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匯通}的生意也非常出色,不過陳小姐彙報的{三江匯通}的盈利不包括杭州、大同、南京分店,就是這樣京城{三江匯通}天啓六年盈利達到二十八萬兩銀子,天啓七年截止十月底,盈利達到四十四萬一千七百兩銀子,{三江匯通}滄州分店,天啓六年盈利八萬兩銀子,天啓七年截止十月底,受薛博亂兵的影響,盈利只有四萬七千八百兩銀子。
{杏花酒樓}燒燬以後,薛雲考慮未來鬥爭的殘酷,沒有投入大筆資金搞裝修,而是在食物的味道花樣說下功夫,目標瞄準中低檔路線,結果收入並沒有縮小,反而還有不小的增幅,天啓六年盈利達到一十五萬四千兩銀子,天啓七年截止十月底,盈利已經達到二十萬八百兩銀子。
{吳記米鋪}最早受倪虹霜經營打理,薛家重新恢復{吳記米鋪}的經營之後,多種經營的附加值收益成幾何速度增長,雖然{吳記米鋪}賣的是平價糧,天啓六年盈利還是達到一十一萬三千兩銀子,天啓七年截止十月底,盈利已經達到一十五萬三千二百兩銀子。
{惠民糧棧}現在也歸倪虹霜打理,不過{惠民糧棧}是薛府純公益性糧棧,完全不已賺錢爲目的,只是最大限度的爲京城百姓提供價廉物美的各類糧食,天啓六年虧損達到三萬兩銀子,天啓七年截止十月底,虧損已經達到三萬一千八百兩銀子。
其中薛家在京城百姓中名氣最大的{杏花酒樓},以薛府的名義賑災放糧送寒衣,計在天啓六年出善款三萬兩銀子,天啓七年截止十月底,出善款已經達到三萬兩銀子,大多數放糧送寒衣由{吳記米鋪}{惠民糧棧}代爲完成。
不過陳小姐接下來說道:“相公,雖然賬面上賺了兩百多萬兩銀子,朝廷的上下打點支出,定期購買朝廷火藥局火藥裝備,還有薛府、薛莊大筆的開銷,滄州和洪家寨都是靠薛家自己養着,還有爹爹的薛家寨費用,這兩年的盈利只留下了八十多萬兩銀子。”
陳小姐說的這些薛雲大致都知道,這麼大的開銷還有八十多萬兩銀子盈利,薛雲不由得滿意的點點頭,陳小姐潑了薛雲一盆冷水:“相公,這次寧錦大捷,薛斌、薛斌帶領的隊伍損失慘重,爺爺親自出面去{薛記綢布}陳掌櫃兩次截要銀子二十五萬兩,{三江匯通}杜掌櫃哪裡拿了十萬兩銀子,{杏花酒樓}包管事也交了五萬兩銀子,用於給那一千多傷亡士兵撫卹安置,以及給薛綜、薛慶益製備馬匹兵器糧餉等。”
薛雲聽了嚇了一跳問道:“爺爺怎麼就動得了{薛記綢布}{三江匯通}{杏花酒樓}的資金,這幾個掌櫃是怎麼回事。”
陳小姐說道:“陳掌櫃、杜掌櫃、包管事見了爺爺,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交了銀子一路就到莊子裡來哭鼻子,可是回去後爺爺再找他們時,陳掌櫃又出了一次血,相公,你說氣人不氣人嘛。”
薛雲剛聽了陳小姐的話時,對爺爺做法有非常生氣,四十萬兩銀子啊,可是仔細一想{薛記綢布}{三江匯通}{杏花酒樓}的股權不清晰,雖然是自己中興起來的,可是在爺爺的觀念中,他依然是{薛記綢布}{三江匯通}{杏花酒樓}的主人,對當年{薛記綢布}{三江匯通}{杏花酒樓}的資不抵債早就忘記了,薛雲不由得暗自苦笑起來,家族生意的後遺症現在暴露無遺了。
薛雲送到:“爺爺,可以調動{薛記綢布}{三江匯通}{杏花酒樓}的資金,只是四十萬兩銀子這麼大的數額,爺爺應該你一個說明吧。”
陳小姐說道:“相公,爺爺先前找過妾身的,向妾身要三十萬兩銀子,用於撫卹安置傷亡士兵和給薛綜、薛慶益備置馬匹兵器糧餉,妾身三人商量了一下,覺得十萬兩銀子就差不多了,最後答應給爺爺十五萬兩銀子,可是爺爺說薛家傷亡士兵都應該享受一個待遇,這才發生了爺爺去{薛記綢布}{三江匯通}{杏花酒樓}直接截銀子的事情。”
薛雲聽了是哭笑不得,就薛傲韌的那些綿羊兵,居然要給自己英勇的薛家軍將士享受同樣的撫卹待遇,這對那些綿羊兵是公道了,可是對自己的薛家軍就更不公平了,爺爺實在是太好面子了,哎,用在傷亡士兵身上也算用得其所,只是銀子讓薛綜用了,薛雲心裡隱隱約有些不舒服。
陳小姐又說:“相公,最可氣的是爺爺上個月在陳掌櫃哪裡又拿了十萬兩銀子,是替爹爹補窟窿的,傷亡將士家屬因爲發放的銀子缺斤少兩,到薛府大門前去請願靜坐,爺爺不得多拿十萬兩銀子銀子把這件事擺平。”
薛雲聽了暴怒說道:“該死,都是什麼人乾的。”
陳小姐說道:“相公,除了爹爹,王千總、萬千總等人都有份。”
薛雲實在有些受不了了,薛傲韌、王建平、萬德才一夥,至少貪污了十萬兩銀子以上的撫卹款,這些人還還沒有那麼一點人性啊,要是薛家不再拿出十萬兩銀子來,讓傷亡士兵的家屬傷上加傷,就是這樣薛家在大明的名聲也大受傷害,薛雲想着薛傲韌這羣蛀蟲就恨得咬牙切齒的。
薛雲壓下怒火說道:“這事以後我會跟爺爺談的,還有什麼壞消息都一次說出來吧。”
陳小姐莞爾一笑道:“相公,哪裡有那麼多的壞消息,對了,上月遼東豪傑送來了吳三鳳的首級,按照約定妾身讓四叔支付了兩千兩金子。”
薛雲知道陳小姐說的吳三鳳其人,這時二叔薛破虜懸賞殺害薛家軍士兵的最後一人,一隻將來吳三桂的狗,薛家出了兩千兩金子,真是很給吳三桂和吳三鳳面子啊,想來吳三鳳在陰間也覺得倍有面子了。
陳小姐說道:“他們這次誅殺吳三鳳,犧牲了三個同伴,臨走的時候留下了聯絡方式,說將來遼東有大買賣,一定要跟他們聯繫,四叔作主送了他們一批盔甲和上等兵器。”
薛雲不知道遼東祖大壽、吳襄現在是什麼感覺,不過現在薛家軍對遼東已經鞭長莫及了,這些遼東賞金殺手,對自己這樣的大金主最合口味,在薛雲的思想裡,能夠用銀子解救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
薛雲點點頭說道:“好,做得不錯,這條線注意保留,將來一定用得着的。”
陳小姐聽了點頭稱是,薛雲接着問了京城的情況,魏忠賢、客氏死去,客氏弟弟客光先,兒子侯國興和寧國公魏良卿等人俱被收監,魏忠賢一黨是人人自危,已經罷官的兵部尚書兼左都御史崔呈秀畏罪自殺;,彈劾魏閹黨徒的奏章紛呈,黃立極、施鳳來、張瑞圖、李國潽等跟魏忠賢親近的閣臣位子不保,施鳳來、張瑞圖、李國潽等等罷官歸去,如今是錢龍錫、李標、來宗道、楊景辰、周道登、劉鴻訓一干人得勢。
薛雲聽了非常感嘆,崔呈秀跟自己關係不錯,現在已經是陰陽兩隔了,黃立極、施鳳來、張瑞圖都是得過自己好處的,如今這些人都失勢了,東林黨又要出頭了,就算崇禎皇帝不刻薄寡恩,就是這羣文臣也要弄死自己和薛家的,看來還要加緊自己的部屬。
薛雲問道:“上次相公裝病潛伏時,讓薛莊全部撤往杭州,你們怎麼抗命不遵。”
陳小姐說道:“相公,薛家在京城建立基業不容易,如果薛莊裡人全部離開,朝廷立刻就會醒豁過來,薛家豈不是就等同造反了,朝廷全面針對薛家軍,薛家軍一時間倉促應戰,恐怕難有勝算,而且當時妾身認爲京城並不危險,因此就跟燕姐商量,最後決定還是不撤離薛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