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心悅

月色疏朗,穿透茂盛的枝葉,在地上灑下點點銀光。有風夾雜着清新的草葉香拂過顏霜的臉頰,可卻絲毫不減心中的那份悸動。

“西門離,你還受着傷,你快放開我。”將悸動壓下,顏霜很是煞風景的道。

西門離卻是不理會她,反倒手勢收的更緊了。

顏霜也不敢亂動,生怕自己會誤傷加重了他的傷勢。

“西門離,爲什麼要娶我?”

娶她的阻力,可想而知。一來,她是大周人,北國人大概沒人想讓一個外國的女子做他們的三皇子妃;二來她是大周曾經的廢后,已爲人婦的女子,再嫁他人已是爲人難以理解,更何況她嫁的還是尊貴的西門離。

從他這一身上的傷就可以知曉,北國國君對她的憎恨有多深,

這一刻,顏霜十分的疑惑。

西門離,年輕、英俊,雖曾在大周爲質子,卻依舊不減北國皇子的貴氣和神采,他冷靜、沉着且有才幹,未來定然是北國的大人物,前途不可限量。僅憑着他的身份和相貌,便會有大批的閨閣女子衝上來,他怎麼會求娶自己呢?

良久,西門離沒有回話。

是了,西門離一貫的性子便是少話清冷的,縱然他沒回答,顏霜心中卻並不失落。不遠千里追來的一路保護和叫天下人羨慕的聘禮,還不夠表露他的心意嗎?

“我心悅你。”

顏霜耳邊傳來西門離清冷中夾雜着幾許溫柔的話語,擡頭,她看見一雙溫柔的好似要將她溺斃的雙眸。

“咳咳……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逐月目瞪口呆的瞧着顏霜,一臉笑意的道。嘖嘖,想不到顏霜看起來竟然是這般的剽悍,女上男下,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瞧着逐月打趣的模樣,顏霜知道他是誤會了,羞赧而尷尬的低下頭。

西門離不悅的掃了眼逐月,鬆開對顏霜的鉗制。

逮着機會,顏霜迅速的爬起來,挪到一邊添柴火。

“以你現在的傷勢,最好靜養。”逐月走到西門裡身邊,一臉嚴肅的道。

西門離皺了皺眉。

“知道你不會離開你媳婦,地方我已經給你找好了。”

西門離神情古怪的睨了眼逐月。

“顏霜,你來勸他。”逐月磚頭,對着另一邊添柴火的顏霜道。

臉頰羞赧的灼燙已退,顏霜大大方方的走過來,瞧着西門離,道:“等會兒你就跟我上馬車去,這一路上,你就在馬車裡好好休養。”

西門離垂了垂眼,額間的一縷黑髮垂落,白嫩的臉頰悄然的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在閃爍的火光中,他清俊的眉眼染上了幾分妖豔,叫顏霜看的有些呆住了。

想不到,清冷的西門離居然也會羞澀!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顏霜被自己嚇了一跳,她在說什麼啊?

西門離擡起臉,眼睛亮亮的瞧着她,勾了勾脣,“好。”

聽西門離答應,逐月心中鬆了口氣,只要西門離答應在馬車上好好休養,加上他的藥,便沒什麼大礙了。

“這個綠色的瓶子是塗藥之前清理傷處處用,這個白色的是金瘡藥,這個黑色的瓶子是解百毒的藥丸……”

逐月一股腦兒的把懷裡的瓶瓶罐罐給倒騰出來,看的顏霜一愣,“你要走?”

逐月嘻嘻一笑,“有你照顧他,我留在這裡還做什麼。”

將瓶瓶罐罐扔進一個包袱裡,逐月拍了拍衣袍便是要走。

顏霜喊住他,“逐月,我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

大周,太師府。

魚魚在顏無忌的書房悶得都快憋出病來。

顏霜出嫁的前一天,就將自己交給了顏無忌照顧,它離開自己熟悉的環境,便到了顏無忌的書房,整個顏府最最機密且外人不敢擅闖的地方。

知道顏無忌對自己還有戒心和防備,魚魚也不敢同他搭話,整日裡便是在安置在屏風後頭的木桶裡玩水。

顏無忌不曾虧待它,吃的喝的都盡心盡力,木桶的水也是一日一換。

可是想着許久都見不到顏霜,魚魚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在太師府轉了一圈,終於是找到地方的逐月藏在房檐上,瞧着魚魚百無聊賴的划着水,一副沒精打采興致缺缺的模樣,他立刻從房檐上跳了下去。

“呀——”

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叫魚魚忍不住驚呼。

逐月幾步跑過去,拉下面罩,“魚魚,是我。”

魚魚仔細的瞧着逐月的面容,眼睛嗖的一亮,這人它上次見過。它記着,這人和顏霜的關係很好來着,而且貌似與自己的關係也不錯。

“待在這裡好悶,你可不可以待我離開啊。”

逐月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抱着魚魚的木桶就是要走。想了想,覺得抱着木桶目標太大了點,他四處巡視,注意力放在顏無忌書桌上的筆筒,嗯,大小很合適。

將筆筒裡的東西都倒出來,逐月盛了三分之一的水進去,便是要將魚魚給從木桶裡撈出來。

“等等,你給顏無忌留張紙條,說是帶我走了。”怎麼說顏霜將自己託付給了顏無忌,顏無忌也答應了會好好的照顧自己,若是自己就這麼不見了,顏無忌一定會着急的。

逐月瞭然,放下筆筒,在書桌上留了一封信,最後加上魚魚的尾印,才帶着它離開了顏府。

“府裡頭怎麼樣?”辦完差事的顏無忌在太師府門口下了轎,與走過來的福叔問道。

“府裡一切安好,就是夫人還惦記着小姐,提不起什麼精神來。”

顏無忌嘆了口氣,首先去了喬氏的院子與她說了會兒話,這纔去了書房。

走到某處的,顏無忌臉色一變,着急的往書房趕去,竟是連自己會輕功也不隱瞞了。啪的將門給推開,顏無忌掃了眼書房,目光凝視在擺在書桌上凌亂的毛筆以及顯眼的書信,他走過去瞧了一眼。

“謝謝你的照顧,府裡太悶了,我走了。帶走我的是熟人,顏霜也認識的,請不用擔心。”

繞過屏風進到裡間,木桶早已經是空無一物。

夜幕低垂,月色掩映在薄薄的雲層後,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暗夜中飛馳着。

“腦袋放低些!”瞥了眼從筆筒裡探出半個身子來的魚魚,逐月緊張的道。

沉浸於免費乘坐人形飛機中的魚魚卻沒注意他說了什麼,整個人興奮地厲害。

“再快一點——”

逐月見她如此的開心,暗暗的提了一口氣,讓真氣在周身運行一個周天,最後集中於腳上,速度明顯從方纔的慢車提升到了快車。

拂面而過的夜風打了起來,呼呼地從耳邊呼嘯而過,魚魚越來越興奮。

它喜歡這種在夜幕裡飛馳的感覺。

行至無人的野外,逐月落了地,見魚魚仍舊是沉浸於方纔的刺激中,知道它沒盡興,逐月摸了摸它的腦袋,抱歉的笑了笑,“等我休息夠了,攢足了精神,下次再帶你。”

魚魚點了點頭。

“憋在裡面累壞了吧,來——”逐月伸出手,抱着魚魚白白的肚皮,將它從筆筒裡捉了出來。

逐月選擇落地的野外,附近有一條小河,河面清亮,倒映着月亮的影子,有風吹過,河面頓時翻動起粼粼的波光。

一到水裡,魚魚整個人比方纔更是興奮的厲害,搖擺着魚尾,撲騰着魚鰭,水面上帶起一連串的水花。晶亮亮的,在月光下閃動着動人的光彩。水草爲她伴舞,月兒爲她點妝,不知名的蟲兒爲她吟唱。

逐月瞧着水中玩鬧的魚魚,雙眸中漸漸暈開寵溺的笑。

“逐月,你能不能帶我去顏霜那裡?”撲騰了一陣子水花,魚魚游到岸邊,仰着腦袋眼巴巴的瞧着逐月。

逐月臉上笑容隱去,爲難的瞧着魚魚,“不行。”

起初顏霜只是拜託他常去顏府看看魚魚,和魚魚說說話,因爲他自己的私心纔將魚魚從顏府給帶出來,若是顏霜知道自己帶魚魚過去,一定會責怪自己。而且,雖然有着西門離的保護,顏霜此刻的境遇卻也不太好,看不見的明槍暗箭朝她射來,她無暇顧及沒有自保能力的魚魚。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願魚魚陷入這麼危險的地方。

“帶我去嘛,好不好?我會很聽話很乖的,絕對不會添麻煩……”魚魚可憐巴巴的哀求道,它軟軟糯糯的嗓音聽起來又甜又軟,直叫逐月的心都要酥了。

“不行!”理智壓住情感,逐月十分艱難的回絕道。

魚魚也不說話,只用可憐兮兮的眼睛瞧着他。

逐月甩着頭,乾脆不看魚魚的眼睛,險些,他就要在魚魚可憐巴巴地眼神中敗下陣來。

魚魚心中鬱悶的厲害,扮可憐這一招居然對他不管用,看來,它要改變策略重新出招了。

“你不帶我去,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逐月心中咯噔一聲,魚魚不理他,這可怎麼辦。

“別這樣嘛,咱們好好商量。”這次換逐月可憐兮兮的瞧着魚魚。

魚魚心中一喜,“那你就答應帶我去找顏霜。”

“不行!”

這招也不行?激將法呢?

“難道你的功夫太弱,保護不了我?”

逐月臉一黑,嚷嚷道:“怎麼可能,我的功夫要是弱,這天底下就沒幾個功夫厲害的,我可是我師父的弟子。”

“哼,我纔不信!你都不敢帶我去見顏霜,你肯定是怕了別人?”

“誰說我不敢,這天底下就沒什麼人是我怕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

瞧着魚魚笑的賊兮兮的眼睛,逐月傻眼了。他記起第一次見到顏霜,顏霜也是用了激將法。哎,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魚!

逐月唉聲嘆息,長吁短嘆,暗暗懊惱自己怎麼就不聽師父的話,總也改不了這個被人激的性子。

看向狡猾的但卻笑的十分開心的魚魚,逐月心裡頭卻又高興起來,有自己在,還能叫人傷了魚魚去?

馬車上,顏霜將逐月給的瓶瓶罐罐給掏出來,咳了咳嗓子,“該換藥了。”

話落,卻未見西門離脫衣服。

顏霜眨了眨眼睛。

西門離面色一紅,慢慢的伸出手,將領子的繫帶給解開,誰想半天過去了,繫帶卻是越解越緊。

“還是我來吧,”難得見到西門離如此可愛的一面,顏霜不由得輕笑出聲。

手指繞了個彎,輕輕一挑,一拉,繫帶便是解開了。注意力集中在西門離方纔的動作上,顏霜沒怎麼尷尬便是將他的衣衫給脫了。解開纏繞着他傷處的布條,顏霜打開綠色的藥瓶,透明的汁液滴在西門離的傷口處,注意到西門離眉頭輕微的皺了皺,顏霜頓珠,“是不是很疼?”

西門離笑了笑。

顏霜輕手輕腳的,儘量讓自己不要弄痛他,擦拭乾淨消毒藥水,也就是逐月嘴裡說的在塗抹藥膏之前的藥物,顏霜給他上了金瘡藥,便撕了一塊乾淨的且用消毒藥水泡過的白布給西門離包紮。

西門離低頭瞧着顏霜美好的下巴線條以及離他很近微微起伏的胸口,嗅着她身上傳過來的馨香,視線頂住她水潤的櫻脣,嘴裡不由得有些乾澀起來。

“可以了,”輕巧的打了一個結,顏霜擡起頭,卻不想脣正好擦過他的。

顏霜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瞧着他。他的睫毛很長,像一排小扇子,癢癢的從她臉上刷過。他的眼睛裡漸漸地起了一抹跳動的火焰,印着小小的她,幾乎要將她吞噬。

“主子要喝水嗎?”外頭傳來四喜的聲音。

顏霜立刻往後一縮,拉開與西門離的距離,拉開車簾與四喜說話。

“我正口渴呢,四喜,給我點水。”

四喜將水囊遞過去,注意着顏霜燙紅的臉頰,驚詫的道:“主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天太熱了,”顏霜接過水囊道。

四喜望了望天,天上的太陽雖是大了些,卻不至於把人熱成那個樣子。瞧了瞧銀耳、蓮子和紅兒,四喜發現紅兒臉上有着一層紅暈,問道:“紅兒你也熱嗎?”

紅兒擡手擦了察汗,點頭道:“是有些熱呢。”四喜沒發現,紅兒的另一隻袖子裡藏着一盒胭脂。

“這馬車遮的嚴嚴實實的不透一絲風,難怪主子會熱成那樣,”說着,四喜便是對着馬車裡面道:“主子,你把車簾都給撩起來吧。”

“不了,四喜,你找把扇子給我。”逐月走了之後,西門離就安排了一個暗衛扮成他騎在大馬上,自己則悄悄地進了顏霜的馬車修養。如今西門離受了傷,要是被有心人看見,定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畢竟,西門離是有着繼承權的三皇子,除去一個競爭者,別人就少了一份威脅。這馬車的車簾是絕對不能掀開的。

一是顧着西門離的安危,二是顧着顏霜的名聲,畢竟,這車裡可是藏有一個男子。

“四喜,主子身份不比尋常。”紅兒接着道。

四喜點了點頭,很快的去顏霜的嫁妝那裡尋了一把如意扇交給顏霜。

馬車中,西門離手指輕觸着自己的脣,想起方纔的柔軟,神情一陣恍惚,眸子也不由自主的鎖着顏霜的脣。

拿着扇子的顏霜見他如此,面上又是一熱,將水囊遞過去,岔開話題道:“你要喝嗎?”

水囊上的喝水處還留着一些水漬,西門離接過,瞧着水漬的地方出了神。

顏霜臉上更是燙的厲害。

西門離將水囊湊到脣邊,貼着顏霜留下來的水漬,仰頭喝水。

嗯,水很甜,也很軟,就像方纔一樣。

西門離呵呵的笑了起來。

另一邊,抱着魚魚的逐月也同樣癡傻的笑着。

“兄弟,我好幾天沒吃飯了,江湖救急,你這條魚賣給我吧。”突然地,一個風餐露宿,一臉滄桑的男子擋住了逐月的去路,如此說道。

魚魚胖乎乎的身子抖了抖。

周圍的氣壓一下子低了下來,逐月臉色黑如鍋底。

那男子肚子餓得厲害,只顧着盯着魚魚流口水,沒聽到逐月回答,立刻便是從髒兮兮的衣服兜裡掏出了兩個金燦燦的金元寶,“兄弟,這個給你,”說着,他動手便是要拿。

“啪”的一聲,男子擡起頭,憤怒的瞪視着逐月,“我不是給你銀子了嗎?嫌少啊?見過貪的,沒見過你這麼貪的!”

逐月看也不看他,就一個字,“滾——”歇着魚魚氣怒而去。

男子不甘,一下子撲了過去,直接便是要搶。

叮——

閃着銀光的銀鉤出鞘,劍鋒凌厲,直指男子的喉嚨。

“還不滾!”

男子嚇得屁股尿流,哆嗦着腿便是滾得遠遠地。

逐月擔憂的瞧着一臉怕怕的魚魚,溫柔的摸着它的腦袋,道:“魚魚不怕,有我保護你。”

“嗯,”魚魚從突然地事故中回過神來,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路過後又是遇到了幾個要買魚魚回去殺了吃的,逐月黑着臉將這些人都給胖揍了一頓。害得魚魚又驚又怕,該揍!

捱了揍的人吸取教訓,立刻便是告訴了鄉村父老。

很快的,大傢伙都是知道有一個長得特別英俊的小夥子抱着一條魚,那魚肥肥胖胖,一看那便是上品。但是誰都知道不能買這條魚,因爲,英俊小夥是會揍!人!的!

事情傳來傳去,後來就變得有些玄幻起來。

“聽說了嗎?有個年輕人抱着魚可是價值千金!”

“什麼?一條魚還能值千兩金子?”

“當然是真的,咱們縣令的公子要用一百兩金子買這條魚,如此高價,誰不賣誰就是傻子。誰想那,那年輕人卻是理也不理。如果這魚不是價值千金,他能不捨得賣?”

“有理有理……”

聽得這個傳言,附近的山寨頭頭們都是動了心,一個個都想將這價值千金的魚給搶到手裡頭。

於是,當逐月和魚魚經過這一片山寨賊多的綠林時,便是一批一批又一批的山賊撞過來。

逐月武力值很高,三兩下就輕鬆地撂倒了好幾批人。

饒是護住了魚魚,在接連不斷的爭搶中,魚魚卻是漸漸地憔悴消瘦起來。

逐月見此心裡頭難受的厲害,恨不得把那些亂說話的人都給了結了。

“我沒事的,”魚魚虛弱的對逐月笑了笑,安慰他道。

如此卻叫逐月心裡頭更是煩躁,恨不能把惹事的人都給胖揍一通。

“逐月,未免以後的麻煩,你把我放到一個布袋子裡吧。我有沒有告訴你,離了水,我也能夠安全的度過五六個時辰。”只要別人看不到它,就不會惹事了。

逐月搖了搖頭,“這樣太難受了。”

因爲他想要和魚魚多相處一些的私心,逐月並沒有再用輕功或者是僱傭馬車和馬車之類的代步工具,反倒是慢悠悠趕路,卻不想會發生這些可笑的事情。

“魚魚,我明天去僱一輛馬車回來,你在馬車裡,誰都瞧不見了。”不想魚魚遭罪,逐月急道。

魚魚眨了眨眼睛,“可是你不是暈車嗎?”

逐月臉上一僵,這可是他胡謅的話。對着魚魚疑惑的眼,硬着頭皮道:“沒事的,咱們早些見到顏霜,也省得和別的人打打殺殺的。”

魚魚心中感動的厲害。

“逐月,謝謝你。”

說着,魚魚揚了揚腦袋,貼近逐月的手心,印上一個吻。

許久,自從魚魚不記得他之後,魚魚不曾如最開始那般的粘着他,和他做這些親密的動作了。

逐月喜不自勝,抱着魚魚的腦袋大大的親了一口。

魚魚目瞪口呆的瞧着眉開眼笑的逐月,被他吻過的地方灼燙得厲害,幾乎都能將魚魚給燙熟了。

“以後,以後不許親我!”魚魚有些羞赧,又有些惱怒的道。

逐月怔了怔,“爲什麼?”

他很早就想問了,爲什麼魚魚忘記了他之後,所有的親密動作他都不能做了,要換了以前,魚魚可最是歡喜了。

“不許就是不許,只有我未來的夫君纔可以親我!”魚魚嚷嚷道。

逐月呆住。

未來,夫君?

想象着魚魚將來會同一條雄性的魚一起親密的場景,逐月心裡頭沒來由的氣得厲害,能親魚魚的只能是他,別的魚都滾邊去!

等等,只有他能親魚魚!

逐月被自己這個念頭給驚住了。

爲什麼只有他能親魚魚?爲什麼魚魚和別的魚親密,光是想想他就生氣?

逐月皺着眉,苦惱的厲害!

------題外話------

感謝張王芬送的花花,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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