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鬱和豐扶策冷眼對視,倆人劍拔弩張。
白稚兒一看,就犯了愁。
他們是出來抓惡鬼的,又不是來吵架的。
於是,她乾脆一左一右,將他倆拽開。
“好了,就按照我說的吧,你倆放一個,我放一個,誰再爭,誰就回去!”
她發話了,豐扶策和謝鬱都沒有反對,只是倆人都對彼此不服氣。
豐扶策主動拿起銀線:“我來放,你抓着紙鳶跑,等它飛起來,你就放手。”
謝鬱不悅:“你看我的裙子這樣,是跑得起來的人麼?”
“那你會放?”豐扶策冷冷看着他。
謝鬱頓時語塞。
早知道他有一天會被一個小小紙鳶難處,小時候就好好地玩一玩這種東西!
謝鬱一把抓起紙鳶,臭着臉轉身走向前:“那我只跑幾次,你好好放,別耍着我玩。”
豐扶策但笑不語。
謝鬱抓着紙鳶跑,豐扶策慢慢抽線放線。
好幾次,豐扶策都冷聲開口:“你跑成這個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男人套女裝?淑女點。”
謝鬱差點暴走:“這裙子就是這樣,邁不開腳,你行你來!”
豐扶策揚眉:“我穿的衣服更不方便,還是你跑。”
白稚兒忍不住道:“任務爲重呀!謝鬱,別賭氣!”
聽她這麼說,謝鬱努力壓下怒火。
他抓着紙鳶,步履風情,時快時慢地跑起來。
白稚兒看着直冒冷汗。
“他跑的樣子真可怕。”豐扶策語氣淡定地說道。
白稚兒看他一眼:“我感覺你去跑的話,應該也是這個效果。”
豐扶策一愣,轉而語氣莫名:“你爲了他說話?”
“我哪有!”
他倆在那交流,謝鬱跑的氣喘吁吁。
“喂!你倆別光顧着聊天,怎麼只有我一個人努力?!”他不滿地大吼。
白稚兒連忙將自己的紙鳶也放了起來。
一陣冷風襲來,和方纔的日光和煦的感覺,全然不同。
豐扶策眉頭一凜:“它們來了。”
白稚兒當即警惕起來:“在附近?”
惡鬼應該離得不太近,她暫時還沒察覺到。
豐扶策頷首:“快過來了。不過不用擔心,它們過來以後,會通過氣息來辨認男女。我們離得遠,它們不確定是男是女的時候,會在附近徘徊不上錢,我們找到機會,抓住一隻,剩下的就好辦了。”
白稚兒立刻點頭:“那我去左邊一點,你就站在這裡,這樣我們範圍大一點,能吸引它們快點過來。”
扶策哥哥說過,她身上的福運香氣,會讓那羣色中餓鬼甘之若飴。
豐扶策擰眉:“別走遠,你就在我身邊。”
然而,白稚兒已經站在了十米之外的地方。
她揚聲道:“不用怕!我戴着你給的扳指呢!”
白稚兒拍了拍脖頸上,拿一根紅繩掛起來的扳指。
因爲她戴在手上,扳指太大了總是滑落,所以白稚兒乾脆將它戴在脖子上。
豐扶策本要過去找她,奈何這時那邊的謝鬱發出“快來幫我”的大呼!
原來,他跑的太快,裙襬又不適應,一下子摔倒了。
站起來的時候,髮梢勾到了一旁的樹枝,他越掙扎頭髮纏的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