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知青兒子(1)

肖雅仙忙說;“金弟放心,需求根本不成比例,一百塊是九牛一毛,其中訣竅姐會當心。我會派人去高速出口處接他們的。錢我會準備好隨時都可以匯出。金弟,當心身體,早點回來。一回來就聯繫姐,噢。”

合了肖雅仙電話又撥通了關山的手機。聲音顯得很遠:“金兄弟嗎?我正要找你,現在我在倉庫裡,訊號不好你聽得清嗎?”

“能聽清,家裡有事嗎?”

關山直着嗓子在喊:“出了些事,你給我一百二十多塊翡翠毛料其中有五十三塊解開來全是冰裂紋,越是種水差的這種情況越多,有幾塊糯米地的都裂成碎珠狀了。”

金旗馬上想到一定是陽州神龍廟寒潭中的翡翠毛料出了問題,當時自己只顧高興,撿有色的就收入天釋戒,並沒細看,看來寒潭中超常低溫把一些質地比較疏鬆的毛料冰裂了。他問:“全報廢了?”

關山說“沒有,只是成不了好料。我設計做了些花卉、珠子也挺不錯的,有幾種花件玉芳說好呢。我想請兩位鑲嵌師來做些金玉珠冠、擺件什麼的,應該可以出不少飾品。還有昨天毒龍來了位兄弟,叫什麼毒蠍的,毒龍讓他住在莊內。我覺得此人眼神陰沉,怪怪的。是不是……”

金旗說:“先住下吧,但別讓他參於公司事務。明天你準備一百塊二級和田仔玉,挑每塊二十公斤大小的。裝兩輛車送上海肖雅仙處,事先別對任何人說,叫喜鵲、毒蛇帶兩個人去。你另外駕車送他們上高速再回。這事別讓毒蠍知道。我也就在這兩天回來。”

弟兄兩又扯了幾句閒話才結束。

一陣忙碌情緒正常多了,伸了個懶腰,對着墳墓鞠了三躬才返身下山。走到晶溪出水處,想到父親好不容易尋覓得寶貝被風春葉出賣給了雲飛心裡就陣陣惱怒,牙齒也咬得“咔咔”響。捧起清清山泉洗了把臉,還喝了幾口,覺得口感都些微澀,入喉變成有點點甜味,大有甘霖之味!這可是純真的大自然惠賜。他心動之下“目識境”展開,石層下百米一目瞭然。開始他覺得有點迷糊,好端端的山腹之中怎麼全是水呢?看了好一陣才恍然大悟,山腹深處有一條好大的暗河!

難怪涌泉常年不息,難怪後山植被蔥蘢,難怪父親說這後山有股浩然之氣。這全得福于山腹中奔涌而出的甘冽的清泉!假如合理利用這些山泉?金旗頓時渾身一振,一幅幅藍圖出現在眼前。光禿禿的前山多大的一片山地,假如開辦一家生化純淨飲用水企業;載種幾十畝優良水蜜桃;再辦個地道的農家樂;嗨!這不就是父親留給自己的寶嗎?

他興匆匆地從天釋戒中找出盛器,裝了一桶山泉水準備送到省飲用水研究所去化驗。一路下山一路在想要不要辦個養老院,把老知青接來養老不是一大功德?

崔叔一夜沒好好睡,一清早在門口盼望就是不見金旗人影,胖嬸買菜回來了還不見金旗返回。他再也忍不住就往後山趕來,半道正好撞上金旗,看他一臉喜氣到也不好意思埋怨什麼。一老一少匆匆下山,還沒進屋就聞到飄出門來的飯菜香味兒。一進屋,桌上六碟六碗齊齊地擺放着,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還真是誘人胃口。

老崔樂呵呵地說:“小金啊,嚐嚐你嬸的手藝,正宗魯邦菜,不比飯店差。來來。”

胖嬸樂呵呵地邊爲他們斟酒邊說:“別聽他瞎吹,也就胡整幾個招待你,嚐嚐吧。”

金旗沒說什麼,筷子早伸進菜碗,嚐了幾樣讚不絕口,連連往嘴裡塞菜連話都講不出來,那付饞樣引得兩住老人哈哈笑個不停。三杯下肚,問:“二叔,想過沒有承包這小沂山?”

老崔不解地問:“啥?荒山禿嶺的承包不是等着賠錢?”

“後山樹草多興旺,前山就不能?移些土來,栽上果樹不出幾年前山準是綠色一片。”

“說得容易,就這幾句要化多少錢填!”

“錢不是問題。我看後山的晶溪清泉就是滾滾不斷流來的錢。”

“怎麼說?”

“若成立個飲用水廠,把山泉消毒裝桶,一桶十元,不是嘩嘩的水變成嘩嘩的錢。再成立農家樂,讓我嬸的手藝這麼一露,嘿嘿,能不賺個數錢數到手抽筋!”

這麼一說二老你看我、我看你,有點喜、有點愣,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好一陣胖嬸才說:“老崔,侄子有眼光,水就是錢呀,怎麼以前就沒想到呢?”

老崔卻搖頭說:“你以爲辦廠容易呀,沒個百把十萬整不出來。百把十萬去偷去搶也偷不到搶不着啊。”

胖嬸一聽臉也拉長了。可是金旗卻在笑。胖嬸推了他一把,問:“笑什麼,好歹我兩湊湊也能湊個三、四萬。”

老崔把酒杯往桌上一頓,說:“三、四才連交承包費都不夠,屁的辦廠!”

“你……”胖嬸不高興了剛想說被金旗攔住,他說:“按我設想三百萬還不夠,整山填土、栽樹鋪路、蓋房造樓、機器設備、承包七十年山嶺的費用等等,少說也要五百萬。不過二老只要有信心、想幹,錢就由我出,五百萬先期投資全由我投入,將來把小沂山搞成一個知青養老院,老了來玩玩、住住,像家一樣都好。不這事得分兩步走,一步是先簽訂承包合同,利用兩年時間種樹、蓋房,把前山弄成樣。第二步再尋思水廠的事,而且水的事還得保密,否則被眼紅的人知道了會壞事。”

崔叔和胖嬸聽了連連點頭,見金旗從揹包裡摸出一張金卡,崔叔不解地問:“這是啥?”

“這是中國銀行金卡,卡里有一百萬人民幣,密碼是六個八,用時可以任意改。這錢是用崔叔的名義存的,先從承包合同開始一步步來,該送禮就送禮,二老合計着辦。”金旗一板一眼地交代着。

胖嬸有點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挺帥的小夥子輕輕一句話能弄出一百萬?這可是砸得死人的錢啦!老崔紅紅的醉眼也瞪大着,他想信可敢信嗎?金卡好端端放在桌上呢。

金旗繼續輕輕說:“一切慢慢來,不急。我已經帶了樣水去省城化驗,只是水樣合格我們就着手辦水廠的事。爭取五年時間把小沂山變成大花園,到那時把過去的知青都請回來看看青春年少時的家變成啥樣了。”

這話聽着也樂。老崔又滿乾一杯,胖嬸也樂得把湯熱了兩遍。午飯吃了三個多小時,金旗臨走時又從挎包裡掏出一紮百元鈔,說:“二叔二嬸,這錢先拿着買兩個手機、再打聽打聽承包山林的道道,這方面縣裡誰說話管事,都打聽明白了再幹。有事多聯繫我,這是我的名片,上面地址、號碼都有。”

望着桌上一萬元人民幣胖嬸相信這事是真的,五十多歲的人也會激動得淚水在眼眶裡轉啊轉的,差點掉下來。老崔送金旗出來時,輕問:“報仇的事你準備怎樣?”

金旗臉色一寒,冷冷地說:“以命抵命!”

在去省城的大巴上金旗暗暗作了兩個決定:第一金氏寶藏公司不再搞隆重的開業典禮。一則自己的敵人越來越多,爲圖個熱鬧給人可乘之機犯不着。二則接下來有許多事都需着手辦理,搞一次慶典人來人往也忙不過來。三則自己還不到顯富時候,即使有這種虛榮心也應該有所選擇,現在退入暗處起碼可以不成靶心。

第二個決定是將來必須分散投資,培養新的盈利點,省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比如河市觀東商店就交給鳳娟打理;小沂山的投資就以崔叔的名義;香港必須弄個落腳點,開金店可以用王可人爲法人;然後再培養幾個重點客戶,像上海月朦朧首飾的肖雅仙、陽州漢工琢玉堂的羅振玉、北京如意金樓的張帥等等。這樣的金牌客戶在全國各大城市有十來個足夠了。物以稀爲貴,翡翠珍品、和田美玉不能過多地、集中地投入市場,這對價格和價值都有影響,必須悠悠地賣!這項決定將是今後幾年經營方式方法的原則,收放自如才能遊刃有餘。

還有一件遲遲難以決定的事就是如何復仇?自己能不能狠下心來懲罰母親,儘管她是哪麼狠心叛夫拋子!一路過來這個問題攪得自己心煩意亂。

下車後他打了幾個電話。首先是打給陽州羅老爺子,希望他和羅大偉一起到河市玩,順便看看自己積聚的毛料。電話裡羅老爺子呵呵笑個不停,約定三天後準到。第二個電話是給北京張帥的。那傢伙一聽出金旗的聲音就大聲說:“金老弟,本來我就想找你呢,你大嫂說在河市巧遇你了,還說你有好東西。哈哈,我準備了一億夠不夠?說好了,三天後就在堯峰山莊見。”

在撥通香港王可人的電話時,金旗猶豫了一刻,最後還是撥了,結果是意外的驚喜:“是金哥嗎?可人一直在等你電話呢。十天前可人就卸下承包的擔子了,這幾天我在找合適的商鋪,現在確定了兩處,具體情況一直想和金哥面談,可人能來國內見金哥嗎?”

本以爲王可人不一定熱心和自己合作,沒想到她都着手準備了。金旗高興地和她約定三天後見。

打的很容易找到省飲用水檢測研究所,不過在門衛值班室碰了釘子。長着一雙奇大眼睛的中年門衛側着身子,從窗裡伸出手,說:“介紹信或者證明?”口氣冷冷的。

這兩樣金旗全沒有,他四下看了看,從口袋裡摸出二百元輕輕放在被煙燻得焦黃的手指間,說:“我想檢測水質情況,請行個方便。”

手迅速縮了回去,大眼睛明顯眯成一條縫,笑說:“前面左拐,直接上二樓第三辦公室找左丹就行。檢測費有兩種,一種是全項檢測一千元,時間一月至三月不等;另一種是全項檢測數千元,時間一日至三日不等,我看你是聰明人。”

幸好那位姓左的老兄衝勁有餘,耐力不足,五分種就繳械了。等屋裡兩人繫好裙褲金旗才輕輕敲門。男女像吃了一驚,慌亂地對視一眼,男的問:“誰呀?”

金旗緩聲說:“我找左丹先生。”

屋裡男女一聽都舒了口氣,男的輕手輕腳竄到門邊打開安全鈕,又迅速退回,揚聲說:“請進。”一付做賊心虛的樣子令人忍俊不禁。

金旗推門而入,一股氣息撲鼻而來,不由擡眼朝女的看去。、三十上下,三分姿色。女的也在看來人,顯然略略吃驚,想眼前之人隨隨便便體恤長褲打扮,並沒什麼出彩之處,爲什麼自己會產生此人有淵渟嶽峙、器宇軒昂的感覺呢?

左丹看來人老是盯着自己女人看,心裡不樂了,喊着:“喂,你有事嗎?”

“我是來檢測水質的,這是水樣。”說着把一瓶水放在左丹辦公桌上。

左丹拿起瓶水晃了晃,迎光細看一陣問:“是想做礦泉水?”在得到肯定答覆後,又問:“手續辦了嗎?費用交了嗎?”

金旗笑着從揹包裡掏出一隻敞開口的信封推到左丹跟前,說:“時間很緊,我等着明天要呢,請左先生千萬幫忙。”

一眼就能看清信封裡的內容,一萬元!左丹心裡一振,臉上立即堆起笑容,邊隨手把信封移入抽屜,邊說:“貴姓?”

“免貴姓金,金旗。我能明天拿到全項檢測報告嗎?”

“可以,我連夜檢測。不知金先生是不是有什麼特別要求?”這是指要不要作假?要不要對某些數據修改或者僞造。

金旗連連搖頭,再三強調自己需要一份真實、詳盡的水質鑑定報告書。左丹當然高興,因爲對方出一萬元的高價往往是需要作假的,儘管可以幫助作假,但是作假的風險也很大。現在對方出高價要一份乾淨的檢測報告當然令人喜出望外!

兩人客套了幾句後金旗告辭出來,先在喜來登定了房間,再在黃頁上找了三傢俬人偵探事務所,用不同的公用電話進行聯繫:第一家負責瞭解雲飛的投資公司以及雲飛個人的一切詳情;第二家負責瞭解雲朵的珠寶公司以及雲朵的詳情;第三家負責瞭解雲霄經營的娛樂夜總會和雲霄個人情況。並且分別匯入三家指定賬戶各三萬元預偵金。忙完這些已經日落西山,天色黃昏了,現在他最想做得一件事是看一眼自己的生母――風春葉。

他並不知道雲飛的住址,但是沖霄夜總會一打聽就明白,或許跟着雲霄就能找到自己想見的人。先找了家位於沖霄夜總會對面的飯店,在三樓要了個包廂,要了五菜一湯獨酌起來,窗下剛好就是華燈初上,漸漸熱鬧起來的沖霄夜總會。

說來也巧剛喝了幾口啤酒,就聽走道里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緊接着是隔壁包廂開門的聲音和一聲清脆的招呼聲:“雲總,請。”

雲總?金旗聞聲一震,“目識境”頓時打開,隔壁包廂中的一切列列在目。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衣冠楚楚的年輕人正對身後保鏢模樣的人揮手說:“找個地方喝兩杯,我和四叔有些事。”兩名保鏢應聲退出,隨手帶上了門。包廂裡另一位五十出頭年紀的中年人戴着黑鏡,金旗立即感覺到這人氣息不同常人,隱隱透體而出的氣息有種陰寒尖銳之感。可以肯定這老傢伙練過,但不是修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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