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子的血戾子在這關鍵的時候突然出現狂躁,藍翎始料未及,由於對血戾子這種東西並不是很瞭解,藍翎並不知道它爲何會突然如此,只能按仙情子說的,暫等兩日再說,不過,仙情子說這對燕驚寒的身體不會有什麼影響,這讓藍翎稍稍放心了一些。
然而根據這裡到豐城的距離和燕驚寒離開的時間上推算,藍翎知道燕驚寒並沒有見到仙情子,而此時他卻並沒有跟凌霜一道折返回來,這樣藍翎的心中有些不安,隱隱覺得燕驚寒之前對她的態度恐怕並不是生氣這麼簡單。
“小姐,我在路上遇見了王爺,也跟王爺說了仙姐姐閉關的事,但王爺聽聞後,並沒有說什麼,依然駕馬往豐城方向去了,我不敢問王爺去做什麼,只能快速來向您稟報。”凌霜一直知道自家王爺是一個冷酷的男人,但在不久前路上遇到自家王爺時,凌霜卻隱隱感到自家王爺與以前不一樣了,這種不一樣當然不是指王爺的頭髮變白了,而是一種讓凌霜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此時,凌霜並沒有把這種感覺告訴自家小姐。
聞言,藍翎的秀眉更是皺緊了一分,心中越發地覺得自己的夫君不對勁,仔細地想了想他們見面時的情形,他似乎並不喜歡她靠近他。
藍翎抿了抿脣,想了片刻,挑開窗簾,對馬車外的嶽思語和穆子軒道:“思語,穆將軍,你們回大營吧,不用陪着我,我有凌霜陪我就行了。”
嶽思語本來就是聰明的主,之前她就懷疑燕驚寒變得怪異了,而此時又見凌霜急匆匆地來跟藍翎說了什麼,藍翎立馬便問起了燕驚寒,嶽思語猜想燕驚寒肯定有什麼事情,但藍翎似乎並不想讓他們知道,既然如此,他們自然不能隨意去打聽別人的*,隨即道:“那好,我和子軒回去了,等你和驚寒兄回了大營,我再去找你說話。”
“好。”
隨後,嶽思語和穆子軒回了大營,藍翎坐着馬車繼續趕往豐城,半個時辰後,藍翎進了豐城,立即叫來無憂宮在豐城的黑鷹,讓他立馬去打探燕驚寒去了哪裡。
但足足過了兩個時辰,藍翎依然沒有得到燕驚寒去了哪裡的消息,藍翎只能和凌霜又回到了大營,在營門外等着。
藍翎知道燕驚寒來了邊關之後,就一直住在營中,而且此時兩國交戰之際,燕驚寒一定會回到大營中來。
藍翎向來相信她無憂宮中人的辦事能力,而豐城城池並不大,他們卻足足兩個時辰沒有打探到燕驚寒的蹤跡,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她的夫君在有意避開她的人,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在哪裡,他不想見到她。
藍翎心中自然不願接受一向*她入骨的夫君此時連見都不想見她,但種種跡象似乎都已經指向了這一點。
藍翎靜靜地站在營外,看着夕陽西下,看着華燈初上,看着天空全部籠罩在了一片黑沉沉的夜色之中。
今晚,天空中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除了營中噼裡啪啦燃着的篝火,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帶着沉沉的味道,一如藍翎此刻的心情。
“小姐,我們回營帳等着吧,王爺可能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凌霜把披風披到自家小姐的肩上,輕聲地勸了一句,心中卻有些埋怨燕驚寒,小姐懷着孩子不辭辛勞千里奔波都是爲了他,他竟然玩起了失蹤?真是太過分了!但凌霜不想自家小姐心裡難過,並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
“我再等一會,你去給我煮一碗酸梅湯來。”藍翎把披風往身前攏了攏,繫上了絲帶。
在這期間,嶽思語也出來勸過她兩次,藍翎都找了個說辭讓她回去了,此時她並不想喝酸梅湯,她只是想等着她的夫君回來。
“是,我這就去!”凌霜無法,只能快速進營中給自家小姐煮酸梅湯。
藍翎一直看着豐城的方向,手不由地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着肚子微微的隆起,藍翎慢慢地低頭看去,嘴角快速地微微勾起,眸中浮着柔柔的光芒。
隱在不遠處一片樹林中的燕驚寒看着營外那道單薄的身影,喉結慢慢地滾動了一下,其實,在她回大營之前,他就已經回來了,只是他不想見她,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燕驚寒知道以藍翎的敏銳和聰慧,他跟她呆久了,她很快就會發現他的異常,儘管他一直認爲是血戾子才使他變成這樣的,但不愛她了卻是無法迴避的事實,一方面,此時他確實不喜歡她靠近,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她因此而傷心,似乎避而不見便成了很好的選擇,但此時此刻,燕驚寒知道他若一直不見藍翎,藍翎恐怕會真的在營外等他*。
幾番掙扎之後,燕驚寒慢慢走出了樹林,而藍翎很快便發現了燕驚寒,快步迎了上來。
“你懷着孩子,不要走那麼快!”看着藍翎匆忙的步伐,燕驚寒急忙提醒道,同時飛身而起,落到了藍翎的面前。
“夫君,你回來了!”藍翎撲進燕驚寒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摟着燕驚寒的腰身,從燕驚寒沒有騎追風以及來的方向上,藍翎已經肯定燕驚寒是對她避而不見,但此時此刻藍翎並沒有責問燕驚寒爲什麼這樣做,而是無比雀躍而又深情地說了句“你回來了”,如同一個久盼外出丈夫歸家的妻子。
燕驚寒的身體不由地僵了僵,好看的鳳眸中一片深邃,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藍翎摟在了懷裡,“外面有點涼,我們回營帳吧。”
“你摟着我,我感覺不到冷。”藍翎把臉在燕驚寒的胸前輕輕蹭了蹭,此時此刻,她不想那麼快就離開他的懷抱,她只想緊緊地摟着他,聞着他身上獨有的松竹的清香。
被藍翎如此摟着,燕驚寒心中有些牴觸,更是有些紛亂,他當然記得以前他最喜歡把她摟在懷中跟她說話,此時此刻,他也很想找回那時的感覺,但似乎那種感覺就如同天上的雲,他想抓,卻根本抓不住。
燕驚寒很想把藍翎推開,但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她是他曾經愛入骨髓的妻子,他是她依然深情以待的丈夫,他不能傷了她。
燕驚寒看着營中一堆堆跳躍的篝火,突然想到和藍翎成婚之前的自己,那時的他不也是很討厭女人嗎?後來,他不也是照樣愛上了她?也許,在血戾子取出來之前,他可以嘗試着讓自己再愛上她一次。
心中有了計較,燕驚寒慢慢收緊了手臂,既然讓自己再愛上她,就從習慣摟着她開始吧。
燕驚寒手臂上的力度,藍翎自然感覺到了,快速擡眼看向燕驚寒,漂亮的剪水秋眸中帶着一抹驚喜,“夫君……”
看着藍翎燦若星辰的明眸,燕驚寒心中更是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努力讓自己的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我餓了,我們回去用膳。”燕驚寒知道晚膳的時候,藍翎只吃了兩口就讓凌霜端回去了,而他也沒還沒用膳,似乎回去吃飯便成了此時他們很好的話題。
“好。”藍翎快速鬆開了雙手,拉起了燕驚寒的一隻手,“夫君,我們進去吧。”
燕驚寒潛意識地就想避開藍翎的手,但想着自己剛剛的決定,燕驚寒還是生生忍住了,任由藍翎拉着自己的手,和藍翎一道慢慢往營中走去。
進了自己的營帳,燕驚寒讓人通知火頭軍備膳,便坐到案桌後看着公文。
藍翎脫下披風放到衣架上,順便把*鋪整理了一下,其實這也是藍翎的無心之舉,因爲此時藍翎沒什麼事情可做,她又不想去打擾燕驚寒看公文,便想着先把*鋪好了,等一會吃了飯洗漱之後就可以直接到*上休息了。
但藍翎的無心之舉看在燕驚寒的眼中卻是別有一番深意,燕驚寒的劍眉不由地皺了皺。
燕驚寒當然記得以前他和藍翎是如何恩愛,自從他們圓房之後,每個月除了藍翎不方便的那幾天,每天晚上他們幾乎都有或多或少的溫存,而這一次,他們分開了這麼多天,似乎更應該小別勝新婚,但自從他的頭髮變白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那一方面的想法,甚至剛剛他在摟着她的時候,他身體都沒有一點以前的那種感覺。
燕驚寒放下筆,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他想不明白血戾子那種東西怎麼會讓他不但沒了愛連正常的*都沒有了。
“夫君,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藍翎鋪好了被子,見燕驚寒正在揉着太陽穴,趕忙來到燕驚寒的跟前,急切地問道。
“沒有,你不要多想。”燕驚寒心中有些暗惱,快速放下手,看着藍翎道。
“真的?”藍翎秀眉皺了皺,“夫君,我幫你探一下脈。”說着,藍翎已經拿起了燕驚寒的右手,探上了燕驚寒的脈搏。
片刻,見燕驚寒身體確實沒有什麼不適,藍翎這才放心了下來,但沒有放開燕驚寒的手,而在順勢坐到了燕驚寒的腿上,雙手環上了燕驚寒的脖頸,一雙漂亮的剪水秋眸帶着盈盈的笑意看着燕驚寒。
被藍翎這麼一坐,燕驚寒快速抹去心中還沒來得及冒出來的不樂意,伸出雙手環上了藍翎的腰身,好看的鳳眸靜靜地看着藍翎。
“夫君,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這才幾天沒見,你就不認識我了?”藍翎笑着打趣了一句,快速在燕驚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溫溫潤潤的感覺快速地傳遍了全身,但讓燕驚寒失望的是,這並沒有在他的心中掀起一絲漣漪,燕驚寒在心中輕嘆了一聲,隨即想到了什麼,快速低頭也在藍翎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但他依然沒有任何感覺。
“夫君……”燕驚寒的舉動讓藍翎的心中溫暖不已,看着燕驚寒柔柔地喚了一聲,便把頭枕在了燕驚寒的肩上。
原本藍翎心中有着絲絲的不安,猜想燕驚寒可能並不只是單單因爲生她的氣纔對她避而不見的,但此時看着燕驚寒的舉動,藍翎便不願意再去多想,也不想再去追問,此時此刻,在她心裡,只要她的夫君不因血戾子有性命之憂,她就滿足了。
聽着藍翎深情的輕喚,燕驚寒不知該說些什麼,片刻之後,才找到了一個話題,“我現在這個樣子,害怕嗎?”說完,燕驚寒便開始後悔了,他完全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而且他完全可以想象聽他這麼一問,藍翎會如何回答。
聞言,藍翎自然知道燕驚寒說的是他的頭髮,心中頓時生出了絲絲的心疼和酸澀,伸手輕輕摸上燕驚寒銀白的頭髮,“夫君,我一點都不害怕,真的,在現代,有些國家的人的頭髮一出生就是白色的,一點都不可怕,等小貝兒的姑姑幫你把血戾子取出來,說不定你的頭髮又能變成黑色,即使變不成黑色,我夫君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帥的!”
聽着藍翎的柔聲細語,感受着藍翎輕柔的動作,燕驚寒心中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雙臂不由地慢慢收緊了一分。
傻瓜,薄脣微微動了動,燕驚寒只在心中輕輕說道,並沒有說出來。
藍翎很喜歡此時被燕驚寒摟在懷裡的感覺,但也不能把他們的寶貝們忽略了,獨享了片刻,便放下了摟在燕驚寒脖頸上的手,拿着燕驚寒的一隻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夫君,你摸摸,看他們兩個是不是長大了一些?”
燕驚寒的手輕輕攥了攥,還是放到了藍翎的肚子上,“嗯,確實長大了一些。”
藍翎並沒有拿開手,小手覆在燕驚寒大手的手背上,撅了撅嘴巴道:“我們還要八個月才能見到他們倆,感覺好漫長。”
“你不要日日算着日子,八個月就會很快過去。”燕驚寒順勢接了一句。
藍翎抿嘴一笑,“跟你說着玩的,有夫君天天陪着我和寶寶們,我感覺一輩子的時間都很短。夫君,我愛你。”說着,藍翎慢慢擡頭把朱脣送到了燕驚寒的脣邊,同時輕輕合上了眼簾。
燕驚寒當然明白藍翎此舉的意思,以前,這是他們每日都會做的事情,但此時此刻,燕驚寒心中卻不由地猶豫了起來,他一點都不想吻她,但他又擔心他的拒絕傷了她。
想着讓自己再愛上她一次的決定,燕驚寒劍眉皺了皺,慢慢低下了頭,而就在這時,凌霜的聲音在營帳外響了起來,“小姐,酸梅湯好了。”燕驚寒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聽到凌霜的聲音,藍翎快速睜開眼睛,臉上不由地染上了一層紅暈,看着燕驚寒羞澀地笑了一下,慢慢站了起來,“凌霜,進來吧。”
“是!”凌霜端着酸梅湯進了營帳,看着自家小姐就站在王爺的身旁,臉上還帶着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凌霜頓時明白了什麼,心也放了下來,看來是她想多了。
凌霜快速把酸梅湯放下之後便退了出去,燕驚寒看了看案桌上的酸梅湯皺了皺劍眉,看向藍翎問道:“你以前並不喜歡吃酸的東西,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燕驚寒並不知道女人懷孕時的反應,見藍翎竟然讓凌霜給她煮酸梅湯喝,不禁有些奇怪。
“自從有了他們兩個之後,胃時常有些不舒服,不由地想吃一些酸的東西,這是我們女人懷孕的正常反應,不礙事,你不要擔心。”說着,藍翎來到一把椅子旁,就想把椅子搬到燕驚寒的案桌旁,見狀,燕驚寒急忙出聲,“你別動,我來幫你搬。”
“好。”藍翎站直了身,笑着看向燕驚寒,眸中閃着幸福的光芒。
燕驚寒快速來到藍翎的身旁,搬起椅子放到了案桌旁,隨後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藍翎來到椅子後面,把椅子往燕驚寒的跟前挪了挪,之後,才坐了上去。
眸光雖然落在公文上,但藍翎的舉動卻清晰地映入了燕驚寒的眼底,燕驚寒落在公文上的眸光久久沒有移開一個字。
隨後,藍翎也沒再開口說話,靜靜地喝着酸梅湯,待一碗湯喝完了,晚膳已經備好了。
軍營中自然不能跟王府相比,能簡則簡,燕驚寒便把案桌當成了餐桌,讓人把晚膳擺在了案桌上。
藍翎雖然已經用過了晚膳,但當時她並沒有什麼胃口,只勉強吃了兩口,而此時,燕驚寒就坐在自己的身旁,藍翎頓時又來了食慾,盛了一小碗飯陪着燕驚寒一起吃。
“夫君,你要多吃一點,你比剛走的時候明顯瘦了一圈,這些天,你肯定沒有好好照顧自己。”藍翎說着連夾了幾塊雞肉放到了燕驚寒的碗裡。
“你也要多吃一點。”燕驚寒也夾了一塊放到了藍翎的碗裡。
“好。”藍翎抿嘴一笑,開心地把雞肉吃進了肚子裡。
一頓飯下來,營帳裡充滿了濃濃的溫情。
飯後,燕驚寒讓人把碗筷收拾下去,便來到了營帳外面,原因無他,只因藍翎想沐浴。
若是放在以前,燕驚寒不會迴避不說,還要和藍翎一起洗鴛鴦浴,但今晚,燕驚寒只能以藍翎懷孕不能一起洗爲由推脫,避到了營帳外面。
燕驚寒負手而立,仰頭看着夜色沉沉的天空,思緒紛紛擾擾。
很快,藍翎沐浴好了,穿好衣服,來到營帳門口,掀開簾幕,一眼便看到了燕驚寒負手而立的身影,剛毅的後背,披散的銀髮,帶着一抹孤寂和冰冷。
看到這,藍翎突然想到了五年前她第一次見到燕驚寒時的情形,他當時站在一葉扁舟上,手持着一隻玉簫,悠揚的蕭聲中亦是帶着一抹孤寂之色,似乎與眼前的情形有着幾分相似。
藍翎秀眉微蹙了一下,慢慢擡腳出了營帳,再慢慢擡腳來到了燕驚寒的身後。
燕驚寒自然聽到了藍翎的腳步聲,但他並沒有轉過身。
藍翎在燕驚寒身後停了下來,張開雙手,從燕驚寒的背後抱住了他的腰身,“夫君,你怎麼了?有什麼煩心的事情?”說着,藍翎把臉緊緊地貼在燕驚寒冰涼的後背上。
燕驚寒知道藍翎向來心思細膩,她恐怕沒有等到他的血戾子取出來或者他再次愛上她,她就已經發現了他的異常,但讓燕驚寒稍稍放心的是,藍翎並沒有往那一方面想。
“沒什麼,你不要多想。”燕驚寒只能如此說着,轉過身看向藍翎。
藍翎知道燕驚寒不想說,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鬆開了手,“夫君,你的水已經備好了,你也去沐浴一下吧。”
“好。”燕驚寒快步進了營帳,見藍翎也跟着他進了營帳,劍眉不由地皺了皺,但並沒有說是什麼。
“夫君,要不要我幫你擦後背?”藍翎笑着問了一句,跟着燕驚寒來到了浴桶旁。
“不用,你懷着孩子,到那邊椅子上坐着歇着。”對於藍翎的熱情,燕驚寒有點無力招架,更是有點頭痛,似乎他除了把他們的孩子搬出來還是隻能把他們的孩子搬出來。
“夫君,我只是懷了孩子,並不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做。”藍翎見自己如此說了,燕驚寒依然一副不樂意的神色,撅了撅嘴巴,咕噥道:“好吧,我到*上等着你。”
因爲浴桶正對着*,藍翎的話不但引人遐想,更是讓燕驚寒一陣頭痛,燕驚寒很是無奈,又不能不讓藍翎到*上去,只能背對着藍翎脫了衣服,快速進到了浴桶中。
看着浴桶中緩緩升起的熱氣,看着始終背對着自己的燕驚寒,藍翎秀眉蹙了蹙,不由地想起了嶽思語的話,驚寒似乎真的與以前不一樣了。
藍翎沒有出聲,靜靜地看着沐浴速度跟以前大不一樣的燕驚寒,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驚寒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