻能避而遠之。
藍翎的話自然是對慕容笑塵沒有一點作用,藍翎就見慕容笑塵依然笑着道:“翎兒,你就是我的‘命中註定’,我還找什麼?而且我一定是最適合你的。”
藍翎抿了抿‘脣’,她覺得跟慕容笑塵說那些完全就是對牛彈琴,她根本就是在白費口舌,遂,藍翎決定不再跟慕容笑塵廢話,“你走吧,我要回相府去了。”
“翎兒,我的府邸也是相府,你是想跟我回去?”慕容笑塵立馬笑着出聲。
藍翎磨了磨牙,“慕容,你的臉皮絕對比城牆還厚!”
慕容笑塵呵呵笑了兩聲,“翎兒,在你的面前,我的臉皮若是不厚一點,哪裡還有跟你說話的機會?翎兒,我愛你!”慕容笑塵看向藍翎的眸中已經覆滿了深情。
藍翎輕嘆了一聲,不知還能說些什麼,快速轉過身,又道:“你走吧。”
“翎兒,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就是你的‘命中註定’!”慕容笑塵伸了伸手,很想從藍翎的身後一把把她擁進懷裡,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他要的是天長地久,而不是一時擁有,他要的是她的愛,而不是她深深的憎惡避他如蛇蠍。
藍翎沒有出聲,只留給慕容笑塵一個清冷的後背。
慕容笑塵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眸光,快速轉身,不再回頭,飛身出了院子。
見慕容笑塵走了,藍翎這才推開房‘門’,打開機關,下了密道,快速往藍相府而去。
慕容笑塵出了藍翎的院子,沒有走上兩步,便看到嶽思語雙手環‘胸’,倚靠在一個牆角上,睨着他。
慕容笑塵劍眉快速微皺了一下,沒有停留,也沒有出聲,徑直往前走去。
“怎麼?當沒看見?還是裝不認識?”嶽思語快速擋到了慕容笑塵的前面,他想無視她,她就偏偏讓他無視不了!
慕容笑塵停下了腳步,並沒有立即出聲,但劍眉卻是又皺越緊!
“怎麼?不高興?”嶽思語挑了挑眉,又接着道:“我沒有進去打擾你和藍翎說話,你應該很高興了纔是,你也不想想,我若是進去的話,藍翎能聽你說那麼多的話嗎?還能聽你那麼深情的表白嗎?”
嶽思語雙手環着‘胸’,嘴角含着笑,似乎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她親耳聽到慕容笑塵對藍翎那麼深情的表白的時候,她的心是怎樣的一種疼痛。
雖然她大大咧咧像一個男人,但她始終都是一個‘女’人,她也有‘女’人的脆弱,聽着自己喜歡了三年的男人對着另外一個‘女’人表白,她無法做到心如止水,相反,當時她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但她還是生生壓制住了,她不知道她怎麼會有如此好的自制力,她爲什麼不進去打擾他們,而選擇在外面等慕容笑塵。
自從聽聞燕驚寒在大殿之上把藍翎給休了,嶽思語一直處在惶惶不安中,她知道燕驚寒把藍翎休了就是給了慕容笑塵最好的機會,慕容笑塵肯定不會放過,那麼他就更加地不會給她一絲機會。
本來作爲朋友,藍翎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嶽思語知道她應該去看看她,關心一下她,但心中的惶惶不安,‘私’心的作祟讓嶽思語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是她情敵的藍翎,她能跟她說些什麼?她難道說除了燕驚寒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喜歡她的男人也多的是,慕容笑塵一直在等她,嫁給慕容笑塵也不錯?嶽思語知道自己沒這麼大度,她做不到把慕容笑塵拱手讓給藍翎,她寧願不夠朋友不講義氣也不會把慕容笑塵讓給她!
有了這種想法,嶽思語覺得還是不見藍翎的好。
慕容笑塵冷笑了一聲,“嶽思語,翎兒說我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我看你比我更是有過之而無及!翎兒說我無恥,我看你無恥的程度更是讓我汗顏!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對你沒有半點興趣,甚至可以說是厭惡至極!你若不想我把那一次在別莊的事情說給你娘聽,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
慕容笑塵的話冰冷之極字字如刀鋒直刺嶽思語而來,嶽思語的臉‘色’頓時一陣發白,突然大笑了兩聲,“你說我臉皮比城牆還厚,你說我無恥得讓你汗顏?對,我是臉皮厚,如若不厚,我怎麼會追着你跑了三年?對,我是無恥,但我的無恥不都是跟你學的嗎?!”
嶽思語停頓了一下,苦笑了一聲,“你對我厭惡至極,其實,你可知道,我早已都厭惡了這樣的我!你有什麼好,我非要讓自己追着你跑了三年,你有什麼好,我非要拿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你說,你有什麼好?!”
“告訴我娘,威脅我?好啊,你就告訴吧,反正我已經這樣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你去告訴我娘好了!”嶽思語吼完,一滴滴清淚從眼角慢慢地滾落了下來,帶着苦澀,帶着委屈,帶着讓她‘欲’罷不能的愛戀!
從嶽思語記事以來,她從來沒有哭過,但此時此刻她就想好好地大哭一場,哭出這三年以來的所有委屈,所有的不甘。
慕容笑塵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的嶽思語,在他的心中嶽思語就是一個男人,哭跟她根本沾不上邊,但看着此時默默流淚的嶽思語,慕容笑塵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當然知道嶽思語對他的執着,就像他對翎兒一樣,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再怎麼也勉強不得,他承認自己很自‘私’,他會去勉強翎兒接受他喜歡他,但他不會勉強自己去喜歡一個他沒有半點喜歡的‘女’人,即使她現在哭得像個淚人,但依然‘激’起不了他心中的半點憐惜。
“放手吧,我不是你的‘命中註定’。”慕容笑塵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便越過嶽思語,快步往前走去。
淚眼朦朧間,看着慕容笑塵毫不留戀的身影,嶽思語輕輕閉上了眼睛,任淚水肆意地流淌!
風,越來越大,吹得嶽思語衣袂翻滾,但嶽思語依然不動如鬆!
很快,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雷聲,嶽思語彷彿未覺,依然沉靜在自己的傷心之中。
片刻後,豆大的雨點快速地散落了下來,嶽思語依然沒有睜開眼睛,任由雨水打溼了頭髮淋溼了衣衫,一張嬌美的小臉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電閃雷鳴,暴雨傾盆,一把油紙傘快速地遮到了嶽思語的頭上,嶽思語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擡眼看了看頭頂上那把爲她遮風擋雨的傘,隨後又看向身旁爲她撐傘的男子,突然撲到了男子的懷裡,大聲地哭了起來,哭聲隱在嘩嘩的雨中,只有撐傘的男子聽得最清楚。
男子沒有出聲,任由嶽思語盡情地發泄,靜靜地聽着嶽思語的哭聲和雨打在傘上的聲音。
良久之後,男子這才推開嶽思語,幫她抹去臉上的淚水,牽起她的手往不遠處的一所宅院走去。
“子軒,你要帶去哪裡?”平靜下來的嶽思語想掙開穆子軒的手,但並沒有掙脫得掉。
穆子軒,一十有九,將‘門’之後,在燕驚寒的軍機大營中任副將一職,嶽翼是他的頂頭上司。
穆子軒和嶽思語一樣都是在軍營中長大的,二人不說是青梅竹馬,也是非常的熟悉,原來,在嶽思語的心中,穆子軒就是她的兄弟,她在他的面前可以盡情發泄她所有的情緒無需任何遮掩,但在穆子軒的心中,嶽思語是他一輩子要守護的‘女’子。
和嶽思語一起長大,穆子軒原本以爲他們家世相當又青梅竹馬,嶽思語長大後嫁給他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嶽思語卻在三年前喜歡上了慕容笑塵,而且追着他跑了三年。
遠遠地看着嶽思語的執着,穆子軒選擇了在原地等候,心中想着她若是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他願意放手,他願意一輩子不告訴她他已經喜歡了她很多很多年。
但看着嶽思語被慕容笑塵一次又一次地無視,穆子軒再也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他想成全他們,但卻並沒有能讓嶽思語得償所願,這一次,看着嶽思語哭了,穆子軒突然覺得慕容笑塵並不是嶽思語最好的歸宿,而他纔是她最好的歸宿,他不能再遠遠地等候,他要把她擁進懷裡好好地呵護!
“你若不想讓伯母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就跟我走。”穆子軒攥緊了嶽思語的小手,拉着她快步往前走去。
嶽思語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此時的自己一定是狼狽不堪,她當然不想她娘爲她擔心,便不再拒絕,跟着穆子軒進了一所宅院。
穆子軒拉着嶽思語進了一間廂房,便讓人備水,讓嶽思語沐浴。
渾身溼透,對於穆子軒的好意,嶽思語自然不會拒絕,沐浴了一番,但看着穆子軒給她準備的衣服,嶽思語的臉一陣紅一陣黑。
可以說從嶽思語進了軍營,嶽思語就沒有穿過‘女’裝,她已經習慣了男子的打扮,但此時看着自己面前水綠‘色’的綾羅長裙,白‘色’的裡衣,粉‘色’的抹‘胸’,嶽思語磨了磨牙,她真不知道該感‘激’穆子軒的細心周到還是應該把他大罵一頓。
“思語,你好了嗎?好了我可要進去了。”穆子軒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沒有!”嶽思語覺得穆子軒一定是故意的,他難道不知道她從來不穿‘女’裝?
“那你快一點,我還有話要跟你說。”穆子軒催促了一句。
嶽思語咬了咬牙,她知道穆子軒既然故意想讓她穿‘女’裝,那麼他肯定不會給她一套男裝的,而她又不能光着身子,此時,她除了穿上,還是隻能穿上。
嶽思語磨蹭了半天,終於把衣服穿好了,這纔開口道:“進來吧。”
穆子軒推‘門’進了房間,就見嶽思語一身水綠‘色’的長裙亭亭‘玉’立,三千青絲披散在肩上宛若天仙,嬌美小臉帶着淡淡的紅葷更是嫵媚妖嬈,穆子軒的眸中頓時劃過諸多顏‘色’。
被穆子軒這麼一看,嶽思語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我?”嶽思語不悅地瞪向穆子軒。
“我當然見過你,但我沒有見過你穿‘女’裝的模樣。”穆子軒說着來到嶽思語的跟前,又道,“從今以後,不準再穿男裝!”
聽着穆子軒霸道地宣佈,嶽思語秀眉頓時就皺起來了,“子軒,你沒發燒吧?我穿男裝還是穿‘女’裝關你什麼事?你也管得太寬了吧?”
“從明天以後就關我的事了。”穆子軒笑着說了一句。
雖然穆子軒難得一笑,而且笑起來非常好看,但此時嶽思語可沒有心情欣賞他的笑容,急忙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明天就讓爹孃去你家提親。”穆子軒說着一把把嶽思語摟進了懷裡。
“穆子軒,你發什麼瘋?我什麼時候說我願意嫁給你了?”嶽思語驚呼出聲,想掙脫穆子軒的懷抱,卻被穆子軒死死地摟着。
“你第一天進軍營,我問你等你長大後做我的娘子好不好,你當時說好。”穆子軒笑着道。
“啊?”嶽思語張大了嘴巴,使勁想了想,但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她第一天進軍營說過什麼話。
看着嶽思語的吃驚懊惱又難以置信的模樣,穆子軒眸中的笑意更深,不待嶽思語反應過來,快速低頭掠住了嶽思語的朱‘脣’,趁着嶽思語張開的小嘴,長舌快速探到了嶽思語的口中。
“唔……”待嶽思語反應過來的時候,似乎已經爲時已晚,穆子軒‘脣’上的炙熱讓她無力招架。
嶽思語腦中昏昏沉沉,她根本無法思考她爲何不反抗任由穆子軒一遍一遍地‘吻’她,她只感到她快要窒息了,身體沒有一絲力氣。
穆子軒在意猶未盡中放開了嶽思語,一手摟着嶽思語的腰身,一手撫上嶽思語燦若朝霞的小臉,聲音中充滿了寵溺,“思語,嫁給我,我一定會視你如珍寶!”
穆子軒的話讓嶽思語快速回過神來,似乎這時才明白剛剛穆子軒對她做了什麼,頓時又羞又惱,一把推開穆子軒,“你‘混’蛋!我纔不要嫁給你!”說完嶽思語飛奔出了房間。
穆子軒追到了房間外面,看着天邊的彩虹,停下了腳步,決定給嶽思語一個晚上的時間好好想想,他明天再去找她。
見穆子軒沒有追上來,嶽思語鬆了一口氣,但一想到剛剛的情形,嶽思語頓時又懊惱不已,她喜歡的人是慕容笑塵,她怎麼能讓穆子軒‘吻’她?
嶽思語惱恨地閉了一下眼睛,決定不再去想它,就當這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
臧鰲站在碧湖旁,負手而立,羅雲快步來到臧鰲的跟前,小聲道:“王爺,從昨日到現在,營中沒有一點消息傳來,屬下擔心……”羅雲沒有說完,他知道自家王爺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聞言,臧鰲袖中的手攥了攥,他當然知道沒有消息送到他的手裡意味着什麼,意味着給他的消息全部被人給攔截了下來!
臧鰲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攔截得了他的消息,他是誰?燕驚寒?慕容笑塵?藍巧鳳還是藍翎?
昨日大殿裡的一幕幕依然不停地在臧鰲的腦海中回放着,原本以爲萬無一失,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藍翎竟然敢撕毀了聖旨,現在想想,她當時只求一死只是她擺脫困境的手段而已,她只是爲了讓藍巧鳳出來救她,他,燕鳴軒甚至藍巧鳳都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
好一個厲害的‘女’子,看來那幅畫上之言果然不虛!
想到這,臧鰲的眸中更是帶着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芒,他一向喜歡強勁的對手,更何況這一次的對手還是一個與她有着幾分相像的年輕‘女’子,他一定要把她帶回西齊去!
……
幸福有時候就是暮然回首發現最愛你的那個人依然在原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