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涌_第四百二十一章追兵

鑲黃旗在長甸幾乎全軍覆沒,連帶鑲藍旗也損兵折將,後面趕上了的大貝勒代善和濟爾哈朗貝勒碰上逃回來的敗兵,難受的得快要崩潰了,這兩人心痛大金國勇士損失還在其次,關鍵是怕大汗努爾哈赤把打敗仗的責任遷怒到自己身上,那時候就不知道會有什麼不可預測的懲罰了。

大貝勒代善和濟爾哈朗貝勒一路收集殘兵敗將,到了中午收回了三千多人,有將近三千人都是鑲藍旗的旗兵,而且濟爾哈朗的兒子富爾敦也逃回來了,可是鑲黃旗只有衛齊、鰲拜、圖賴幾百人逃回來,圖賴的哥哥納蓋、弟弟蘇完顏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估計多半都葬身火海里了。

大貝勒代善和濟爾哈朗貝勒雖然畏懼薛家軍,可是這次鑲黃旗損失慘重,二人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帶着正紅旗、鑲藍旗去長甸收拾殘局,可是正紅旗的旗兵對薛家軍的手雷、炸藥包非常恐懼,大家都磨磨蹭蹭的不肯積極前進,正紅旗的態度加上富爾敦的兵敗,使得鑲藍旗的旗兵也不願意積極前行。

正紅旗、鑲藍旗兩旗人馬拖拖拉拉的,在申時才趕到長甸戰場,可惜這裡除了被燒得灰燼的村子,還有就是鑲藍旗屍橫遍野的營盤,大貝勒代善和濟爾哈朗貝勒除了得到兩三百傷兵逃卒,就是四處的女真士兵屍骸和滿地的破破爛爛。

大貝勒代善和濟爾哈朗貝勒得到的那兩三百傷兵逃卒,不是燒傷嚴重挨着等死,就是神神叨叨打胡亂說,遼東軍沒有仔細打掃戰場,反而給大貝勒代善和濟爾哈朗貝勒留下一個大包袱,這些要死要活的傷兵嚴重影響了正紅旗、鑲藍旗兩旗人馬追擊遼東軍的積極性,大家就在長甸附近裹足不前了。

如果不是隨後趕來的阿巴泰*着正紅旗、鑲藍旗兩旗人馬前進,大貝勒代善和濟爾哈朗貝勒是準備在長甸這裡過夜了,結果在阿巴泰的正藍旗的威*下,正紅旗、鑲藍旗兩旗人馬才趁着暮色趕路,最後在夜色中高一腳低一腳趕到了寬甸。

正紅旗、鑲藍旗兩旗人馬到了寬甸倒地就睡,任憑阿巴泰的正藍旗威*,再也沒有人願意起來接着走路了,阿巴泰只好拉着代善、濟爾哈朗說聊齋,希望他二人配合,在遼東軍渡江剩下少部分的時候,給遼東軍以毀滅打擊,也好在父汗面前把鑲黃旗的事情功過相抵,代善、濟爾哈朗也認爲等遼東軍剩下極少數人馬時,正紅旗、鑲藍旗、正藍旗三旗人馬掩殺一陣,多少也能撈些功勞回盛京交差。

由於代善、濟爾哈朗二人有了想法,三更一過正紅旗、鑲藍旗的旗兵就被攆起來了,被大貝勒代善和濟爾哈朗貝勒二人*着上路,可是這些旗兵是上路了,可是慢騰騰的好一會兒,還沒有走出寬甸這個鎮子。

在可把阿布泰氣得不行了,可是阿巴泰是輕車簡乘趕過來的,手裡兵馬不過七八千人,直接去追四五萬遼東軍,而其中有彪悍善戰的薛家軍,吃過薛家軍虧的阿巴泰也不是傻子,不會把自己剛剛得到的正藍旗拼光的。

阿巴泰說道:“大哥、濟貝勒,現在老八在雙臺子河大破遼東西路軍,小弟這才奉八弟的命令日夜兼程來阻擊遼東東路軍的,你們也不希望帶着失敗會盛京去吧。”

大貝勒代善說道:“七弟,不是大哥不努力,實在是手下勇士被明軍薛家軍的手雷、炸藥包炸怕了,不想法解決薛家軍有火器這個問題,我們八旗勇士這麼打下去,不知道最後要死多少人啊。”

阿巴泰問道:“難道因爲害怕薛家軍的火器厲害,我們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遼東軍嗎。”

大貝勒代善說道:“七弟,那倒不是,大哥認爲遼東軍沒有個三兩天根本過不了鴨綠江,我們慢慢等手下勇士們恢復士氣,再趕到鴨綠江江邊去攻擊遼東軍,相信總能吃掉遼東軍三五千人馬的。”

阿巴泰說道:“有薛家軍在裡面,兄弟我實在不放心,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還是去親眼盯着才放心啊。”

大貝勒代善說道:“七弟,我們不是住在趕路嗎,好像也不急這一時三刻的吧。”

阿巴泰說道:“大哥,小弟還是不放心,你還是讓隊伍趕趕吧。”

大貝勒代善沒有開口,濟爾哈朗說道:“老七,現在三更半夜攆着旗丁趕路,他們就已經怨聲載道了,如果我們*急了的話,說不定反而會事倍功半的。”

阿巴泰覺得這樣爭下去不是路,於是對代善、濟爾哈朗說道:“你們正紅旗、鑲藍旗往前面趕一趕,兄弟我帶正藍旗從南邊抄過去,到了遼東軍渡江的地方,我們兩路人馬見機行事如何。”

遠處的圖賴聽說阿巴泰要分兵出擊,連忙上前喊道:“七貝勒,小人願意同往。”

阿巴泰轉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疑惑的模樣,圖賴連忙介紹起自己來:“七貝勒,小人先父是費東英,小人是他老人家的第七個兒子。”

阿巴泰這才點了點頭,心裡明白了就是這個人的急躁,徹底葬送了東來的鑲黃旗人馬,阿巴泰心說這個人可是個災星啊,自己可不敢要他同行作戰,於是沒有答應圖賴的請求,而是把目光投向代善、濟爾哈朗二人。

代善、濟爾哈朗二人被*無奈只好答應阿巴泰快速進軍,阿巴泰開始招呼自己的正藍旗另外尋路去鴨綠江邊,這下子急得圖賴上蹦下跳,找到叔叔衛齊要兵馬,衛齊扭過頭去不理他,圖賴只好自己去鼓動鑲黃旗剩下的那幾百人找遼東軍報仇雪恨。

鰲拜見了氣得要上前給圖賴拼命,卻被衛齊死死的拉住,鰲拜急了死勁想擺脫父親的阻攔,卻聽見父親說道:“兒啊,等圖賴去吧,他得了功勞少不了我們一份,他要是出了紕漏,就該他自己倒黴,這豬狗純屬是一個喪門星。”

結果圖賴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三十幾個願意一起去報仇雪恨的鑲黃旗勇士,於是圖賴死皮賴臉的扭着阿巴泰要跟着去,阿巴泰雖然不滿意圖賴這個人,不過也不能打擊圖賴他們找遼東軍拼命的熱情,阿巴泰只好本着蚊子肉也是肉的想法,多了這三十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壞事,就同意了鑲黃旗圖賴這些人跟隨。

薛破虜看着陸要金、饒國英、王平、陶要富離自己這裡越來越近,可是南邊的正藍旗兵馬有快要到近前了,薛破虜命令手下親兵點燃了南面的堆積的一長片易燃物,一時間把南面的長長的道路燒成了一片火海。

薛破虜對到了面前的陸要金問道:“要金,隊伍情況怎樣。”

陸要金說道:“二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追擊我們的正紅旗、鑲藍旗疲疲沓沓的,完全是像在送客的樣子,所以沒有發生什麼戰鬥。”

薛破虜說道:“那好你們趕快上船、上橋,立刻向東岸撤退。”

陸要金說道:“二叔,我還是留下來陪你一起撤退吧。”

薛破虜說道:“要金,帶着部下快走吧,二叔留了後手的。”

陸要金對饒國英說道:“你立刻把隊伍帶過江去,快點。”

饒國英知道時間寶貴,立刻帶了部下牽着馬去了浮橋,薛破虜說道:“王平、陶要富你們就上船吧。”

等饒國英、王平、陶要富的人馬去了江邊,薛破虜身邊就剩下薛家軍中軍和滿桂、陸要金、左明所部一千人左右還在岸上,這個時候非常微妙,如果薛破虜、滿桂他們一旦被建虜纏上,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時下游來了十幾只打着大明旗號的大船,其中兩隻是樣式的朝鮮兵船,連人帶馬裝上三兩百人是輕輕鬆鬆的,薛破虜看到這個情形知道是東岸將士在設法支援自己這裡。

王平、陶要富用小船裝人大船裝馬,迅速離開碼頭給下游駛來的遼東軍兵船讓位子,薛破虜等饒國英的部隊都上了浮橋,就讓滿桂帶着親兵們離開,滿桂還要推辭,薛破虜以滿桂沒有火器爲由,硬是*走了滿桂。

被熊熊烈火隔斷的正藍旗阿巴泰,只好從左翼饒了過來,讓阿巴泰不爽的是,自己繞道居然走到了正紅旗、鑲藍旗的前面,現在遼東軍一把火,居然把自己*成了正紅旗、鑲藍旗的先頭部隊,阿巴泰那個氣啊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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