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告訴哈日珠拉和碩特部兵強馬壯能征慣戰,布里亞特部落擁有大批火槍,這兩個部落的優勢互補,大大削弱了薛家軍依靠火器的優勢,在這樣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姜曦率領的薛家軍和土謝圖汗部的退守是必然的。
哈日珠拉說道:“和碩特部、布里亞特部妾身都知道,和碩特部首領顧實汗更是蒙古人裡面的英雄,可是布里亞特部落有夫君一樣的火槍,妾身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薛雲說道:“夫人,看來今天需要給你們三姐妹普及一下世界知識,布里亞特部落的西北面是強大的羅曼諾夫王朝,只是歐州新近崛起的帝國,它具有歐州國家科技方面的先進性,布里亞特部落的火槍應該就是來自羅曼諾夫王朝。”
哈日珠拉和娜仁高娃、阿茹娜聽了之後臉色驟變,哈日珠拉問道:“夫君,那布里亞特部落火槍跟我們薛家軍火槍相比孰優孰劣呢。”
薛雲說道:“姜先生的信裡沒有提到,不過我們薛家軍擁有一萬多正規軍和民軍,移居的漢蒙人口四五萬,還有手雷、炸藥包這兩種大殺器,居然還是跟土謝圖汗部退入庫倫城佈防守,可見里亞特部落的火槍一定優於我們薛家軍北方火器。”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那豈不是庫倫城非常危險嗎,薛家軍、吉爾格勒大叔和族人該如何是好啊。”
薛雲說道:“姜先生說能夠堅守庫倫城一年,以姜先生的能力和薛家軍的手雷、炸藥包兩種守城利器,就一定能夠堅守庫倫城一年的。”
哈日珠拉的臉色稍稍好點,娜仁高娃插言道:“夫君,爲什麼說布里亞特部落火槍好過我們薛家軍北方火槍,莫非我們薛家軍南方的火槍更好嗎。”
薛雲解釋道:“嚴格說來我們薛家軍北方軍隊,使用的是比較落後的火器,是不能夠稱之爲槍的,而南方你們燕姐姐指揮的薛家軍,使用的火槍纔是比較先進的*,這兩種武器在射擊準確度和距離差距都很大。”
娜仁高娃驚呆了說道:“那我們薛家軍在土謝圖汗的庫倫城豈不是被動挨打嗎,如果要打敗布里亞特部落,還要向燕姐姐借火槍來使喲。”
薛雲說道:“具體情況還要問了從土謝圖汗趕回大同城的將士,向你們燕姐姐借火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阿茹娜說道:“什麼寶貝疙瘩怎麼稀奇,不過是借來使使,打了勝仗還回去就是了。”
哈日珠拉喊道:“阿茹娜不得胡說,你難道不知道臺灣島也在打仗,這等軍國大事夫君自會統籌安排的。”
薛雲說道:“阿茹娜,你不要冤枉了燕姐姐,實在是盤踞在臺灣島的西班牙人,是歐洲最強大的軍事帝國,二叔薛破虜手裡的火槍根本不夠對付臺灣島北邊的西班牙人,還有火槍你是見到的,只是你自己沒有注意罷了。”
阿茹娜瞠目結舌道:“主人,奴婢什麼時候見過火槍了。”
薛雲哈哈笑道:“你呀,跟着相公走了一趟宣府,呆了快一個月的時間,相公身邊貼身的親兵都是配對火槍,你怎麼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阿茹娜張大了嘴巴道:“主人,那就是火槍嗎,奴婢只是覺得那搶細點長點而已,搞半天原來那就是火槍了。”
娜仁高娃捂嘴一笑道:“夫君,人家阿茹娜妹妹一門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
阿茹娜作勢欲撲娜仁高娃道:“你打胡亂說,你纔想主人呢。”
哈日珠拉喝道:“阿茹娜,坐好,夫君在這裡,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平時聰明伶俐到哪裡去了。”
阿茹娜一臉委屈含淚欲滴,薛雲說道:“歐洲以西班牙、葡萄牙、荷蘭海上力量最強,因爲這幾個國家地區窮兵黷武,軍工方面的投入有很大,在艦船、火炮、火槍方面都非常先進,我們南方薛家軍的火槍還是從葡萄牙人手裡購買,從荷蘭人的大戰中奪取的,如果不是我們薛家軍火槍落後,臺灣島的荷蘭人怎麼會抵抗那麼久才投降呢。”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照你的說法,布里亞特部落並不可怕,更可怕應該是布里亞特部落背後的那個羅曼諾夫王朝。”
薛雲讚道:“夫人,不愧是相公的女諸葛,一語擊中要害,就是這個羅曼諾夫王朝的一舉一動關係着大明的興衰。”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過譽了,那我們應該怎麼救援被圍的庫倫城呢。”
薛雲說道:“夫人,現在是九月間了,整頓兵馬糧草非一兩月不能齊備,那時喀爾喀漠北已經是冰天雪地,莫說我們薛家軍是寸步難行,碩特部、布里亞特部也不可能在天寒地凍的冬天攻城,再說姜先生說能夠堅守庫倫城一年,就是告訴大同方面在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出兵,所以要好好的籌謀一番,畢竟相公怎麼一動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因此這次大軍遠征土謝圖汗部,一定要不達目的決不收兵,一解庫倫城和土謝圖汗的後患。”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既然是準備明年出兵,我們就可以慢慢籌劃,妾身銀帳的兵馬任隨夫君徵調。”
薛雲搖搖頭道:“夫人,皇太極狼子野心,明年建虜跟林丹汗和蒙古其他部落必有一戰,你手裡沒有足夠的人馬,不要說支援科爾沁、葉赫部、察哈爾,就是自保都會成問題,兵馬的問題相公慢慢的想辦法。”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大同鎮薛家軍已經捉襟見肘,其他大同鎮官軍調去土謝圖汗部,先不說這些人願不願意,就是庫倫城的秘密也不能讓這些外人知道,難道夫君是在打燕姐姐南方薛家軍的主意嗎。”
薛雲停了一會說道:“肯定要抽調一批南方的人槍,但是不能影響對臺灣島的早日統一,沒有臺灣島這個海外據點,不光會影響薛家東西洋的遠洋貿易和南北貨流通,還會嚴重影響薛家軍在南方的勢力發展,臺灣島是薛家王霸之業根本。”
娜仁高娃說道:“夫君,如果朝廷命令你出兵救土謝圖汗部,就會給您派兵或者同意你招兵了。”
薛雲搖搖頭說道:“朝廷一定會讓你相公出兵的,不過不會派兵給你相公的,就算要招兵的話,估計也是我們自己掏腰包,而且將官還是朝廷任命的,要是朝廷靠得住母豬也會爬上樹。”
哈日珠拉說道:“高娃妹妹,夫君這樣手握重兵的大將,朝廷防都防不來,怎麼可能再給夫君增兵呢,就是派夫君去土謝圖汗部去救援,也是讓我們薛家軍去打個兩敗俱傷或者兵敗覆滅,招兵一事我們薛家也要瞞着朝廷行事才行。”
薛雲說道:“相公準備把招兵的地方放在陝西,哪裡民亂已起,年輕人不是吃糧當兵,就只有起來造反,不然就只好餓死或是被人殺死,薛家軍去陝西招兵,不僅過了哪裡饑民一條生路,他們賣身當兵的身價銀,還可以讓家裡渡過一段時間的難關。”
哈日珠拉說道:“夫君,你這樣做豈不是在給朝廷幫忙嗎。”
薛雲說道:“相公倒是相幫朝廷一把,可惜自萬曆到天啓三朝朝廷大錯已經鑄成,整個大明早已是星火燎原,又豈是相公杯水車薪可以解救的。”
哈日珠拉低聲說道:“夫君,妾身剛纔還擔心夫君以自己是朱明龍裔,對現在的大明王朝心慈手軟,聽了夫君的一席話就放心了。”
薛雲知道哈日珠拉在暗示自己,薛雲笑着說道:“夫人,你放心,這帝王之爭事關妻妾兒女家族部曲生死,來不得絲毫的手軟,薛雲絕不會讓你們三位姐妹受到委屈的。”
薛雲跟哈日珠拉、娜仁高娃、阿茹娜說到動情處,四人默默的相擁良久,才重新推杯換盞飲酒盡興,直到三更過後,四人這才盡興盡情,吩咐侍婢收拾了酒席,薛雲擁着哈日珠拉、娜仁高娃、阿茹娜三女登高唐,一起在裘皮被窩裡行雲暮雨,四人五七分醉意飄飄欲仙,箇中滋味只有薛雲和三位妻妾才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