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象部變化?”
許了剛剛起念,旋即又否定了自家判斷,妖神經的天象部變化須得有相應的天材地寶方可修煉,但直傳入他腦海的諸般變化,根本不須假借外物。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候,許了猛然睜開雙眼,瞳孔中有無數風雲雷電,霧露星辰,日月爭輝,無窮天象瞬息轉化,悠遠深邃,不可測度。
玉鼎老祖的聲音在他耳邊響道:“我觀東皇宮傳承頗有所得,另創的三十六般變化!分爲:風雲,雷電,霧露,星軌,日月,光暗六部,每部六般變化!此法源出自妖神經,仍名之爲天象部變化,如今私密傳你,爲獨得之秘。”
許了微微呆,隨即狂喜,叫道:“師父也把其餘三十六變一併教授了吧!省得我還得時常來聽講,浪費許多時候。”
玉鼎老祖呵呵一笑,說道:“靈寶部三十六變公開傳授,人人可學,既然你想要省些功夫,我都一併傳你!”
一道意念直入識海,玉鼎老祖果然依諾把靈寶部三十六變傳授,讓許了喜不自勝。
玉鼎老祖傳授法術已畢,就再也不理會許了,許了在玉鼎宮外靜靜佇立,消化所得。
一日夜後,他才大叫一聲,奮力一躍化爲一道星光滿空遊走,就如燦爛星河,飛出百里之後,又復化爲一片黃沙,瀰漫滿天,數十里後又復變化爲滾滾雷雲,震盪四野
許了試驗天象部三十六變,待得盡興之後,已經是萬里之外,不由得暗暗揣想道:“上古有許多雲霧之氣和雷精火精風精成妖,故而妖神經纔有天象一部,想要修煉天象部變化,若非天生就是天象之精,就得有天材地寶配合。玉鼎老師傳授的天象部變化,靈通巧妙。打破了種種限制,確有勝過妖神經之處。他把此法獨獨傳授給我,一方是酬我獻上東皇宮傳承之功,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爲此法畢竟源自妖神經。不比靈寶部變化乃是獨創,老師不願意據爲己功,免得人家說他剽竊罷!”
妖神經的天象部變化跟其餘三部一般,都是仿了上古大妖的神通,但玉鼎老祖所創的天象三十六變卻是師法天地。雖然借鑑了妖神經,卻有本質不同。天象部三十六變跟靈寶部三十六般變化都是攻伐之道,鬥法之能遠勝妖神經的原版天象變化。一
許了有九玄真法爲根基,縱然天象變化深不可測,倒也能盡數施展,只是威力參差不齊,須得日後潛修,才能揮全數威能。
許了抖擻精神,一路往趕去,半日後已經瞧見了落在地上的東皇宮。還有遮天蔽日的一羣青色大鳥。
這些大鳥身上魔氣滾滾,顯然是極厲害的魔獸,就好像瘋了一般拼命撲擊東皇宮。
許了也看到自己手下羣妖和一些人族的戰士,守護在東皇宮附近,跟這些青色大鳥廝殺,但卻大大落於下風,若非能夠不時隱入兩株神樹所化的光輝之中,躲避青色大鳥的撲擊,只怕這會兒早就被宰殺乾淨了。
許了只是微微思忖,就明白了過來。白秋練聽了他的話,在這羣青色大鳥來襲時沒有離開東皇宮,卻驅動了東皇宮來保護大家,所以才能讓他的部下支撐這許久。
許了的部下遠不及這羣青色大鳥強悍。戰鬥至今盡露頹勢,卻仍舊能夠死戰不退,都是白秋練應對得當。
許了催動了定玄鏡變化,隔空遙遙一照,定住了十餘頭青色大鳥的魔氣運轉。
失去了魔氣護持,這些魔禽兩翼撲閃。仍舊定不住身形,紛紛摔落下來,讓正在苦戰的許了部衆都歡呼起來,廝殺的更加奮勇。
玉鼎變化最爲剋制魔氣,許了妖氣渾厚,催動定玄鏡變化,威力幾乎不輸給玉鼎門下的大衍士。
這羣青色大鳥雖然有十餘頭魔尉級傢伙,但卻沒有魔將級的存在,沒有一頭青色大鳥能夠抵禦的住許了的定玄鏡變化,只要給許了變化的定玄鏡一照,就要立時栽落。
許鼻這頭象鼻妖怪,雖然外貌粗豪,但心思卻靈巧,大喝一聲道:“這些魔獸小老爺還有大用處,大家封印了竅穴便罷,不可輕易殺死!”
被定玄鏡照過的青色大鳥,魔氣被封鎮,許鼻撲上去輕而易舉就封印了竅穴,片刻功夫就活捉了十餘頭。有了許鼻爲榜樣,其餘妖怪和人類也都有樣學樣,並不殺害這些青色大鳥,都將其封印了起來。
許了用定玄鏡剋制這羣魔禽,倒也不是想要活捉,只是定玄鏡最容易制敵,但許鼻呼呼喝喝,說他活捉了這羣魔禽有用,他也不由得心頭微微一動,暗暗忖道:“若是我能教化這羣魔禽修煉玉鼎心法,或不定也能收伏爲部下,就算不成,殺了便是,也就是多費一些功夫。”
有許了加入,只是兩三個小時就結束了戰鬥,除了被殺死的青色大鳥,還有數百頭活的被許了手下部衆擒捉。
大戰結束,許了安撫了參加戰鬥的部衆,他選出來的十四名頭領,有六人戰死,他正好藉此機會擢升了十人,也給了他們機會接受傳承,讓頭領增至十八名。
許了也知道,光是獎勵手下還不成,還要做出一定懲罰,他所佔領的街區有兩三萬人口,但此番參與戰鬥的部衆就只有千餘人不到。若是對沒有參戰之人放縱,不但對參戰的部衆不公平,也會讓他們生出懈怠,反正拼命也是如此,偷懶也是如此,誰人還肯拼命?
他帶了參戰的部衆去了一趟城鎮,把那些沒有參戰的妖怪和人族都貶斥了身份,分給了參戰之人做奴僕以示懲罰。
在許了的威壓下,被貶斥爲奴僕的人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接受了這般安排,參戰的妖怪和人族卻都歡欣鼓舞,也有幾分揚眉吐氣,只覺得沒有虧了出力保衛家園,奮力廝殺。
本來許了收攏來的妖怪和人類地位都是一般,沒什麼高低,但從此之後,就分了階級,也有了秩序,再非以前的混亂和自行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