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雲涌_第五百七十章“挖坑”

陸要金、張晚獎賞和封官,不僅讓參加誅殺李國瀚的四十八個薛家軍、朝鮮軍士兵興奮不已,也大大的激勵了所有參戰的薛家軍、朝鮮軍的士氣,在徹底剿滅包圍圈裡的建虜殘餘人馬後,薛家軍、朝鮮軍的士兵們都紛紛請戰,準備宜將剩勇追窮寇,一舉把剛剛退下去的建虜鑲藍旗梅勒額真阿山所部消滅。

特別是看到朝鮮軍士氣高漲,陸要金、張晚都非常的欣慰,不過二人卻沒有士兵們那樣樂觀,建虜濟爾哈朗貝勒還沒有出現,現在薛家軍、朝鮮軍聯軍只不過消滅了以漢奸爲主的建虜兵馬四千人,要是濟爾哈朗的上萬大軍一到,朝鮮軍勇氣必然衰竭,勝負之數是不言而喻的。

何況還不知道副元帥李貴方面的情況,要是把鑲藍旗旗主阿敏的大軍抄了後路,那可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了,好好的一場勝利,說不定就變成了一次大敗,陸要金好張晚商議,決定稍稍追出五里地,接應一下失散的朝鮮軍敗兵,然後退回鴨綠江岸邊,依託薛家軍兩大艦隊的支持,就是建虜全軍而來也不懼與他,不過張晚不知道的是,陸要金在告訴他的時候,可是打了一個埋伏的,那就是陸要金和左明“挖坑”準備再坑建虜一回。

薛家軍、朝鮮軍聯軍得到陸要金、張晚的命令,在左明和伊朝芳等將領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朝建虜梅勒額真阿山所部追殺而去,面對二萬多薛家軍、朝鮮軍士兵,只有兩千女真勇士的阿山,在自己部下人員單薄士氣低落的情況,*迫選擇了節節後退,來避開薛家軍、朝鮮軍的鋒芒。

薛家軍、朝鮮軍聯軍一路追殺,沒有控制住老大陸要金。張晚規定的前進五里的命令,一口氣殺出來快十里才收住腳,就這樣還是斬殺了建虜來不及逃跑的傷兵,以及缺少馬匹的女真韃子百十人,趁機收攏了朝鮮軍伊朝芳部的六百多散兵遊勇。

隨後薛家軍、朝鮮軍聯軍整頓隊伍,有條不紊的徐徐向東邊鴨綠江岸退去;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統帥大軍的貝勒濟爾哈朗才趕來跟阿山會合,濟爾哈朗得知阿山兵敗,梅勒額真李國瀚殉國,真是氣得快要昏過去,心裡實在後悔不應該在後面圍殺朝鮮軍的敗兵。

可惜這世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賣,濟爾哈朗一陣狂怒之後,就很快的冷靜了下來,就是自己的中軍加上阿山的人馬,也只不過才五千多人,要對付有薛家軍參戰的大明、朝鮮聯軍,這點兵力可沒有必勝的把握,於是濟爾哈朗傳出令箭,命令屬於自己的各牛錄立即靠攏,濟爾哈朗準備用最大的力量來對付薛家軍、朝鮮軍聯軍。

濟爾哈朗爲了等待自己散出去的人馬,只是沿着薛家軍、朝鮮軍聯軍撤退的路線緩緩追擊,一直到了申時時分,濟爾哈朗的牛錄纔算聚齊了,不過滿打滿算也只有不到一萬人,這樣濟爾哈朗已經很滿意了,有道是女真兵滿萬則無敵,自己手裡這些兵馬足可以打贏一場大規模戰鬥了,只要擊敗薛家軍、朝鮮軍聯軍,就算是替死去的四千部下報了仇,不,一定要把能夠抓住的薛家軍、朝鮮軍統統屠殺乾淨,這樣才能解心裡的惡氣,對大汗、對八旗貝勒們纔有一個交代。

濟爾哈朗趕到薛家軍、朝鮮軍防守的大營前,已經快要過申時了,薛家軍、朝鮮軍聯軍在大營外嚴陣以待,而大營東面不斷的運出裝滿貨物的大車和牛羊牲口,緩慢的向薛家軍艦船停靠的鴨綠江江邊行去。

濟爾哈朗見着大營東面運走的牲口財物,心裡在滴血啊,這些財物牲口應該都是從鳳凰城搶奪女真子民來的吧,這時候幾乎所有的建虜都激動了,一個個嗷嗷叫着,要搶回屬於大金國的牛羊財物,殺盡高麗豬、大明狗,替死去的同袍和鳳凰城的女真族人復仇。

一旁的梅勒額真阿山說道:“六貝勒,讓屬下去把屬於金國的牛羊騾馬和財物奪回來吧。”

濟爾哈朗看着大營前面列陣的兩萬多薛家軍、朝鮮軍心裡有些沒底,最讓濟爾哈朗擔心的是列隊在陣中心的三千薛家軍火器兵,這纔是最要命的傢伙,濟爾哈朗不是一個因循守舊的貝勒,對薛家軍火槍非常關注,也非常的敬佩,以至於對薛家軍火器有深深的恐懼,見到薛家軍這三千火器兵,濟爾哈朗的勇氣在慢慢的從身體裡抽出散去。

就在濟爾哈朗思考問題的時候,建虜兵陣突然混亂起來,大多數建虜官兵鼓譟騷亂了,濟爾哈朗有些莫名其妙,身旁的梅勒額真阿山低沉地說道:“六貝勒。我們女真的女人被高麗豬、大明狗押出大營了。”

濟爾哈朗注目看向薛家軍、朝鮮軍大營東門,成羣結隊的女子被押着往東面走去,不用說這些女人都是在鳳凰城俘虜的,這些可是金國的女子啊,濟爾哈朗得到消息,說薛家軍、朝鮮軍士兵只抓女俘虜,男的從來一個不留,比自己大金國的人*還好黑,這抓女的幹什麼,是個正常的人都明白,看到這裡濟爾哈朗的臉紅得像喝了三斤一樣。

這時候濟爾哈朗的牛錄們紛紛請戰,把濟爾哈朗圍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如果濟爾哈朗不同意進攻,很可能會被這些請戰的女真首領擠成肉餅,最可氣的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薛家軍、朝鮮軍的士兵好像在火上加油,對那些走得慢的金國女子施以拳腳皮鞭,遠處斷斷續續傳來女真女人的啼哭和哀鳴。

濟爾哈朗靈臺突然閃過一絲陰謀的味道,擔心中了薛家軍的炸藥包埋伏,可是大營牛羊騾馬女人進進出出,自己又是剛剛纔趕到,量薛家軍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把兵營設成一個大的埋伏圈,濟爾哈朗覺得自己對薛家軍神經過敏,心裡忍不住怪自己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這時身邊的梅勒額真阿山指着東南方向說道:“六貝勒,東南方向有煙塵騰起。”

濟爾哈朗極目遠望,果然在大約二三十里外,騰起了一股長長的煙霧,從升起的煙霧來判斷,這起碼是上萬士兵馬匹才能造成的現象,濟爾哈朗的心一下子沸騰起來了,難道是大哥阿敏的大軍殺到了。

天在慢慢的黑下來了,濟爾哈朗身邊圍滿了要出戰的建虜牛錄、部族首領,可是濟爾哈朗對薛家軍的三千火器兵懷有深深的恐懼,按濟爾哈朗的想法,就算自己能夠打敗面前的薛家軍、朝鮮軍聯軍,相信自己帶領的這一萬兵馬損失慘重,回到瀋陽之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帶兵了。

就在這個時侯,薛家軍、朝鮮軍聯軍的右翼突然出現了鬆動,一部分朝鮮軍開始向後退去,開始纔剛剛開始,就被趕上來朝鮮軍中軍震懾住了,朝鮮軍士兵沒有繼續後退了,不過相互之間擠在一起,出現了混亂的局面。

這時鴨綠江邊薛家軍艦船旁,從南面不斷的逃來了朝鮮士兵,這些朝鮮士兵站在岸邊呼喊着艦船靠岸,不過江心的薛家軍艦船沒有絲毫的動靜,僅僅一刻鐘的時間,江邊就聚集了三四千朝鮮士兵。

梅勒額真阿山是第一個看清楚南邊鑲藍旗旗幟的人,阿山激動了,扯着嗓子喊道:“貝勒爺,我們的援軍到了,二貝勒到了。”

還沒有等濟爾哈朗下命令,就有鑲藍旗牛錄衝了出去,這有人一帶頭,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建虜們,一窩蜂的衝了出去,一場沒有命令的戰鬥就這樣開始了,濟爾哈朗在部屬的推動下,也隨着大軍捲進了血戰的洪流。

濟爾哈朗的隊伍剛剛一動,對面的朝鮮軍更亂了,,薛家軍、朝鮮軍聯軍被阿敏抄了後路,這場仗還沒有開始打,鑲藍旗就已經是勝券在握了,領頭衝鋒的梅勒額真阿山,清清楚楚看見薛家軍和一部分朝鮮軍在彈壓亂兵。

看看朝鮮亂兵趨於穩定的時候,突然朝鮮軍如同一股洪流,衝破了兵營的大門,朝鮮軍開始了大潰退,無數的朝鮮軍穿過兵營,慌亂的朝江邊的艦船跑去,一個個拼命的招呼着江心的艦船,企圖同南面來的的朝鮮軍一起逃過鴨綠江去。

建虜濟爾哈朗、阿山率領着騎兵衝擊,薛家軍火器兵在朝鮮軍敗退進兵營之後,也紛紛退向了兵營的兩邊,這樣建虜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缺口,薛家軍把時間掐的非常的準,只有一箭半之地的建虜騎兵,根本沒有辦法收住戰馬的速度,只能硬着頭皮衝向了薛家軍的兵營裡。

這下子濟爾哈朗、阿山這些人,才感覺到不對勁,不過自己根本就是身不由己,只能催促着自己的戰馬朝前跑,免得被後面的建虜騎兵踩踏成肉泥,濟爾哈朗進了大營裡面,預料中的估計並沒有出現。

這個兵營裡面,出來往東面逃跑的朝鮮士兵,四周還有看不到盡頭的牛羊,以及被捆綁着的金國婦女,濟爾哈朗稍微估計了一下,這些女人不會少於一千人,還不知道帳篷裡面,或者帳篷後面還有多少牛羊女人。

濟爾哈朗提着的心稍稍落了一點下來,他下令全軍衝過薛家軍的兵營,只要衝出薛家軍的兵營,他擔心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於是濟爾哈朗打馬如飛,很快濟爾哈朗裡兵營的東門只有一箭之地了,濟爾哈朗覺得自己可以放心了,而且還控制了薛家軍的這個兵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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