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素輕柔的把螓首偎在了朱公子肩上,然後雙手從朱公子腰間滑過,恰到好處地扣住了朱公子的身體,薛素素那帶着體香的柔嫩嬌軀緊緊地貼在朱公子的胸前,朱公子一時間陷入石化,任憑薛素素這樣摟着,二人就這樣一直靜靜的摟在一起,時間彷彿已經停頓。
良久薛素素擡起黛眉輕露皓齒低聲道:“姐姐蒲柳之姿不堪弟弟伶惜嗎。”
朱公子癡迷地說:“小弟書劍飄零行走四方身無長物,恐辜負姐姐的一番情誼。”
薛素素低語:“弟弟人中龍鳳,姐姐知道不可能得到弟弟的,故不求朝朝暮暮長相廝守,只希望現在能真正的擁有。”
朱公子道:“姐姐是小弟夢中女神,弟弟愛之極處,心裡不敢有半點褻瀆的想法。”
薛素素輕輕一帶朱公子的身體,朱公子身不由己隨着薛素素去了閨房,朱公子進了薛素素的閨房裡,只見閨房裡一對大紅蠟燭燃着,把這個閨房都映的非常的喜慶,朱公子暗道今夜素素姐是有備而來,自己要是在紫煙樓徘徊不歸,錯過今夜說不定會遺憾終生的。
薛素素牽着朱公子來到雕花象牙牀前,扶朱公子坐在象牙牀上,然後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弟弟,你不會認爲姐姐是*蕩無恥的輕浮女子吧。”
朱公子連忙用手去堵薛素素的櫻桃小口,嘴裡對薛素素說道:“在弟弟心裡,再沒有比姐姐聖潔高雅的女子了,能得姐姐親頰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薛素素靠着朱公子說道:“姐姐曾經滄海傷痕累累,這才洗盡鉛華閉門謝客,心灰意冷苦度餘生,沒想到上天給姐姐送來了弟弟,使姐姐重新燃起了生命的火花,弟弟你是姐姐心目中的蓋世英雄。”
朱公子正要說話,薛素素用纖纖玉指捂住了朱公子的嘴脣,然後發出幾乎如蚊子一般的聲音:“只要弟弟在薛濤館的日子對姐姐好,姐姐這一生就心滿意足了,弟弟…。”
朱公子得到薛素素明確的信號後,揉身而上捧着素素姐細腰凝視着,那薛素素絕代風華娥眉輕閉、面含春意,嘴角微微發出顫抖,玉頸下一抹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均勻起伏的胸脯迷亂着朱公子的心智。
朱公子情不自禁的解開薛素素的羅衫,褪去薛素素的絲裙,摟着薛素素那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朱公子把薛素素往羅幃繡幕輕輕一送,放下了金鉤帳幔,帳幔裡朱公子和薛素素是酒力漸濃春心蕩鴛鴦繡被翻紅浪,一個是纖雲弄巧柔情似水,一個是身經百戰萬世雄風,一夜的恩愛纏綿,到天明依舊是紅燭搖曳,鴛鴦羅幃中香風陣陣,朱公子一夜酣戰七進七出,薛素素體力不支終於沉沉睡去。
芙蓉帳中朱公子看着海棠春睡的薛素素,脣畔勾靨出天命的笑意,媚眼微微顫動、面頰透出絲絲淡淡的嫵媚,朱公子雖知薛素素並非完璧,一試之下卻宛如處子,讓朱公子對薛素素更是愛到極處。
薛素素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這時薛素素才發現自己一直枕着朱公子的手臂甜睡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想坐起身來,那知道牽扯到下身一陣痙攣,薛素素的螓首痛得直冒冷汗,薛素素心說自己也算閱人無數,秦淮風月也有不少入幕之賓,到了這個年紀卻這個後生小弟整得死去活來,這朱弟弟算得上是男子的英雄,秦淮河上的霸主了。
朱公子輕聲說道:“姐姐,你醒了。”
薛素素“嗯”一下,朱公子把薛素素扶起來坐起,然後拉着薛素素的纖纖玉手,看着薛素素那膚如凝脂的十指,朱公子忍不住把玩了起來,薛素素也順勢倒在了朱公子的懷裡,朱公子趁機騰出一隻手,從褥裙襬一直伸到腰際,摟住薛素素細腰盈盈一束,二人又是一番柔情蜜意恩愛糾纏,直到正午薛素素纔在朱公子的牽扶下出了閨房。
朱公子、薛素素纔到正廳,滴翠就帶着四個丫頭進了服侍薛素素、朱公子洗漱,替薛素素整理妝容,接着就擺上酒席,滴翠叫了朱公子一聲“姐夫”後,就帶着所有的人退出了正廳,給薛素素、朱公子留下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朱公子一夜體力消耗得不少,吃得着實不少,薛素素自己只是淺淺的吃了幾口,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在給朱公子夾菜,一頓飯吃下了,把朱公子漲得有些吃不消了,只好回頭催薛素素吃飯,薛素素表示自己已經飽了,朱公子連忙吩咐滴翠進來撤了酒席。
朱公子扶薛素素在靠近朱欄處的椅子坐下,朱公子說道:“昨夜姐姐說要提高棋藝,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具體的目標做參照物。”
薛素素說道:“姐姐遇到弟弟你之後,萌發了學習國際象棋的興趣,但並不是跟李師師、蘇小小這些丫頭爭風頭,而是想替秦淮河的女子們爭一口氣,可是現在姐姐有了弟弟,那裡還捨得這僅有的幾天時間去練那個國際象棋呢。”
朱公子想了想說道:“姐姐,這個學習國際象棋裡面還有什麼說法嗎。”
薛素素說道:“弟弟,這國際象棋裡面還有一個故事,姐姐就細細的告訴你吧。”
原來羣芳閣李師師,紫煙樓的蘇小小喜歡下國際象棋還有一個目的,每年國際象棋花魁有機會跟洪武崗西崇禮街天主教堂天主教耶穌會曾得昭傳教士下兩盤西洋棋,如果勝出或者下和曾得昭傳教士,機會得到一顆在西方也價值連城的極品鑽石,以及一個天主教耶穌會的傳說,可是五年了秦淮河畔的姐妹沒有人在曾得昭傳教士手上下和過一盤,因此有沒有人真正見過那顆西方世界價值連城的極品鑽石了。
朱公子聽了薛素素的話來了興趣問道:“素素姐,這個曾得昭傳教士只跟你們女子下國際象棋嗎。”
薛素素說道:“曾得昭傳教士也跟男子下棋,也是每年只下一個人,條件跟我們女子的基本上一樣也是那顆極品鑽石,只是要求下棋的男子是勝一盤棋,對了,去年跟曾得昭傳教士下棋的就是昨日跟弟弟坐在一起的金陵公子。”
朱公子說道:“姐姐說是陳貞慧陳公子嗎。”
薛素素嫣然一笑:“姐姐沒想到弟弟跟陳公子也是朋友啊。”
朱公子說道:“小弟昨日去羣芳閣不得其門而入,幸得陳公子看到小弟同屬斯文一脈,仗義援手小弟纔有機會得見姐姐芳容,一睹姐姐紋枰對弈時的絕代風情。”
薛素素打了朱公子一下手背道:“姐姐有此棋藝,都是拜弟弟所賜,弟弟休要取笑姐姐了,昨日姐姐留滴翠在羣芳閣樓下接應弟弟,怕是錯過了。”
朱公子見薛素素說到陳貞慧時嘴角含笑,知道薛素素在意自己昨夜的去向,就坦白的告訴了薛素素:“姐姐,昨夜吳應箕吳兄拉弟弟去紫煙樓吃了一頓晚飯,酒後弟弟藉故就回到姐姐這裡了。”
薛素素笑道:“其實紫煙樓的蘇小小也不錯,人年輕又漂亮,哪裡像姐姐這樣人老珠黃無人伶惜。”
朱公子說道:“姐姐,那些女子平庸淺薄,不過是些黃毛丫頭而已,弟弟的眼裡只有你,只有姐姐的內秀氣質纔是永恆的。”
薛素素輕笑道:“油嘴滑舌,弟弟這張嘴不知道騙了多少無知女子啊。”
朱公子笑道:“弟弟對姐姐卻是拿真心換真情,如果說弟弟騙了姐姐的身子,那姐姐就騙走了弟弟的真心啊。”
薛素素說道:“男子漢結交朋友難免應酬,姐姐沒有責怪弟弟的意思,只要弟弟心裡有姐姐一個位置,姐姐就心滿意足了。”
“篤篤篤”廳門被敲響,薛素素應了一聲後,滴翠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薛素素的面前低聲說道:“主人,應天府府尹李大人派下人來帶話,希望主人爲濟養堂義賣作畫一幅,初十前李大人會派人來取。”
薛素素說道:“你下去吧。”滴翠轉身離開了正廳。
薛素素看着朱公子面露疑惑就說道:“弟弟,這個濟養堂義賣一向是鄉紳富豪和官員們的事情,不知道這次新來的應天府府尹怎麼會找上姐姐,弟弟你說跟濟養堂義賣作畫一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