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又是三聲炮響,臨時充當儈子手的幾十名薛家軍士兵,都舉起了手中的鬼頭大刀,隨着監斬官閻老幺的一聲令下,薛家軍士兵揮下了鬼頭大刀。
“咔嚓”“咔嚓”“咔嚓”
薛家軍轅門前的溝壑裡滾進了八顆腦袋,吳正平、吳耀軍、劉大傻、王鐵柱、曹墩、吳有貴、張大山、吳小呆八人被砍掉了腦袋,剩下吳小七、吳三繼和另外三家犯人的家屬還跪在那裡,不過那三家犯人的家屬有的人被嚇暈了,有的人小便失禁或者大聲的哭泣起來。
這場面讓對面看殺場的中後所城民衆一遍驚呼,很多人大聲的喊出聲來,就是沒有人敢開口辱罵薛家軍,不過對薛家軍露着仇恨眼光的人不在少數。
隨後薛家軍士兵用弓弦勒死了吳小七、吳三繼二人,算是給這兩個捨生救親人的罪犯留下了全屍,就押着吳三鳳、吳二毛、吳仁三人的家屬退回了薛家軍大營。
中後所城的許多民衆看着薛家軍退回了大營,立刻像僕鴨子一樣撲向刑場,到了殺頭的地方之後,有的人去撿人頭,有的人擡屍體,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十個人的屍體擡走了,大家分快的朝中後所城跑去,不久之後薛家軍轅門外,除了幾灘鮮血之外再也看不見一個活物存在。
第二天薛家軍出發的時候,吳三鳳、吳二毛、吳仁三人並沒有出現,薛破虜騎着戰馬看着昨日的刑場,看着手下將士將四十一名罪犯家屬壓了過去,說押過去是好聽一點,其實就是硬架過去的,這些四十一名罪犯家屬大多數都癱軟了根本不能走路,更誇張的是一些人已經昏厥,一路上還流着不少屎尿。
“轟”“轟”“轟”
當這四十一名罪犯家屬在刑場跪好後,殺人的信炮響了,聽到炮聲的中後所城的人,紛紛從城裡跑了出來,來到刑場的對面看着薛家軍殺人,一會兒的功夫刑場周圍就聚集了五六千人左右。
“轟”“轟”“轟”
第二遍追魂炮又響起來了,刑場對面除了幾千神情有些麻木的中後所城看客之外,並沒有發現吳三鳳、吳二毛、吳仁三人的蹤影,薛破虜知道多半吳三鳳、吳二毛、吳仁三人是不會來自投羅網了,不管這三人將來會對薛家怎麼樣,但是他們的貪生怕死,已經註定成爲被社會和民衆拋棄的人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處置吳三鳳、吳二毛、吳仁三人家屬的最後時刻就要到來了,薛家軍和中後所城的民衆,甚至吳三鳳、吳二毛、吳仁三人的家屬也在等着這個時刻的到來,那個時刻對這場所有的人都是一個了結。
“轟”“轟”“轟”
最後的三聲追魂炮響了,薛破虜還是沒有看見吳三鳳、吳二毛、吳仁三人出現,於是薛破虜向望着自己的閻老幺點了點頭,閻老幺立即下達斬首的命令,薛家軍四十一個士兵砍下了手中的鬼頭大刀。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現場前的壕溝滾落了大小不一的四十一個顆腦袋,另外有一羣薛家軍士兵在那羣無頭屍體旁,釘下了三塊木牌之後,都快速離開了刑場,迅速跟薛家軍大隊人馬會合。
薛破虜大手一揮,薛家軍的大隊人馬正式開始出發了,這時中後所城的民衆出跑到刑場來收屍,當大羣死者的親朋好友街坊鄰居趕到屍體跟前,首先看到的是那三塊木牌,這三塊木牌上寫着:有獻吳三鳳、吳二毛、吳仁三人首級者,每一顆首級給黃金一千兩,京營參將薛破虜立。注:可往遼東薛家軍或者京城薛家兌換,天地立誓,童叟無欺。
那些看着懸賞的中後所城民衆,被每一顆首級給黃金一千兩的價格刺激了,很多都露出了貪婪的目光,現在大家對殺死吳三鳳、吳二毛、吳仁三個貪生怕死背棄親人的畜生,已經沒有絲毫的心裡負擔了,想想吳三鳳、吳二毛、吳仁三人現在是裡外不討好,這三人其實活着跟死了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薛破虜的軍隊經過快速行軍,中午在覺華島相對的海邊休息進食,薛破虜卻帶着手下將領遙望着覺華島方向,大家一起探討着覺華島的軍事價值,分析着覺華島在未來大明和建虜在遼東作戰所起的作用。
一直對薛破虜有些生氣的喻安性,這個薛破虜這麼能對四十一個老弱婦孺下得了手,現在喻安性還是按捺不住走向了薛破虜這羣人,不過喻安性來到薛破虜面前時,薛破虜手下的將領已經一鬨而散了。
薛破虜說道:“大人,你也來看風影。”
喻安性笑道:“薛將軍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薛破虜說道:“嘿嘿,大人,卑職跟屬下順便研究一下,海中覺華島也沒有什麼價值而已。”
喻安性笑道:“破虜,覺華島頓兵數千,怎麼會沒有軍事價值。”
薛破虜說道:“卑職這是跟屬下瞎聊,看看有沒有什麼心得。”
喻安性說道:“破虜,你說說,有什麼好的發現沒有。”
薛破虜回答:“沒有。”
喻安性說道:“怎麼,對本撫也藏私。”
薛破虜說道:“大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不過卑職的屬下認爲,看上去覺華島跟寧遠城互相呼應,如果建虜利用三九嚴寒海上結冰的時機,組織大軍突擊攻島,那整個覺華島的大明官軍和糧草就危險了。”
喻安性哈哈一笑說道:“破虜,你沒有在遼東度過冬季吧,建虜一般不會在冬季出兵打仗的,再說寧遠是遼東腹地,山海關雄兵數萬,也不是建虜能夠輕易撼動的。”
薛破虜說道:“大人,建虜非常狡猾,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喻安性說道:“破虜,實話給你說,覺華島冬季每天都有船隻破冰,這十幾裡海水就是防止建虜的天然屏障,任他有多少建虜來也只有望洋興嘆罷了。”
薛破虜是聽過少爺對覺華島的分析的,這世上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少爺就對覺華島十分擔心,薛破虜對薛雲是當着神來膜拜的,少爺薛雲說覺華島有問題那就一定有問題,現在薛破虜不想跟喻安性爭論這些跟自己關係不大的事情。
於是薛破虜說道:“大人,卑職不瞭解遼東地形氣候,在大人面前獻醜了,以後請大人多多指點一下卑職。”
喻安性有些得意地笑道:“破虜,本撫是個文職,並不熟悉兵事,以後大家互相研究就是。”
薛破虜說道:“大人,今天的事情卑職也是有苦衷的。”
喻安性說道:“本撫也只是一時有些難過而已,那件事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對了,遼東經略府有手諭到,命令我們所部不用去錦州集結,全軍直接前出右屯待命。”
薛破虜明白這是經略孫承宗大人不要自己在袁崇煥、祖大壽這些人面前晃悠,薛破虜也不想去當惹人煩的厭物,樂得自己獨自領兵自由自在的行動。
薛破虜說道:“喻大人,一會我們快速通過寧遠城,爭取今晚夜宿杏山附近,明天就過鬆山直插右屯。”
喻安性說道:“這樣最好,免得跟寧遠、錦州的人馬碰面,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薛破虜說道:“大人,士兵們休息得差不多了,大人你看是不是可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