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天外之天(5)

激動啊!換誰都一樣。

三天後金旗已經出現在騰衝。這是一年一度的秋季大公盤,賺錢機會貪財人決不會放過!但是河市、香港兩地的店鋪都在緊鑼密鼓準備開賬,特別是銷售產品的準備非他莫屬。可想而知從青衣江回來到走僅僅三天時間,太緊張了!

三天中他忙啊,忙到都沒單獨和鳳娟相處的時間。不信,請看――

第一天他一頭埋在關山的珍寶室裡,先是傳授關山修真方法,再親自爲他引氣入丹田,並且通暢了任督雙脈。這些在武林界當成了不起的大事,在金旗看來是很隨便的事。他急匆匆指導關山進入修真境界,主要是使他能夠使用儲物戒。他把從黃眉那裡得來的無名儲物戒送給了關山,在當場表演並試着引導他神識進入儲物空間後,關山修煉熱情空前。

下午又把毒龍、毒蛇帶入密室,金旗意識到必須培養自己的力量,而毒龍、毒蛇兄弟他信得過。在密室中他首先表演了一番大神通,把雙毒嚇得面無人色,繼而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此一來築基水到渠成,而且雙毒的感激之心非同一般,非稱金旗爲師傅不可。

金旗說“師傅就師傅吧,不過師傅有師傅的威嚴,比如高興起來隨便踢幾腳,不樂意了狠狠罵兩句,你倆行嗎?”心想這下嚇退你們了吧?

不料毒龍“咚”地跪倒,說:“殺了我也情願,打罵算什麼?金兄弟,哦不,師傅請隨便打吧,俺毒龍皮挺結實的。呵呵。”

毒蛇更絕,淚流滿面地把頭湊近金旗一聲不吭。“心識境”自然明白他是真誠的。

爲雙毒築基後晚飯約了白魚兒在金陵飯店中歺廳見面。兩小時車程帶着喜鵲直奔省城,七點正笑眯眯地拉着白魚兒的纖纖柔指,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白一釣早認識喜鵲,因爲他到堯峰山莊買過一塊五公斤重的冰種綠翠,和喜鵲一見面就粘乎上了,每天短信起碼發三十條。喜鵲對這個白皙、瘦弱的大男孩並不討厭,時不時飛上幾個媚眼兒,惹得白一釣一下子“男人”起來。

剛纔兩人一見面又粘上了,嘰哩咕嚕地不知說什麼。這次帶喜鵲來主要爲第二批鑽石提貨問題,因爲金旗決定去騰衝賭石後立即到香港,王可人催了幾次了,香港那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就是寶貝。所以在白魚兒那兒加工的第一批鑽石金旗將帶往香港,河市即將開業的“鳳昌珠寶”所需的鑽石請白魚兒一邊趕製,一邊由喜鵲隨時提回河市。

白魚兒很隨便點了五、六個菜,四個人心意都不在吃上。一小時後四人就回到白魚兒家,立即分成兩撥。喜鵲被白一釣請到他的房裡去欣賞收藏,金旗跟着白魚兒到地下工作室。

時間還早,白魚兒泡了兩杯藍山咖啡,端到金旗手邊問:“看得出今天你很興奮,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嗎?”

金旗知道她心裡盼望什麼,討好美女他現在練得一套、一套的。色色地賊笑着,說:“好久沒見有些想你,見面當然抑止不住喜形於色。你不會怪我輕浮吧。”

白魚兒有點發愣,這傢伙今天這麼討好自己不會想幹“好事”吧?望着他那雙特別的眼睛,心裡真有點發顫,四肢也軟軟的,臉頰不由飛上淡淡羞紅,低着頭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窗已打開,門只是虛掩着,金旗完全明白眼前是個不設防的女人。然而他不想破壞彼此間正常的合作關係,馬上岔開說:“真給你猜對了,我弄了個鑽石礦,給你看看什麼叫巨鑽?”手在口袋裡掏了一陣,連續抓出兩把自然形成的原鑽丟進桌上的玻璃盤。

隨着七彩光芒的閃動,白魚兒見多識廣還是情不自禁地驚呼起來。無法相信隨便從褲袋裡就能掏出價值幾千萬的上品原鑽,每一顆都是那麼漂亮、高貴,讓人愛不釋手。白魚兒伸出柔指撫弄、把玩着,秀眸裡羨慕之意濃濃。

“隨便挑一顆吧,送給你。”

“真的?”白魚兒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要知道玻璃盤裡最小的也要六點幾克拉,都是十幾萬以上的價值。在目睹金旗認真地點頭後,她歡叫一聲選擇了一顆長條形、很別緻的原鑽,說:“我一直想製作一付長形鑽石耳墜,今天如願了,謝謝你。”

“這些鑽石希望儘快加工出來,並通知喜鵲來提貨。加工費我先一次性匯入你銀行卡二百萬元,多少以後一起結算。我要出去半個來月,回來就會和你聯繫。”

“今晚你必須趕回河市嗎?”話語中依戀、不捨之意很清楚。

金旗把她輕輕擁入懷裡,在瘦削的後背上拍了兩下,再推離一尺,看着她越來越迷離的眼睛說:“回來我們一定好好聚聚。”

四小時後,白色奔駛在白家姐弟戀戀不捨的目光中輕盈地滑出院門,忽地一個橫向飄移,車頭九十度掉頭,低吼着朝夜幕中飛駛而去。

當然金旗的天釋戒中多了一隻大錦盒,裡面排列着大小二十八顆切割精妙、嚇人的大鑽石!並且還有四顆各重三百多克拉的半原鑽,兩顆白鑽、兩顆粉鑽,各自打磨了百分之六十,其他仍然保持原始面貌。白家姐弟各展妙手,居然百分之六十部分就切割出五十四個棱面,光束通過反覆折射,四顆巨鑽猶如四盞耀眼的彩燈,吞吐着驚心動魄的美豔!

這是按照金旗的想法設計的,他希望展出和田玉、翡翠、以及巨鑽的驚人天然之美,這四顆鑽石就爲河市、香港兩地店鋪開賬之用。

第二天凌晨才趕回堯峰山莊,調息兩個周天,又一頭鑽進倉庫和關山商議着分配兩個店鋪的玉雕飾品。半年多關山玉雕工坊也積累了大小一百多件雕刻作品和三百多套飾件,金旗挑選了一半準備帶往香港。對於兩件沉香木雕,關山的意見乾脆全給香港,這種價值數千萬的珍品河市是否有識貨之人也難說,因爲沉香木流行就在港臺。

帶走的結束後,又準備留下的,金旗從天釋戒中移出一百塊籽料和一百塊翡翠毛料,一方面供關山玉工坊生產用,另一方面喜鵲合適的話也可以銷售。金旗不在的時間,山莊銷售成績蜚聲河市呢。

一切準備妥當已是下午一點多了,和煙兒聊了一會,欣慰的是雖然煙兒行爲舉止還有些木納、遲鈍,但是她對修煉十分沉迷,僅僅回答了金旗十幾個問題就回房修煉去了。前後一週吧,煙兒已經進入開光中期階段,其進展速度真是不可理解!

晚歺算是大合唱,鳳娟也從河市趕來了。這兩天她也忙得一天當兩天用,觀前兩千平米底層店鋪裝修完畢,正抓緊精雕細刻。比如每一盞射燈光線配備、每一組玻璃櫥櫃擺放位置等等,都需要反覆感受、調正,要是沒有鳳喜金店原來幾個老管理一起跳槽過來,鳳娟一個人很難擋下來。

觀前店鋪的二****娟設計了二間辦公室和一間接待室,另闢一千平方的場地,光裝修沒陳設,她心中另有打算。這段時間文昌一直在北京事務所忙,電話裡“好姐姐、親娟兒”地喊,你也不好意思埋怨她不來幫忙。

九月份正好是陽澄湖大閘蟹上市季節,王玉芬特意開車去巴城買了三十多斤回來開蟹宴。整個山莊老老少少開了三桌,幾十號人熱鬧勁就別提了。

金旗:注意到毒蠍也在座,他悄悄對毒蛇說了幾句,毒蛇連連點頭。這頓飯吃到九點多鐘,晚班夜航時間是凌晨四點,乾脆不睡了,一輛別克公務艙,鳳娟、喜鵲、關山、玉芬一起送行。誰知送得人高興,被送的人卻心裡不樂意。爲什麼?看看並排坐在一起老做小動作就該明白了吧。

騰衝公盤已經開始了一天。

金旗一到沒有立即想辦法進公盤會場,而是在騰衝翡翠街上逛起來。這是一座南方小城,因爲翡翠而美麗的邊陲小城,異幫風情十分濃郁,膚色稍黑穿着各式民族服裝的女子搖曳生姿,嫋嫋而行,形成一道很有特色、漂亮的風景線,讓人欣賞不夠。

翡翠街兩旁全是專營翡翠的商鋪,不是很大,最大的也僅僅三開間門臉,不過裝修都很講究,古風撲面。雖說店不大,店主卻個個殷實,富得冒油,千萬富翁俯拾即是。

金旗一直在找像陽州一樣“十萬賭三塊”的賭檔,可惜騰衝沒有。整條街逛完了,終於在街底一片磚房內發現了一種可心的賭石處,叫“黑屋賭”。

搞一間地下庫房,裡面黑燈瞎火的堆滿大小毛料,願賭之人蒙上眼睛獨自進屋,(當然有人監督,不可取下眼罩)趁黑摸一塊毛料出來,撿到好的就發財,差的就扔掉,全憑運氣。一千元一次,黑庫裡沒有大於五十公斤的毛料,(有也硬砸碎了)而且保證這些毛料都是礦裡出來的,不是路邊撿的亂石頭。這種“黑屋賭”是公盤時期助興活動,一千元一次輸也輸不多,贏就賺大發了!

金旗問守門保安一人最多能玩幾望,答案是五次,五千元封頂。金旗在門口看了一會,許多人進進出出,出來的都盡挑大的抱,可惜沒一塊可以稱得上翡翠兩字。半小時後他出了五千元進了黑壓壓的地下黑庫……

真的很黑,黑得手伸不見五指。一進門就被人拉住手,帶着走了十幾步,就聽人說:“前面就是毛料堆了,你要摸着慢慢走,千萬別摔了,挑好了可以叫人幫你一起往外拿。記住小心些,別嗑破腦袋。”

金旗答應着一步步朝前走去,他“目識境”閉着眼也能看得很清楚。幾百塊石頭疊得不高,平鋪着放便人挑撿。邊走邊看,一排排神光掃過,發現三百多塊毛料中也就三、四塊能賭贏的。第二遍搜索,終於湊齊五塊,最後一塊老實說也就值幾千塊錢。

其中第一塊是無色玻璃種,約有二十五公斤左右,簿皮殼,裡面很大一團透明晶體,質地細膩、澄淨,典型的玻璃種,可惜是白翡,時髦卻欠一檔次。

第二塊足有近五十公斤,是全場較大的一塊,黃翡冰種,不過色澤偏暗,屬於栗色黃,差了雞油黃一肩。

第三塊很小才四公斤多一點,是塊冰種陽綠,綠翠明豔動人,猶如初春一抹嫩嫩新綠,金旗特別偏愛這種嫩芽般的明麗,他一上手就決定不出售,自己雕着玩。

第四塊也是此番“黑庫賭”最得意的一塊,估計有五十公斤出頭,是很漂亮的冰種“雪地飄綠”,水頭、種地都屬冰種類極品,可惜底部有道綹裂很長,若不擦開外殼看不見。這道綹裂破壞了整塊料子的完整,只能做些小件雕品或者手飾。“雪地飄綠”最怕切小,小了白綠都沒有自然形狀反到成敗筆。這有些許遺憾。

第五塊是金旗隨手撿的,充充數。三百多塊賭石中僅僅選出四塊能賭贏的,可見賭石之風險,難怪內行買明料的越來越多。

五塊,不,只能算四塊,在金旗眼裡若全部脫手三、四百萬元是沒問題的。五千換幾百萬也就這傢伙能享受,換誰都沒這福份。

叫人抱出黑庫,搬到僻靜處說是等人,一轉身趁人不注意隨手收了。剛想離開,還沒走幾步就聽背後有人喊:“先生請留步。”

回頭一看,一個肥胖中年人,目光鬼鬼祟祟地在金旗身前身後亂轉。金旗立刻明白這胖子懷疑突然消失的毛料呢。他冷笑問:“朋友探頭探腦不懷好意吧?”

中年人擡頭和對方銳利的目光一碰,渾身一激靈,忙說:“我想過來幫先生一把,不料眨眼之間毛料全沒了,我正懷疑自己看花了眼。”

“哈哈,的確看花眼了。說吧,有什麼來意?你看樣子像箇中間跑腿的。”

“我叫任大成,幫人淘賭石賺幾個小錢。先生怎麼稱呼,是來賭石的嗎?”

“姓金,任朋友手邊有賭石?”一聽賭石金旗來勁,雙目閃閃發亮。

“引路費一百,金先生付了任某就帶路去一處有毛料開賭的地方。”任大成恭恭敬敬地說着,很難發現他在下套。金旗也粗心了,付了一百元跟着任大成穿街過巷很快進了一個院子。

院子裡三個男人在享用功夫茶,見任大成帶陌生人進來,其中一位光頭臉上立即露出喜色,說:“老任,怎麼有空來串門,快來喝一杯特級普洱茶。”

任大成迎上幾步說:“這位姓金的先生是來看毛料的。”又轉身爲金旗介紹:“這位姓石,石老闆手裡賭石很多,金先生慢慢看,我就不陪了。”說完很快就沒影了,溜的很快。

光頭打量金旗一番,慢吞吞說:“金先生雙目炯炯,印堂透彩是個大富貴之人,看來賭石穩贏不賠囉。我這裡有七塊毛料,金先生想賭嗎?”

“只要看得上眼金某願意賭上一賭。”金旗淡淡地答着,知道今天入了不善之地。

石光頭大聲讚道:“好口氣,請!”領頭來到後屋。後屋顯然是堆放雜物的,靠牆果然堆着七塊翡翠原石。金旗一眼瞥去就發現七塊毛料全是垃圾料、拋貨,一錢不值。他回頭望着石光頭,儘管知道身陷圈套,表面仍然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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