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藥到底能不能找到

可這世界上除了許四娘還有很多別的女人,別的聰慧伶俐,雍容華貴,貞淑嫺靜,又出身名門的女人。這些女人時時刻刻都在威脅着葉柔兒,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壓力。

這些女人有太多機會從她手裡搶走慕容錦。而她,甚至沒有辦法名正言順的站出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她相信慕容錦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可問題是,他失憶啊,他已經忘記她了。

到底要怎麼辦,那藥到底能不能找到,如果一直找不到,難道她就一直這樣躲閃着不見他?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她越想越煩躁,越想越委屈,壓根就把許氏在外面候着這事給忘了。

“段大叔呢?他走了嗎?”葉柔兒忽然想起段陽。

比起太子殿下,一直無怨無悔的陪在葉柔兒身邊的段陽,更能給她父親般的安全感。所以在慌亂沒有頭緒的時候,葉柔兒首先就先到了他。

“沒有,段先生一直在暗中保護您呢。”蘇蘇答道,對段陽這種無怨無悔的付出也感到十分的好奇,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內情,才能讓曾經桀驁不馴的西平侯如此鞍前馬後爲葉柔兒操勞。

蘇蘇能看明白,這肯定不是因爲葉柔兒的公主身份。

“我要跟段大叔說說陸太醫的事,或許段大叔能知道陸太醫到底想幹什麼。”葉柔兒邁步朝外走,出了門才發現院子中間孤零零站着箇中年美婦。

聽見動靜,許氏趕忙低頭斂氣,恭敬的微微彎了腰。她出身國公府,受過正統的禮儀教育,於禮節上自然是無可挑剔的。

她甚至沒有用餘光去打量上房走出的人,儘管她心裡真的很好奇。

“這是誰?”葉柔兒問蘇蘇。

蘇蘇一愣,有些好笑道:“是三夫人啊,殿下您忘了,剛纔傳喚她來問話的。”

“哦。”葉柔兒這纔想起來。瞟了許氏兩眼,她沒有再理會,而是徑直的往段陽那邊去了。

蘇蘇一笑,安靜的跟在她身後,仍留下許氏一個人禮數周到的半彎着腰,孤零零站在院子裡。

許氏只覺得人影一閃。又等了好半天,她的腰都有些酸了,卻還不見人出聲問話。許氏終於忍不住,擡頭偷偷的朝上房看了一眼,可是驚訝的發現,那邊早已經沒有了人。

是她眼花了,還是剛纔根本就沒有人出來過啊?

許氏張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飛快的四處睃了兩眼,終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慕容錦身邊的大丫鬟蘇蘇。

“那邊的丫頭可是蘇蘇?你過來。”許氏小聲的喊蘇蘇,睃了一眼走在蘇蘇前面穿藍色衣裙的女子,沒有放在心上。

她把葉柔兒也當成了個丫鬟。

蘇蘇轉頭冷淡的看着許氏,沒有理她的召喚。

許氏不悅的皺眉,暗罵這個小蹄子,以爲攀附上了公主就了不起了嗎?不還是個賤婢!看以後有機會怎麼收拾她。

許氏的想法很簡單,這院子裡公主還有公主的僕從她都得罪不起,而看在公主的面子上,那個村姑暫時也不能得罪。不過除此之外,原本就是屬於他們王府的丫鬟僕人,那就是攥在她手心裡的螞蟻,毫不費力就能捏死。

“就是你,過來,沒聽見我在叫你嗎?”許氏提高了聲音,驕橫的又對蘇蘇喊道。

“刮躁。”葉柔兒停下腳步,瞪了許氏一眼,“讓她閉嘴,跪着反省。”

蘇蘇心裡立刻就有了底氣,十分威風的呵斥道:“放肆!公主面前,竟敢大呼小叫。驚擾了公主殿下,你可知罪!還不跪下!”

許氏被她這威風八面的氣勢嚇了一跳,趕緊收斂了形色,害怕真的驚擾到公主。同時也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跪下。

可等了半天,除了蘇蘇,並沒有別人代表公主出來呵斥她。

許氏不由得惱怒,這賤婢,假借公主之名,竟敢對她如此無禮!還敢讓她跪下?還指不定誰讓誰跪下呢!

“你等着,早晚要你好看,你這小蹄子,找死!”許氏咬牙切齒的罵道。到底不敢放開聲音喊,所以顯得不太有威懾力。

“公主有令,讓你跪下反省,你敢抗旨不遵?”蘇蘇不理她的威脅,高聲呵斥許氏,又喊道:“來人,三夫人既然不能自己跪,就幫她一把!”

原本冷清的院子裡,隨着蘇蘇這一聲喊立刻竄出來兩個粗使婆子,壓着許氏噗通的跪倒在青磚路面上。

“你!你敢假傳公主旨意,你這賤婢!”許氏磕的膝蓋生疼,更重要是被兩個粗使婆子壓着,顏面盡失,羞憤至極。

葉柔兒瞥了瞥嘴,對蘇蘇說到:“我懶得管,你看着辦吧。看在慕容錦的面子上,別弄死就行。”

“好嘞,您就放心吧。”蘇蘇清脆的應答,目送葉柔兒進了段陽的屋子,然後才噙着一絲冷笑,走到了許氏的面前。

“你這賤婢,你不得好死!”許氏驚怒難堪,翻來覆去只剩這句話,眼神無比怨毒的瞪着蘇蘇。她沒有聽到葉柔兒對蘇蘇說的話,所以不知道已經大難臨頭了。

蘇蘇居高臨下的看着許氏,“三夫人,你要是識趣就應該立刻閉上嘴。看在公子的面上,我也許會心軟的手下留情。”

“呸!”許氏是絕不可能對一個丫鬟低頭的,硬氣的啐了一口。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許氏臉頰一片火辣劇痛。

她養尊處優,細皮嫩肉,哪裡受過這個,驚的目瞪口呆,臉上立刻紅腫了起來。

蘇蘇甩甩打疼的手掌,她跟着慕容錦,平時也是根本沒機會這樣打人,所以扇耳光這項業務,也不是很熟練。打疼了許氏的同時,也打疼了她自己的手。

不過即便是疼,那心裡也解氣。

一想到是這個毒婦給慕容錦下的毒,蘇蘇就恨得咬牙切齒。若不是這毒婦,慕容錦哪用得着在生死線上徘徊,吃了那麼多的苦頭,最後還要跟葉柔兒一起忍受失憶之症的折磨。

更不用說,這毒婦還不知悔改,又指使下賤坯子許四娘去鉤引慕容錦,引得葉柔兒傷心難過。

這毒婦,即便是死一千遍,也難抵其罪。

只是打她一頓,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許氏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發瘋一般就想撲上去跟蘇蘇拼命。奈何那兩個粗使婆子緊緊的箍着她,她非但沒有傷害到蘇蘇一分一毫,反而又被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

打的她是眼冒金星,耳中嗡嗡直響,更不要提臉頰又紅又腫,豬頭一般。

“把她扔進柴房,跟她的好侄女關在一起,不許給她們吃飯!”蘇蘇忿忿然的吩咐道。

兩個婆子得令,一人一條胳膊,拖着許氏就給扔進了柴房。

那柴房裡,許四娘被五花大綁着,嘴裡還被塞上了破布。見三夫人許氏也被打的嘴角流血扔了進來,許四娘只能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拼命的搖着頭,發出意思不明的嗚嗚哭聲。

“四丫頭!”許氏一見許四娘這個狼狽相,也是驚呆了。

好在她沒有被綁起來,嘴裡也沒有塞上破布,所以趕緊撲到許四娘身邊,替她去了嘴裡的破布。

又想替許四娘解了繩子,可是那繩子又粗又結實,綁的非常緊。許氏弄了兩下就折了指甲,疼的哇哇叫,只得停手了。

“姑母……”許四娘見到了親人,委屈的哭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沒有去找慕容錦嗎?”許氏的腦子裡都是懵的,她想不明白,她們姑侄兩個怎麼會到了這步田地呢。

“姑母,這院裡住這個瘋女人,說她是公主,一見面就打了侄女,侄女好冤枉啊……”

“你見到了公主?”許氏忙問道,惱火的訓斥許四娘:“先別哭了,說正事!”

許四娘嚇得停住,眼淚汪汪的看着許氏,“公主?難道那瘋女人真是公主?”

段陽所在的廂房內,葉柔兒將陸太醫之事簡明扼要的與段陽說了,急切的等待着他的分析。

段陽沉吟片刻才說到:“這個陸太醫,其實是姜昕的人。”

葉柔兒有些意外。

並不是意外吳王的人能坐上太醫院院正這麼重要的位置。而是意外吳王都失勢了,陸太醫居然沒有被牽連,居然還穩穩的坐着院正的位置。

她不由得想,這事,難道她的太子爹並不知道?所以才讓陸太醫鑽了空子?

段陽搖頭,“不是。陸太醫早年曾救過姜昕一命,後來姜昕力薦他坐上了院正的位置,故此他與姜昕之間的關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太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葉柔兒就更加的不明白了,“那爲何還要用他?”

不知道是不是她電視劇看多了的原因,總覺得太醫院院正是個極重要的位置,可謂一念定人生死,難道事實上並不是嗎?

“我告訴你這事,並不是讓你替太子擔憂。連自己的妻兒都能當做籌碼去算計的人,又何須你替他操心。”段陽對太子的偏見根深蒂固,看見葉柔兒爲太子操心傷神,他略感不悅。

葉柔兒莞爾一笑,討好道:“段大叔你別這麼說嘛。他畢竟是我爹啊,我爲他操心這也是人之常情。我若一點不擔心他,那不是沒心沒肺不忠不孝嗎?我這麼體貼又善良,那都是遺傳自我孃的啊,你說對吧?”

段陽撇嘴,“此話也有些道理。不過遺傳是什麼意思?”

葉柔兒摸了摸鼻子,嘿嘿笑着岔過話頭,“先別管它是什麼意思了,咱們還是研究陸太醫到底想幹什麼吧。我忽然想到,陸太醫是吳王的人,他祖上又出過苗醫,難道說,給慕容錦下毒蠱跟他有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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