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都交給你(四更哦)

江洛在家住了三天,這三天,他也沒有閒着,陪着喜清歡四處巡看幫忙,兩人大大方方的出雙入對,看到這樣的情景,大梅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原來,九小姐和江公子本來就是一對啊。

老實的大梅把那天的事爛在了自己肚子裡,也沒有去向誰求證,便自發的把喜清歡和江洛視作了一對。

喜清歡自然不知道,她正高高興興的帶着江洛去看各處的不同,作坊那兒的新產品、新來的何東、新院子那邊的勾思、耿師傅那邊的進展、編飾組這邊的變動、喜潔歡這邊布藝的發放、柳正文的各種異動、柳四家這次的損失、方繼的親事,事無鉅細,都向江洛倒了出來,就連喜念歡的事兒和小紅的事兒也沒有漏過。

“你說,我這麼做是對還是錯的?”巡完了海塗田,喜清歡示意江洛把船停在淺海灣水面上,託着腮問着江洛。

“有功賞,有錯必罰,有什麼不對?”江洛放下船漿,坐到喜清歡邊上,淺笑着側頭看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拍了她腦門一下,“做都做了,現在還在想對錯,這可不像你啊。”

“喂,出去一趟,膽兒肥了是吧?”喜清歡立即捂着自己的腦門不服輸的瞪回去,很不滿的說道,“我可是什麼事兒都告訴你了,你還沒說這次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呢。”

“耐力見長。”江洛看着她,微微一笑,伸手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遞到她手上,“我以爲你得等到我走前才問呢。”

“你要是不願意說,我問了也沒用啊。”喜清歡又瞪了他一眼,瞧瞧。他什麼也沒問,她不是都告訴他了嗎?出去一趟連這點兒默契都沒了,“這什麼呀?”

“打開看看。”江洛示意。

喜清歡挑了挑眉,見他真不說,便自己動手了,小布包薄薄的,看着按着都像一本書,喜清歡不由笑了:“是農書什麼的嗎?”

江洛笑而不語。

喜清歡側頭白了他一眼,打開了外面的小布帕,裡面是一本手稿。第一頁,果然是記載了養殖海塗田有關的,看字跡。正是江洛的字,她滿意的擡頭看了她一眼,又翻開了第二張,結果,裡面夾着一張紙。

喜清歡把手稿攤在膝上。展開了那張紙,居然是一張房契,卻是在小蓮莊對面那個南林鎮上的一家鋪子房契,兩間鋪面,後帶一個小院。

喜清歡驚奇的看向江洛:“你哪來的這許多銀子?”

江洛笑而不語。

喜清歡看了他一眼,伸手再翻開。也是一張房契,南林鎮城東四間門面,三層。作價六百兩,上面同樣寫着擁有人江洛。

第四張下面則是一張田契,上面寫着小蓮莊外淺海灣七十頃。

第五張下面是田契,南林鎮城東外二十里處,良田一百頃。

第六張。房契,南林鎮城東外一個莊子。

第五張後面則是數十張賣身契。從管事到小丫環小廝,無一不全。

“這都是哪兒來的?”喜清歡眼睛眨也不眨的把所有東西都翻了一遍,直接掐向江洛腰側的軟肉,他說了三個月內要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力量出來,現在還沒三個月呢,竟置辦了這麼多東西,比起她這兩年的置下的還在多。

江洛略縮了縮卻沒有躲開,而是笑着看着喜清歡,拿起第一張房契,緩緩說道:“兩間門面的鋪子用的是你給的銀子,經營車馬行,如今南林鎮南來北往的貨商都會僱用這車馬行裡的人手,這些人大多是乞丐、窮苦百姓自願加入,籤的是僱工契,我並沒有帶過來,裡面的掌櫃、二掌櫃、三個夥計都是可靠的,如今,除了送貨之外,還掌握了各處的消息。”

說罷,把幾個人的名字報了出來。

“不愧是江洛,聰明。”喜清歡眼前一亮,衝着江洛豎起了大拇指,把他說的那幾張賣身契和房契取了出來,車馬行,乞丐,虧他想得出來。“那這家呢?”

“這家是酒樓,原來的老東家久臥在牀,酒樓一直由他僱的掌櫃掌控,生意極好,報於他的卻說是虧損,我幫他送貨時偶爾結識,借了江府的勢拔了酒樓裡的毒瘤,追回了他的銀子,老東家感激,又自思手下無人,便半價把酒樓轉到了我名下,如今,他只佔了酒樓三成利。”江洛不錯眼的看着喜清歡,低聲說着那一段經歷,他沒有告訴她,那時他險些喪命在那個掌櫃喊來的無賴手中,雖然事實證明,那個掌櫃也看錯了人,請的無賴都是講義氣重實力的,見他傷痕累累卻堅持着獨自一人打敗了他們十人,便起了惺惺相惜的心思,把他帶回去請大夫療傷不算,現在還成了他手下一批死忠的得力助力。

“半價?花了多少銀子?”喜清歡興奮的坐正了身子看着江洛,車馬行、酒樓,那是賺錢的行當,更是消息靈通的地方,有了這兩個鋪子,接下來的良田、淺海灣、莊子自然而然就能買到了。

“三百兩。”江洛伸出三個手指微笑道。

“真行啊你,以前,真是屈才了。”喜清歡看着江洛,就像看到一堆閃閃發光的銀子般,她還一直擔心他,沒想到他在經商這方面竟有這樣的天賦。

“未必,要是換了以前,也做不下如今的局面。”江洛卻是搖頭,南林鎮那邊隔了幾座山,這邊則是海,隔絕於世,卻又是輝城到凌縣和長林縣必經之路,鎮上各種勢力並存,其中除了財力外,講的便是拳頭和實力,以前的他,去了只怕是被人修理的份,哪像現在的他,經過這兩年的鍛鍊,身手早不是當年的孱弱少年,去南林鎮的這段日子,他的拳頭也幫了不少忙,當然了。還有跟喜慶靖和喜守業學的兵法也起了想當重要的作用,這些卻是不需要與她細說的,她聽了,定會擔心。

“你不是說那邊都有管事的了嗎?那幹嘛還要回去?”喜清歡興致勃勃的把賣給身契和房契這些一一對應着整理了出來,然後又夾了回去遞還給他。

江洛卻不接手,只是看看:“至多還有一個月就能把所有事安排妥當了,到時候,隔段日子去看就好了。”

“哦。”喜清歡應了一句,又擡了擡手,“把這些收好。莫弄丟了。”

“這些,全交給你保管。”江洛沒有伸手,笑看着她手上的東西搖了搖頭。

“讓我保管?”喜清歡傻傻的問。

“自然。”江洛點頭。“原本的銀子本就有你的一半,你是家裡的小當家,自然也是這些產業的當家。”

“這麼信我?不怕我私吞了這些?”喜清歡戲謔的問,心裡涌現一絲感動,被人如此信任的感覺真好。

“全送你也不爲過。不存在私吞一說。”江洛不在意的說道,又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害得喜清歡連連盯着他的懷裡看了好幾眼,她有些好奇他這懷裡揣了多少東西。

“這又是什麼?”喜清歡收起了之前的小布包放到自己隨身攜帶的小袋子裡,才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直接解開,裡面包着的卻是一枝木簪。瞧着手法與之前的那個梳子像極了,喜清歡反覆看了看,才問道。“你自己做的?”

“嗯。”江洛又點了點頭,自從那一次喜清歡帶上樑餘的簪子去給柳杏兒送嫁,回來他便雕了一支,只是沒有打磨好,離開的這段日子。每當深夜閒暇時,他便在夜夜在細細打磨。後來,則是拿出來看看,伴着入眠。

“好看。”喜清歡第一眼便喜歡上了,不過,“可惜,只能收着看看。”

“還有兩三年就能用了。”江洛目光瞟了瞟她的髮際,再三年,等她及笄,便是他和她訂親的時候了……

“還有兩三年呢。”喜清歡嘀咕了一句,收起來禮物。

“很快就過去了。”江洛的笑容越發的濃烈,這幾天,他幾乎都在笑,打心眼裡的想笑。

“哎,可說好了,四哥八月成親呢,你到時候可不能晚了。”喜清歡收好了東西,又纏着江洛問起了歸期。

“晚不了。”江洛擡頭看看天色,站了起來,拿了船槳準備回去。

“我不管哈,七月底,你要是沒回來的話,我就跑南林鎮找你去。”喜清歡眼珠子一轉,盤腿坐在船舷上,仰着頭看着天空,要是能借此出去一趟,嘿嘿……

“好,七月三十,去碼頭接你。”江洛失笑,配合的接了一句。

“真的?”喜清歡騰的站了起來,整條船頓時左右晃了起來。

江洛忙紮了馬步,身子微沉,穩住了船。

“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哈,早一天回來的話,到時候你得負責帶我出去玩一趟。”喜清歡晃了晃,站到船中央,也不說讓他早些回來的話,一心想着到時候有藉口出去走走,不必再侷限於青石鎮和小柳村之間,自打她來到這兒,她去的最遠的就是青石鎮了,還不能常常去。

“一會兒我去與師父說,七月二十歸家。”江洛縱容的看看她,調轉了船頭,讓她去看看也好,有些事,她比他更看得到想得到。

“爲什麼呀?”喜清歡一愣,沒聽明白,眨巴了一會兒眼睛,再次喜上眉梢,“也對呀,說了七月二十歸家卻逾期未歸,我就能借口去找你了,江洛,你真好!”

“只是現在纔好麼?”江洛低語了一句,眼底滿滿的笑意,看來這次回去,他要好好安排安排了,儘快拿下城西那一塊,免得到時候她去了遇上不必要的麻煩……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