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血書

第415章 血書

“兒臣是被冤枉的,兒臣即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做出謀逆造反的事情啊。兒臣自知只有乖乖聽父皇的話,才能得到父皇的寵信,所以自從五年前被父皇貶到平城後,便一直秉承這個理念,一直在乖乖做事做人。父皇,兒臣當真是被冤枉的啊!”秦玄廷解釋着。

瞧着他用的這招苦肉計,凌慕兒只覺得好笑,“七皇子不是一直拒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嗎,怎麼,現在這態度是承認自己錯了,在向皇上認錯嗎?”

“我……”

“哦,我知道了,七皇弟一定是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打算痛改前非。既如此,父皇英明定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只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向大家解釋一下,你爲何要置柳常玉於死地,他爲官一生清廉,就因爲他身爲平成知府,便成爲了你的刀下冤魂,你的良心過得去嗎?”凌慕兒聲聲誅心,字字咄咄逼人。

秦玄廷雙眼怒瞪,他保證,如果他的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一定會把凌慕兒當場射殺。

“二皇嫂,我不知你爲何一再的陷害我,但我只知道,你陷害我殺人,卻沒有證據,而滿朝文武誰人不知二皇兄私自培養將士,企圖謀逆。當初我呈給父皇的腰牌便是證據。你剛纔也說今日是十日期限的最後一日,那麼……”秦玄廷話畢,雙手抱拳看向皇上,“懇請父皇降罪二皇兄!”

“沒錯啊皇上,二皇子謀逆造反,大逆不道,還請皇上將他脫出午門斬首始終,以儆效尤!”敏貴妃及時站出來,彷彿上官紹宸就是她的殺父仇人一樣。

“一枚腰牌便能認定一個人謀逆造反?七皇子,這說法是不是未免太草率了些?一枚腰牌而已,什麼人都可以製作,在裡面加上某個人的名字更是輕而易舉,而七皇子的證據只有腰牌吧?”凌慕兒話雖然這樣問的,可言外之意是告訴皇上。

七皇子的證據只有腰牌,而他們的證據卻有很多很多。

該死,當初在平城時的那些商賈門都被他警告過,唯獨漏掉了這個人,沒想到今日卻成了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混賬,混賬!”皇上大怒。

“死胖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爲隨隨便便弄一件血衣出現,便可以誣陷本皇子嗎?”

秦玄廷完全慌了,也在這一刻,他想起了這個身材魁梧的胖子。

敏貴妃會意,在衆人看不到的角落內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所以,禮部尚書,兵部尚書,大理寺卿,振遠大將軍……等等素日與二皇子並無深交的,相繼三十餘人站出爲二皇子證明,氣的秦玄廷面色鐵青。

眼下是表明身份最好的時候,今日的局面很顯然,二皇子勝算很大,若他們再這個時候站出來幫忙,將來也必定能得到更好的機會。

“草民乃是一介貧民,怎敢陷害當朝皇子,而上三十餘名商賈都是被七皇子所害的被害者,若非七皇子當初拿我們身家性命威脅,我們怎會拖到今日纔來作證。皇上,七皇子在平城期間作惡多端,欺壓百姓數次,還請皇上還草民等一個公道!”熊啓光說的憤慨激昂。

“皇上,這……”太監有些爲難。

太監念着,幾乎將秦玄廷這幾年來壓榨商賈門的所有事情全部道出,話畢,再次展開血衣,整整三十個人的血手印印在上方。

“沒錯!”

說完,敏貴妃哭得淚眼婆娑,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似的,“不如這樣吧皇上,您也不能只聽信兒皇子妃一人讒言不是?您再給她幾天時間,讓她好生調查,找到證據,而眼下先把封后一事處理完可好?”

此刻的他完全不像個鹽商,而像個勇敢站出來的勇士。

說到底敏貴妃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冊封問題,

話落,敏貴妃又抹了把淚珠,“皇上,今日本是臣妾的大喜日子,無端被攪局了不說,還被人陷害我的皇兒,你讓我這心裡怎麼受得了啊,往後的日子我又該怎麼過,怎麼伺候皇上啊?”

她立刻回眸的同時,皇上也開了口,“什麼? 你說七皇子壓榨百姓可有證據?”

身後,熊啓光和宋一成也對視一眼,並異口同聲道,“皇上,七皇子在平城封地期間,曾多次欺壓百姓,甚至壓榨民脂民膏,還請皇上明察!”

連凌慕兒都沒想到熊啓光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有了南宮世子和賢王相繼站出爲二皇子證明,在座的文武百官也漸漸的站了出來。

蘇策一句話很好的給了其他人相信上官紹宸的理由。

“念!”皇上命令道。

“皇上,敏貴妃德才兼備,何時封后又怎麼會急於這一時半刻?但,謀逆造反可不是小事情。七皇子先是不認英雄閣一事,後又聲稱劉軍師的畫押證詞乃是假的,故意陷害他。可柳常玉柳大人爲何會在爲他證明後第二日身亡?種種跡象表明此事絕對與七皇子有關,還請皇上明鑑!”凌慕兒話畢,與上官紹宸對視一眼,二人雙雙跪在地上。

凌子軒,朱沏,以及上官紹宸往日的部下們,紛紛跪了一地。

凌慕兒滿眼感激的看着他,想起那次他捨身爲上官紹宸當下一劍時,她還嘲笑他,爲了自家的鹽不惜性命此舉愚蠢,現在看來,熊啓光絕非表面看去的貪心,他纔是真正的勇者!

“皇上,熊啓光所言是真是假,您找人去平城一查便知。不過,七皇子爲何三年內多次欺壓商賈,他要這麼多的銀子做什麼呢?”凌慕兒調皮的問着,也在故意把大家向一個方向引導。

蘇策也緊隨其後的跟着站了出來,“本王與二皇子雖沒有什麼深交,可一直看着二皇子做事,深知他的爲人,他若想謀逆有一萬次機會,早就得手,況且,皇上器重二皇子是不爭的事實,他還需要用其他的方式謀逆嗎?”

熊啓光說完,將衣服遞到皇上面前。

側眸,他繼續給母妃使眼色。

南宮弈之突然站了出來,“況且,二皇子與西域大戰回宮時,曾還遭遇到七皇子等人的謀害,事實證明,真正想要謀逆的人絕不是二皇子!”

而讓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放肆!朝堂之上豈容你如此放肆!”皇上身邊的太監見他要脫衣服,只覺得他無力極了,忙指着他的臉怒吼。

疼能讓她落淚,她滿面淚珠委屈極了,“皇上冤枉啊!皇上,廷兒一生效忠父皇,從來都是不爭不搶,又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廷兒當初也是聽聞二皇子培養將士生怕影響江山社稷,這纔在第一時間向皇上彙報的呀,至於給二皇子定罪那都是皇上您的主意不是?而今,二皇子爲了給自己脫罪,卻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廷兒,他們的證據呢?沒有證據怎能如此斷言?”

可她想的也沒錯,只要她坐上後位,掌控一切,他們想要扳倒秦玄廷纔是難上加難。

眼見秦玄廷緩慢走近熊啓光,似乎企圖對他不軌,上官紹宸起身,霸道的將熊啓光護在身後,“是否是假的,父皇一看便知,七皇帝又何必着急?”

秦玄廷立刻跪在地上,“父皇,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熊啓光卻在奴才衝過來制止的前一刻,已經脫下自己的外衣,並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反面對象大家,露出裡面的白色裡襯來。

即便是上過戰場的上官紹宸看到此等景象也是倒吸口氣。

“父皇,兒臣沒有謀逆造反,更沒有培養將士,請父皇明察!”秦玄廷一時找不到爲自己辯解的理由,他早已被這些人氣的腦袋餛飩。

今日已經達到這個局面,再多的證據他們也是找不來的,若今日不能成功扳倒秦玄廷的話,以後只有被他踩死的份兒。

看到眼前的局面,皇上給太監使了個眼神,命令他將血衣拿上來。

熊啓光哆哆嗦嗦的,十分膽怯的看了眼秦玄廷,但最終還是壯大但子站起來,只見他開始寬衣解帶。

“是!”太監深吸口氣,展開血衣,一字一句念着上方的文字,“公元三二八年,七皇子 命令平城商賈挨家挨戶出資一萬兩黃金,整修平城城門,最終卻不了了之;三二九年春,七皇子假借剿匪之名,命令各商賈出資十萬兩白銀,並公開招攬青年壯士,最終也是杳無音訊;三二九年冬,七皇子……”

只見那白色裡襯上竟是一片血書!

“皇上,這乃是是七皇子在平城封地思念中曾做過的種種惡事。當年,七皇子威脅並壓榨我們,讓我們不敢反抗,如今,七皇子卻陷害二皇子,實在是讓我等草民氣憤!所以,草民在來京之前,曾遊走三十名同僚。他們願意指認七皇子,這乃是三十人的血書,還請皇上 裁決七皇子!”

“皇上,二皇子沒有謀逆造反,當初二皇子寧願丟地皇子身份,也不願參與皇庭紛爭便足以證明他的爲人。”

蘇策聞言笑了,“若本王沒猜錯的話,七皇子莫非是用這筆銀子餵飽他培養的將士?”

“你們……”秦玄廷氣急。

瞧着這麼多人支持上官紹宸,卻無人肯幫他,他雙眼眯成一條縫,有種豁出去的感覺。

“好,你們都說本皇子謀逆,你們的證-據-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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