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隨便選了一處居所,定了定神,打坐修煉了一會兒,澄清了神思,這纔開始思忖這一日的種種變故,以及日後該如何行事。
“楊書華師侄兒把我送入四海疆圖,十成十是跟姜尚老師有關,也不知道玉鼎老師是否覺醒了前塵,知道了自己入魔前的事情,更不曉得玉鼎老師是打算跟姜尚老師算一算舊賬,還是打算相逢一笑泯恩仇,度盡劫波仍兄弟……”
修爲到了玉鼎老祖和姜尚這個級數,一舉一動,只怕都推算甚多次數,非是許了這個級數的小妖怪能夠猜測,他也並不是認真去猜測,而是藉助這些推想,決定自己改如何做事兒。
“楊書華師侄兒一定是希望我能夠儘快提升修爲,我的修爲在地球時候,已經提升的極快,堪堪摸到了妖將級頂峰,雖然是藉助了周天祭神之法,收煉了六萬黃巾力士才提升至這等級數。但楊書華師侄兒必然是覺得,我按部就班修煉下去,只怕沒有辦法在他需要我的時候,提升到妖帥級數,這才花費偌大精力,把我送入四海疆圖,還是三千年前。”
許了也修煉過時空法門,隱約猜測的出來,如果不是四海疆圖這種跟外界不勾連的地方,就算有時空沙漏在手,楊書華也沒有辦法把自己送回三千年之前,也只有四海疆圖這種跟外界徹底封閉的地方,他才能做到如此逆天之舉。
楊書華雖然沒仔細說,但許了可以窺測到這位師侄兒希望自己能夠利用好着三千年的光陰,突破至妖帥級數,甚至更高一層境界。
許了雖然覺醒了血脈之後,實力提升飛速,就連一日千里都不足以形容,非得用倚馬可待纔夠貼切,但他也知道,修煉至妖將級數,修爲提升越來越難,就算再有什麼奇遇,也最多就只能讓妖力更渾厚些,很難突破境界。
他以真身的修爲估算,想要突破至妖帥級數,至少也須五千年以上的光陰,這還是最理想的狀態。若是修爲被卡在某個關口,或者時運不濟,別看妖將到妖帥只有一個大境界,被阻攔在這一層境界外幾萬年都不稀奇。
許了雖然附身孫無妄,有最精純的玄金帝猴血脈,但也沒有十足把握在三千年內突破妖帥。
只不過,他在修成九元算經第四章,結成五方法軌之後,也暗暗有所感應,若是自己沒有辦法在三千年內突破至妖帥級數,只怕真的要像楊書華說的那樣……被虎豹乙煉成法寶。
許了正暗暗思忖,該如何利用一身玄金帝猴的精純血脈和三千年的光陰,修煉成妖帥,忽然感應到有人敲打門戶,不由得微微訝異,他在九龍島上一共就認識三個人,老師姜尚,大師兄敖極,還有武丁,但是姜尚根本不會敲門,爛桃山九龍島都是他老人家的,直接進來就是。大師兄敖極和武丁,根本還未知道他得了五靈洞,自然也不會來這裡。
許了隨手一捏法訣,身前就現了一道符詔,頓時就透過了洞府石壁,瞧到了外面景緻。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正自輕輕敲擊大門,只是臉色平靜,似乎也並不焦急,不像是敲門問客,倒像是隨手敲擊了好玩。
尤其是這個女子並未有開口喝門,許了更是壓下了心思,沒有做理會,反而有些好奇,想要瞧她究竟要做什麼。
過了片刻,這個女子才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老師說:我若是能夠叫開門戶,就能成爲五靈洞在主人。我已經來了百餘次,但五靈洞一絲反應也無,難道老師騙我?”
這個女子換了十多種辦法,始終無法喚開五靈洞,最後只能怏怏不樂的離去。
許了心頭頗爲狐疑,暗暗忖道:“姜尚老師這又是什麼意思?瞧這個女子的說辭,她來這裡非止一次,姜尚老師這又是什麼計算?”
許了稍稍思忖了一會兒,覺得不該浪費神思,藉助九元算經之法,重新開始推演九玄真法。
許了真身擁有玄金帝猴和十色花藤兩種天妖血脈,後來還修煉了多卷妖神經,以及多種仙道秘法,每一種都來歷不凡,博大精深,但隨着修爲日漸增長,他也隱約有所覺察,如果自己能夠精純如一,只怕將來成就更高。
他如今轉世成了孫無妄,雖然沒有了十色花藤,九頭鸞鳳,麒麟和青龍的天妖血脈,但卻可以修煉仙道法訣,比如天庭六大神通,比如洞天劍經,比如玉鼎三十六變。
但是許了在深深思忖,並且祭起九元算經反覆推算之後,還是決定只修煉九玄真法,因爲只有精純唯一,他纔有可能在三千年內突破妖帥。
許了暗暗思忖道:“爲今之計,我首先要再度引發血脈中潛伏的傳承,推演出來九玄真法第三式,我若在九玄易筋法和崩龍仙勁之外再學得第三式招法,突破妖將就將再也沒有限制。”
許了雖然真身突破了妖將級數,但一個是長着周天祭神之術,一個是天妖誅仙法合洞天劍經合璧,九玄真法卻還未有突破至妖將境界,故而他欲以九玄真法突破妖將,跟真身修煉又自不同。
許了沉浸在修煉之中,忽忽就是十餘日過去,他轉世之身天資雄厚,這十餘日內居然再有突破,煉開了第四條罡脈。
許了有所突破,本命法寶五彩金蓮也生出感應,綻放出奇異光彩來。
許了好久都沒有想到這件法寶,當五彩金蓮綻放光明,他才忽然想起這件法寶內還收拘着應王之子。
他這才伸手一指,五彩金蓮抖落,把應王之子給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