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公衆場合調戲良家婦女的人,無法就兩種,一種是變態,一種是流氓,沒有人知道這個紅斑男是哪種。
敢在有人罩的場子裡大打出手的人,無法也就兩種,一種是傻大膽,另一種是真牛b,自然,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打人的年輕男是哪一種。
不過古楓這一腳卻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燈光一亮,七八個男人去查看紅斑男,七八個則涌到了古楓與陸心宜面前,沒多一會兒,十幾人就齊刷刷的橫在他們面前。
古楓是個實在人,雖然這個實在人有時候喜歡玩陰謀詭計,但有的時候他喜歡用更直接一點的辦法,例如用拳頭告訴別人一些硬道理。
正好他今天有點小鬱悶,眼前這十幾人就用來發泄下情緒吧,所以沒等這些人動手,他就準備撲上去活動一下筋骨。
只是他還沒動手,派拉蒙負責一樓迪廳的經理劉聲遠已經帶着大批的保安趕了過來。
“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在這裡鬧事?”劉聲遠一出來,也不管誰是誰,立即就指着場中一班人大喝起來。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別沒搞清狀況就亂吠亂咈!”紅斑男那邊一個衣着時髦的碎髮男走上前來,指着劉聲遠大罵道。
劉聲遠定睛看一下,不由愣住了,“沈少……黃少,榮少,怎麼……是你們?”
沈少伸出一指頭,幾乎點到了劉聲遠的鼻子上,“你TM看的什麼場子,你到底還想不想混了?你瞧瞧,我的兄弟被打成什麼樣了?”
劉聲遠被噴一臉的唾沫腥子,灰頭土臉的卻又不敢發作,只好去看被幾人攙扶着站起的紅斑男,發現這廝已經頭破血流,渾身是血的站在那裡,不由嚇了一跳,可是當他看清楚這人容貌的時候,不由更嚇了一跳,因爲這人竟然也是這裡的常客,姓杜,名槐,家庭背景厚實,是出了名的公子哥兒。
劉聲遠心驚之餘又怒火中燒,刷地轉過頭來,對着那打人者怒喝道:“你他……”
古楓臉色一沉,目光冷冷的哼了聲,“嗯?”
劉聲遠瞧清楚這位爺的相貌後,頓時嚇得喉嚨猛縮,話也卡了回去,臉色發白,雙腿陣陣發軟,差點沒跌坐到地上,結結巴巴的的道:“那個,董,董……對不起,您怎麼來了?”
古楓淡淡的道:“這事你擺得平嗎?”
在集團董事長面前表現,這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劉聲遠真的很想點頭,可是回頭看看那幾位,最終還是無奈的搖頭,“對不起,我,我擺不平。”
古楓差點沒張口罵一句廢物,不過最終只是淡淡的問:“他們很有來頭嗎?”
劉聲遠忙壓低聲音道:“這些都是富二代,官二代,都是咱們惹不起的,尤其剛纔那個衝我大吼大叫的沈明堂,他父親是省裡的高官呢!還有這個被您打了的叫杜槐,億萬富豪的兒子,名副其實的這富二代。”
古楓點了點頭,然後淡淡的道:“這事完了之後,你把辭呈交上去。”
沒辦法壓住場子的人,還想要看場子,這黑社會不是白混了麼!
劉聲遠渾聲一顫,“董,董事長……”
古楓並沒有給他解釋與求情的機會,說完這句後就迎着沈明堂一班人走了上去。
面對一班怒目相向張牙舞爪的什麼二代,古楓平淡的問:“哪個是沈明堂?”
沈明堂一下就站了出來,“草尼瑪,老子就是……”
“啪!”的一聲響,古楓很乾脆的賞了他一個耳光。
沈明堂捂着被打的立即紅腫起來的半張臉,既憤怒又難以置信的問:“你他瑪,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啪!”的又一聲響,古楓毫不猶豫的又賞他一個耳光。
沈明堂的臉兩邊都腫了起來,終於對稱了,像個燒紅了豬頭一樣。
古楓不慍不火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的嘴巴不夠乾淨,所以代你老子好好教導教導你。”
沈明堂吼了起來,“兄弟們上,給我狠狠的收拾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十幾人立即喝罵着一涌而上。
這一班人看起來氣勢洶洶,十分的彪悍,可是在古楓眼裡卻是一羣全無戰鬥力的烏合之衆,做熱身運動都還嫌不夠呢!
不過今晚古大官人確實有些鬱悶,正好替他們那些不負責任的父母好好的打打他們的孩子。
打人,那自然是要打臉纔夠痛快。
若是以前的古楓,面對十幾人,必須只能打臉,那是有點難度的,可是這會兒,卻是易過借火。
“啪啪啪……”古楓一衝上去,大巴掌刮臉的響聲就不停的響了起來。
一通猛刮之後,場中的十幾人通通都變成了豬頭,有的不但被打出了牙血,連牙齒都被打掉了,暈頭轉向的找不着北。
又捱了兩耳光的沈明堂才一陣才從眩暈中清醒過來,指着古楓道:“草,你TM有種就別跑!”
古楓一耳光又扇了出去,當場打掉了他兩顆門牙,這才淡笑道:“我不會跑,我也沒必要跑。”
“你等着,你給老子等着!”沈明堂握着兩顆帶血的門牙,用漏風的聲音嚷嚷着,然後掏出手機就打起電話來。
場中的人很多,經理在那裡,保安也在,可是這一幕,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老闆的老闆的老闆要教訓別人,他們能有意見嗎?
不過看着威武霸氣的大老闆,一班保安都忍不住在心裡暗贊,就必須是這樣的角色纔夠資格做他們的大老闆。
古楓在旁邊的桌上扯了張紙巾,擦乾淨了手,這才牽着陸心宜走到一邊,對於那班正不停打電話呼朋喚友召集人馬的什麼二代,看都不正眼看一下。
“給我擺張桌子,拿幾瓶好酒來!”古楓語氣平淡的對這一刻還是迪廳經理的劉聲遠道。
劉聲遠趕緊的答應,讓收拾桌子,拿好酒,卑微謹慎的伺候着,與此同時又趕緊的悄悄打電話,把事情彙報上去。
剛纔那一幕,雖然讓下面的人看得無比的振奮與熱血,可是他很清楚,這些富二代官二代軍二代什麼二代的絕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這會兒古楓雖然是佔了便宜,可是搞不好一會兒就得吃虧。
如果古楓在這個地盤上有什麼閃失,那別說他劉聲遠職位不保,命都可能保不住!
這邊手忙腳亂,那邊又呼朋喚友,忙得不可開交。
古楓卻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伸手打開了劉聲遠送上來的人頭馬路易十三,準備倒酒的時候才發現陸心宜還站在旁邊,不由笑道:“你幹嘛呢,坐呀!”
陸心宜只好坐了下來,她不是個怕事的女人,她只是不想多事,尤其是如此良辰美景,可是瞧眼前的情景,恐怕是很難善了了,所以坐下來後就道:“古楓,要不要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古楓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去勞煩他老人家了吧!”
陸心宜看一眼那班正拿着電話不停大呼小叫的神馬二代,仍是有些猶豫的道:“可是……”
古楓把一杯酒遞到她的面前道:“試試這個酒怎麼樣,雖然我喜歡喝白酒,但偶爾試試洋貨也無妨!”
說到這個試洋酒,古楓竟然突然間想起了那個洋妞愛絲,同時心裡竟然升起了一陣惋惜之意!
酒,雖然是白的好。
菜,雖然是粵式的好。
女人,雖然是古典的好。
可是偶爾開開洋葷,那也無傷大雅嘛,自己怎麼就不開竅呢?
古楓懊悔的幹下了一大杯酒,很嗆,很辣,很怪,但又別有一番風味。
派拉蒙的迪廳裡,出了一副奇怪的畫面。
這一張桌子上,坐着一對男女,他們身後站着迪廳裡的經理與保安。只是這桌上的兩位,一個走神,一個擔心,後面的那些人則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顯得極爲安靜。
那一邊,也開了一桌,十幾號人圍坐在那裡,舉着手機大呼小叫,不時的衝古楓這邊破口怒罵,看似義憤填膺,激動得不行,卻沒有一個人敢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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