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九章 黑虎幫

陳小姐靠在薛雲的腋下休息,直到女兵送來飲食,薛雲跟陳小姐才起牀吃飯,陳小姐坐凳子時痛得呲牙忍不住埋怨了薛雲一句:“壯得像頭牛,妾身怎麼伺候得了你,不是事情保密的話,給您把姐妹們都接進城裡來。”

薛雲只好嘿嘿的傻笑,陳小姐見薛雲不接話就問:“相公,你一個人進皇宮危不危險。”

薛雲笑道:“一個人進去很安全,人多了很容易暴露的。”

陳小姐說道:“相公,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薛雲說道:“夫人放心,大不了寶藏不要了,還沒有誰能夠攔得住你相公呢。”

陳小姐說道:“四叔帶回來的財寶都是玉鼎、珊瑚、大東珠、珍珠、大紅石、藍寶石、白玉大冰盤、 碧玉茶碗、金碗碟、金鑲玉箸等,整整幾千件之多,估計價值二十萬兩銀子的樣子。”

薛雲說道:“哪邊屋角落還有四袋,皇宮裡其他箱子的財寶,價值可能就沒有這麼高了。”

陳小姐順着薛雲指向的地方看去,果然有四隻脹鼓鼓的麻袋躺在那裡,陳小姐見了心跳不已,相公說是十二口大箱子的財寶,照平常家的估計,再差恐怕也有一百多萬兩銀子的財物,這次薛家是大發了,希望相公能平平安安把皇宮裡的財寶搬完。

陳小姐關心的說道:“相公,你要注意安全喲。”

薛雲點了點頭說知道了,陳小姐跟薛雲吃完了飯,兩人爲了保密沒有坐在靠窗的椅子旁,而是直接坐在牀上說話,陳小姐給薛雲彙報去黑虎幫的情況,據暗營以前收集的情報,黑虎幫跟京城王公貴族關係密切,黑虎幫的組織結構非常嚴密,對普通百姓並沒有特別大的惡行,反而有不少百姓求黑虎幫主持公道,暗營懷疑黑虎幫具有邪教特徵。

薛雲心說難怪自己覺得黑虎幫有些詭異,昨天自己去廣安門菜市口打探消息,菜市口的百姓對黑虎幫的口碑很不錯,自己還以爲是黑虎幫兔子不吃窩邊草,聽到茶樓裡的人說黑虎幫鋤強扶弱,當時薛雲更加困惑了,一個黑幫不靠欺壓百姓收保護費,居然成了百姓的保護神,不是黑虎幫的首領太理想,就是黑虎幫所圖甚大。

如果黑虎幫跟邪教有關,那多半就是明教或者白蓮教、聞香教之流,這些教派特別善於迷惑有各種貪慾的人,酒色財氣都能投其所好,不是看起了信徒手裡的權勢,就是信徒家的財產子女,總之被這些教派纏上了,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教,最後的結果不是成爲幫兇爪牙,就會家破人亡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小姐告訴薛雲,四叔昨天說秦哲華講,黑虎幫請來了外幫高手,其中的一個壯漢抱起了百勝堂天井中的裝滿水的大石缸,在院子裡氣定神閒地走了一圈,最讓秦哲華吃驚的是,這個壯漢對一男一女唯唯諾諾,看那一男一女的功夫應該還在壯漢之上。

百勝堂的天井中的大石缸薛雲知道,大石缸裝滿水沒有一千斤重,也有七八百斤重,還圍着百勝堂的大天井走了一圈,就那一身蠻力也不可小視,秦哲華是對付不了了,何況黑虎幫還有那一男一女兩個高手,這回百勝堂、黑虎幫互挑場子,黑虎幫是有備而來,如果四叔接下一陣,那另兩陣由誰出戰呢。

薛雲跟陳小姐在牀上卿卿我我消磨時間,申時的時候女兵來報,大管家倪虹霜求見陳小姐,這下子薛雲跟陳小姐膩不成了,薛雲因爲要天黑前混進內城,陳小姐拿出從薛莊帶來的合適衣衫給薛雲換上,陳小姐下樓去見倪虹霜,薛雲從窗臺離開了小院。

今天薛雲非常的順利,二更天就扛着兩麻袋財寶回來了,陳小姐並沒有睡覺,一直坐在椅子上等着薛雲,見薛雲回來了就撲了上去,薛雲跟陳小姐摟抱了一陣,抓起兩條麻布口袋要走,陳小姐死死拉住薛雲的手不肯放鬆,薛雲輕聲告訴陳小姐去皇宮非常安全,讓她上牀好好休息,並替陳小姐擦了眼淚,然後消失去在黑幽幽的窗臺外。

薛雲在四更天的樣子溜回了小院,輕輕放下兩麻袋財寶,然後悄悄摸到牀上去,才發現陳小姐是坐在牀上的,薛雲低聲問道:“夫人,你怎麼還沒有睡。”

陳小姐一下子抱住薛雲啼哭着說:“相公在外面冒着危險,妾身無力相助,已經是慚愧萬分,哪裡還有心情睡覺呢。”

薛雲順勢把陳小姐摟到懷裡,兩人倒在了牀上四目相對,薛雲說道:“相公這不是回來了麼,我們一起睡覺吧。”

薛雲說完拖過被子把來人蓋好,不一會薛雲就發出低低的鼾聲睡覺了,陳小姐還在哪裡睜着眼睛,腦袋裡一直在想事,爺爺、公公對自己的相公還是很疏遠啊,薛家這麼大的家業還要相公親力親爲,這讓陳小姐對薛睿、薛傲韌、薛博更不理解,直到天開始亮了,陳小姐纔在薛雲胸前沉沉睡去。

薛雲醒來的時候,陳小姐還在酣睡,薛雲輕腳輕手的下了牀,透過紗窗往天空,已經快日中了,薛雲就在被窗臺的地方坐着,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不過小半個時辰之後,陳小姐還是睡醒了,看到薛雲已經起來了,陳小姐顯得非常不好意思。

簡單梳洗一下之後,陳小姐就讓女兵把午飯送進來吃了,陳小姐說道:“相公,昨天伴晚爺爺叫妾身去了一趟,問起薛博在滄州被伏擊之事,妾身一口回絕表示不知道,不過爺爺的口氣還是懷疑跟五哥有關。”

薛雲笑道:“管爺爺怎麼猜測,我們咬死不認賬就是了。”

陳小姐說道:“爺爺過了薛莊這段時間的收益,希望妾身拿一筆銀子來撫卹薛博手下的陣亡士兵。”

薛雲說道:“夫人,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陳小姐說道:“相公,妾身給爺爺說薛莊沒有多餘的銀子,再說薛博手下那些人,盡是些地痞流氓爛人,連薛莊的財物都搶,,既然是官軍被殺了,就該讓朝廷去處理,該剿誰就剿誰,朝廷也好給那些士兵撫卹,結果爺爺發怒把妾身轟出來了。”

薛雲說道:“夫人,你真有本事,相公都不敢頂爺爺的嘴呢。”

陳小姐說道:“相公,你說什麼呀,爺爺口口聲聲說對你好,可是一到關鍵時候就偏心,當我們的銀子是水衝來的,要撫卹銀子也應該讓爹爹和王千總、萬千總吐出來纔是。”

薛雲說道:“好了,爺爺那裡拖一拖,你讓五哥整理一份薛博明官實匪惡貫滿盈的材料,有空相公會跟爺爺談話的時候用得着。”

陳小姐“嗯”了一聲說道:“相公,昨天倪姐來說,這個月糧食銷量很大,這幾天糧食銷量是平常的三四倍,{吳記米鋪}{惠民糧棧}的儲備糧賣空了幾次,倪姐作了調查,最近新到{吳記米鋪}{惠民糧棧}的大多數是京城外的百姓。”

薛雲說道:“夫人,是不是京城的糧價又漲了。”

陳小姐說道:“相公,去年我們的糧價就賣到一兩銀子一石,今年上半年連續長了兩次,已經到了一兩二錢銀子一石,可是這幾天京城糧價竄到一兩五錢銀子一石,糧價月初就該漲了,可是我們一直拖着沒有漲,一下子要一次一石糧食漲三錢銀子,附近的老顧客恐怕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倪姐讓妾身拿個主意。”

薛雲問道:“夫人,現在糧食保本價格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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