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他本身就有九元算經的根基,但畢竟是一縷分神投入四海疆圖,以前的修爲都沒有帶過來,姜尚居然能夠在瞬息間助他突破九元算經第四章,不但修爲盡復,還有所突破,結成了五方法軌,其本身神通必然驚天動地,至少也遠在神話的任何一位長老之上。
就以許了平生所認識諸般人物,也只有十八仙派的太清公子,萬妖會的徐府院君,以及自己的老師玉鼎老祖等寥寥數人。
就算同是妖神和真人級數,其他人也遠遠比不上這幾個人的層次。
比起姜尚一身深藏不露的神通,他傳授的全本仙典《九元算經》,反而算不得什麼了。
許了以從萬妖會從得知的古法禮節,深深施禮,誠心誠意的感謝道:“徒兒謝過師尊成全!”
姜尚微微一笑,說道:“你是我徒兒,有些法術不肯傳授,豈不是白擔了一個師父的名頭!我傳授你的九元算經,你不可跟人說起,已經修煉有成,只能推脫太難修煉,不曾修煉成就。”
許了不知道緣故,但是他本來就是經受過現代社會打磨的少年,本身又經歷過無數事情,並不會產生蠢蛋一樣迷惑,也不會去問姜尚讓自己隱瞞了九元算經的修爲是何緣故,只是答應了一聲,做足了尊師重道的態度。
姜尚見許了答應的痛快,又復笑着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從今日起,就只能是孫無妄,不可讓人知道許了!除了我之外,不可跟人泄露身份,尤其是你那些師兄!”
許了亦是爽快的答應了,然後纔有些好奇的問道:“師父神通廣大,絕非是小小的妖帥級數,未知師父可是快要突破妖神,踏入天妖境界?”
姜尚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修煉的是仙道,一身妖氣不過是遮掩,此生是無妄去做天妖了。”
許了見姜尚避而不答,也不會去不知趣的追問,話頭一轉,又復問道:“不知道老師如何處置聞仲弟子被殺一事?”
許了雖然沒有問出來姜尚的真實修爲,但憑藉他的眼力估算,這位老師應該是不怕聞仲,故而對這件事兒的後果就樂觀好多。
沒想到姜尚呵呵一笑,說道:“這件事自然還要你來解決,誠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我若是插手,豈不是沒法讓你經風歷雨?這件事還是你自家去考慮如何撫平聞仲老兒的怒火吧!我肯定是不管這事兒的,最多幫你隱瞞幾日。待得聞仲上山問罪的時候,你就趕緊從後山逃走吧!我最多幫你拖延幾個時辰!”
許了目瞪口呆,對這個師父又有了全新的認識,這位老師扮豬吃虎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至於聞仲尋仇的事兒,他反而不甚在意。畢竟許了也是歷經無數戰鬥,更在地球上手握萬妖會重權的人,從沒有過依靠其他人解決問題的習慣,他只是被這個師父給驚呆了。
姜尚呵呵一笑,對驚訝萬分的許了說道:“也許聞仲並不會上門尋問呢?你可以每日向四海疆圖祈禱,說不定會有什麼好運氣。”
許了收斂了驚訝,深深施禮,說道:“謝過師父成全!”
許了畢竟剛修煉了九元算經,驚訝過後,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是姜尚給他的考驗。如果姜尚真不願意幫忙,也不會助他提升修爲了。
姜尚在跟他這個徒兒見面之後,幾乎沒說什麼客套話,先把九元算經傳授,還特意助他修煉成第四章,已經算是傾盡全力了。
姜尚剛纔說的話很有可能是暗示,他因爲有種種原因不能夠親自出手,所以纔會竭盡全力提升許了這個徒兒的修爲,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意思。
許了暗暗思忖,如今他雖然也不過纔是妖王級數,但有了九元算經第四章的修爲傍身,妖力提升必然一日千里,每過得一日,實力就會增長几分,更兼智慧增長亦是一日千里,絕大多數的危機都能應付,自然是應該感激姜尚這個老師。
姜尚手率捋鬍鬚,微微一笑,說道:“你明白就好,我把五靈洞賜給你居住,你暫且就在九龍島上修行吧。有什麼事情,可去找你的大師兄敖極!”
姜尚稍微頓了一頓,又復笑道:“如果你不覺得麻煩,也可以把八部秘法傳授給你大師兄,青龍一族的秘法,老夫我也不懂,雖然能幫他推演幾分,終究不如原版。”
許了微微一愣,隨即微微一笑,躬身施禮,退出了姜尚所居的九龍洞,駕起一股妖風,直奔五靈洞而去。
爛桃山碧波湖九龍島,乃是一整個陣法體系,尤其是九龍島更是陣法中樞。
許了纔出了九龍洞,就有一道符詔從天而降,他探手抓住,催動九元算經只是稍加推算,就知道此物能夠操縱九條龍法,讓他可以在九龍島任意走動,身子能夠操縱一部分陣法,其中還隱藏了五靈洞的開啓法籙。
許了心頭微微一鬆,他穿越到了四海疆圖,心底一直有些疑慮,他法力幾乎全部被廢掉,只剩了附身的孫無妄的帝族血脈,又因爲出身的命格被追殺,一直都不得閒暇。直到這個時候,有了姜尚做靠山,又恢復了九元算經的功力,心底才略略安定。
他暗暗思忖道:“雖然沒有恢復全部功力,但有了九元算經,我只要有個十年時間,就能把玄金帝猴血脈重新推至妖將級數。只要給我恢復了妖將級的法力,諒必就很少有人夠資格做我的敵人。”
許了到了五靈洞外,一抖袖袍,喝開了禁制,悠然飄入了洞中,他先把洞府關了,這才仔細打量這座洞府。
五靈洞是按照五行之法煉造,比他在洞玄仙派所居的宿舍要好了許多,光是面積就有兩千餘平方,這還是隻算一層的,五靈洞自地面到洞頂有三十餘米,洞內勾欄迴廊曲折,至少分了四五層,劃分成了十餘個區域,各有不同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