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是半途丟下她而來找白芝芝的,她也沒有什麼好氣度了,被他氣得什麼話都說出來。
可是一說出來,她就後悔了,她怎麼能因爲嫉妒而如此生氣,說這種話呢?
萬一把他惹怒怎麼辦?
千暮煙生怕墨魚白會撐不住,依然對着厲南爵冷聲說道,“你放開他,我帶他去看醫生。”
她說着,想要從他的手裡接過墨魚白。
而她的手腕卻被一股蠻力纏住,用力地將她的身子甩到一邊,“你要敢碰他一下,我就廢了他!讓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你就那麼喜歡打人欺負人嗎!你就那麼喜歡用自己的情緒來給別人強加罪名的嗎?”千暮煙也是被他氣到了,他說話太難聽了。
厲南爵眸色冰冷,冷睨着她半許後,用着一種令人窒息的堅硬如冰的決絕語氣說道,“千暮煙,我就喜歡打人,尤其是這種碰我女人的男人!”
他將抑制在心底裡的那一腔怒火,全都爆發了出來。
先是質問她,接着就是被他們互相的稱呼而激怒揍了一頓墨魚白。
“厲南爵,你能不能冷靜下來?”她惶恐地望着他。
“我他麼現在很冷靜!”厲南爵切齒吼道,掄起拳頭側身狠狠砸在牆壁上。
看着她護着別的男人,他恨不得馬上把她給掐死了!
……
千暮煙在他震怒下陪着墨魚白離開。
“總裁,你消消氣,要不我先過去看看千小姐,和千小姐解釋一下?”高守看着一臉森寒的厲南爵,也是極其小心地試探着說道。
厲南爵英俊的臉龐冷得沒有一絲表情,轉身一腳將病房房門踹開。
他邁着冷沉急怒的步子走了進去,冷眸掃了一眼白芝芝,大步走過去,擡手一把扣住了白芝芝的手腕,涼薄脣瓣逸着一道沒有溫度的冷硬弧度,“白芝芝,你別仗着是我大哥的未婚妻就干涉我的私生活!”
“厲先生,我這段時間老是夢到北洺的亡靈,他在夢裡和我說,希望我可以照顧你……”白芝芝沒有焦點的雙眸,微微地仰起,毫無焦點地落在厲南爵的身上。
“你腦子有病!”厲南爵擡手,一拳砸下去。
“總裁,千萬別!”高守進來看到厲南爵揚手要打白芝芝,可是嚇得不輕,沒想到厲南爵還真的是來醫院揍一頓白芝芝的。
“高守,你到底幫她還是幫千暮煙!”
厲南爵冰冷的語氣中,透着憤怒,對着白芝芝,他可沒有半點的憐惜之情,完全是看在厲北洺的份上才留她的。
可這個女人,太不懂分寸了!居然成了他大哥的未婚妻後,現在還想做他的女人。
呵呵,她真的以爲什麼女人都可以做他厲南爵的女人?
開玩笑!
“總裁,你忘了剛纔千小姐說的嗎,她不喜歡你打人……”高守小聲地提醒着。
厲南爵聞言,扣住白芝芝手腕的大手一鬆,一巴掌狠狠落在白芝芝的臉頰上。
白芝芝滿眼震驚地看着厲南爵,手兒撫上火辣辣的臉頰,“厲先生,你打我?”
“你害我女人被警察抓走,打你是輕的!你對她做的事情,這一巴掌算便宜你了!”戾氣將厲南爵吞沒。
高守也是震驚地看着這一幕,沒想到厲南爵還是打了白芝芝!
厲南爵步調冷沉地走到了**邊,擠出大量消毒水,趕緊兒搓手,像是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用力地搓乾淨。
覺得還不夠,馬上命令着高守:“給我倒兩瓶消毒水來!”
該死的女人,居然不喜歡他打人!
好,他忍!
他不打,他抽!
高守領命,馬上拿了兩瓶消毒水倒在厲南爵的手上,消毒水嘩啦嘩啦地倒下來,地上全都是消毒水。
白芝芝抱着身子坐在**上,聞着那刺鼻的消毒水味,身子害怕得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