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花園”家主顧正南因私通敵國罪同叛逆,全家被東廠緝捕,此案引起司禮監秉筆太監東廠提督魏忠賢的高度重視立即進入破案階段。
順天府府尹大人認定張善富一案薛家逃奴事屬家規,拒絕受理此案,判定應由薛家家主按家規自行處理。
薛雲大喜,取張善富處收繳之銀子數千兩,遍賞百勝堂、東廠番子、順天府差役、守城官兵和前來助拳的人仕,隨後命家人着張善富一夥八人回府而去。
薛府門前祖父薛睿在那裡盼望着薛雲的歸來,當張善富一夥被押到面前事薛睿臉一陣通紅,發出鉗人的神色久久地盯住張善富。
薛雲陪着慢慢平復了心情的薛睿來到隔壁新買的院子,賣主早就等在那裡雙方交割房屋完成了交易,薛雲與賣主約定了將來交易的方法,賣主也在京城親友處留人聯絡。
新買的院子最後留下的僕傭只有七人,三個上了年級的婦人,兩個幼小的女童,兩個年輕的的丫鬟,男人一個也沒人留下,這也是薛雲所希望的,他想有忠於自己的家奴僕人。
祖父離開了,賣主也離開了,薛雲看着眼前的七個人,三老倆小都是些沒用退路可走的人,兩個年輕的的丫鬟都不到二十歲的摸樣,只是其中一個雖然打扮樸素卻氣質超脫姿色過人絕非一般下人。
薛雲臨時指定那位年輕的的丫鬟管事,單獨留下了這位超凡脫俗的女子讓所有的人全部退了出去,看着對方一直沒有口腔,不過那女子也神態自若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
過了良久薛雲纔對那女子說:“姑娘看你與其他不同,請你實言相告不然小生實在不敢挽留姑娘。”
那姑娘才說出了自己的身世:她姓陳是賣主家的堂侄女,父親是萬曆年間的進士,居官清廉又過於迂執,因而仕途陰暗,數年前因病亡故,家中一貧如洗只好投奔堂叔一家,姑娘因家道中落又遭男方退親,不久母親也悠悠寡歡而撒手人寰,餘下自己寄居堂叔家中,現今堂叔一家也已困頓公子願伸救助之手,小女子本是不詳之身又苦無出路,若公子不棄願爲奴爲僕侍奉公子終身。
薛雲聽完,哎,古代真是太好了,這些女子動不動就以身相許,太腐敗了。薛雲裝着正經的樣子說:“小姐本是官宦之後,小生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所謂官官相衛小姐一切本官照拂,將來去走存留但憑小姐自己做主,若肯留在這裡也不敢慢待小姐,必以禮相待使小姐心甘情願。”
薛雲與陳小姐再說了幾句就出了房來,叫過王姓大丫頭細問了一會,嘉許了她幾句最後命她把兩個小丫鬟送去服侍陳小姐,給王管家女留了二百兩銀子做日常開銷。
薛雲回到家中直徑去了二門的一個小黑屋,張善富就關在這裡,張善富看見薛雲進來就開始破口亂罵李小勇上去就是兩耳光,張善富這才老實了一些,不過嘴裡還在嘰嘰咕咕的念個不停。
薛雲叫李小勇喊來了安賬房,薛雲讓安賬房安排幾位粗通文墨的人輪班來做記錄,由李小勇負責審問張善富等八人說道:“小勇你用辦法撬開他們的嘴追出犯罪罪行以其贓款和贓款的去向,其他同夥。注意不要他們竄供,自殺,防止有外人通風報信,營救,刺殺等。”
薛雲來到祖父院子裡,天氣已經很熱,薛睿就在院中的大樹下同薛雲一起納涼,抓住張善富薛睿心情很好,話語也多了起來,薛雲一邊聽着一邊吃着侍姬送來的點心。
薛睿說:“你在莊子里納妾的事就讓那女子坐在鄉下好了,現在你是定了親的要注意影響,你未來的妻子已經準備從大同回來了,過些日子就到京城。”
薛雲:“爺爺不是說還要再看看才定,現在不算是定了婚的。”
薛睿:“我家雲兒武功高強,人才出衆那裡會被看不上,只是他餘家的福氣啊。”
薛雲:“爺爺我是說我還不一定看得上哪個女子喲。”
薛睿:“這正妻可由不得你自己做主,其他女子就隨你喜歡了。”
陽震雷把從張善富哪裡收繳的金銀擡了進來,大約直六萬多銀子薛睿看了看問:“這些錢怎麼處理。”,薛雲說了自己的想法。
薛睿決定:買下臨街的糧棧,追加「三江匯通」流動資金一萬銀子,「薛記綢布」回補資金一萬銀子,投資一萬銀子裝修「杏花酒樓」面積擴大一倍,二樓設獨立包間,後院佈置家宴式高級私房包房。最後薛睿叫來毛老管家安排人手去給薛雲的院子重新整修,錢由薛睿這邊支付,毛老管家也領了五千銀子作日常開支。
薛睿讓薛雲挑幾個人過去聽用,薛雲想了想先派了跟着自己兩個家人中的叫婁四的去看着院子,其他的人以後想到了再說吧。
顧家花園”家主禮部郎中顧正南因私通敵國一案讓一向以團結知名文官集團一下就啞了,與顧正南交好的江南世家,東林黨人大多在傍觀望,開玩笑私通敵國,陰謀叛國滅九族的死罪,誰沒事去吃了耗子藥找死。
就有那麼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爲顧正南奔走呼號,人丁稀少沒了什麼影響力,幾天後此案引出的麻煩不斷出現,連續有與顧正南關係密切的官員商人被東廠拘捕,引起朝中大臣反彈大事上奏皇上彈劾司禮監秉筆太監東廠提督魏忠賢一場以東林黨爲首的文官集團同督魏忠的所謂閹黨鬥爭拉開序幕。
薛雲這幾日很低調,前人用二千五百兩盤下了臨街米鋪,張子林張先生也正式出任「吳記米鋪」的掌櫃,薛雲給了五千兩銀子的起動資金。
同期崇文門附近的一家米鋪也換了主人,鋪子開張取名「惠民糧棧」公開正式營業,正向的名字一樣「惠民糧棧」平價實惠,錢足秤夠贏得了不少消費者。
張善富很頑強三天之內沒吐出一個有用的字,另外七個人他的妻子,小妾,兩個孩子,兩男一女三個下人,什麼都交代了,恨不得將腸子翻出來給李小勇看,可是面對張善富這樣的滾刀肉李小勇和安賬房無力了。
薛雲看了那七人的供詞大約已清楚張善富的情況:張善富好賭,這大約是他對薛家瘋狂巧取豪奪的起因,而張善富的權利沒有被約束,纔是走到今天的病根,幾年揮霍下來所剩就只有這些,河南老家還有幾百畝地而已。
薛雲叫來李小勇和安賬房:“你們抓緊追問與張善富與我薛家有關的事,但是不能讓他死掉。”
來李小勇和安賬房都表示手太輕張善富不怕,手太重又怕把張善富給整死了,二人覺得左右爲難。
薛雲說:“我已經準備好了,按十日一個週期來吧,每天一套先從‘胡椒水’‘老虎凳’‘烙馬屁’‘蓋悶紙’‘披麻拷’‘萬蟻攢心’‘狗肚進水’‘羊股吹氣’‘。。。’‘。。。’‘。。。’。”
李小勇和安賬房臉色數變,安賬房更是不堪,薛雲說:“你們行不行,不行就說出來。”二人連連說行。
薛雲向二人解釋各種刑法的相關內容後,薛雲表示爲了將來防微杜漸,薛府內部,薛莊,「薛記綢布」,「三江匯通」,「杏花酒樓」和「吳記米鋪」,「惠民糧棧」,小薛府的部分人員輪流觀刑。
李小勇和安賬房二人集體無語,想不到少爺是怎麼個狠角色,特別是安賬房對薛雲這個庶子重視程度不夠,現在想來不禁出了身冷汗,不愧是東廠出來的高手啊。
這期間薛雲去了薛莊一次,當然是公私兼顧,給吳慧帶去了不少珠寶玉器綢緞等用品。薛四招了近百人的災民做事,薛雲認爲差不多了需要消化一下,外來人口太多會改變薛莊人員結構。
薛二的消息也傳回來了,騎兵已經滿員正抓緊訓練步兵收了三百多,四方來投軍的人很多,若不是少爺當時提出的兵員條件太高,就是招一千也不成問題,不過五百人要不了多久就會招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