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三十四章 截擊武昌

左良玉大罵羅岱蠢得像豬,大明除了薛家軍誰使用手雷呀,這回上了蠻人的當,摸了薛家軍這頭老虎的屁股,不知道這件事將來如何能了,不過誤打薛家軍的負面效果馬上顯現出來,被左良玉鼓動而來的民軍作鳥獸散,左良玉這次做了賠本買賣,只好嘆口氣下令全軍收兵回營。

薛四率部抵達湖北武昌,湖廣巡撫姚宗文非常驚懼,下令湖廣總兵秦翼明領兵一萬對持,並派出能員詢問薛四這支客軍來意,薛四向湖廣巡撫姚宗文的使者表明:浙江軍只是在武昌執行公務並無其他目的;湖廣巡撫姚宗文得到這個消息稍微心安。

接下來姚宗文得知浙江軍在武昌公買公賣,頗得當地民衆的歡迎,僅僅幾日浙江軍駐紮地洪山竟然成了鬧市,三教九流小攤小販都去浙江軍軍營前討生活,湖廣巡撫姚宗文只是讓湖廣總兵秦翼明暗中戒備。

崇禎六年九月初六日,一路西逃的安南峒蠻土王李徵蠻抵達武昌,準備在武昌租船逆流而上,經夔州入四川返回安南,土王李徵蠻部剛剛安營紮寨,就被聞訊而來的薛家軍圍得嚴嚴實實,武昌的軍民得知浙江軍要開兵見陣,紛紛涌到薛家軍和土王李徵蠻部對持觀戰,不到一個時辰就聚集了上萬的看客。

土王李徵蠻部不過四百多人,除去大明的嚮導民夫,人數只有區區三百人,人馬一到武昌營寨還沒有紮起,就被大明的官軍包圍了,土王李徵蠻部的心裡有鬼,自然知道是南京劫掠名妓薛素素的事發了。

土王李徵蠻部領頭的是突圍總管李福,李福手上掌握了土王李徵蠻和薛素素大部分財物,他知道大明官員一向貪墨,只要自己肯大把大把花銀子,不信不能說動包圍自己的明軍,只要能夠回到安南就是人財兩得。

李福帶着幾個手下出來營寨,要見明軍帶兵的將軍,早已等得不耐煩的薛四縱馬就來到李福面前,李福說道:“這位將軍,我是安南峒王李徵蠻大王坐下總管,我們峒王愛慕中華錦繡山河,前來大明進貢朝拜,這時得到大明皇上和各部官員認可的,不知道將軍爲主我安南使團是何意思。”

薛四說道:“無恥蠻人,你們在南京做下的事情今天報應到了。”

李福心說壞了果然是爲薛素素而來,自己的主人這回攤上大事了,李福只要自己矇混過關回到安南,安南山高皇帝遠,大明的將軍夠不到南安去,於是可糊弄薛四道:“這位將軍,”本總管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薛四壓住心裡的火氣說道:“江南名媛薛素素可在你營中,快快請她出來相見。”

李福見來接指名道姓要見薛素素,知道抵賴不過去就說道:“將軍。薛素素已經是我家峒王的愛妾,實在不方便出營相見,將軍有話本總管可以代傳。”

薛四聽了李福的話心如刀絞,自己沒有盡到保護薛素素的責任,現在蠻人承認薛素素在他們那裡,薛四也不準備跟他們廢話說道:“呔,蠻人,你快快把薛夫人送出來,待本將軍問過薛夫人,說不定會從輕處罰你們,如若不然休怪本將軍刀槍不認人。”

李福一聽這個明將要來硬的了就連忙說道:“將軍,薛素素姑娘已是我家峒王的夫人,請你說明身份,本總管纔好酌情通報。”

薛四現在已經火冒萬丈,如果不是要把薛素素先要出來,薛四早已經刀兵相向了,薛四忍住氣說道:“李總管,請你家峒王一見。”

安南峒王李徵蠻根本不在營中,李福正在支支吾吾時,湖廣巡撫姚宗文在湖廣總兵秦翼明的保護下到了,李福頓覺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向湖廣巡撫姚宗文求救,於是姚宗文攜總兵秦翼明來到薛四和李福面前。

李福向姚宗文訴說自己這些人是安南進貢大明的使團,正準備返回祖國安南,不知道怎麼會被明朝軍隊包圍,並向姚宗文請求保護,姚宗文已經搞清楚了薛四的這支隊伍的身份,現在薛四要對一個外邦使團動武,姚宗文心裡更加的不舒服。

不過湖廣巡撫姚宗文城府很深,只要薛家軍不在自己的地盤大動干戈,姚宗文就不準備就薛家軍撕破臉,於是以一副和事佬的面孔出現:“這位將軍,你是不是跟安南使團有什麼誤會。”

薛四不願意跟湖廣方面發生衝突,就把安南峒王李徵蠻接走薛素素,搶劫薛素素府邸之事告訴了姚宗文,姚宗文一聽這安南峒王膽子實在是太大了,居然敢在大明南京果然劫人劫財,簡直視我大明爲無物,姚宗文把目光投向了李福。

李福踹踹的道:“姚大人,薛素素是我家大王明媒正娶的。”

薛四說道:“李總管,廢話少說,請你家峒王出來一見。”

湖廣巡撫姚宗文說道:“李總管,不妨請峒王和薛姑娘出營一見。”

李福被*無奈說道:“姚大人,我家峒王和夫人早已迴轉安南,本總管只是負責押送再大明購買的物資而已。”

薛四聽了暗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頓時是怒不可遏喝道:“爾等蠻夷狡猾如狐,寧不知爾等死期就在眼前。”

薛四的話把姚宗文、李福、秦翼明都嚇了一跳,李福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着姚宗文、秦翼明,湖廣總兵秦翼明覺得薛四開口要在自己的地盤大動干戈,自己的面子一下過不去就說道:“這位將軍,你們有話好好說,切不可刀兵相向,不然本兵有維護地方之責。”

薛四側臉看着秦翼明說道:“秦總兵,你是石柱秦良玉的兄長吧,我家主公一向敬重令妹,請秦總兵作壁上觀,以免傷了你我兩家的和氣。”

秦翼明聽說薛家軍敬重自己的妹妹,秦翼明並沒有覺得自己低了一頭,反而對薛家軍頓生好感,暫時沒有吭氣了,這時湖廣巡撫姚宗文問道:“這位將軍,不知道那位薛姑娘跟貴軍是什麼關係。”

按姚宗文的猜想,薛素素多半是薛家遠親,薛素素家裡人求到薛家軍救人,如果薛素素是自願隨安南峒王李徵蠻而去最好,如果不是接回薛素素就行了,可惜的是薛素素不在李福這裡,不知道薛家軍能不能跟李福罷手言和。

哪知道姚宗文聽到薛四回答,彷彿自己被澆了一盆冷水,薛四咬牙切齒的說道:“薛素素是末將的主母。”

姚宗文這下子麻煩大了,安南峒王李徵蠻居然是搶劫了薛家軍薛雲的女人,難怪薛家軍興師動衆從浙江追了,看薛四着急的樣子,可見薛素素在薛雲心中的地位,這件事恐怕沒法善了了。

李福見勢不妙說道:“姚大人,你可要給我們安南使團做主啊,要是我們這些人出事,會引發安南和大明的衝突的。”

姚宗文聽了心裡一驚,是啊,現在大明是天災人禍匪患連連,要是安南再來搗亂,大明可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了,正不知道如何調解安南使團和薛家軍的矛盾時,薛四怒道:“快說,把我家主母帶到那裡去了。”

李福說道:“將軍,我家大王早就帶着薛姑娘沿長江入川,不如本總管代表大王對給聘禮,請將軍開一個價格吧。”

薛四聽了李福的話人快被氣瘋了,側身對湖廣巡撫姚宗文、湖廣總兵秦翼明說道:“兩位請自便吧,本將軍要殺盡這些蠻人。”

湖廣巡撫姚宗文聽了連說不可,湖廣總兵秦翼明說道:“這位將軍,你在本兵面前動手,眼裡要朝廷有我石柱白桿兵嗎。”

薛四聽了秦翼明的話哈哈大笑道:“我家少爺敬重秦良玉將軍不假,有道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今天誰阻擋本將軍,就是薛家軍的敵人。”

薛四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在空中晃動,四千薛家軍在薛思遠、薛大漢、秦哲華率領下,直撲安南蠻人的營寨,李福見事不對轉身要逃,薛四拍馬挺搶就追,幾個李福的手下提到來戰薛四,薛四槍起處必有一人喪命,幾個呼吸間就把幾個安南蠻人放到,縱馬直取安南峒王總管李福,姚宗文、秦翼明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好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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