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四、好徒兒!

這頭象鼻妖怪原本沒有名字,跟了許了之後,就腆着臉跟許了湊了一個姓,自稱許鼻,對許了的態度最是謙卑。●⌒,.

他選的光卵,是斑斕古象的傳承!

斑斕古象天生身具異彩,每一頭皮毛都不相同,是上古妖族天庭充作儀仗的瑞獸,族中也從未出過妖將以上的大妖,但幾乎成年的斑斕古象都要妖王級的實力。

許鼻大吼一聲,全身隱泛五彩,化爲了一頭生有螺旋花色的巨象,並不兇猛獰惡,倒有幾分卡通風格。

許鼻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子,雖然妖氣強橫了數倍,但終究沒能跨過妖王級數的關卡,有恢復了人身象鼻的模樣,臉上頗有幾分沮喪。

許了亦是好言安慰了幾句,其餘十二頭妖怪見有兩個同伴得了好處,也都十分興奮,各自選擇了生出感應的光卵。

雖然再沒有像空隱一般,得了明神鳥的傳承立地突破至妖王的事情,但每一頭得了傳承的妖怪,實力都大幅增長,炯非以前可比。

許了並不擅長如何架構一個嚴謹的組織,統治上古妖族天庭的帝族按照麾下妖族的實力,劃分了六階十八品,架構十分粗糙,根本沒法借用,所以他只能把手下的人口,分給這十四頭比較忠心又有能力的妖怪統帥,自己對下轄街區的控制力並不算太強。

許了本來也不想做一個割據一方的妖王,培植自身勢力,對他目前而言,尚無任何意義。

他就是想讓這些妖怪能夠更多的分擔責任,讓自己跟輕鬆一些。

許了揮了揮手,把所有的光卵都收入了東皇宮,笑道:“你們得了上古妖族的傳承,只要稍加努力,日後不難獨當一方,都回去潛修幾日。穩固自身修爲吧。”

空隱修爲激增,地位隱隱增長了幾分,他搶先答道:“小老爺放心!我等必然刻苦修煉,好爲東皇宮開疆拓土!”

其餘妖怪也一起應諾。然後就各自散去了。

許了搖了搖頭,他還是對自己的選擇有些擔憂,不過一想到上古妖族天庭也是如此培養部下,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杞人憂天。

白秋練自東皇宮中飄飄飛出,落在許了身邊。含笑問道:“你終於下定決心,把東皇宮的傳承給了這些部下嗎?”

許了點了點頭,說道:“再美好的東西,若是留藏起來不懂得使用,也不過跟瓦礫相當,變成了沒用的廢物。雖然我仍有幾分疑慮,但這件事定然沒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玉鼎老師也沒問過我,東皇宮一脈的傳承……”

許了得了東皇宮。擁有上古妖族的傳承,玉鼎老祖不會不知道,但卻就是不曾提起。

白秋練笑道:“似玉鼎祖師那般修爲,只怕也用不上東皇宮這些古老傳承,你又何必擔心?”

許了搖了搖頭,他沒有繼續跟白秋練討論此事,但是心底卻明白,玉鼎老祖創下玉鼎三十六變,跟妖神經息息相關,他若能見識到更多的妖族傳承。必然會更上層樓,甚至突破目前境界也未可知。

“老祖不提起,我要不要主動些呢?”

許了想了一想,並未有心存僥倖。對白秋練說道:“我要去玉鼎宮一趟,許久不曾聽講,怕是已經耽擱了許多功夫,此去大約一月方纔回來。你留在東皇宮裡,不管那些人有任何理由,就算他們被魔人攻擊。就要屠殺殆盡,都不要離開。”

許了已經見識過了魔心詭詐,如今小天庭絕大部分地方仍舊爲魔氣覆蓋,就算他極力推行玉鼎心法,仍舊難保證沒有人偷偷修煉魔氣。修煉魔氣之人全無人形,恩將仇報也不過閃念之事,故而許了對收伏的部下也頗有提防,叮囑了白秋練這一句。

白秋練這些時日,也見識過了許多魔人逆倫之事,知道魔人根本不能以常理測度,許了非是杞人憂天,點頭答應。

許了這才化爲一道烏金光華,沖霄飛走,他先不忙上路,在自己的街區裡遊蕩了一圈,把看到的魔人和魔獸隨手擊殺了幾百頭,確信暫時沒什麼大的危機,這才搖身一變,顯化了兩界幡。

兩界幡能挪移虛空,比飛遁快的的多,許了這一次路上沒做耽擱,一日夜的功夫,就趕回了玉鼎宮。

玉鼎宮並沒有到了開講的時候,也沒有其餘的師兄弟回來,只有彌天大陣散發澎湃靈機,正緩慢但卻堅定的向外擴張,如今已經把最近的六十處街區侵蝕了大半,轉化魔氣爲靈氣。

許了盤膝坐在雲兮獸身上,正欲多等幾日,忽然聽得玉鼎老祖的聲音在耳邊縈繞,喝道:“燃燈!你這麼早來玉鼎宮,是有甚麼事情?”

許了微微一震,他幾乎沒有用過這個道號,被師父叫了,只覺得全身都有些不得勁,急忙叫道:“弟子得了東皇宮,內有上古妖族天庭的傳承,知道老師煉法可能用得着,故而前來獻上。”

玉鼎老祖呵呵一笑,說道:“好徒兒!”

許了把身一搖,數十萬枚光卵都被他召喚了出來,這些光卵本身並無威力,只記載了各大妖族的歷史和傳承,他特意扣留了最高傳承的六枚光卵,留了幾分小心眼。

玉鼎老祖的龐大神念掃過,無數光卵被一一激活,隨即又沉寂了下去,顯然玉鼎老祖也就是翻看一下,並未有接受任何傳承烙印。

許了等候了片刻,待得玉鼎老祖的龐大神念退去,才抖了一抖身體,把所有的光卵隱去。

玉鼎老祖就此沒了生息,許了也不敢催促,就在玉鼎宮外等候起來,忽忽數日過去,陸續有人趕來玉鼎宮聽講,只是這一次玉鼎老祖直到過了時限,仍舊沒有露面,數日後,趕來聽講的弟子不得不又復散去。

如此過了數十日,趕來聽講的人數一次比一次少些。

也有許了的同門師兄聞訊趕來,也瞧不出端倪,不知道老師出了什麼事情,只能散去了,除了許了仍舊堅持,不曾離開半步。

這一日,又非是開講的時日,玉鼎宮空無一人,許了正在打盹,忽然聽到一聲雷鳴,無數風霜雪雨直入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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