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沐浴燕驚寒用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時間,但他依然沒有想好等一下到了*上,他該如何面對藍翎,他該如何跟她解釋他身體的變化。
燕驚寒心中輕嘆了一聲,他知道該面對的逃也逃不掉,更何況他從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只會逃避問題的懦夫!
燕驚寒快速出了浴桶,擦乾身體,穿上裡衣,這才轉頭看向藍翎,就見藍翎正坐在*上看着他,眸光靜靜地落在他的身上,看不出喜怒,平靜得如沒有一絲波瀾的湖面。
燕驚寒不由地慢慢吞嚥了一下,快速一揮手,熄滅案桌上的蠟燭,走到*邊,坐到*沿上,剛脫去鞋子,掀開被子,把雙腿放了進去,就見藍翎把自己的身子慢慢倚了過來,燕驚寒只能張開雙手把藍翎抱在了懷裡。
“夫君,你到底怎麼了?能告訴我嗎?”藍翎趴在藍驚寒的懷裡,仰着頭看着燕驚寒,柔聲地問道。
藍翎本不願多想,本不想多問,但以她對燕驚寒的瞭解以及從今日燕驚寒對她比往日明顯生疏的態度上看,藍翎知道燕驚寒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她!
今日見到燕驚寒後,她就感到他看她的目光變得生疏了,沒有以前的*溺和笑意,除了冰冷還是冰冷,這是他們圓房之後從未有過的事情,即使那一次她爲了她娘傷了他的心,他也沒有用如此的目光看過她,而之後,他刻意的對自己避而不見,勉強的笑容,時時刻刻表現出來的隱忍以及沐浴時明顯的心不在焉,這種種跡象已經無法再讓她用他在生她的氣來安慰自己,她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營帳外篝火的亮光透過帷幕映射進來,燕驚寒可以清楚地看到藍翎眸中自己清晰的影子,燕驚寒摟在藍翎身後的手不由地攥了攥。
以前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腦海中回放,燕驚寒心中再一次面臨着艱難的選擇,她依然如以前一樣深愛着他,他若告訴了她,豈不就是傷了她?
藍翎沒有出聲,一直靜靜地看着燕驚寒,等着他的回答。
燕驚寒猶豫了片刻,把藍翎的頭輕輕壓在自己的胸前,“現在別問,好嗎?等我身體裡的血戾子取出來了,我就告訴你。”燕驚寒不想傷了藍翎的心,他想等血戾子取出來了,他恢復了正常,愛她如初,他那時再告訴她,她也就不會傷心了。
聽燕驚寒這麼一說,藍翎頓時便猜到燕驚寒的變化可能跟他身體裡的血戾子有關,心中的擔心讓她很想繼續追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張了張嘴巴,藍翎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她不想勉強他做他不想做的任何事情。
“好,那我就再等兩天,現在我們睡覺吧。”藍翎快速在燕驚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坐直了身子,把身上的外衣和中衣脫了掛到衣架上。
燕驚寒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躺了下來,藍翎隨即緊挨着燕驚寒也躺了下來,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放在燕驚寒的腰間。
看着藍翎的舉動,燕驚寒遲疑了片刻,還是慢慢伸出手像以前一樣把藍翎摟在了懷裡。
藍翎抿嘴一笑,仰着小臉看着燕驚寒,“夫君,這麼多天,想不想我?”
“想。”這一次,燕驚寒答得並沒有一絲猶豫,在他頭髮變白之前,他確實日日想夜夜思,思念如潮,只是在他頭髮變白之後,他纔沒有想她而已。
“夫君,我也好想你,每天晚上,我都能夢到你。”說着,藍翎羞澀一笑,把脣貼到燕驚寒的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同時放在燕驚寒腰間的手也慢慢有了動作。
燕驚寒心中一驚,連忙一把抓住了藍翎的小手,“你累了。”
“我不累,夫君,你不是說想我嗎?”藍翎一隻手被燕驚寒抓着,一隻手微微撐着*,側身身子看着燕驚寒,她覺得以燕驚寒以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開了這麼多天,肯定是小別勝新婚纔是,而且她難得主動一次,他應該很高興纔對,但此時,看着燕驚寒的神色,明顯是避她唯恐不及,藍翎心中疑惑不已。
燕驚寒無言以答,他若說他不想,明顯是不合常理,但他若說他想,但他根本無法“想”。
“我累了,睡吧。”燕驚寒只能找了這麼一個藉口,扶着藍翎躺好。
“這可是你說的,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藍翎雖然有着疑惑,但並沒有再繼續,貼着燕驚寒的耳邊笑着說了一句,便摟着燕驚寒合上了眼簾。
燕驚寒心中長出了一口氣,他真希望這兩日的時間快點過去,他恢復正常,也就無需如此左右爲難了。
燕驚寒原本以爲他如此摟着藍翎可能是一時無法入眠,但不曾想,他竟然一覺到天明,還是聽到了營中將士們的操練聲才醒的。
感受着藍翎的身體依然在自己的臂彎裡,燕驚寒慢慢掀開眼簾,低頭往臂彎處看去,頓時就對上了藍翎燦若星辰的剪水秋眸,帶着盈盈的笑意,更是帶着萬種柔情!燕驚寒的心不由地有些觸動,薄脣微微動了動,但不知能說些什麼。
“夫君,你醒了!我吵到你了嗎?”藍翎說着快速伸頭在燕驚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把臉埋進了燕驚寒的頸窩中蹭了蹭。
今日早晨,藍翎早就醒了,睜開眼睛,見燕驚寒還沒有醒,便一直靜靜地看着他,看着他絲絲銀髮下刀削的俊顏,想着他們之間的一點一滴。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藍翎才見燕驚寒睜開了眼睛,一樣的鳳眸,一樣的深邃,卻依然沒有以前每天早晨第一眼看向她時的*溺的笑意,藍翎心中有着疑惑更是有着一絲失落,但藍翎很快就把心中的這一絲疑惑和失落抹去,她已經答應了他,那就等到血戾子取出來時再來想這些問題。
“沒有。”燕驚寒把手放到了藍翎的腰間,似乎從昨日到今日,他已經習慣了藍翎的親近,對於這一點,燕驚寒心中還是挺高興的,習慣成自然,至少現在他心中不會感到勉強。
“夫君,我們等一小會再起身好不好?”藍翎沒有擡頭,輕輕問了一句,但摟在燕驚寒腰身上的手卻緊了緊。
“怎麼了?”燕驚寒有些不明白,低頭看向藍翎。
“我想在你懷裡多呆一會……”藍翎很想說燕驚寒昨日的懷抱讓她有一種生疏的感覺,而今日他的懷抱讓她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她不想那麼快就離開,但這些,藍翎並沒有說出來。
聽了藍翎的話,燕驚寒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帶着一絲心疼,一絲動容,一絲自責。
慢慢收緊手臂,燕驚寒薄脣動了動,“翎兒……”自從昨日見到藍翎,這個名字,燕驚寒一直想喚出來,但卻一直喚不出口,此時此刻,燕驚寒猛然發現,其實這一點都不難。
“夫君?”藍翎猛地擡頭看向了燕驚寒。
藍翎一直清楚地記得從昨日到現在這是燕驚寒第一次喚她的名字,看向燕驚寒的眸中有驚喜更是有着絲絲莫名的酸澀,一層層霧氣匯聚,慢慢模糊了雙眼。
藍翎使勁眨了眨眼睛,伸手撫上燕驚寒的臉頰,“夫君,我還想聽你這樣叫我,再叫一聲。”
看着藍翎閃着淚光的雙眸,聽着她似乎把自己貶到塵埃中的話語,燕驚寒的心突然猛地一疼,沒有絲毫猶豫,輕喚了聲,“翎兒……”
“夫君,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離開我,你答應過我的。”眼中的淚珠快速地滾落,藍翎趴進燕驚寒的懷裡,哽咽地開口。
雖然,燕驚寒不願說,但燕驚寒的種種表現已經讓藍翎心中有了某種猜測,此時此刻,藍翎再也不想強忍,任由自己的淚水沾溼了燕驚寒的衣襟。
看着藍翎哭了,而且是無比委屈地哭了,燕驚寒的心又是猛地一疼,趕忙收緊了手臂,“我一定不會食言!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燕驚寒當然記得他曾經對藍翎許下的承諾,他會陪着她慢慢變老,他要三生三世都要和她在一起。
雖然此時自己跟以前不一樣了,但在燕驚寒看來,就是血戾子在做得怪,等血戾子取出來了,他就能恢復正常,這一點都不會影響他以前對她許下的承諾。
“真的?”藍翎慢慢擡眼,淚眼朦朧地看着燕驚寒。
“真的!”燕驚寒急忙點了點頭,伸手幫藍翎輕輕抹去臉上的淚水。
得了燕驚寒的承諾,又見燕驚寒主動地爲自己擦淚水,藍翎心中隱隱地擔心快速地消失,雙手環上了燕驚寒的脖頸,漂亮的剪水秋眸中更是快速浮上了羞怯的笑意,“夫君,我想你吻我。”
聞言,燕驚寒沒有給自己猶豫的時間,快速低下了頭。
……
很快,燕驚寒放開了藍翎,把藍翎的臉輕輕壓在自己的胸前,這才發現,其實很多事情做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難,他並不討厭吻她,但唯一遺憾的是,他的身體還是沒有一絲感覺。
此時此刻,藍翎心中卻是滿心歡喜的,在她看來,不管之前燕驚寒是因爲什麼原因,此時他願意吻她,就說明已經雨過天晴了,他們還跟以前一樣。
“夫君,我們起身吧,將士們都在操練了,我可不想我夫君爲了我影響了在將士們心中的形象。”藍翎擡起頭,快速在燕驚寒的臉頰上親了,慢慢坐了起來。
“好。”燕驚寒自然沒有意見,快速坐了起來,下了*,拿過衣架上的中衣穿到身上。
藍翎也緊跟着下了穿,並沒有穿中衣,便拿過燕驚寒的外衣,想伺候燕驚寒穿衣。
“快把你的衣服穿上,小心着涼了。”燕驚寒急忙接過藍翎手中自己的衣服,扔到衣架上,拿過藍翎的中衣,披到了藍翎的肩上。
藍翎抿嘴一笑,乖乖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見燕驚寒已經繫好了腰帶,便拉着燕驚寒的手,讓燕驚寒坐到案桌後面的椅子上,拿出自己的梳子,爲燕驚寒梳頭髮。
自從自己的頭髮變成白色之後,燕驚寒便再也沒有爲自己束過發,任由滿頭銀絲披散在肩上,燕驚寒知道,他心中對於自己的滿頭銀髮還是有些牴觸的,他不想碰它,但此時,燕驚寒並沒有拒絕藍翎爲他束髮。
案桌上放着一面銅鏡,它原本是燕驚寒用來看自己眼睛的顏色的,此時,燕驚寒透過它看到的是藍翎爲他細細梳理頭髮的神色,漂亮的剪水秋眸中波光瀲灩,絕美的小臉上嘴角微微勾起,帶着盈盈的笑意,每一梳地落下更是輕柔地如同春風拂面,看到這裡,燕驚寒眸中的冰霜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消融,薄脣微微動了一下,勾出了一絲輕輕的笑意。
很快,藍翎便爲燕驚寒束好了頭髮,來到燕驚寒的前面仔細瞅了瞅燕驚寒,皺着秀眉道:“這麼多天沒有幫夫君梳頭髮,竟然梳得沒有以前好看了,看來以後還要勤加練習才行。”
聞言,燕驚寒快速說了一句,“我覺得還跟以前一樣好看。”
藍翎抿嘴一笑,來到燕驚寒的跟前,快速在燕驚寒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夫君的甜言蜜語還和以前一樣好聽!”
聽藍翎這麼一說,燕驚寒心中猛然震了一下,他不是不愛她了嗎?他怎麼還能說出那樣的話來?這難道就是她跟他說過的“潛意識”?
燕驚寒一時想不明白,也沒有時間多想,快速站了起來,“我去操練場看看,等過一會,我回來陪你用早膳。”
“好。”藍翎欣然答應。
……
羅衝被擒,邊關被破,南嶽兵馬損失慘重,太子蕭容氣得*未眠,在自己的房間暗自想着應對之策。
五年前被燕驚寒打敗,蕭容心中就憋着一口氣,暗中謀劃,招兵買馬,就等着一雪前恥!
原本以爲這一次不但能報了五年之仇,還能一舉拿下東楚,一統天下,不想卻被東楚兵馬逼進了虎山城,蕭容心中惱恨不已。
蕭容不由地想到了百里川,在蕭容看來,百里川有經天緯地之才,而且他又是燕驚寒的師傅,若是能把他從燕驚寒手中救回來,此時恐怕就是另外一番局面,但問題是,如何才能把百里川救出來?
蕭容早就得到消息知道百里川被燕驚寒關押在東楚的大營中,他也故意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蕭瑤,爲的就是讓蕭瑤去東楚的大營探查探查,當然若是她能把百里川救出來,那是再好不過了,但她到此時都沒有回來,顯然已經被燕驚寒給抓住了,這也就是說,想派人潛入東楚的大營把百里川救出來,根本不可行!
蕭容眉宇間一片愁容,這時就聽見房間外傳來了敲門聲,“殿下?”
“進來!”蕭容一撩衣襬,在案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是!”一名黑衣人快速推門進了房間,反手合上房門,快步來到蕭容的跟前,“殿下,翠花傳來消息,說她已經成功的留在了燕驚寒侍衛流雲的身邊。”
“翠花?”蕭容眉頭皺了皺,一時想不起來翠花是哪一號人物。
“殿下,翠花是流雲從小定下的未婚妻,三年前百里先生就讓您派人把她收攏了過來,以備不時之需,兩個月前,翠花的村子發了洪水,翠花按照百里先生傳給她的消息趁機離開了村子去找流雲,幾天前,翠花終於找到了流雲,並且留在了他的身邊。”
聽手下這麼一說,蕭容這纔想起來原來他手下還有翠花這一號人物,頓時喜上眉梢,心中更是對百里川欽佩不已,未雨綢繆,這翠花真是派上了大用處!
“翠花和那流雲他們到哪裡了?”蕭容心中有些着急,恨不得翠花現在就已經跟着流雲他們到了東楚大營。
“回殿下,他們剛到東楚的靈泉城,距離這裡還有十日的路程。”
“還要這麼久?要是他們也有雕騎就好了。”蕭容早已經知道了仙貝兒羅蘭北溪雕跑了,更是知道藍翎已經來了邊關,而且還是騎着另外一隻北溪雕來的,心中有些暗惱,他竟然讓到手的神鳥跑了,實在可恨!
黑衣人沒有出聲,靜靜地站着。
蕭容暗惱了片刻,看着黑衣人道:“傳令給翠花,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等她到了東楚的大營,本宮會告訴她如何做。”
“是!”
“還有,傳令給廖將軍,讓他在城樓上高掛免戰牌,東楚兵馬來叫陣不用理會,守好城門即可。”
“是!”黑衣人領命快速退了出去。
蕭容靠着椅背長出了一口氣,一掃陰鬱的心情,在他看來,救出百里川,打敗燕驚寒指日可待!
……
燕驚寒很快就接到了虎山城城樓高懸免戰牌的消息,心中一聲冷笑,他們挑起了戰爭,現在想不打就不打了?他們倒是想得美!
燕驚寒可不會理會什麼免戰牌,跟嶽國公盧鐵雄等人就何時拿下虎山城商討了一番,決定三日後,發兵攻打虎山城!
由於燕驚寒在大帳商討軍情,藍翎不便參與,又閒來無事,藍翎便讓凌霜去豐城裡買來布料,給兩個寶寶縫製衣服。
原本藍翎並不擅長女紅,但這一次跟雲雀一起呆了那麼多天,看着雲雀天天給清風做衣服,慢慢學會了不少,給燕驚寒做了兩身衣服之後,既練了手也掌握了不少技巧,此時幫寶寶們做衣服,藍翎並不覺得有什麼難度了。
看着自家小姐飛針走線嫺熟的手法,凌霜不禁笑着道:“小姐,您此時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叱吒風雲的無憂宮宮主,反而更像一個賢妻良母。”
藍翎抿嘴笑了笑,“凌霜,你到現在纔看出來?其實,比起無憂宮宮主,我更喜歡做的是驚寒的賢妻,孩子們的良母,我看這樣吧,無憂宮宮主的位置就給你了,怎麼樣?”
“啊?”凌霜頓時一驚,趕忙擺手,“小姐,您可別嚇我,我可不幹,我做不來,我還要跟朝陽成婚呢。”說着,凌霜的聲音弱了下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凌霜,我又沒有不讓你嫁給朝陽,這跟你做無憂宮宮主有衝突嗎?”藍翎挑着眉看着凌霜笑着道。
“當然有衝突!我,我也想做個賢妻良母!”凌霜硬着頭皮說了出來,雖然覺得自己離這“賢妻良母”有點距離,但她覺得總比做無憂宮宮主容易一些。
藍翎笑了笑,“凌霜,只要你不老欺負朝陽,在我看來,你就算得上賢妻了。”
“小姐,那是他喜歡被我欺負。”說着,凌霜也不由地笑了,似乎,她以前對朝陽確實不是很溫柔。
這時,營帳外傳來了一名士兵的聲音,“報!”
“何事?”藍翎擡頭看向簾幕的方向。
“啓稟王妃,大營門口來了一名女子,她自稱她叫羅蘭,她說她想求見王妃。”
“羅蘭?”藍翎秀眉蹙了蹙,此時,藍翎只知道被她夫君生擒的羅衝有一個妹妹叫羅蘭,但並不知道羅蘭愛慕自己的夫君以及羅衝那一日開出的條件。
“小姐,我先出去見見她,問問她想幹什麼?”凌霜立即提議道。
藍翎想了片刻,站了起來,“我去見見她吧,就當散步好了。”
凌霜快速扶上藍翎的胳膊,扶着藍翎出了營帳,還是有些不放心,看着來稟報的士兵問道:“就她一個人來的?”
“是,屬下只看到了她一個人。”
“凌霜,她可能是爲了她哥哥的事情纔來找我的,放心好了,沒事的。”
凌霜只能點了點頭,扶着自家小姐慢慢往營門口走去,很快,凌霜遠遠就見營門口站着一名白衣飄飄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