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關注過你,結婚十年的時候,哪怕我知道你不能生育,哪怕我很希望有個孩子,但我說什麼了?我關心着你的生日,關心着你的喜好。”
“雖然工作忙,但是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都會做你喜歡吃的早餐,我給我放好水,擠好牙膏,煎好蛋熱好牛姐,然後留張字條去上班。”
“而你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我對你的關心是我應該的,因爲你出身高貴,我這麼一心一意的對你,而你是怎麼對我的?”
“誰會相信,我堂堂秋氏集團副總,身上的錢都不會超過五百,花錢打報告,出門旅遊打報告,每天十點前不回來,你就會對我發怒,我覺得,這些年來,我就像是一個奴隸,奴隸你懂嗎,我就是你們張家的奴隸。”
“那又怎麼樣?”張氏尖叫了起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我的,如果沒有我們張家的影響力,你在秋氏憑什麼和秋若盈鬥?”
“呵呵,你以爲你的能力真的很強嗎?她一個小丫片子,你的侄女,完全能把你壓的死死的,如果不是顧及着我們張氏的影響力,你以爲你還能在那個地方混多久?”
“沒錯,你就是奴隸。”張氏冷笑道:“你以爲你是什麼人?秋家?呵呵,無非就是一隻空了殼的雞蛋罷了,外表看起來圓潤光滑,但事實上早就爛透了。”
“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了,所以我讓你做什麼,你必須去做什麼。”張氏厲聲道:“這次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待,以後你休想在帝都混下去。”
秋凌嚴沉默了,已經無力在去吐槽什麼,他也不想在去說什麼了,他靠在了沙發上,良久,他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道:“我們離婚吧。”
我們離婚吧,這幾個字一出口,張氏整個人都震驚了,他吃驚的看着秋凌嚴,吃吃的說:“你說什麼?秋凌嚴,剛纔你說什麼?”
不管是在張家也好,在秋家也好,張氏過的一直是女王一般的生活,哪怕是現在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她還是那個習慣。
而這些年來,秋凌嚴對她也一直是百依百順,她要秋凌嚴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而她怎麼也沒有料到,秋凌嚴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
當她收到那幾張照片時,當他看到秋凌嚴和一個女人,懷裡抱着孩子一臉幸福樣子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震怒了。
她震怒的原因,不是因爲秋凌嚴找了女人,而是這個在自己跟前像是奴隸一樣的男人,居然敢揹着自己找女人。
她期待着這是一場夢,秋凌嚴不敢這樣做,這裡面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秋凌嚴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秋凌嚴居然痛痛快快的承認了下來。
不僅承認了,而剛纔的秋凌嚴,居然還敢向自己提出離婚,她盯着秋凌嚴,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了起來。
夫妻近三十年了,她這才發現,這個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是這麼的陌生。
“我說,我們離婚吧。”秋凌嚴坐直了身子,而這一次,他就好像是重生了一次一般,他盯着對方道:“需要我在重複一遍嗎?”
“你有種,把剛纔的話在重複一遍。”張氏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努力的平靜下來,她平靜的盯着秋凌嚴:“我最後在給你一次機會,你在重新說一遍。”
“你所謂的機會,是什麼?”秋凌嚴笑了:“你先不要說,說我猜一下,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一定會讓我和那個女人斷絕關係,然後把他們送出國外,讓她們娘倆在國外自生自滅。”
“你會逼着我寫下保證,對你痛哭流涕的懺悔道歉?然後你還會讓我當着媒體的面發出這份保證,你狠狠的踐踏我的尊嚴?”
“這是我的底限。”張氏盯着秋凌嚴,她冷笑道:“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原諒,就必須這麼做,呵呵,尊嚴算什麼?能吃飯嗎?”
“而我們生活這麼多年了,你覺得你還有尊嚴可言嗎?”張氏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她搖頭道:“不,你沒有,你活的就像是一條狗一樣,其實尊嚴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如果你能博得我的原諒,我就不追究這件事情,你還會得到我們張家資源的支持,你還有足夠的資本和秋若盈鬥。”
“但如果你做不到,呵呵,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會死,而且你還會死的很慘,二選一,你自己看着辦吧。”
“對,這就是你的底限,這也就是你的性格你的人品。”秋凌嚴笑呵呵的說:“但是我只想對你說,夠了,這麼多年來我也累了。”
“我以前,是沒尊嚴的活着,但是現在我不一樣,我是一個孩子的父親,我必須拿出我的尊嚴來,我大哥的孫子,都能和我鬥了,而我呢?我的孩子剛滿兩歲,跟別人比,我差的太遠了。”
“你說什麼?”秋氏不敢相信的盯着秋凌嚴,她整個人都有些震怒了。
她本來以爲,她的話,秋凌嚴會照做的,因爲她瞭解這個男人,他在自己跟前沒尊嚴的生活了幾十年了,他現在還有骨氣離開自己嗎?
不,他沒有,他一定會向自己懺悔,一定會把那個女人和那個野種送走,然後與他們之間在也沒有一點聯繫。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秋凌嚴拒絕了,他居然拒絕了。
“在說一百次,也是一樣的結婚,現在我鄭重的向你說,我們離婚吧。”秋凌嚴微微一笑,他站起來鄭重的說:“這是最後一次。”
“我不同意。”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張氏的喉嚨裡面吼出來的,她不敢相信,跟前的這個男人,居然有拒絕自己的勇氣。
“你不同意也不行,我的意思已經說出來了。”秋凌嚴笑了笑道:“況且,你覺得你不同意還有用嗎?”
“呵呵,我不同意,我看誰敢判你和我離婚。”張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